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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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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西人对中国人的看法。是不是真的像大菲曾经所说的那样:老外对你nice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可怜你;另一种是害怕你。“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吗?难道让他们从心底接受中国人就这么困难么?”我问朱小白。
“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明那人缺乏教育,没有素质,这是她自己stupid。”朱小白地给我一杯水。
“她骂我没关系,我在考虑,是不是中国人真的口碑这么差。你在这边上的高中你怎么想?”我问朱小白。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不能说谁的文化谁的习惯就比别人的强。就像有时候我给客人解释古代中国人女缠小脚的时候,有些白人表现出吃惊或者不屑,我就会跟他们说着跟几百年前欧洲妇女把腰搞得细到变态一个道理,只不过审美观和生活习惯不同罢了。就像你经常说的,文化没有好坏只有不同。我们这样从小体验过中西文化的不同的人更应该接受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想法的现实。我们要尽可能地做一个中西文化的桥梁,帮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外了解我们东方文化的美。同时也把西方的好习惯介绍给我们的人。”朱小白非常严肃。
我怀疑自己有足够能力去影响别人,于是便翻着日记本淡淡地说“朱小白,如果哪天我突然忍受不了而回中国了就拜托你帮我把店转让出去了。”
“你有没有搞错。”朱小白吃惊地说。
“我这个人不喜欢动脑筋,总是跟着感觉走的。心到哪里我人就会去哪里。有时候我想,如果我现在还在国内,有多少时候是别人看着我的脸色行事。何必在加拿大寄人篱下还要受人歧视。”此时我深刻地感受到《红楼梦》中林黛玉被寄养在贾家时的心情。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本事小姐主子,来到别人家后虽说依旧自恃清高,但是无奈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哪天不会成一粒落萍随那落花流水而去。
“不过你不可以说走就走的。”朱小白说。
“是啊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虽说现在是漂泊在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但是还是要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的。这边有这么多的事情绊着我。而且我也不知道国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向我们这样的人回去,能不能很快适应下来。”我看看周围的花草说。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朱小白重复着说这一句。
“看你在我这里工作还能学到这么有文化的语句。”我打趣他。 。。
湖上的尼亚加拉
其实外国人也不知所有人都鼻子冲天,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友好的。比如说我遇到的玛丽莲阿姨一家。自从我来温哥华被刘姥姥等斯骗到温哥华理工学院以后,房东玛丽莲阿姨就一直为我父母所付出的九千美金的昂贵学费为我抱不平。好心的玛丽莲阿姨时常利用她的业余时间帮我找学校信息。而面对所有学校里面几百个不同领域的专业我又一头雾水。是玛丽莲阿姨根据我的爱好,英语水平,以后的打算,甚至是家乡的产业帮我千挑万选选择了Capilano大学里面的旅游管理专业。自那以后直到玛丽莲阿姨一家搬到多伦多之前的逢年过节她们家的餐桌上必定是要为我留出来一份刀叉的。我毕业以后她们还邀请我去多伦多他们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日记如是说:
2006年10月8日 晴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了四个小时,终于开始降落了。在云层打开那一瞬间,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与温哥华截然不同的地貌特征。看下去一马平川,我的第一感觉是:这片地,适合种小麦!
在飞机降落前斜着飞的某个角度看下去,我还真以为这地方种的什么农作物。街道整整齐齐的把地面分成了不同颜色的若干份,望下去,视野能极的180度范围之内没有高楼,汽车好像稻田里偷嘴的老鼠,矫捷的串来串去。
飞机降落以后,我跟着人群经过通道走进了机场的大厅。老远我看到一个具有东欧人典型特征的黄白头发的大个向我招手。我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是Glenn,玛丽莲阿姨的儿子,鲍伯叔叔是Glenn的爸爸。玛丽莲和鲍伯都是我在烟台大学学英语时候的老师和好朋友。
那段日子,我刚狼狈不堪的从高中逃跑,被烟台大学的一个英语学院收留。被高中生活磨练得近乎于愤世嫉俗的我,利用每一个时机发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愤慨。上课我跟老鲍伯,一个从小被灌输社会主义是魔鬼思想的七十多岁英国老人争得面红耳赤;下课我跟印裔美国“小黑”讨论,像他们这样美国出生的第N代“香蕉人”或者“椰子人”该不该“认作他乡为故乡”。
我极度奢侈的挥霍着我在学校的所有权利,仿佛要把前些年失去的在这一年内找回来。
可能是因为我“变态”的心态,以至于我“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把英语看作是什么障碍,也没有把“老外”看成是什么怪物。
Glenn的马兹达在从多伦多机场到St。 Catharines的高速公路上飞奔着,公路两旁望不到边的稻田中间,偶尔竖起来几座高压电线的架子。连接架子的电线上面会站十几只乌鸦,真的像书中形容的,远远看过去好像五线谱。
我目不暇接的看着多伦多这个“大农村”的田园风光,依照着沿路的指示牌子在Glenn给我的地图上找我们所处的方位。
一路看过了樱桃地,桃子地,苹果地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菜地,终于下了高速公路,到了一个房子相对聚集的村子。这就是St。 Catherine’s 了。
车子慢慢的在一家家院子前面路过,我打开窗子可以听到房子里飘出来的悠悠的音乐,往里面看进去,几乎每一家都有昏黄的灯光和灯光下忙碌着做饭的身影。有几家房前摆了一张小桌子,慵懒的小狗爬在桌子底下偶尔抬抬眼皮看看路过的你。桌子旁摇摆的椅子上会有一个带着眼镜就着夕阳看报纸的外国老爷爷,房子的门一开,还会有一个或胖或瘦的外国老奶奶端两个大盘子走出来,面对着老爷爷咕噜些什么。
Glenn把车停到一排体形很别致的高层公寓楼前面告诉我,我们到了。我跳下车,四周在一路平坦的地面上兀自的钻出来了一片森林,就这里了。
跟着Glenn上了二楼,一出电梯门,在宾馆客房似的走廊里,一眼我就看到了一对身穿红色段子唐装的老夫妇,站在门口朝我们笑着。这二位就是自我来加拿大后一直把我当作女儿一样照料的玛丽莲夫妇。他们之前他们一直实在温哥华居住的,最近因为女儿刚刚生了小宝宝才搬到东部来的。所以我的感恩节大餐也随之转移到了东海岸。
第二天玛丽莲阿姨就开车带我到不远处的尼亚加拉瀑布玩。
十月的刚刚摆脱掉多伦多地区应有的炎热。这座小城对身旁多伦多和纽约两个城市的经济繁荣视而不见,也好像不去理睬仅有十五分钟车程之遥的Niagara On the Lake小城里人满为患的旅游业和寸土寸金的房地产,鸩一杯香茗坐观其他人沉浮于潮涨潮落。所以,这里是老人们的乐园。
我站在美加边境,到美国的车辆在我头顶的大桥上慢慢移动等待检查。闻名于世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在我面前奔腾不息……。
心里偷着笑,可怜美国人,名义上跟加拿大分享尼亚加拉,实际上尼亚加拉美丽的月牙是对着加拿大咪咪笑,美国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在加拿大岸边沿着几百米的湖岸线散步,远远的就能看到银白色的尼亚加拉毫不犹豫的从一个高台跳下去,还有对岸从美国看瀑布的游客。他们穿着蓝色塑料雨衣,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下到瀑布的下面,近距离仰视归美国管的那个发育不良的尼亚加拉。
玛丽莲阿姨把车子停在离瀑布不远处的一个树荫低下,领着我迎着水花溅起的浓重的雾气,朝大瀑布走过去。很远处就听见了犹如万马奔腾的喧闹声,大地好像被震得轰轰作响。岸边的人个个湿着头发,他们好像受到了水花的感染,每个人走路的步伐都是跳跃的。
我走近,向悬崖下面望去,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是从战略上取得优势的兴奋,而是亲临“奔流到海不复回”时候心理上的豪迈。岸边离瀑布即将摔落到数丈深的下一层湖面的切口处,只有几米的距离,我爬在栏杆上,看水流互相推动着急匆匆的向前赶,想象自己如果是一片叶子或者一根稻草之类,必将随了那水忽忽悠悠的去了;或许几分钟之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砸得粉身碎骨;或许被哪股碎玉飞珠般的水花推出,随雾气奋战于激流;或许在距切口几尺的地方,被突出的石头截了下来;或许直接飘到岸边就那么化为春泥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片叶子呢?
奔流不息的尼亚加拉瀑布一路嚎叫着给湖上的尼亚加拉小镇印刷着钞票。人们把成千上百的美元从世界的各个角落带到这里。
这个小镇的发展历史久远到美国南北战争,当时就有美国人为了躲避战争通过这里的乔治港进入加拿大,同时也带来了小镇经济的发展。经过二百多年,小镇发展成了一个集经济文化历史旅游为一身的北美名镇。
小镇上有一条很古老的街道,要不是阳光底下穿着T恤衫你拥我挤的人群,我还以为到了两百年以前的欧洲。光看各个店铺里人满为患的经营状况,不用想就能估计出这小镇的地价必然是与黄金并驾齐驱,而这些店铺就成了黄金中的黄金。精明的商人们用加元的天价,美元的廉价吸引从湖对岸过来购物的美国人购买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从中国地摊运过来的货物,但是其价钱已被翻了十翻还要再加一个零。
我跟玛丽莲阿姨舔着冰淇淋在街道白灰色的方砖上踩过,停在橱窗前看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跟街道上所有的人一样,悠闲的打发着初秋午后的时间。 。 想看书来
输给了个男人
这两天一直我没有搭理Tommy的事情,这孩子也学聪明了,知道他越来追着我问,我越不搭理他。所以他最近也没有电话来催我,我这反倒令我在百无聊赖中开始考虑起他来。下午三点半,朱小白说他看书看到头晕非说要拉着我出门走走。刚过了母亲节我店里的生意估计还要清淡一两个礼拜。于是我就关了店门跟朱小白开车直奔史丹利公园。
顺着市中心的乔治亚街往西北方向走,路的尽头有一条岔路。左边的岔路到狮门大桥连接着温哥华市中心和对岸的北温西温两个依山傍海的“富人区”。
往右走驶进了史丹地公园,车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北。路的左边除了树还是树,参天的高,树干粗壮而笔直。路的右边海浪平静地拍打着焦岩。我打开窗户,一阵凉气从窗户外吹进来,树香掺杂着潮潞潞的海水的味道。深吸了一口,估计这口气里的氧气分子如果憋住足够我用三分钟。
围着海岸线饶一大圈到了史丹地公园的最北端的灯塔处。这里有一个小停车场,人们通常把车停下,在这里小憩。我们停下车走到灯塔下面,依着沿海岸的护栏抬头远望停车场另外一边的森林里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有一块草地。老外在草地上铺个毯子或者坐在毯子上看书,或者扒光了自己爬在太阳底下烘晒。孩子们和狗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玩着飞盘。阳光普照着这篇祥和的景象把每个人的脸上都晒成了浅浅的马兰花色。这就是所谓自然与人的和谐吧?温哥华的这种天气,夏天的时候就要尽情享受。否则进入冬天太阳就会被连绵的阴雨所替代。
我转过身去,手扶着护栏。眼前雪白的灯塔映衬在碧蓝的大海和天空之下倍显夺目。头顶是闻名于世的狮门大桥。
朱小白指着狮门桥跟我说,“据说这桥是美国金门大桥的姊妹桥,同一设计师,同一设计风格,同一设计原理。1937年Guiness家族独具慧眼看中与温哥华市中心隔海相望的西温,大手笔地买进4000亩地准备开发。为了那片地更好的开发,该家族斥资五百八十多万加币修建了当时唯一一条连接温哥华和西温的非水陆交通:狮门大桥。并以1加元的价钱赠与政府。自打那以后,那片地成千上万倍地增值,使Guiness家族赚了个盆满钵满。而大桥的维护保养和翻修就全扣到了政府的脑门上。这让我佩服死了这个家族决策人的魄力和智慧。”
我微笑地看着朱小白问“有你不知道的么?”
朱小白脸一红谦虚地说“我恰巧读过关于这桥的介绍。”
“哈哈。”我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呢?”朱小白问。
我说“你还蛮可爱的。我觉得有知识的男生最有魅力。”
听了这话,朱小白突然转过身来抓起我的双手,他跟我面对面直视我的双问“你觉得我很可爱么?”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回去,他的眼睛很深邃,好像望不到底。又仿佛好单纯没有任何杂质。面对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呆站在那里。正在我忐忑着犹豫的时候,余光瞟到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两个牵着手的人。我惊喊“Tommy;Lam!”
那两个人愣在原地,怯怯地转过头。见到是我以后他们迎着太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成了紫色。朱小白也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俩。。。是同。。。性恋?”
结果,就在九月份的阳光明媚的礼拜三的午后。我和我即将表白的假男朋友手牵着手,站在浪漫的海边面对着我前男朋友和他的男朋友手牵手。。。生活真是太喜剧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此情此景我只想大笑,笑到眼泪横飞。
“难道你之前就不知道?”煤球笑到胃抽筋,抽搐着挤出一句话。
“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很委屈,极力证明不是我把一个男人变成了同性恋。
大菲和煤太安慰我“看清楚他了现在至少不会再像五年来一样傻呼呼的垫记他了。”
我说“是啊,现在我们之间只有生意关系了。”现在我倒反而更容易接受假扮他女朋友的来换取那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多的股份的这宗买卖。毕竟生意归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我们俩在感情上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不对,我对他完全绝望了。
很少跟我们议论八卦的姐姐终于开口,深沉的说“这一轮你输给了一个gay。”
唉,我也只有认了。毕竟输给一个男人比输给一个女的感觉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次我们聚会的主要议题还不是我和我同性恋前男友的偶遇问题。这次据说煤球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向大家宣布。“这是一个计划,以后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还需要大家的密切配合。”煤球宣布的时候如是说。
正在煤球请了清嗓子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煤太说“他要花五万块钱跟老鼠假结婚,下个礼拜六,他请大家参加。”
我们都楞住了。房间里面的空气凝结了五分钟,姐姐说“你脑子乱了吧?”然后我们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开始抨击煤球的损主意。
煤球说这叫曲线救国,先和老鼠结婚拿到身份,然后担保煤太,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全家都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片广阔的山野上了。。。煤球这几话听起来倒是无懈可击,但是仔细想想用五万加币换取一张移民纸,这买卖仿佛有点得不偿失。不过关于移民这个长久不衰的话题,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一样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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