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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医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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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华娘的心顿时就被暖化了,揉着他细白的耳朵和风细雨的安抚道:“没事,以后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正在做饭的郎意一听,轻哼了一声,扬声道:“华娘,你给我进来。”

    郎华娘心知肚明自己爹要说什么,磨蹭了一下,不大愿意进去。

    郎意拿着木勺出来,沉着脸道:“大早上的,我本不想凶你,但自从我重新活过来,你这孩子就越来越没有规矩,你要是想我当着他的面骂你,你就不进来。”

    郎华娘心里觉得憋屈,心想:我要干什么,何时需要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真想一巴掌扇的他灰飞烟灭。

    这戾气不过一闪而逝,这是她亲爹,有这一念就是罪该万死了。

    揉了揉脸,郎华娘往地上一坐,下意识的往腰上摸了一把,嘴里有些发干,想喝酒。

    “阿爹想说什么就说,我,事无不可对人言。”郎华娘又从地上站起来,站到院子当中,开始打拳,用打拳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憋闷。

    郎意气的摔了勺子,“你竟还不承认自己错了,你和他昨儿夜里呆在一起,整整一夜,你们无媒无聘,你们、你们就是……”那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郎意实在不愿说太重的话,缓了缓气,道:“华娘,你从小没娘,我是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你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郎意狠瞪了宁静远一眼,“华娘从小听话懂事,肯定是你教坏她的。”

    宁静远无辜的茫然四顾。

    一开始的时候一拳一式还很滞涩,慢慢的,她的拳法越来越流畅,而现在,便是虎虎生风,威势迫人。

    “阿爹,做我都做了,你就说你想我怎么办吧。”郎华娘一拳击出,正对郎意的面门方向,目色锋利。

    郎意看的咽了下口水,在那一瞬,他心颤了一下,想道:闺女不会打我吧?

    然而就是这一瞬,使得理直气壮的郎意蔫了,他心里本就对郎华娘存了歉疚的,此番只好叹了口气,“你们尽快把婚事办了吧。”

    郎华娘弯了弯唇角,收拳立正,点头,一本正经的道:“还是阿爹疼我。那就尽快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咱们一起去镇上添置些东西,顺便卖药。”

    宁静远面上沉了沉,唇瓣闭合,默然不语。

    片刻,他笑道:“华娘既已是我的人了,我会娶她的。”

    郎意重重一哼,越看宁静远越不顺眼,道:“你敢不娶我闺女试试。”

    宁静远好脾气的不和他一般见识,而是提醒道:“华娘,是否要先立户籍呢?”

    郎意把勺子捡起来,舀了一瓢清水冲洗了一下,又去做饭,道:“华娘,我的户籍还在邬家,你若要立女户,就要招赘他为婿了。”

    郎意心里不大乐意,在他看来,闺女长的好,又勤快能干,嫁给一个瞎子亏了,虽说这个瞎子长的好看,但长的好看能当饭吃,能养媳妇孩子?

    郎华娘用陶罐把这最后一炉丹药装好,想了想道:“阿爹,既然咱们从邬家搬出来了,就要和那边彻底做个了断,你写一封休书吧,之后,咱们就把你的户籍迁出来,还是阿爹做户主,我招赘。”

    郎意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华娘,承嗣和兰丫毕竟是你亲弟弟和妹妹,阿爹能把他们要回来不?”

    “只要阿爹想,咱们就要回来。”只要郎意这个爹不管她的所作所为,郎华娘觉得,她可以满足这个爹的所有要求。

    郎意高兴的裂开了嘴,道:“那行,我写休书,迁户籍,然后抓紧给你们办婚事。”他怕晚上一晚,他闺女的肚子都大了。

    如此,用过早饭,郎意去草根家借了骡车,一家三口赶往青槐镇。

    青槐镇离着村子不远,约莫两个时辰就到了。

    青槐镇是个大镇,比中等的县城还要繁华一些,为何呢,其一是因为青槐镇背山靠水,土地肥沃,是风水宝地,其二则是因为有个清远书院,此清远书院非彼清远书院,不过是济南总院的一个分支罢了。

    “阿爹,停一下。”不等骡车停住,郎华娘猛的跳了下去,直冲挂着酒旗的酒馆。

    郎意诧异,忙道:“华娘,阿爹不喝酒的。”

    “我喝。”郎华娘挥挥手。

    郎意皱眉,心里发慌,感觉越来越抓不住自己这个闺女了。

    酒馆外头搭着一个棚子,棚子里也坐了许多人,有行脚商,有书生,有普通的百姓。

    宁静远动了动耳朵,就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听说清远书院换山长了,新任山长是从燕京来的?”外地行脚商问坐在他对面的书生。

    书生道:“是的。”

    “我听闻这清远书院的背景了不得啊,每年想入读清远书院的学生数不胜数,每年却只有很少人被收取。人都说,入了清远书院就等于是一脚踏入了官途,小哥可真厉害。”行脚商竖起大拇指夸赞。

    书生与有荣焉的挺直背脊,昂起头颅,“我们清远书院收学生是极为严格的。说起我们清远书院,就不得不提我们的第一任山长——周一圣先儒,他一世未曾做官,却是桃李满天下,中下层官吏半出清远。在盛康末年,外戚乱政,毒烟盛行,敌国环饲,当还是皇子的太上皇彻底将外戚拔除之后,三品以上的官位空了十之七八,正是周一圣先儒的学生顶了上来,稳定了朝纲。”

    行脚商对这些沉重的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别的,道:“我还听说有清远书院的地方就有清远善堂,清远善堂的创始者是荥阳大长公主,当今皇太后正是荥阳大长公主唯一的外孙女。不知是真是假?”

    书生嗤笑,“自然是真的,你连这些都弄不清楚,土包子。”

    书生高傲,甩袖而去。

    行脚商往地上“呸”了一口,“不就是识几个苍蝇爪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宁静远收回心神,不经意的问道:“这个镇上有清远书院吗?”

    郎意虽不喜欢这个勾搭的自己闺女未婚先犯错的男子,但他也不是个刻薄人,就淡淡的“嗯”了一声。

    宁静远微扬了一下唇角。

    半柱香后,郎华娘腰上挂着个葫芦,抱着一个盒子回来,道:“我看旁边开着一家笔墨铺子,就顺手买了,待会儿写字要用。阿爹,咱们先去成衣铺子,人靠衣裳马靠鞍,咱们要卖药,先把自己身上这身破衣换下才有人信。”

    郎意是个没什么主意的,自然是闺女说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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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男
    金光灿灿,写着“玉衣坊”三个大字的牌匾下,郎意抱着郎华娘,死活不让她进去,“这里的衣裳贵死个人,华娘听话,咱不买他家的。”

    郎华娘已是脱胎换骨的人了,别说郎意一个人拖拽他,就是加上宁静远,这两个在她眼里“脆弱的男人”都拉不动她。

    于是,御衣坊门口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相貌美艳的姑娘慢条斯理的往前迈步,面上是嬉笑好玩的神色,右手拎着个酒葫芦,左手牵着一个清雅安静的青年,后面,一个俊朗的中年男人抱着姑娘的腰,男人满头冒汗,仿佛是要拽姑娘走,却反被姑娘拖着往前。

    往来御衣坊的客人看着这一幕,都驻足观看,有人指指点点,有人面露嘲笑,有人贪看这两男一女的美色,但更多的人就是纯粹看稀奇的。

    宁静远尴尬的抿唇,恨不得削死这对没规矩没羞耻的父女。

    玉衣坊的掌柜听着动静走出来,一看这三人的穿着打扮,在心里就骂了一声:穷鬼。

    面上就带出了轻蔑的神色,站在石阶上,抬着下巴,讽道:“三位请不要在我们玉衣坊门口哗众取宠,你们若想当街卖艺,请到空地上去。”

    这便是把郎华娘三人当成了小丑看待了。

    郎意猛然反应过来,脸上涨红,赶紧弯腰给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马上就走。”

    郎华娘一巴掌拍郎意腰上,这一下很疼,火辣辣的,郎意吓了一跳,转身怒瞪郎华娘。

    郎华娘喝一口烧酒,嬉笑道:“阿爹,我每看见你对人点头哈腰一次就打你一次。”

    郎意面上一讪,羞愧的低下了头,手指搓着衣角,不知所措。

    玉衣坊掌柜穿了一身寿字纹的长衫,戴着一顶漆纱方巾,方巾是纱所制,半透明,能看见他里头束发的玉簪,虽穿戴的人模狗样的,却是面色偏白,双眼无神。

    他自觉高人一等,听了郎华娘的话,轻拍着自己杭绸面料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光天化日就和男人拉拉扯扯,我一看你这种就不是正经人,多半是从烟花柳巷出来的。赶紧走吧,爷可受不起他的点头哈腰,爷嫌脏。”

    宁静远沉了脸,暗暗记住了玉衣坊这三个字。

    郎意窘迫之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拽着郎华娘就要走。

    郎华娘捏了捏郎意的手安抚,笑望这掌柜,不怒不羞,“我观掌柜面色苍白,双眼浑浊,形体消瘦,多半是纵欲过度,我这里有养身补气丸一粒,赠你。”

    说罢,郎华娘拉过宁静远的手,在他袖袋里翻出一颗黑乎乎的丸药,扔到掌柜脚下,“吃吧,茫茫人海中与掌柜相遇就是缘分,我不收你银子。”

    这掌柜是个沉得住气的,虽恼怒郎华娘刁毒,面上却笑,随口就往郎华娘身上泼脏水,“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昨儿把爷伺候的挺舒坦,爷再赏你一两银子。”

    说罢,从自己钱袋里掏出一块银角子,扔郎华娘脚下。

    郎意气的胸腔鼓胀,说话都不利索了,只会“你”“你”的指着那掌柜。

    宁静远反是笑了,犹如盛开到了极致的黑色曼陀罗花,直接问道:“敢问掌柜尊姓大名?”

    这掌柜就嗤笑起来,“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富贵权势的亲戚能为你们来找我麻烦不成?好,我等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丘福仁,是青槐镇玉衣坊的大掌柜,记好了,我可等着你们来报复我,哈哈,你们这些穷鬼啊,真是有趣,还会吓唬人。”

    郎华娘笑眯眯道:“你有病。”

    笑声戛然而止,丘福仁布满虚汗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冷哼道:“来人啊,给我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

    “你的病持续了至少半年以上了,一开始只是腰酸腿软、心慌气短,现在应该是时常感觉到头晕目眩,倦怠无力,好出虚汗,丘掌柜,你不举很久了吧。”

    郎华娘瞄了一眼丘富仁的裤裆。

    “你、你怎么知道的。”在郎华娘仿佛透射一般的目光下,他下意识的屁股夹紧,菊花一缩。

    宁静远拧了郎华娘的手心一把,脸色很臭。

    “别拧我,疼。”郎华娘的声线清丽略带沙哑。

    不知怎么的,宁静远就觉得浑身一麻,仿佛冬天脱衣梳发时被麻的那一瞬,整个身躯的汗毛一霎都立了起来。

    如玉的面颊微烫,冷哼一声,咬牙道:“那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快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和小翠那贱人什么关系。”丘富仁心想,我的症状只告诉过小翠一人,不是她传出去的还能有谁。

    “我是大夫。”郎华娘喝一口烧酒,笑眯眯望向早已立在丘富仁身后,身材丰硕,面色凶狠只待爆发的女人。

    “小翠是谁!”一声河东狮吼在丘富仁耳边爆炸似的响起,丘富仁顿时跪了。

    “夫、夫人饶命。”

    郎华娘看的哈哈大笑。

    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大笑起来。

    “死鬼,你竟敢背着我在外头养女人。”肥硕的女人一脚踩住丘富仁的小腿,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这一年多你不着家,说什么青槐镇上的玉衣坊才开张你忙、忙、忙,原来就是忙着养女人啊。亏得我今儿领着孩子们过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两头大啊,啊!”

    一声吼,把丘富仁直接吼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别给我装死,快说你相好的住在哪儿,我非撕吧烂了她不可,敢勾引我男人。”女人狠狠踹了男人两脚。

    彼时,郎华娘早已带着俩男人坐上骡车走了。

    骡车走的慢,郎华娘也不急,她就枕着宁静远的大腿,翘着二郎腿,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和人。

    宁静远动了动腿,嫌弃的戳戳她,当戳到了柔软,他立时缩了回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就这么放过那个丘富仁?”他才不信。

    “我等着他来求我。”郎华娘笑眯眯道,“非求的我心情舒畅,我不给他看病,这是污蔑辱骂我的下场。”

    谈笑间,她睚眦必报的本性显露无疑。

    宁静远呵笑了一声,心头发紧,墨色琉璃的眸子看向别处,试探的问,“我的眼睛,你……”

    “你是天盲。”郎华娘淡笑,盯着宁静远的脸,细看他的表情。

    “哦。”宁静远还微扬了下唇,仿佛他真的不在乎似的。

    郎华娘嗤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来。

    却是这一声嗤笑伤的宁静远面色雪白,心恨非常,忍了几忍没忍住,猛的把自己的腿抽了回来。

    郎华娘早有准备,趁势坐起来,转头道:“阿爹,我看前头有个卖木器的铺子,咱们去买张小桌子,写字,挂旗,卖药。”

    “好嘞。”

    片刻,三人来到木器店里,掌柜的迎上来,本是要笑迎客,却在看见郎华娘的那一瞬,惊叫出声,“你没死!”

    郎华娘细细把这人打量,见他长的周正英挺,还算入眼,就问道:“你认识我?”

    当柳繁生看见站在郎华娘一左一右的郎意和宁静远,柳繁生缓缓收起了震惊之色,背在身后的手掌握拳,试探着道:“华娘,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郎华娘想起自己醒来时,是在深山之中,莫不是和这个人有关?可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就试探道:“我,应该死了?”

    柳繁生强作镇定,立即摆出苦笑的模样,不回答郎华娘的问话,自顾自情深如许,道:“你忘了我也好,终归是我对不住你。但是华娘,你要记住,但凡你有困难,就来柳家堡找我,为你,我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村里的风言风语郎意也听说了,立即瞪大了眼,目光在郎华娘、宁静远、柳繁生三人之间瞟,他完全糊涂了。

    宁静远就是重重一哼,抱臂在胸,讽刺道:“旧情人啊。”

    听到宁静远说话,柳繁生越发攥紧拳头,指甲把手心戳出血来也没觉得疼,装作不认识宁静远的样子,“华娘,这位是?”

    “我男人。”简单、直接。

    柳繁生被堵了一下,望着郎华娘越见清艳无双的容颜,心里爱恨交加,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吗,那我算什么,我柳繁生就是你郎华娘嫁不成宁远侯,退而求其次,只能被你利用的卑贱男人吗?!你二人勾搭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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