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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乡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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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看着对面的墙壁,幽幽地说:“你朋友安排的。”

  袁野一想肯定是马劲飞捣的鬼,这事搞到自己身上,还是不张扬好,他说:“你衣服穿穿,回去吧!”

  “你朋友付过小费了!”那女子声音里有些*、有些不屑,似乎袁野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光蛋。

  袁野装作懵然不懂,故意问:“他付得可是按摩费用?”

  那女子沉吟一下,倒实话实说:“包夜的费用。”

  “包夜的费用包含哪些项目?”袁野调侃道。

  那女子已听懂他话里的不恭,以为这家伙是装糊涂的老手,说:“你要做就做,不做我走了。”

  “不是包夜吗?天还没亮。”袁野又品了一口茶,决定不逗了,说,“你走吧!替我谢谢他吧!小费收了就收了,我也没掏钱。”

  那女子才明白,这位客人是真的让她走,世上还有这样的客人,在她眼里男人都不是好鸟,她的父亲因为一个女人竟然狠心丢下她母亲,尽管他对她不错,她还是心存嫉恨,她偷偷走上这条路,起因也是对她父亲的一种报复,在她和男人的游戏里,她发觉越是衣冠楚楚、谈吐不俗的人,衣服一扒,越是衣冠禽兽。这家伙莫非是银样镴枪头,她好奇地转过脸来,向他走过去,准备细细打量他一番,毕竟受过人家的钱,不能掉头就走,等她看清客人的面孔,她惊呆了,捂住脸,觉得无地自容。

  袁野看着她走过来,也是一阵慌乱,那平坦的小腹、圆润的玉腿晃得他热血冲头,他盯着她脸看时,才发觉这张脸虽然经过修饰,眼皮涂得蓝汪汪的,嘴唇红得像是要滴血,可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他怎么会忘记这张脸,他曾和它相偎过,那张嘴也曾沉醉般亲吻过,她怎么会干起这行生意,她不是在念书吗?

  他这回觉得脑袋真的发懵了,是这张脸,尽管这张脸已被她用手遮住,他五味俱陈,轻轻地呼了一声。

第五十章  农贸市场试业(三)
“程小燕!”这声音沙哑,在程小燕听来像是惊雷,面前这个人曾无数次闯入她的梦境,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是命运在捉弄她吗?如果当初这个人接受自己爱情的表白,即使家庭发生变故,即使学校谈的男友和她分手,说不定自己不会和那个屁小孩谈恋爱,自己决然不会走到这步。

  她是在一次酒后听从一个女友的诱惑,陪陌生男人开房间,当那个男人将一叠钞票点给她时,她觉得自己很贱,可花钞票的感觉很爽,钞票来得快,她花得也快,本来她也不是黄花闺女,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她反而觉得她谈恋爱时很傻,给那个本科的男生哄了几句,她陪她上了床,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他,这又怎么样?他毕业后为了留在省城工作,勾搭上一个据说有背景的丑女,抛弃她,像抛弃他穿过的一双拖鞋,她还不死心找他,问他为什么,他搬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理论打发她,脸也不红。

  她猛然产生这样的念头,也许她从卫生间一出来,袁野就认出了她,这家伙眼贼得很,他的道貌岸然是演给她看的,不然他不回家,赖在宾馆干什么?还不是拿锯截葫芦—想要瓢(嫖),她怀疑当初她和他相处时,这家伙也是满脑子欲望,只是碍于她父亲,不敢下手,她要撕开他的画皮,让他像狗一样趴在身上,在挖苦奚落他。她的羞耻感消失了,双手从脸上拿下,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没想到吧!出这个门,我俩不认识。”

  如果她不是程小燕,袁野会嘲弄她:你不如说裤子套上,我俩就不认识。但她的确是程小燕,是他老先生的女儿,他讲不出口,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她一个学生妹变成如此厚颜无耻,他问:“你父亲还好吧?”

  程小燕眼里父亲的形象,在他婚变那一刻已轰然倒塌,她忿忿地说:“他和一个婊子结婚了。”

  她话出口,脸儿发起烧,似乎自个儿搧了自己的耳光,说人家婊子,自己又是什么,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婊子,她瞪了他一眼。

  袁野想不到老先生官场失意,情场倒得意,干出临老换妻的花招,难道他丢弃了女儿不管不问?他满腹狐疑地问:“你父亲对你不好?”

  “你挺无聊,老问我父亲干什么,我俩在一块,你不用担心,他不会知道的。”她一脸狐媚,送出热辣辣的目光,屁股落在宽大的单人床上,席梦思弹着她,身体抖了抖。

  本来房间就很温暖,袁野面对一个活色天香的异性,浑身燥热得很,他不是入化的老僧,胯部早有了常人的反应,他夹着尾巴做人,畜牲变成人要上万年的进化,人变成畜牲只要一瞬。

  她看到他眼里的火苗,暗自兴奋,她要将火放大,将她和他架在火上烧烤,她解开胸罩背后的纽扣,两只花蕾在袁野的面前绽放,她又捋下她的三角裤,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等待着袁野像其他嫖客一样的入侵。

  袁野不敢再逗留,他自信没有这个定力,躺在床上的是成熟*的女人,不是原先的那个短发的女生,他扑上去,伤害的是那个短发的她,也伤害了自己,他迅速起身冲出房间,将门锁好,他隐约记得马小二是638房间,他找到那个房间,试探地敲了敲,门开了,马小二意外地问:“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袁野奸诈地问。

  马小二漏了馅,也没什么好瞒,怕袁野说他下套,抱怨:“我说不要安排,他非要安排,说找个人给你捶捶腰。”

  “海南回来就是不一样,难怪人家说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袁野揶揄道。

  马小二见袁野未雷霆万钧,感兴趣地问:“那女孩长得怎样?” 

  “咋,担心资源浪费,你去啊!”袁野乜着眼怂恿。

  “我不是那种人!” 马小二连忙声辩。

  “哦,我是那种人。”袁野提高嗓门说,“赶快送我回去。”

  “这么好的条件,不睡一觉,可惜。”马小二有些不舍,怕便宜了宾馆。

  “睡一觉,我就讲不清了。”袁野深谙其道,“劲飞不会去敲我门。”

  “邹书记怎么办?” 马小二踌躇地问。

  袁野不知道邹书记怎么办,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这时去冒然敲门,设局的人变成了自己,他说:“他要走,找不到我们,会打电话给劲飞,何况劲飞明天早上会到宾馆的。”

  袁野和马小二找到电梯口,顺着电梯下到一层,总台女服务员瞌睡恹恹替他们退了房卡,用古怪的眼光打量着他们,马小二多情地说了一声拜拜,袁野上车臭他道:“你以为人家瞅你,是你长得帅,她认为我俩半夜退房,是不干好事的。”

  车到路口,马小二见红灯停下,忽然扑哧一笑,说:“老哥,我真服你。”

  “服我什么?有心无胆。”袁野点了两支烟,在他嘴上按了一根,说,“你要在626,我也服你。”

  马小二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谦虚地说:“我啊?保不定会走火。”

  绿灯亮了,马小二挂档、起步、加速,车上206国道,袁野假装无心地问:“程书记现在怎么样?”

  “他啊?在县城睡了一个女人,这女人不是省油灯,甩不掉手,和他老婆离了婚,净身出门。”马小二说。

  “他女儿呢?”

  “他女儿不小了,估计随她妈吧,我在县城见过她一次,时髦得很,打扮得像个鸡。”

  “今晚劲飞花了不少吧?”

  “他不做亏本生意,他的农贸市场还靠你支持,县里有扶持政策,邹书记以乡名义报上去,大棚钱能省下来。”

  两人唠嗑着,车子不知不觉到了山花派出所门口,袁野下车,马小二走了,派出所静悄悄的,值班室门口路灯惨淡地亮着,袁野上楼睡觉,程小燕的身影让他一时丢不下,直到外面传来山蛮子鸣叫,他才合上眼。

  袁野醒过来时,日头通黄,他让朱春晖开车送他上街,远远的便听到清脆的鞭炮声,农贸市场开业了,他下车走进农贸市场,里面人头攒动,各门面依次摆放着各类商品,买卖双方讨价还价,一副热热闹闹的景象,农贸市场宽敞的办公室里站着、坐着工商人员、乡政府人员,袁野见人多得不能立脚,便不往里面走,准备找个地方吃早点,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马劲飞恰好撞见,他笑着说:“怎么不进去坐坐?”

  “人多,我转转,你忙。”袁野笑着答道,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昨夜的事。

  “中午吃饭过来!”马劲飞客气道。

  “不要喊,我要来就来。”袁野更不客套。

  马劲飞拱拱手,忙他自己事。袁野转了一圈,见闹而不乱,坐车下去,在韩嫂的小吃部边叫停了车,袁野进去,叶师傅刚抹净油晃晃的嘴,凑到韩嫂跟神侃:“弄妈的,马劲飞真会干,农贸市场门面生意好的很。”

  韩嫂瞥见袁野进来,问:“所长吃什么?”

  “来一碗柔丝面。”袁野说过,瞅着叶师傅笑,叶师傅被笑得浑身不自在,肩膀耸了耸,似乎身上爬了个小虫,他又要替袁野付账,袁野阻拦道:“我一来,你就付账,是不想让我来。”

  叶师傅被他话儿梗住,伸出的手缩回来,瞟了眼韩嫂扭动的腰肢,拎着菜篮走了。

第五十一章  疯狂的落榜生(一)
一碗面条下肚,袁野气定神闲,韩嫂的面真有吃头,甚至他到派出所上楼,牙缝里装孙子的一条肉丝钻出来,被重新咀嚼,余味无穷。

  袁野正品着野茶,张侠火急火燎地跑上来说:“所长,湾东书记来报案。”

  “可又是收西瓜打架?”袁野问,这几天西瓜刚上市,老百姓常因秤高秤低和贩子三言两语不合,忍不住暴脾气,拳脚相对。

  “不是的,湾东有个老奶奶被许正宗将双腿打断了。”

  “许正宗!那个书痴啊?” 袁野有些惊讶。

  “对,就那个天天早上从我们门口走,称半斤肉的家伙。”

  张侠的肯定让袁野犯疑惑,许正宗对袁野来说,太熟悉了,他也是南岗中学毕业的,比袁野矮一届,一个为高考勇于献身的孔乙己、范进式人物,他考了八年,八年! 袁野听起来心都寒,他考了两次,差点吐血,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坚持下来,八年,连不可一世的小鬼子都被打败了,他楞是没攻克高考这个碉堡,反而被碉堡射出的流弹打坏脑子。   

  记得他最后一年参战,袁野已在山花派出所上任,他在乡政府门口遇到他,喊他:“老革命!”

  袁野复读过,对老复读生通称为老革命,何况许正宗也当之无愧。

  “今年考得怎样?”

  许正宗剃着一副小平头,憨憨地笑过后,吧嗒一下嘴,自我惋惜地说:“今年卷子不难,没发挥好,五百分左右,上本科可能有点难。”

  袁野半信半疑,瞧他认真的神情,只得恭维:“考得不错嘛,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先端个铁饭碗再说。”

  “我也这样想的,能走就走。”许正宗似乎还心有不甘。

  “请客别忘了我。”袁野逗道。

  “你都当了所长,来是给我加势。”许正宗奉承道,嘴角噙着笑意走了。

  他俩约定的喜酒,袁野没喝上,不用问,袁野知道他又名落孙山了,许正宗即使忘了请自己喝酒,也不会忘记迁户口,没到派出所迁户口,说明他没拿到改变命运的通知书,只得屈尊就驾,躬耕陇亩,好为《粱父吟》。

  袁野有一段时没见到他,后来经常看到他拎着个篮子上街,他见到袁野,还是同样的表情,憨憨的一笑,从不言语,袁野也不想再追问他高考的事,揭人家短,自己也无趣,只是好奇他天天早上上街,拎个篮子干什么,袁野从住在街上的张侠口里获悉了实情。

  “他小日子过得不错,逢集就到街上称半斤肉。”

  袁野尚有一些不解,问:“他哪来的钱?”

  “他啊?会搞很,他父母都不在,和他哥哥分家了,收点粮食早早卖光蛋,钱憋在腰里,上交一文不给,滑竿一个人,到他家就两间空草房子,村干部没他办法。”张侠笑不嗤嗤说。

  “怪不得他天天吃肉。”袁野转眼又想,他吃肉倒痛快,不积点钱,哪来娶媳妇的钱?难道这家伙念书念痴了,那玩意也变得迟钝?

  打断人双腿,不是小事,袁野下楼见到湾东张俊年书记,听他一番介绍,知道许正宗那玩意正常得很,甚至说这祸就是为那玩意闯的。

  伤者是个老奶奶,被送到医院去了,她有两个儿子,都结婚生子,她和小儿子过,小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只逢年过节回来,小儿媳三十刚出头,在农村长得算有几分姿色,许正宗住在她家后面,看这小媳妇顺了眼,没事去串串门,农忙时帮她撘一把手,据说他两人有点马马虎虎,老奶奶发现了苗头,防贼似地看着他,他心生怨恨,今早他找个茬,一泥锹横扫过去,老奶奶七十多岁,腿都朽了,立马折了。

  袁野急切地问:“许正宗现在猫在哪儿?”

  张俊年说:“郢上人说他拎了两件衣服走了,我约莫他走不远,到他亲戚家躲一阵,等我回去打听清楚,给你准信。”

  “老奶奶小儿媳可在现场?”

  “打时不在,听老奶奶喊,出来了,老奶奶就是她叫人送医院的。”

  “书记你辛苦一趟,坐我们车子到医院,通知她儿媳来派出所来,你回去打听许正宗的下落,有消息打电话给我。”

  “好!我就去。”张俊年答得很干脆。

  袁野和朱春晖交待一番,没一会,老奶奶儿媳来了,朱春晖又开车将张俊年送到湾西村返回。

  老奶奶儿媳叫关春琳,邻县嫁过来的,刚满三十周岁,长得眉眼周正,袁野注意到她的一双手,黑而且粗糙,显然是一双劳累的手。她坐在袁野的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答话时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许正宗为啥事和你婆婆吵起来?”

  “我不晓得。”

  “你当时在哪儿?”

  “在家里。”

  “他打你婆婆时,你可看到了?”

  “没,就他两个人在。”

  袁野按部就班做笔录,话头扯到事儿的起因上。

  “我听说许正宗和你家人处得不错,农忙时还帮你家干活。”

  她头垂得更低,脸成酱色。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我查案子,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说什么,我会保密的,你不说,我会问许正宗的,到时候还会问你,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爱一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我希望你说真话。”

  她依然没吱声,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袁野耐心地等着,胡金明像个木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插,这类案件问话如煮稀饭,火候不到,稀饭是煮不稠的,袁野和胡金明慢慢地吸着烟,她情绪稳定下来,掏出手帕揩拭眼泪,张侠进来了,他附耳说张俊年打来电话,许正宗有下落了。袁野嗯了一声,让张侠先出去,办公室人多了,关春琳是不会开口的。

  她抬起头,羞赧地问:“我说出来,我丈夫可晓得?”

  “他不会晓得,我们的卷宗是不会让其他人看的,这里就我和胡指导,你放心说出来,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们找你多了,反而对你不好。”袁野宽慰她的同时,也打消她的侥幸,一个伤害的案子连起因都讲不清,这卷宗也移交不掉。

  “你和许正宗什么时候接触的?”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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