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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离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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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年轻的时候我在农村还喂过猪呢。
啊?
呃,我的意思是说,海阅楼的烤乳猪很不错。
哎哟,您真是的,真是的。晓深又好气又好笑。
潘石笑着说,那就这样定下来啦?
知道了。蓝晓深说,我去工作了。
蓝晓深!潘石叫住她。
嗯,还有事吗?
那个,那个葛优和徐帆主演的在美国的电影叫什么来着的?
蓝晓深想了一下,哦,叫《不见不散》。
对,就是这个名字,不见不散啊?
蓝晓深笑了,好,不见不散。
蓝晓深一天都在琢磨,这顿人情饭她要怎么吃,吃得文雅一些还是好好宰他一顿呢。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大闸蟹,丹翎最喜欢吃的就是那玩意了,可得多要两只,然后装着可惜了,打包回去。就这么办!蓝晓深想到此,自己都觉得好笑。
好象好事都要多磨似的,想吃顿人情饭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候,夏林打电话给她,说丹翎出事了,胳膊在学校里不小心被小伙伴拉脱臼了。就知道他的电话是乌鸦嘴,准没好事儿。
蓝晓深心下一慌,在哪家医院?你在哪里?
在妇儿医院,我在外地呀。我妈在那里,你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蓝晓深匆忙来到更衣间,三下两下换了衣服就往外跑,忘了电话还在工作服口袋里呢。
打车来到医院,找到丹翎。孩子看到她,哭声更响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医生要给孩子拍片子。孩子的胳膊被摆过来摆过去,疼得在那直叫唤。
蓝晓深上前阻止拍片。她找手机,才发现丢更衣室了。
她的前婆婆见她着急,把手里的小灵通递给她。
蓝晓深打电话给雁归港的家人。
妈,你让晓潜马上到王大爷的理发室看看,他老人家在不在,丹翎的胳膊脱臼了,我要带她回去接。
夏林他妈说,你想怎么地?
晓深说,我带孩子去雁归港接一下,那里有个理发的老师傅祖传接脱臼。
啊?要去雁归港,可是天已经晚了。
再晚也要去。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回去啊,也没有车。
打车。
正说着,晓潜打来电话,说,姐,王大爷在呢。
蓝晓深说,好的,你让他别走啊,我个把小时就到了。
说完她抱起女儿就走。
夏林他妈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抱着孩子走了。她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这人还是那么犟。
计程车在路上奔驰。
丹翎搭拉着右胳膊在不停地哭叫,妈妈,我好痛。
丹翎乖,坚强些,一会儿就到外婆家了。
蓝晓深说,师傅,您开慢一点,不要太颠簸,胳膊脱臼只要在十二小时以内接上,就没事儿。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安全开到了雁归港街上的那家理发室里门口,
 
 
蓝晓深顾不上喘息,对老师傅说,大爷,我女儿的胳膊脱臼了,您给接一接吧。 
老师傅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别急,我看看。 
晓深把丹翎的衣服慢慢的脱下来。孩子哇哇地哭叫着不让碰,老师傅哄着去摸捏她的胳膊,只用两分钟的时间,胳膊就接好了。 
孩子立即不疼了,含着泪拿起了一串钥匙。 
蓝晓深这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老师傅不要钱,妈妈去隔壁买两包好烟谢了人家。 
老师傅说,海城那么大,没有会接骨的理发师吗? 
蓝晓深摇摇头,有肯定是有,但是大街上全都是新潮的发廊,就算有个把像您一样的老师傅,也相当***捞针,不如直奔您这里来,只不过是车程的时间,不会耽误了孩子。 
老师傅赞许地说,看不出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倒是有几分果断,有的女人家都是拿不了主意的。 
蓝晓深笑笑。 
老师付说,回去多给孩子吃些补钙的东西,这小胳膊用根红布条多兜两天,以后千万注意,不要再被拉脱落,脱落成习惯就麻烦了。 
好。我记住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晓深抱着孩子出了理发室。 
天黑透了。 
蓝晓深只能坐第二天的早班车回城了。 
回到家里,哄着孩子吃点东西好生睡了。母女俩聊天,母亲关心的仍然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但是二嫁不由娘,做母亲的也只是敲敲边鼓,晓深啊,要么说,离婚这孩子最遭罪呢。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可是你一个单手人,怎么带着她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闹不好拖你一辈子。 
妈,我这出嫁后的女儿,不也还让您不放心嘛。做妈的,没办法的事。 
不是妈说你。夏家是大族,与咱家肩比肩不一般齐呵,你就屈一屈,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家要是有人出来说话,你就顺杆而下,就算是看在这小丫头的份上。 
妈……晓深叹口气,夏林都找对象了。我也没有那个心了。 
那你的心也不能全在孩子身上啊,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哪。 
蓝晓深心里想,合适的人上哪去找呀。总不能找个不喜欢的,只为了搭伙过日子吧。喜欢的,往往又是别人家的。想到这里,潘石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紧接着想起了他今天晚上的那场人情宴。都让丹翎这事搅和得忘得一干二净了。 
晓深翻身坐起,妈,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啊,完了。他别以为自己放他鸽子吧。 
事情怎么成这样。唉,都怨她心思不正,人家好心好意地想请她吃饭,还她个人情。而她却想着要宰人家一顿,还把丹翎也扯上,什么大闸蟹,害得孩子也遭了罪。这下可如何是好。 
()。




第十五章(4)


4
潘石下班后,特意拖了一点时间,直接去了海阅楼。雅致的小包间里,他要了一杯苦丁茶。
可是直到第二杯茶水续上来,蓝晓深还没有过来。潘石看看表,下班都快半小时了,难不成她临时有事加班了?他拿起电话想拔过去,但想了想又放下了,自己这是干嘛,一副等不及的样子,这不好。
他索性在心里笑道,这女人都是比较麻烦的,估计化个妆就要半个小时。想到这里,他又点燃了一根烟。想了想,从公务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几页纸的文件看完了。蓝晓深还是没有踪影。潘石觉得有些不能忍受了,她也不是那种不守时的人啊。
他拿起了手机,拨了蓝晓深的电话。
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潘石一时性起,不停地拔,拨到最后,手机也不通了。想来是自己把她手机的电池给耗光了。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百思不得其解。脑子里开始设想着千万种可能,但是眼前浮现出蓝晓深和她说不见不散的那个表情,她应该不会无故放他鸽子。
不见不散,他脑子里一直出现这四个字。
他上服务员上菜。菜上齐后又干等,直到十点钟,人家的酒店要打烊了,他才胡乱填了填肚子离开。
他满头脑就一个问题,那个单身的无依无靠的女人,她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地,车开上了通往蓝晓深住处的那条路。
深夜,路上车稀人罕,路的两边都是柴塘,芦苇在夜风里摇晃的让人胆寒。想象她每天晚上或清早在这条僻静的路上穿行,心里的气消了一点。
他一路疾奔,可是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确切住处,只知道在沙场那个方位。他把车熄了火,就那么坐在车上。他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等待。他点燃了一根烟,烟雾中,出现的都是蓝晓深遭遇不幸的场面,他用大拇指揉了揉眉心,让思绪断掉。
'JP2'十二点之前,他是要回家了。在这个夜晚结束之前,他能做的全做了,不知道这样的一份焦虑算不算还了那份守候他一夜病痛的人情?'JP'
在他正准备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荒唐夜晚时。电话忽然响了。他以为是家里的电话,接听了就说,我一会就到家。
对不起,潘总,我是蓝晓深,那个,那个,您还没有回家吗?
电话里传来晓深低怯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吐字很清楚,说明大脑很清醒,那就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潘石忽然怒火燎心,他对着电话大声叫道,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现在什么年代了?打个电话都没有时间吗?让别人不得安心!你为人处事就这样?还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交。你没事就好,再见。潘石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他发动车子,心却也在动。 
他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JP2'他有多少年没有为一个女人发过火了。即使是天大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处变不惊心,今天晚上不就是一个女人失约了吗?他居然这么大的火气,而且那火气是来自一种焦灼,一种难以言说的担心。'JP' 
潘石摇开窗,让风吹进来,然后他冷静了许多,他又恢复了平静。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如往常一样,像风吹过不余痕迹。 
电话那头的蓝晓深握着听筒呆呆地出了一会神。 
她真的不愿意在潘石的眼里弄成那样的一种印象。 
丹翎翻一子下身,那只受伤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她轻轻的抚摸着那细嫩的小胳膊。一切不安从心底里移走了,那空隙立即就被一份母亲的关怀所填满了。 
后来,用潘石的话说,那年终最后一晚上没有把那份人情债给还了,以后便像是高利息似的,越欠越历害,直到有一天,他知道这一生再也还不起了。 
()。




第十六章(1)


1
自从那天晚上蓝晓深没有实践不见不散的承诺之后,潘石就关起了和她沟通的大门。对于蓝晓深来说,他是上司,又是一个男上司。她根本没有办法主动去解释什么。潘石冷静得像一块石头,水火不侵的表情。
这块石头也就堵在了蓝晓深的心口,她转而又一想,这回她欠他一个人情了,他们扯平了,就这样吧。这样想着,她倒释然了,看到他也不拘束了,还落落大方地点头打招呼。她不知道,她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让潘石难受。
终于要过年了。
商场忙得让人难得有喘口气的时候。蓝晓深是一个人,对于加不加班她无所谓,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这阵子,夏林的新女朋友对蓝晓深防范得很紧。丹翎有点小问题,夏林也不会找她了。
这天晚上,她又加班,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有回去。
直到保安过来清场,她才收拾一下走出商场。
到了停车场,她才发现自己把车钥匙丢桌上了。好在车钥匙和房子的钥匙是分开的。看来今天晚上得打车回去了。
深夜,霓虹灯都像是被冻得直眨眼。
蓝晓深顶风走到大街上,刚要伸手拦车。有辆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打开,是潘石那张带着寒霜的脸。
蓝晓深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上车吧,那个男人说,怎么到这么晚,连公车都没有了。
那个,我可以打个车。
少啰嗦了,快上车。还要我下去给你拉车门吗?
哦,不用。蓝晓深深吸一口气,好在是夜晚,看不清她呼出来的白霜。
她拉开车门坐上了他的车,谢谢潘总。
潘石说,我也是顺路。
顺路?蓝晓深不解地看着他。
车子在街上行驶,车子里很暖和。蓝晓深觉得空气有些稀薄。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潘石问道。
欠您一个解释?
是啊。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像对失信于人这样的事情若无其事嘛。潘石的口气很不好。
哦,那个啊。蓝晓深一下子有了愧疚感,不好意思地说,潘总,那天确实是个意外,对不起啊。她就把丹翎胳膊脱臼的事跟他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通。
潘石表面上没有什么反映,内心里倒是有几分自责。她一个小女人遭遇那样的事情,没有人帮忙,自己还一直怪她,真是很不应该。
他听完了,说了一句,以后孩子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真的啊?蓝晓深说,那太好了,我可能会经常跟你讨教育女经验啊。
可以,不过多了要收费的啊。要知道一个成功父亲的经验是投资了多少财力心力和精力呵!
他在开玩笑,蓝晓深也玩笑似的说,嗯,生意人不留绝货,您反正也不会再生了,留着也没有用,便宜点卖给我好了。
潘石哈哈大笑,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开怀大笑。半晌才止住笑说,你这丫头嘴巴可真是历害啊。
蓝晓深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
怎么,你感冒了?潘石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
这阵子商场是忙,但是你也不能天天都加班啊,要注意身体,大过年的,别累病了。
谢谢,我知道。
潘石把蓝晓深送到了家门口,这回他找到她的家了。因为她下车后,他还一副不想走的样子。蓝晓深客气地问一句,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她以为他肯定会客套地拒绝,哪怕他只说一句,她就可以说声再见了。可是他偏偏说,好啊。正好渴了。蓝晓深只好忐忑不安地请他进门。
这么久的暗中倾慕,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家门。
她烧了一壶茶,两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有一只空的玻璃的花瓶。花瓶很漂亮,是扁扁的小口,造型非常的可爱。
潘石拿起那个玻璃的瓶子,这个瓶子适合养鱼。
养鱼?
是啊,养几条小小的热带鱼,一定很漂亮。
我不会养鱼。
你会养什么?
我什么都养不好,真的。蓝晓深给他沏上茶,你喜欢养什么?
什么都喜欢养,花,鱼还有人。
是吗,喜欢养什么花?
很多。我特别喜欢养水仙。
水仙?
是的。
我在家里培养了一盆水仙,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等待春天”,我想等它开花了,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蓝晓深被他问得有些发愣,也很无措,她端起茶说,潘总,您喝茶。
你还没有回答我,要不要我的那盆“等待春天”?
潘总,我很喜欢花,但是我真的养不活它的,给我太可惜了。蓝晓深很认真的表情对他说。
我,可以来教你养,只要你喜欢,我还可以教你如何养一些鱼,甚至孩子。
蓝晓深是一个写小说的女人。情感非常的细腻,她不可能听不懂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外音。但是她不敢有任何的想入非非。他只是一种同情或者一种游戏,她不太喜欢同情也不喜欢玩游戏。
潘总,太晚了。您该回去了。
他想了想说,我今晚,不是冲动。
蓝晓深说,你也不应该冲动。
他更深地看着她说,这么长时间下来,我是越来越坚定你就是那种女人,像水仙一样的女人,而我需要这样一个女人……
屋子里没有空调,有些冷。
但是这个男人的话语温暖了她的心。有多久了,她在很多个夜晚,只能够用指甲刀挫着日渐生长出的指甲,一分一寸地磨去光阴。除了丹翎,她几乎忘了那种被男人需要的感觉。在公司里,蓝晓深觉得自己像是餐桌的瓷盘边上衬着的那一朵若有若无的菜花,男人们既没有刻意地去注意她,也没有大意的冷落她。
现在,这个已经闯进她内心的男人说他需要她,她该如何是好呢?
这个男人,他是特别的。对于所有的女人来说,心中的男人都是很特别的。
蓝晓深感觉自己掉进了幸福的沼泽。
曾经,在夏林的眼界里,她像是一只充满热情的小鹿,在一个自以为美丽的草原上奔跑,忘记了身后的家园,也看不到前面的险滩。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看着她奔跑,用她所有的热情和精力。
现在,她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是一株冰洁高雅的水仙。他误读了她,她不能由着他误读下去。
她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错位的情感。
为了让他不再做那“等待春天”的梦。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勇气,坦白自己的勇气。
她说,潘总,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女人,我的过去有许多不堪回首的东西。
这个我知道,婚姻既是宿命也是最现实的经营,他说,一次的婚姻失败并不能说明一个女人的失败。
蓝晓深看着她,杯中的茶已冷了。她的手包围着那个茶杯,想取些暖,增加点勇气。她看着杯身的玫瑰,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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