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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何处问青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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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在村西大路上见面。”
快八点时,他到村后风水埂西头。
月亮很圆,很亮,他站在树影里,一直盯着村西大路。
大路上一直空无一人。大路变得越来越白,直到像铺了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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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见钟情
第二天俞思就去上学了。蒋家村等几个村和上河镇街道联办了一个农业高级中学,只要年龄到,阿猫阿狗都能上。
走出村庄去镇上时,一群社员正在不远处割稻。笑声和喝彩声传来,男女社员都起立看着晶华和生产队小队长撕扭在一起。晶华生得白,在阳光很令人注目。晶华虽然个子不高,生得壮实,不落下风。
上河农中在镇的北面,坐山面田,风景秀美。
俞思在教室最后面靠窗角落刚坐下,一个黑皮肤、胖墩墩的男生径自走到他的边上坐下。
“你从哪里来?”
他没等俞思回答又说:
“我叫叶金,五行缺金。我的头圆,大家都叫我‘圆头’。”
叶金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放在桌上,从中间打开,看了不到一分钟,又把书合上,说:
“这是巴人的《文学初步》,对我们文学青年很有指导意义的。”
叶金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俞思抬头时,眼前忽然亮堂,只见三五个女生簇拥着一位美少女进来。那美少女留着齐肩短发,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碎花上衣,使人想到教室外延绵到镇上的油菜花和油菜花散发出来的清香。
教室里的男生一下子把眼睛盯到美少女身上,有的张大嘴,有的瞪出眼珠,有的把手指放在嘴里咬着,有的嘴角流出口水,有的还是鼻涕大王,鼻涕像冰棱一样挂下来也不理会了。叶金就是那个把手指放在嘴里咬着的男生。
美少女是从杭州来的,叫杨圆圆,小名圆圆。杨圆圆高中没有被推荐上,就通过舅舅到这里上农中了。
俞思立刻被杨圆圆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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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山狐狸盯一只鸟
全校男生都被杨圆圆吸引了。
“我会搞到她的。杭州人有什么了不起。我父亲也是拿工资的。”夏信发对俞思说。
夏信发分配在另一个班上,因为杨圆圆,他经常到俞思他们教室来,用他那双猫头鹰一样的又圆又亮的眼睛看着杨圆圆。大操场上做广播体操时,他总是排到俞思的后面做,因为杨圆圆在边上。广播体操结束,大家拥回教学楼,他就总是挤在杨圆圆后面。
杨圆圆住在她舅舅家,夏信发到学校去时,总是特意绕远路翻过一道岭,从杨圆圆舅舅家门口经过,希望侥幸和杨圆圆走在一起。有一次,他看到杨圆圆在前面看,刚好下起零星下雨,他拿着一把伞,杨圆圆没有,他赶紧上前,把伞遮到杨圆圆头上,一边说:
“你这朵大校花不要被雨打碎呢!”
“你管自己走吧。我喜欢淋点雨,清清凉的。”
“被雨淋坏了我心痛。”
杨圆圆站下不走。夏信发只得自己走。
“你们班这个大美人杨圆圆,好像很高傲的样子。”夏信发对俞思说。
“她是高而不傲,是仪贵态雅,是高贵!”俞思说。
“你喜欢她?”
夏信发不等俞思回答,接着说:
“当然谁不喜欢!”
俞思想:“我不只是喜欢。”
叶金这个“文学青年”给俞思看了不少谈情说爱的小说,那时这些书只能偷偷地看,俞思,他像书中的人物一样,产生了爱情。
杨圆圆的一切,对俞思来说都是美的,她说话声音清晰温婉,性格有时娴静,有时又天真活泼,尤其是她很有涵养,总是一尘不染的样子。如果说这是“高傲”,那么“高傲”这个词在俞思心里也是一个美好的词。
“我听说,你们班上的男同学编派你是杨圆圆的老公。”有一次回家夏信发又和俞思走在一起,他不无妒嫉地说。
“我不知道。”俞思说了谎。
班上的男同学编派俞思是杨圆圆的老公,是因为俞思是班上的佼佼者,他虽然只读到小学三年级,由于他很小时,父亲就教他识字,他又喜欢看书,他在班上的成绩名列前茅;他品行好,又长得秀气;他还是班长。当同学们对他说“你的那一位”(指杨圆圆)时,他心底总是有糖水往外冒。
“按你们家的条件,肯定是配不上她的。连我现在也不敢往老公上想,我爹是居民户口,我毕竟是农民户口,要是以后不能被推荐上大学,最多以后和她轧个姘头。”夏信发说。
俞思敢于爱上杨圆圆,是看到以后。他不能上大学,但他以后一定能成为大画家,一定配得上杨圆圆的。
俞思默默地爱着,渐渐的,他想闯入杨圆圆的世界。他想打下爱情的基础,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就可以向她求爱。
杨圆圆似乎一直对他这位佼佼者视而不见。下课时,只要她在教室,他对围着他的伙伴们总是妙语连珠,惹得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笑出声来,包括女生,杨圆圆最多只是微笑一下。他想用目光引荡起她的柔情,至少传达爱意,可是,他的目光偶尔和她的目光碰到一起时,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清澈。
日子一久,他对她的平静也习以为常起来,也变得麻痹了,每天只把有机会看她的面孔一眼,看作是这一日人生的收获,要是他的目光能和她的目光碰上一次,更是重大的成果了。
有两件事让他迷惑:
第一件事,他总不能明晰杨圆圆的容貌。在看她的一刹那,她的面孔也许是清晰的,目光一离开,就变得模糊了,留下的只有美的影子。他想,是不是太爱的缘故,她艳光照人,他看她就像看太阳一样令他晕眩。
第二件事,他梦见她时从来没有遗过精,不像以前梦见晶华时那样。
对杨圆圆有表示的不光是夏信发和俞思。譬如叶金和一些男生,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表示对杨圆圆的喜欢。他们常常晚上到杨圆圆舅舅家后面的山上去,装鬼叫吓唬杨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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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再约会
俞思再碰到晶华时,是在田畈里。
俞思和夏信发星期天去参加生产队劳动,争工分。那天是插秧。俞思就在晶华的边上。
背上是蓝湛湛的天空、白花花的日头,面对着的是亮闪闪的蒸发着泥土气的水田。插秧的社员形成一条曲线。随着他们的手小鸡啄米一般地上下起落,他们面前的秧苗形成的绿湖在不断地扩大。
“我们慢一点。”晶华对俞思轻声说。
俞思慢下来。
等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晶华轻声说:
“你上次怎么没有去?”
“去哪里?”俞思说。
“你不是叫我去村西大路上?”
“我去的。我没有看到你。”
“你在哪里?”
“我站在风水埂树影里。”
“怪不得我没有看到你。”
“你在哪里?”
“我站在虎根家边上的东瓜棚下。”
“哦。”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只有“卟咚卟咚”的声音。
“你们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呀?”夏信发的声音。
原来他也放慢了插秧的节奏,靠近了他们。
“等一会收工的时候我有事跟你说。”晶华轻声地对俞思说。
“现在说好了,怕我听到?”夏信发说。
“俞思,你们什么时候毕业?”许虎根的声音。
许虎根现在是公社党委书记。他是蒋家村人,今天有事回家路过这里,就顺便帮助插起秧来。他这样的粗人能当公社书记,即使在那时也是奇事。
“再三、四个月吧。”俞思站起来,回头说。
“毕业之后你到公社去帮我画画,画孔老二,画孟子,还有方腊,还有……你去了就知道了。”
“俞思交运了!”有人说。
俞思家,夏信发家,许虎根家,是蒋家村的三户外来户。
太阳越来越猛了,整个田野像是凝固了。远处山脚边农舍上方的炊烟,直得像根柱子。
谁也没有说话。气闷得厉害,好像一开口,就会栽倒在田里似的。
“下雪了!”有人叫道,似乎这样能让人凉快一点。
“我有个好主意,”以前问俞思有没有摸过大姑姑的胸脯的瘦老头说,“选一个大姑娘,她不用插秧,坐到后面桑树埂上去,我们谁先插到了,她就给谁摸一摸胸脯。”
“那我们女人先插到了,你们男人谁让我们摸一摸?”晶华笑着说。
“要是女人先插到,我让你们摸。我不用坐到对岸去,仍然插秧。”许虎根说。
女人们嘁嘁喳喳,对许虎根说“摸你的奶就便宜了你,应该摸你的鸟儿,你公社书记就得讲公平合理”。许虎根马上表示同意。
“都是空谈,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男人会先插到对岸。”有人说。
“公平合理起见,女人中哪个女人先插到,摸一下虎根的鸟儿。”
“这我不同意。我的鸟儿,是全公社人民的,得要全公社人民同意。”许虎根耍赖。
“我站在女人一边,打乒乓还有女子组男子组呢!”夏信发说。
“那我们的任何交给你了!”小队长说。
“领命!”夏信发说。
“他的鸟儿是不是太小了?”
“要不要看一看?”夏信发说。
“麻雀打水,越小越凶。”有人说。“打水”就是交配。
“那女人选谁?”晶华说。
“当然是你!”男人们几乎异口同声。
在蒋家村男人的眼里,晶华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她个子不是很高,腰粗,对蒋家村人来说,腰细的人就不中看,因为种田人要靠劳动吃饭,晶华扎实,不像城里人长得一泡水。欣赏白,是蒋家村人和城里人一致的,这一点,晶华更有优势,晶华像是永远晒不黑,她的白,是有血气的白,不像很多城里人,死尸一样的白。
唯有夏信发不赞成,他希望晶华在插秧,成为最先到岸的一个。少数服从多数,没有办法。
夏信发走上田塍,走向对岸桑树埂。
亮花笑着,走上田塍,走向对岸桑树埂。从脸上的笑意看,她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几个年轻男人拚命地插。许虎根最快。没等许虎根靠近桑树埂,亮花起身,跳过水沟,往前逃。许虎根扔下手中的秧苗,拔腿就追。
大家起身笑着喝彩。快追上时,亮花逃进田间供休息的平屋。
一会儿,许虎根从屋里出来,亮花也随之出来,脸孔红红的。
女人们仍照原来自然地插,快插到桑树埂时,反而大多慢下来,只有一个中年妇女仍然照原来的速度插。她插到,就笑着跑向夏信发。
“来呀,来呀!来呀,来呀!”夏信发像孙悟空引妖精一样边招手边向平屋跑。
一会儿,两人出来。夏信发大声地朝这边说:
“蝗虫玩鸡被鸡啄!”
“你要去摸姑娘的**,紧绷绷的才味道,摸我的**,还不如去摸你自己的卵脬。”在后面走着的中年妇女说,不过只有夏信发能听到。
夏信发下田,在俞思边上插起来。
“农村里的人都比狗**都不如,都让人摸。”夏信发说。
“你娘也是农村里的。”俞思说。
“我外公解放前在杭州做中医,我娘是杭州出生长大的。你们班那个杭州人,好像很金贵的样子。喂,我问你,你和她单独在一起过吗?”
“什么意思?”俞思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有没有摸过杨圆圆。
“你不要告诉人,我总有一天,要尝尝城市姑娘的鲜。”
“我劝你千万别乱来,学校要是晓得,你完了!”
收工的时候,大家都急着往村子赶。晶华落在最后面,俞思知道她是在等他。他放慢脚步等她。
“今晚我在村西大路边等你,就在那个东瓜棚下。你也到东瓜棚下。”晶华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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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我摸了杨圆圆
教室里的几个男生扑在后窗口,时不时地往山坡上的校办厂张望。校办厂是两间教室样大的平房。
这天上午学工,中午休息时间,杨圆圆和几个女生觉得做镙丝的活儿还没有掌握,就趁工人还没有上班,又到厂里去干。
一会儿,几个女生回来了,她们的课堂作业还没有完成。杨圆圆仍然在厂里。
“我也回自己教室做作业去了。”夏信发对叶金、许大鹏等说。
夏信发到对门自己教室后,又出来,下楼,抄小路到校办厂,从边门进去。
只杨圆圆一个人站在一台机床前,一手拿着一把起子,一手拿着一把老虎钳。
“你怎么这样认真?”夏信发说。
“我怕以后考不好。你来得正好,你帮我来调一下。”
“小菜一碟!”
夏信发伸手,“无意”中捏住她的手,捋着拿过起子来。杨圆圆霎时脸红。
夏信发从机床起下一颗镙丝,调了一下机床,又起上镙丝。
“好了!”
他说着,把起子递给杨圆圆。他没有去看杨圆圆,手直伸向她的胸口,手背贴到凸出的地方,摩挲着下来。杨圆圆挥手向他的脸打去。
“哎哟!”夏信发大叫一声。
她打去的手上拿着老虎钳,老虎钳正好打在夏信发的鼻梁上。
夏信发捂着鼻梁,蹲在地上。鼻梁上有血出来。
“你站起来!”杨圆圆怒喝。
夏信发站起来。
“你耍流氓,你看报告派出所,还是报告学校?”
“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去报告了!”杨圆圆向前走了一步。
夏信发忙站到她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他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放开了手,他鼻梁上的血流得更大了。
“那你看怎么解决?”杨圆圆说。
“只要你放过我,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下油锅,上刀山,或者帮你洗脚,擦屁股……”
“你还不正经!”
“那你说你说!”
“好吧。只要你做一件事。我舅舅家后面山上,经常有鬼叫。肯定是人在搞鬼。你给我去搞清楚,告诉我怎么回事,再把他们赶跑,从此不让他们去装鬼叫!”
“好,我去,我去!”
“你如果办不到,鼻梁上的疤,就是你调戏妇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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