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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遗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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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房间门口,她拿着那个杨霈送我的郁金香装饰问我:“这是什么?”
“生日朋友送的。”我回答。
“男的女的?”她问。
“女的,这重要么?”我觉得那问题问的真莫名其妙。
“她可爱么?”她声音有些小的问。
“可爱。”我说。
“不过没你可爱。”我接着说。
她咧着嘴对我笑了笑。
然后我送她出去,她跳到出租车边说:“嗯,电脑上我留了我手机号,想我就打给我,我要回北京了,男朋友,要想我,这是命令。”
我笑了笑说:“滚蛋吧。”
她忽然张开双臂抱了下我,然后迅速的上了车,冲我吐了吐舌头。
她出现后,我一直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特别的香水味,在她抱我的时候,那股味道愈发的强烈。
回到家里我看到电脑上的手机号,于是打了过去。
“喂?”
“女朋友,我想你了。”
我就这样的恋爱了,或我们就这样的恋爱了,我知道我们还小,不过那时那单纯的快乐是用语言文字无法表述的。
鱼儿去了北京,我到了成都。
伯伯给我联系了市第四中学,这是一所历史悠久且升学率很高的一所重点中学,我就靠他拿扎实的人脉关系网被硬插了进了毕业班,在这里,我不认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也都不认识我,我因为是凭关系进来的,这里都是一等一的尖子,全是实力派,我得尽量保持低调不引人注意,更不能像在附中那样带着女生砸窗户了,我接受能力适应能力挺强的,最终我以比较满意的分数结束了初中生涯,由此我可不可以算作实力偶像派?
寒假鱼儿因为集训没有回来,但是她自己用针线给我织了一条围巾快递给我,虽然织得实在不敢恭维,但我觉得暖暖的,我们依旧每天通着电话,说着想念彼此的话,周末的时候她从学校到市区上网,然后我们就*,她还是那么那么可爱。
我就这样在伯伯家无忧无虑的生活到初中毕业。 。。
曼彻斯特 Nana 玫瑰
现今已是03年6月末了,炎热的夏季已经如太阳风暴般强势袭来,我总觉得憋得慌,真想出去走走。
初中顺利毕业,游戏我照样被耽搁,我又回到了家,经过征战,ensl*e的BN等级已经是37级了,胜率高到70%,这胜率在玩家中算很高很高了,当然我的技术,战术,意识也都随着时间在增长着,因为国际普及的聊天工具是MSN,我也有自己的MSN,上面几乎都是国外的魔兽玩家,我们在MSN上约战,因为语言的不通,所以只有简单的英语。
比如:“You?”,“Ok。”
又比如:“Go?”,“Go。”
我就这样简单或单一的,平平静静或枯燥无味生活,直到有一天“咳咳”,一条QQ好友验证消息打破了宁静与烦闷。
资料显示昵称:Nana,性别:女,所在地:英国曼彻斯特。
Nana:你为什么要叫奴奴?
奴奴:我为什么不能叫奴奴?
Nana:你就是不可以叫奴奴。
奴奴:我就要叫奴奴。
Nana:You make me sick!
一说到英文我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不由感叹,世界真大啊!
奴奴:你说什么?I am chinese,Speak Chinese,please?
Nana:我说你恶心,我也是中国人。
奴奴:那你恶心么?
Nana:I hate you!
奴奴:……不懂,我为什么不能叫奴奴,我喜欢这昵称啊。
过了很久很久,屏幕出现了大篇幅的字。
Nana:我在上海出生长大,没有父亲,从小妈妈就对我很严厉,我总是学这样,学那样,她不允许我玩,也不允许我交朋友,只有奶奶临终前留下的一条狗一直陪着我,它叫:奴奴。7岁的时候母亲嫁给了一个英国男人,于是我就随他们到了英国,临走的时候,我多希望带上奴奴,可是在去机场的路上,那个英国男人残忍的把它扔出了车窗。我见到“奴奴”这名字我就会想起它,对不起。
哇哦,居然对一条狗有这样的情节,应该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哦。
奴奴:嗯,我可以想象你的感受,但是,我仍然会叫奴奴。
奴奴:你去英国几年了?
Nana:7年了。
奴奴:我们差不多年纪,都过去7年了,不要不开心了。
Nana:你不会懂的。
奴奴:那你现在在那边有朋友么?
Nana:没有。
奴奴:那里漂亮么?
Nana:至少现在很漂亮。
奴奴:为什么现在漂亮?
Nana:因为现在是玫瑰盛开的季节,玫瑰是英国的国花,这里的广场满是玫瑰,像个玫瑰花海。
奴奴:真向往那场景。
Nana:不过最好不要喜欢玫瑰花,我不想说话了,下线了。
结束了对话,我脑海中便浮现出满是玫瑰花的广场,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我坐在一座广场前,眼前满是玫瑰花,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眼睛,醒来后,我忽然有股冲动,我要去曼彻斯特,就现在,马上。
早上一起床我就对母亲说:“妈,我想去英国曼彻斯特看玫瑰。”
母亲顿了顿说:“那你回来么?”
“当然。”我对她这问题很纳闷。
母亲问:“为什么想要去英国看玫瑰啊?你英语过关么?”
我:“啊,有一个朋友在,而且玫瑰是英国国花啊,在那里看肯定会不一样。”
母亲:“那行,你也该出去看看世界了,要不顺道再去趟法国。”
我:“不是吧,老妈,我连英文都不过关你还让我去法国,你还真浪漫的啊。”
母亲诱惑性的说:“那你可会错过薰衣草田的壮观美景哦。”
抵挡不住诱惑的我迅速的上网Google了薰衣草,然后扭头打声冲母亲说,那就北海道吧!
母亲笑了下,算是答应了。不过,I can't speak English,let alone French or Japanese。
用办理护照,申请签证的这段时间我在Nana那里知道了她的联系电话,并了解了更多关于英国,关于曼彻斯特,关于玫瑰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没问,一种潜意识的不敢问,我想看着她眼睛当面问她,以至于她没时间思考,不会闪烁其词,不会乱编造答案。
我和母亲提前一天到了重庆,在临近机场的一个旅馆住了下来,大清早天还蒙蒙亮便被她叫了起来。
除了手机和要换洗的几样简单衣裤,我什么也没带,似乎我从这时候开始出门都不会带很多行李,一是嫌麻烦,二呢大概是因为心脏不好,所以不提重物,大概这是主要原因。
母亲问我:你不给你朋友带礼物么?
我:“太重,懒得,据说还得安检,麻烦。”
母亲笑着摇了摇头,她送我到了江北机场,走到安监处,我似乎有些紧张,到处找厕所,我从小就有一毛病,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后,我问母亲:“老妈,你就不怕我丢了?”
母亲:“不怕。”
我追着问:“那我真丢了你找不着我?”
母亲:“你丢不了,进安监吧,照顾好自己,你别惹事让大使馆遣送你回国就行。”
我进了安监,走到候机室,找个空位坐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丢不了呢?
上了飞机,我坐到了自己位置上,我得飞到北京,再飞伦敦,然后Nana来接我,我们再坐汽车或火车去曼彻斯特。
临走时我做了充分的时间安排,到了首都机场是上午9点,正好赶上11点飞伦敦的班级,履行完手续我就一直坐在候机室候机,我对着进候机室门坐着的,随着起飞时间的临近,一个个金毛狮王,白眉大侠陆陆续续进入了候机厅,好不容易见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了,结果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话。心想,待会十多个小时的旅程该怎么熬啊?
没坐太久就开始登机了,进到进仓找到位置,靠窗的,蛮好,十多个小时的航程,飞八个时区,会见到几个太阳?会不会有黑夜?又有多少个白昼?天啊,我怎么会想这么难解的问题呢?本来理科就不好。
班机不是国航的,因为乘务员都是外国人,像是俄国人,很高挑,因为姥爷去过前苏联学习,所以听过他讲俄文,他还教我,他说俄语是世界上最简单的语言,它就像汉语拼音一样一个一个拼凑。而她们私下交流用的语言似乎和俄文相似。
我旁边坐着一对情侣,他们亲昵的举动完全当我这个未成年不存在,我坐飞机其实也挺无聊的,我从不看书,不看报,不听音乐,不玩PSP,我把头扭向窗户一方,拉下遮阳板,把靠背往后压了压,准备做梦,也免得看到那对情侣亲昵着羡慕。
睡梦中,觉得有人给我盖了被子,应该是乘务员,因为我她们弯腰给我盖被子我闻到她们脖子上的香水味了,我说过,我对味道特敏感。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掉到了蓝色的大海里,四周什么都没有我就一直游,一直游,好累好累……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飞机上吃的喝的我都没要,我就一路晕乎乎的睡着,听到响亮的广播我和机舱内的吵杂声,我拉起了遮阳板,起身到厕所洗脸,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镜子很绕口的说了句:“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我来了。”
到伦敦的时间是当地的下午3点左右,Nana说会在接机口接我,我问过她,你怎么能认出我?她没回答。
我像是还没睡醒,慢吞吞的走出通道,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心想:玫瑰是英国的国花,难道整个英国都是玫瑰味?“你走快点行么?我们还有4小时车程呢。”
在10000公里以外的伦敦我也听得到中国话,真棒,我继续慢吞吞的走着。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我被人拽了一下。
一扭头发现是一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刚好包住脸长的头发,带着一副耳机,很干净,很文雅,也很神秘,但是眼睛…眼睛…
我忽然一下醒了:“你是Nana?”
“我们坐什么回曼城?Bus?Train?”Nana问我。
“你是不是应该像教科书教的那样,先对我说‘Wele e to 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我费力且绕口的说出了英国的英文全称。
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问她“你带着一副耳机,听得到我说话么?”
Nana说:“听哥哥的不需要太大音量。”
“哥哥?”我对她的话有些不解。
Nana说:“就是Leslie张国荣。”
我这人一般不听歌的,除非百货大楼,商城商店等公共场所放的时候才会听。
我说:“我是异客,客随主便,不要问我该怎样,只可以问我愿不愿意怎样,也别跟我说英文,谢谢,拜托,My god。”
“那我就是你的上帝了,奴奴跟我走。”她会不会这时候把我当成她那条被英国男人丢弃的叫奴奴的狗?说完她托着我就走,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么野蛮啊?
她带我来到巴士站,买了去曼彻斯特的车票,我跟着她上了巴士,我和她并排坐着,她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我一直看着她,准确的说我一直看着她那双眼睛,从第一眼见到这双眼睛就觉得好奇怪好奇怪,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大概快到曼彻斯特了,她忽然扭过头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不像英语教科书那样问‘What is your name?’我就会回答你‘My name is Buhao Mo’”。我开玩笑的说。
Nana一点都没笑,说:“莫不好?真奇怪的名字,你就叫我娜娜吧。”
“你在中国待了多少年啊?还没看够中国美女啊?你才离开祖国几个小时啊?至于盯着我几个小时动都不动么?”她继续说。
“我一直都叫你Nana啊,还有,我没看你,不对,我只是看你眼睛,而且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别以为这是你地盘你就可以欺负我。”我说。
她看了看我,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的说:“我眼睛怎么了?英国男人女人的眼睛都那么漂亮,你可以看他们的去啊。”
我听到这话,心忽然那么疼了一下,没再说话。
下了车,站在路边她说:“嗯,Wele e to Manchester。”
我笑了,有些开心。
“回我家,跟我睡。”于是她招手拦车。
我还没开心完呢,她忽然这样说,我连忙拉下她的手说:“这好么?你家人不说你啊?”
Nana:“不是你叫我别问你怎样么?现在我说回我家,你不干,那你想怎样啊?”
我:“我是过来看玫瑰的,可不是来当女婿的,我住酒店吧,你随便把我丢了酒店不会被卖掉就成。”
她跳起来打了下我头,说:“跟我来吧。”
来到一个旅馆,她要了我的护照,帮我登记了,然后带我到了房间门口,把房卡交给了我说:“你别在我的地盘惹事生非,这里黑手党多着呢,你要是想走走要记得路,实在记不住了就到电话亭打999,然后告诉他‘ I am Chinese; I am poor in English; I hope your help。’然后把这个交给警察,知道了么?”说完她给了我一张卡片,像是这旅馆的介绍。
“哦。”我点头。
Nana:“哦什么哦啊?你给我说一遍。”
“I am Chinese; I am poor in English; I hope your help。只是我为什么要打求助电话不直接找你呢?”我重复了一遍然后问。
“因为你不可以在深夜吵到我!”她大声的说。
“对了,我没英镑,只有人民币,你得带我去银行兑换,不然车费,房费不能还你。为了证明我是好人,护照就留你那,等我还了你钱你再给我。”第一次出国,没经验是这样。
她跟我说:“Night,好梦。”之后便离开了。
她走后,那股玫瑰的香味便消失了,原来味道是Nana身上的。
Nana走后,我进了房间,洗了澡,打开电视,全是英文,于是关掉电视,这里的夜似乎很安静,但是灯火通明,夜又不像夜,不知是无聊还是晕机还是疲惫还是我很能睡,头发都没干我就倒床睡着了。
“叮咚,叮咚。”我被门铃声吵醒,开门是Nana,她还是那么干净,文雅,神秘,眼睛还是那么…那么…
“今天天气很好,起床了,带你去个地方。”她似乎开心的说道。
洗刷完后我们就启程了,我们上了一辆双层巴士,她拉着我到了顶层。
然后我问她:“我们是去看玫瑰么?”
“先看另一样东西。”她举起了手,我的目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座很独特的雕塑,在朝阳的映衬下,它好比盖过太阳绽放着光芒。
“这是B of the Bang,中文意为瞬间爆发。”Nana说‘Bang’的时候语调很重,像是在瞬间爆发。
我们在做了很久的巴士下车又转乘地铁,在地铁上,我见到许多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头上缠着东西,上面写的标语,手里拿着足球的饰品,Nana说:“他们都是曼联队的球迷,今天有曼联队的比赛,他们是去助威的,你知道曼联么?”
我摇头。
Nana“你够笨的,不看足球啊?曼联这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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