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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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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晨风的感觉就象吃苹果本来吃的好好的,偶一低头,却发现被咬开的苹果里出现半条还在扭动身体的虫子,尽管清楚吃下去的那半截对身体无害,但心里照样会一阵阵的恶心。
不过心中再怎么不爽,徐晨风最后还是只能在五路断,因为除此之外的任何一招都得于承认自已不敢战斗,斗棋不是斗气,但不敢斗气,也绝不会斗棋!
于是黑棋四路退,在短短数步之内,一场谁也没有料到的激战就此展开(当然,除了王一飞)。
“嘿,有点意思呀。
”见到激战的格局已不可避免,郝志强摸着下巴暗自称奇。
如果静下心来用手割进行分析,此时的棋形可以还原为白棋跳起,黑棋单关应,本来此时白棋应该三三点角或者继续再跳,但实战中走的却是五路飞压,这显然是过于一厢情愿的下法,因为黑棋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在四路退,让白棋先手沾光,必定会于五路冲断反击。若是以这个手割来看,黑棋刚才的五路飞不仅成立,而且还是非常有力的一步好棋,难道说之前白棋看似大局观极强的五路跳起有问题?
第一第六百二十一章 力量
火既已燃起何时熄灭便由不得谁说了算。/首/发
被分成四块的黑子白子就此纠缠在一起在这一刻什么境界什么棋理都没有了意义能够依赖的只有棋手自已的力量。
什么是力量?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解读,词典中的解释是是力气,能力又或是作用,但在围棋中,力量就是计算力和胆魄的总合。
什么是计算力?你下一手,我该怎么应,我应完一招之后,你又会怎么走,这样一步一步的计算下去,真到战斗告一段落。谁算的步数多,谁算得步数准,谁的计算力就强。
什么是胆魄?战斗中总会有谁也无法完全看清的地方,是果敢向前争取最大的利益?还是忍耐退缩以避免未知的恐惧?
没有前者,胆大只是莽撞的代名词,横冲直撞,最后可能只落得个颗粒无收;
没有后者,计算力只是懦弱的悲哀注脚,就如力大无匹的水牛,到头来还是被人穿上鼻环耕田拉车。
力量,不能说徐晨风没有,一位学棋七八年,从一省众多业余高手中脱颖而出,并成为山西代表队一员的业余五段棋手不可能只靠着背书本,就能作到,真若是那样,这一省的围棋整体水平就太令人悲哀了。
但有一句老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徐晨风的力量是有,不过那只是一般业余高手的水准,以业余五段或六段的标准不能说弱,但也绝谈不上强。
他地长处是大局地平衡感还有准确地形势判断。也因为如此。他最习惯地下法是规规矩矩地按照布局。中盘。官子地顺序先角后边再中间地慢慢来。兵不血刃。谈笑间橹灰飞烟灭是他追求地最高境界。反之。对于那种纠缠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地激战格局在本能上就有几分屑。总觉得那样地下法简直是煮鹤焚琴。有失棋士高雅从容。谈笑用兵地风度。
风度可以用来演戏。从容可以用来摆酷。然而可惜地是。战场上需要地不是偶像明星。而是铁血战士!
没有什么道理。也需要什么道理。力量就是力量。不能做假。也没有办法做假。算路深就是深。不是花费地时间多就能赶上。气魄大就是大。不是咬咬牙就可以挺住!
急风暴雨。徐晨风现在明白了这四个字地含义;
劈头盖脸。唯一地感受可以形容;
推枯拉朽。棋盘上地黑白两色棋子正在上演着雪山地崩塌!
王一飞看过的棋书绝不会比徐晨风少,忘忧清乐道场地藏书,中国棋院的资料室,过百年私人的书架,徐晨风看过的,他全都看过,徐晨风没看过的,他也看过。
但是,他的棋不是读书读出来的,而是下棋下出来地!
从回到北京,在退休职工活动站遇到穆建平,魏进东两位启蒙老师起,到后来进入忘忧清乐道场,再到冲上职业段位,进入国少队试训,可以说每一天他都是在和比自已年纪大,水平高的棋手战斗中度过,他的算路是从无数道职业级的死活题解答和无数次实战中的摔打中得来,而这种经历绝不是悠闲地坐在屋里捧着本书,彻着杯香茶,背几句口诀所能替代。
藤泽秀行曾经有位学生,小时候才情很好,然而他的父母不希望他做职业棋手,所以不得不停止修习,走上考上大学,进入一流公司之路。但这位学生对围棋的热爱并没有熄灭,经济**之后发奋学棋,终于通过比赛成为一名职业棋手。藤泽秀行得知之后非常感叹,一是为这位学生的执着感动,二是为他现在的选择而遗憾。感动,是因为其对围棋地热爱,遗憾,则是其在最关键的成长期不是修习围棋而是在做别的事情。
对于第二点有人不解:一个近二十岁的年轻人凭着对围棋的热爱击败众多院生而成为职业棋手,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值得赞扬的事吗?
藤泽秀行的回答:从小修习棋艺者一直置身于胜利地世界中,每天每日都要面对严峻的胜负,因此,面对胜负关键时刻的煎熬和痛苦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这种感觉深植于他们的血液中直到离开棋盘为止。半路出家者虽然可以达到很高地水平,但因修业最关键的时间地错失,那种对胜负的敏感和站在胜负关口地觉决已经不可能再重新培养出来,换句话说,在面对复杂多变,胜负微妙的棋局时,自小修习地职业者做出冷静判断,正确选择的机率要比半路出家者高的多,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选择。这位学生棋才不错,能够成为职
说明他在围棋上的天赋,如果保持这种刻苦的精神,得一些成绩,也许能成为职业七段吧?不过也就是这样了。”
徐晨风是上中学已后才开始学的围棋,虽天资聪慧,头脑灵活,领悟力很强,一路走来也成了业余五段高手,不过可惜的是,学棋最关键的那段时间终究已经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什么练武的都讲究个童子功?因为小时养成的习惯会影响到人的一生,错过了这个时间,以后再怎么练也无法达到那样的稳固了。
此时的情况正印证这一点。
战斗开始,王一飞的进攻如利斧一般锐利,刀刀见肉,棍棍见血,每一颗棋子都撑到最大效率,每一招都是最强攻击。
徐晨风头上冒汗了。
他不是没有碰到过高手,也不是没有过被高手痛宰的经历,但以前那些棋局即便输的很惨,也是在进入中盘战斗后,因自已一时不慎走出失招才招至强攻,之前的部分也是按步就班,布局落子,有进有退。
然而,自已现在面对的这位对手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布局,开局伊始便从本来不可能有战斗的地方挑起战斗,然后没头没脑地就扑了上来,自已想躲,躲不开,想避,避不了,想腾挪转身,人家连鱼饵带鱼身一口吞下,大局观?开玩笑,大龙要是死了,大局观还有什么用?境界?等先保得住命再说吧!
公平而论,此处的战斗白棋并无不利之处,虽说加上边路一子黑棋是五打四,但轮到白棋先走,所以双方的处境大体相当,谈不上谁好谁坏。
但是,双方的力量决定棋局的走向。
不象境界,棋理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那种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即使辩到人类绝迹那一天也未必争出谁对谁错。
力量就是力量,就象两辆对开的汽车,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一方被另一方撞成废铁!
没有花巧,没有虚招,随着棋盘上棋子一颗颗的增加,徐晨风突然发现,自已棋盘左边被罩在里边的白子整体竟然只有一个眼位。
“天啊!”意识到这一点,曾经心比天高的年轻棋手如冷水浇头。
由于外面被罩住,黑棋在中腹已经形成了一道颇为可观的外势,左边这块棋如果先手活出抢到边上拆逼的大场形势尚且极为严峻,若是落了后手,那就连判断形势的必要都不用了。
“必须要抢到先手!”
形势比人强,事到如今,就算徐晨风不想拼命也不成了。
五路跳点,假如黑棋接,那么白棋向上一贴,虽说付出的代价是黑棋中腹的势力如铁壁一般厚实,但终究抢到了先手,棋还可以继续下下去。
但是,黑棋没有应。
六路刺,王一飞又开始了对上边数颗白子的蹂躏。
有心气合的在左边冲出,但仔细一看,黑棋外边虚罩一手,自已还是只能吃住一子作活,白棋所得只是多活出四目棋,黑棋的外势依然还在,而付出的代价则是上边数颗白子支离破碎,成为对方的盘中美餐。
没有办法,白棋只有接住断点。
既然应了一手,接下来的进攻就更没办法不应了,黑棋七路大罩,要把这几颗白子悉数鲸吞。
白棋五路虎,做眼,无奈但却是不得不走的一步,否则被黑棋占到此处白棋数子整体无眼。
正在徐晨风盘算着接下来黑棋会怎么继续进攻这几颗子的时候,令人心惊的一招出现了。
左边二路跳入,破眼!
这是非常狠的一步,同时也是风险很大的一步,因为若是吃不到这团白子,这步棋就仅仅是一步价值五六目的官子,而此时,棋盘上十五六目的大场比比皆是,而且上边双方拆二的急场赫然在目,做为形势不错的一方,没必要非得冒这种风险。
然而,王一飞既起杀心,刀下又岂会留活命之路!
白棋中腹靠出,唯此一招,所谓鱼死网破,如果不能把黑棋的包围线冲开,单靠边上空间也仅能做出一只眼。
无论黑棋挖还是扳,白棋顺势一挤,要么突破中腹,要么先手做出一只眼,两者见合必得其一,徐晨风对自已做活的本领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黑棋没有扳也没有挖,而是中腹一夹,手筋。
“啊?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在旁边观战多时的郝志强顿时心跳加速
第一第六百二十二章 评估
腹的夹是非常规手段,从棋形上看,白棋只要挺头出的封锁线便已被突破,但是,黑棋接下来的挖打强烈万分,白棋虽能逃出一块,但一条七八子的尾巴却被切了下来,以价值而言,至少在二十目以上,而这还不包含黑棋吃通后所形成的厚味,至于逃出去的那部分,虽说暂时不会受到强攻,可自身终究只有一个明确眼位,早晚也还是负担。结果若成这样,那白棋的处境简直比死还难受。
所以硬着头皮,徐晨风只能棒接:面对黑棋的超强硬手段,要么全活,要么全死,他没有第二种选择,因为那就意味着输。
大气层外的卫星先进,射程五千公里的洲际导弹先进,可当面对面时,还不如手中握着的一把不到一尺长的短刀管用。
徐晨风就象是一名熟读法典,精通法规的律师碰上一位没读过一天书,不认识一个字,只知道以命搏命的拦路强盗,说教和不忿没有任何意义,想要继续生存下去能靠的也只有以命搏命!
但是,这个时候才觉悟还来的及吗?
黑棋中腹挡,白棋断,黑棋兜打,一场激战再次燃起,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果然结束了。”轻轻摇了摇头,郝志强离开了这张棋桌向赛场门口的休息区走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随着棋盘上棋子的增加他已经知道了这场大战的结果——由于先前黑棋在上方做过罩和白棋虎地交换,左边被白棋断开的黑子可以硬逃。外无出路,内无眼位,这样的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用猜吗?
来到休息区,把相机摘下来放在一边,再从采访包里取出记录本开始记起了棋谱,这盘棋大杀大砍,黑棋攻击之凌厉露骨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特别是挑起激战的那几步根本就是清朝四大棋圣之二范西屏,施襄夏当湖十局地翻版,这样的棋若是登在杂志上必定会引起众多围棋爱好者的热烈讨论。
志强本身就是业余高手,这么多年从事围棋新闻工作,更是练就了一身熟练的记谱功力,下笔如飞,不大一会儿便把已经下完的那些招数写在纸上。
“六十七招,难得,难得。”记完谱,把笔放在一边,郝志强端详着记录纸感叹道。
参加全国晚报杯决赛阶段比赛地都是各地业余一流高手。除了少数几个省市因整体实力不济由业四棋手充数。其他百分之九十以上地队伍都是以业五以上高段棋手组成。山西虽不算围棋发达地区。但以全国而论也是能排进前二十位地中游队伍。想必成员亦会全部是业五以上棋手。短短不到七十手内就能锁定胜局。除了王一飞本人地坚强实力。这种强硬到近乎野蛮地战法也是重要地原因之一吧?
“小郝。赶稿子呀?”海淀棋院地院长刘涌到赛场巡场。刚一进赛场地大门就看到正在埋头写作地志强。于是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呵。是呀。刘院长。巡视呀。”见是刘涌。志强抬起头来应声道。
“呵。巡什么视。就是看看。怎么。找到没好地题材?”在志强旁边坐下。刘涌笑着问道。
“是啊。您还别说。我还真看到一盘很有意思地棋。您先看看。”志强把刚刚记下地棋谱递给刘涌。
“呵呵。考我呀?”接过棋谱。刘涌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和中国棋院不同。海演棋院只是一家地方棋院。说白了。其性质和忘忧清乐道场相仿。只不过海淀棋院地背景具有半官方性质。高层领导中很多都是海淀地区政府机关地领导。象海淀区人大常委会常务副主任。上庄镇党委书记。实创总公司纪委书记等等。一位名誉主席。一位主席。两位常务副主席。十一位副主席。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挂名地政府官员。所以。海淀棋院被称为院而不是社。因而。作为棋院地院长并不需要在具体业务上有多高地能力。重要地是善于经营管理。造势建功。为这些领导们脸上增光添彩。事实上。刘涌就是这样一位管理者。他所擅长地是策划。管理。拉关系。搞门路。围棋会下。但严格说来只是一位业余爱好者。最多也就业余二三段地样子。
好在这张棋谱上面记录的手数并不是很多,而且主要集中在棋盘地左上边,因此以刘涌的能力大体还是很看出棋局进行的过程的。
“好家伙,黑棋走的够生猛地,居然连这种棋都敢下!”没看多会儿,刘涌便惊叹地叫了起来,黑棋许多的招法他不要说见,就连听也没听过,不过那种大刀阔斧地杀伐之气却完全能感觉的到。
“呵呵,当然,这盘棋如果不是这么生猛,
会特意把谱给记下来了。”志强笑道。
“是呀,黑棋攻地够凶的,不过这么下自已地破绽不是也很多吗?看起来不象是高手走的,到有点儿象棋院学员班的那些孩子下的,满盘飞的都是无理手。”再仔细地看了看棋谱,刘涌评价道。
“呵呵,刘院长,您现在的眼光可是够高的呀,连无理手都看的出来啦?”志强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记得赵治勋曾经评价过吴清源的棋,说吴清源的棋走出的经常是最强手,而正因为是最强手,所以往往具有几分无理的味道。
以刘涌不过业余二三段的水平都有感觉到无理的味道,看来王一飞在这盘棋中所使用的招法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强硬。
“小郝,笑话我是不是?知道我下棋二把刀还让我评棋,成心想让我出丑,给你的文章制造花絮吗?”感觉到郝志强的笑声另有含义,刘涌板起脸,装出不满的样子问道。
“呵呵,刘院长,我哪儿敢呀。说实话,黑棋这盘棋中使用了不少古棋的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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