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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离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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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走呢?
可是晓深,你清醒一点儿吧。邬眉有些着急,那样的话丹翎和你一样将一无所有。夏林大不了再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继承所有的家产。而你呢,一个人带着一个六岁的孩子,那可是一个无底洞呀。
我会尽力把她抚养成人。蓝晓深说这话时底气有些不足。
我不怀疑你能把孩子抚养成人。可是,你要再嫁人的话,孩子会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最重要的,你一无所有啊。孩子跟着你会吃尽苦头。她现在还没有到能够体会母爱伟大的地步。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良好的环境去生活。
不行,我不能没有丹翎。我看过很多书,有很多单身母亲成功的例子。我会努力工作,让孩子生活得很好。
晓深,我不否认有很多成功的单亲妈妈,但是你知道她们背后付出的是多大的代价吗?没有人会知道。傻呵你!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改变,但是丹翎是你的女儿这谁也改变不了。他们家有工厂有房子,你一无所有,你让孩子跟你怎么过?你们五月花马上就要换主子了,你三十了,打工的前途还有多长?你是不是该先为事业或者生存考虑一下?
她说,我没有想过。
晓深。我以为你是一切后路都想好了才走离婚这条路,没料想你是意外之行。如果你只是吵架这个意外,我肯定会劝你回去,忍着过日子,大不了忍到老人们老了,蹦不起灰来了。但是你不是,你现在的问题是二十岁就犯下了的一个错,你在为你二十岁的错买单。你回不去了,你必须先解除掉这种关系,然后再看发展吧,如果你们还有缘再复合,只有这一条道了。
晓深摇头。
 
 
那你就想办法再重新领个结婚证跟他们过下去。 
晓深说,我不想跟他们过下去。 
那你就一无所有。 
我有,我有孩子。 
不能要孩子,晓深。孩子永远是你的,就像你永远是你亲生父母生的孩子。邬眉尖刻地说出她的身世。 
蓝晓深看着她说,正因为我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我对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所以我才不想抛下我的孩子啊。邬眉,你没有孩子,你不懂。 
邬眉说,是的,你可以不承认那份亲情。因为你那个时候刚出生。而丹翎不一样,她记世了,她只知道这个世上你是她的妈妈。而你又不是不要她,不负任何责任,只是不要把重担全部扛在自己的肩头。只要你有良心,做你妈妈要做的一切,就够了。而对夏林,你对他有没有信心?他再遇上另外一个女人,有后妈就有后爹。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丹翎的抚养权?晓深的脸开始发白,眼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她想起了那个流产的孩子,想起了丹翎那张天真的小脸。不!她不能够再舍弃自己的孩子,她不能…… 
瞧你那样,好像谁剜了你的心似的。我也只是让你多想一想后果。唉,你这样一个情况,我真怕我走了,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要走?去哪里?晓深诧异地问。 
我呀,可能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 
过一阵子告诉你。邬眉接了个电话,然后说,我一会得出去吃饭,要不我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想吃。 
晓深,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现在没有人心疼你。 
晓深很感动。现在的城市到处充斥着虚假的情感,温情最简单也最真实,可惜越来越少了。她和邬眉之间算一份。 
邬眉出去后,蓝晓深站在窗前,这幢公寓楼是裙楼式的,全是玻璃的,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时,整个的玻璃像是一个巨大的瓶子。这个“瓶子”有时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一个到处都是瓶子的城市,各种鸟越来越少,各类瓶子里的鱼却很多。 
她以后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独居女人,守着一扇窗生活。在窗台上养几盆好养活的吊兰,细长浓密的叶条儿像女人**后蓬松的头发。 
这样的窗口是生活不了爱情鸟的,它会孤单寂寞而死。可是她和夏林的那只爱情鸟呢?怎么死得那样难以预料?曾经的海誓山盟呢? 
山盟海誓是什么?蓝晓深自嘲地笑了一声。 
晓深想起雁归港海边的那两块石头,山盟海誓是情话的化石,因失去了生命,所以永恒 
()。




第二章(3)


3
蓝晓深和夏林在周一“离婚日”去了民政局。办离婚的大厅里竖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离婚时要带的相关手续证件什么的,第一条就是要带结婚证。
蓝晓深看了看夏林,夏林看天花板。她咬咬牙,不指望他了。她到办事的人跟前问了一句,你好,我想问一下离婚……
没等她说完,坐在那的女人用手指了指外面竖着的一个牌子。
哦,我们看到了,蓝晓深说,只是我们没有结婚证,但我们是自愿离……
没结婚证我们这里不受理,到法院。那女人脸上像是二月的河面,一层冰霜。
蓝晓深像怕踩坏了那层冰霜,掉冰窟窿里,赶紧退了出来。
夏林还是随便怎么着样子。
蓝晓深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说,去法院。
他们来到法院。
蓝晓深真的是好公民,全家祖上三辈没有进过法院这样的大门。走进这地方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夏林把手里的烟给灭了。
他们被指点着来到立案大厅。
那是一个长相周周正正的男人,正忙着,瞥了一眼他们问道,有什么事?
态度还不错,蓝晓深放松了一点,她说,法官,我想来问离婚的事儿。
协议还是立案的?
协议,但是我们没有结婚证,民政局不受理让我们到法院来。
哦,没有结婚证啊,那我们也不受理。
怎么能这样呢?蓝晓深看了夏林一眼,夏林看着墙壁。
那我们还算不算夫妻呢?您总得给我们判一下吧。
你们没有结婚证怎么会在一起生活呢?法官轻蔑地问。
我们结婚的时候,是走后门领的证,丢了。当地机关没有登记,补不来。晓深轻轻地说。
那你们只要没有登记,结婚证原件遗失了没办法补,你们就不是夫妻了。但你们一定要确定办给你们结婚证的原在地确实没有底根。
难道没有什么事实婚姻要解除吗?
法官抬头来看着蓝晓深,他说,你们应该多学习我国的法律,我国的婚姻法现在已经非常超前,只保护合法夫妻。
蓝晓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出了法院,两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人眼晕。
蓝晓深不放心,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儿弄不明白了。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
是的,十几年。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
好像是吧。
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
我们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蓝晓深把手里的那份没用的离婚协议书往夏林的脸上一丢,你就不能像个男人,拿个主意吗?这么多年,你像根没有主见的墙头草,哪边有风你往哪边倒。我太累了,你知道不知道?
蓝晓深转过身,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夏林点了一枝烟,说,走吧,找个地方喝点东西想想再说。
蓝晓深摇摇头,她现在心里很乱。她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生路走成这个样子,一片混乱。
她看着手中的户口本,法官说他们的婚姻无效了,可是他们的户口呢?户口上明明白白是夫妻关系呵。
我们去派出所,看看这户口怎么办。
好吧。夏林也有些烦了。
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蓝晓深都有了与公务员说话碰钉子的心理障碍了。
她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同志,我们想把户口给分开来。
离婚证。女户籍警懒得说话,头也没抬。
 
 
没有。 
法院判决书呢? 
没有。晓深的声音像隔着瓶子里的蚊子叫。 
什么?那女人柳眉一竖,简直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们路西派出所尽出新鲜事。长相甜美说话却刻薄的女户籍警对她的上司嗔怒。 
不可能的,没有离婚证,没有法院的判决书,我没办法给你迁户口。你们两个还是夫妻。她说完不再搭理这一对莫名其妙的男女。 
同志,晓深试着把法官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女人最后轻蔑地胡乱打发了一句,那你们可以到公证处去公证一下。 
两个人不再多说,知道多说了也没有用。正常的工作程序在老百姓面前就是一个个卡,你必须有一个个章作为通行证。 
他们走出门的时候,听见那女人和同事嘟哝了一句,两个法盲,吃亏的是女人。 
蓝晓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死马当活马医。两个人又来到公证处,那里面正在忙忙碌碌。蓝晓深硬着头皮给一位年纪尚轻的小丫头又复述一遍她的困惑。 
我现在只想证明一下身份,我们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 
夏林也跑急了,开了尊口插话道,你看能给我们公证一下吗? 
那小丫头像听故事一样,听完后很遗憾地告诉他们,这个我们没办法给你们做公证。我们没有公证你们身份的权利。 
蓝晓深觉得头都大了。 
夏林脚趾头走大了。懒得再走一步。出了公证处,夏林忽然说,这样吧,我们先去领个结婚证,然后再离婚。 
你真聪明!晓深嘲笑他,拿结婚证不用拿户口本啊?我们上面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去找骂嘛。 
两个人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有秩有序的红绿灯,他们觉得生活一下子全部都是红灯。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 
夏林说,蓝晓深,要不,要不咱们就这么过吧。管它呢,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晓深看着那些红绿灯说,以前像孩子不知道那是红灯,闯了也就闯过了。现在我们是为人父母了,知道那是红灯,再闯就没有底气了。知道错了,再过下去,终身都是错,那太可怕了。 
夏林说,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这样过下去,那房子我爸不可能给你一分钱的。 
晓深看他一眼说,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离婚了我提个箱子走人,还能走得出来,我要是非要带走半个房子,你家不出人命就是我会没命。那所房子就是你爸妈的命根子,比孩子的幸福还重要。 
夏林不吱声了。 
晓深说,看来我们两个人走正常的程序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过几天找个律师吧。 
夏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先回家了。说完他招了一辆车,径直而去。留下蓝晓深在那里看着满街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去。 
()。




第三章(!)


1
蓝晓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她觉得自己一天到晚自以为聪明,大事上却常犯无知的错误。这就是生活,没有返程票。搭错车,闯了红灯了,只能认罚,再花代价找车往前走。可是,下趟车哪一路,才是她能上的呢。
同事秦薇进来喝水,边喝边对她说,蓝姐,我真服了你了。商场快要停业了,大家早就人心惶惶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晓深笑笑,对我来说,没什么可多想的,到哪工作都一样,混口饭吃罢了。
小薇说,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一起“打苹果”。
商场里的营业员经常下了班,邀上三五伙伴,一起去“打苹果”(打拼伙)。每当那时候,会有很多搞笑的事。那一帮女人死会过日子,去吃火锅的时候,总会偷偷备上一些菜,到哪家饭店,找个包间,背着服务员的眼睛,小心地把自带的菜肴混到大锅里,掖着搅和一番。吃饭的时候,结了婚的女人是饭菜塞不住嘴巴,说话比男人还粗俗,各家的家长里短就会拿出来涮涮。搞得大家往往吃得不如笑得多。
蓝晓深在这个时候往往就不太合群,她喜欢看她们那充满人间烟火的脸,嘴巴里塞进吐出的不仅仅是食物,更多的是生活。
好的。我去一下洗手间,你走后给我带上门。
她刚离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叫嚷着找了进来。
原来这个男人刚才在商场买裤子,试了好多条裤子,弄得最好脾气的营业员都快没了耐性。最后,终于要了一条。老天爷却好像捉弄人,他想把新裤子脱下来做裤脚时拉链却塞死了,怎么也拉不下来,折腾得那个男人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还急着想上厕所,
可是拉链像是罢了工,怎么都解脱不了。
他越急,营业员也越紧张,特别在那个部位手怎么也使不上劲。男人生气了,一拍服务台,你们这是什么服务,什么质量,啊?你们经理呢?
先生,您要是投诉的话,请到我们企管部。女孩子嗫嚅地说。
男人一听更生气了。我现在不要投诉,我要解脱,你给我解脱掉。
那个营业员被他吓得有点结巴,先生,我们解脱不了,您还是找我们主管去吧。
操!你们主管在哪儿?
那边左拐就是。
他直接就闯进了蓝晓深的办公室。
迎面就撞上了秦薇,男人抓住她就叫,你是主管吗,你们这裤子是怎么回事?
经常有顾客态度不好,这是很正常的,但这位男士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有点吓人呢。
先生,您别急。小薇礼貌地说,您先坐下来喝杯水。
别跟我提水啊茶的。我现在都快憋死了。看看你们家卖的这裤子,他说着就找拉链要脱裤子的样子。
你,你要干吗?秦薇往后一退。
干吗,我要你们给我解脱,我要去厕所!
秦薇看了一眼他,还没弄明白。
我这上头没啥好看的,你看下头。男人红着脸叫。
秦薇心想,这人真流氓。
男人拉着拉锁示范给她看,看,拉不开。
秦薇试了试,还真的拉不开。她也有点急了。
男人急得那个腰也弯了,哎哟,快点,你快点啊。
这时,蓝晓深回来了。
蓝姐,你来吧……
什么事?晓深问道,一抬眼看到那个急得五官走形的男人,就笑着叫,哎,是你?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叫道,蓝晓深,别你呀我了,快帮帮忙吧!
这个男人正是邬眉的男朋友许伟。
晓深拉了两下锁链,拉不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男人哎哎地往后一跳,你,你要干吗?
剪了它呀,坏了又不要你赔。
拜托小姐,你下刀可要准一点,啊。
没等他再说话,拉链已经被绞开了。男人起身就往厕所跑去。
秦薇看着蓝晓深还拿着剪刀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我告诉你,蓝姐,他看你拿剪刀的表情,差一点就不用去卫生间就地解脱了。
蓝晓深忍住笑,对秦薇说,赶紧给人家再准备一条新裤子吧,免得投诉到寒经理那里去。秦薇答应着离开了。
一会儿,男人“解脱后”回来了。脸上的五官也都归家。
 
 
没等这位“上帝”再光火,蓝晓深就说,许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中午和哥们喝酒,把裤子给弄脏了,过来买条裤子。谁知道出这事儿。 
蓝晓深说,你也真是的,让邬眉给你从阳光广场拿一条不就行了? 
许伟说,别提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我,我怎么没听说? 
许伟不相信地看着她,她有了新欢,你也不知道? 
蓝晓深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你别瞎想,许伟。 
切。晓深,她马上就要和那个人一起远走他乡了。我们聚少离多,这样的结局也在所难免,缘分尽了就尽了吧。 
蓝晓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看来,人与人之一间,聚和散真的只是一念之间哪。 
这时候卖场的员工过来说,先生,我们营业部已经给您准备了一条新裤子,你去试一试吧。 
许伟说,今天要不是你那一剪子,我肯定要和你们12315去。 
蓝晓深笑着领他过去。 
迎面碰上了经理寒波。 
寒经理好。 
晓深和他打过招呼。 
蓝晓深在门口送许伟。他说,蓝晓深,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晓深说,不好意思,许伟,我今天和同事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和邬眉,大家一起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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