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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美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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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时想了又想,在底下写上一行娟秀小字,宋家三娘。

    薄罗细心漆封,送出府外。她的门路多,一张巧嘴能说会道,不出多时便将事情办妥。当天下午有人送来回信,她眼巴巴地送到宋瑜跟前,一脸邀功。

    宋瑜打开看,一个“是”字蓦然出现眼前,使得她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再往下看还有一句话:“家父曾寻访霍家,对方只提了这一要求。谢家如今正逢多难时期,借用宋家名声,理由实牵强了些,请念在多年情分上再帮一回。”

    宋瑜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谢家不愿牵连宋家一事,这方法确实好,将谢家从舆论泥沼中一把拉了出来。事到如今她才知道怎么回事,将信封放在烛火上,不一会儿便烧得干净。

    *

    别院伺候宋邺的下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得知两人退亲消息后,宋邺先是气得昏厥,醒来后泼天震怒,扬言要到谢家去一问究竟。

    他脾气犟起来谁也拦不住,然而搁在以往便算了,如今他这个身体如何走得出去。仆从没办法,唯有去宋府搬来救兵。

    宋瑜往别院去时满脑子都是谢昌信里内容,混乱有如浆糊,又担心阿耶身体承受不住,不住地催促车夫再快些。她不用一炷香便到了别院,此时宋邺正坐在床榻上咳嗽,“叫谢荣芳来,叫他摸着良心站到我跟前!”

    谢荣芳便是谢昌生父的字,从有印象开始,她就没加过阿耶生恁大的气。顾不得许多走上前,拨开丫鬟为他顺气,“如今婚事都退了,耶耶还生这气做什么?女儿并不是非谢昌不可,天底下那么多龙章凤姿的人杰,何必拘泥于一家呢?”

    事到如今拐弯抹角不起作用,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怕宋邺气坏了身体,只有好言好语地劝说,做出不甚在意的模样,希冀他能消消气。其实说的何尝不是安慰自己,谢昌不要她了,她一定得嫁得更好,不能让旁人看笑话。

    可惜宋邺不听劝,他反而将宋瑜摁在榻上,“你在这坐着,阿耶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便要往外走,可他身体哪承受得住,没两步便气喘吁吁。宋瑜上前将他扶稳,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哀哀恳求,“阿耶去做什么……事情都到了这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唯一期盼的便是您同阿母身体康健,您能早日病愈,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念想了。”

    宋邺总算被她劝住,不再执意去找谢家,他停下来心疼地碰了碰宋瑜头发,“三妹……”

    他的手臂枯瘦毫无力量,却能让人感到温暖,眼窝深深凹陷,早已不复往昔丰神飘洒的模样。他陷入浓重的自责中,“是阿耶无用……让我的三妹受委屈了,都是我无用……”

    宋瑜鼻子一算,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哭,硬生生逼回了眼眶,双目酸酸涨涨的一片通红。

    “不是阿耶的错……”

    她将宋邺扶回床榻上,待他情绪稳定后才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为了不使他太气愤,便将那段谢家不愿连累宋家也一并说出,虽不知其中有多少真假,但总归宋邺心情平复许多。

    宋邺听罢她的口述,“此事若两家齐心未必不能解决,你说谢家是为我们考虑,可怎会如此愚昧?”

    他虽然在床上卧病多年,追根究底还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脑子比谁都灵活精明,一个问题便将宋瑜堵得哑口无言。

    尚未想清楚该如何补救,他又问道:“既然是霍园主的人,好好商谈一番也会有结果,为何非要走到如斯境地?”

    霍川看着可不像那样通情达理的人,才在心中夸罢他,下一瞬便老糊涂了……

    宋瑜在心中喟叹,又不能告诉他实情。若是得知此中内情泰半是霍川作梗,他不知会如何伤心失望,阿耶是再受不得半点情绪波折,宋瑜好不容易将他哄睡下,怀揣着心事退出室内。

    *

    在宋邺跟前说漏嘴的丫鬟正是先前伺候宋瑜的,龚夫人给她指派的四名丫鬟其一。

    先前薄罗抱怨她们懒散,本想着回宋府后再处置,没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竟忘得干净。阿母不在,她便将四人叫到跟前,逐个清理门户。

    担心在院内吵醒阿耶,宋瑜特意选了稍远的堂屋。底下跪了一排四个丫鬟,起初以为宋瑜好说话,各个心不在焉地讨饶,在听到宋瑜要将每人杖责十棍,逐出府内时,一个个花容失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女郎并非心慈手软,而与龚夫人一样手段严明。

    “姑娘息怒,婢子知错了……请万不要将婢子赶出去……”其中一个膝行向前,试图向宋瑜求饶。

    然而宋瑜这回吃了秤砣铁了心,让底下仆从拉几人出去,就在庭院行罚。

    其中一个穿蓝缎碎花短衫的丫鬟忽然上前,挣脱仆从来到宋瑜跟前,“姑娘不能将婢子逐出府去,婢子还要每日为霍园主换药!”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宋瑜一跳,她下意识地向后微倾,蹙眉一本正经地问:“换药?”

    提到此事那丫鬟仿佛骄傲了些,“园主的眼睛需要上药,便特意挑了我每日换药,道婢子心细手巧,是以才一直留着。”

    宋瑜却觉好笑,樱红娇嫩唇瓣不自觉地弯起,“你是宋府的人,签的是宋家的卖身契,同那霍园主有何关系?他还能保住你不成?”

    真个自以为是,宋瑜不欲与她多说,挥手便示意仆从将人带走。

    那丫鬟却拼了命的挣扎,疯了似的口中喃喃不休,“姑娘不能赶我走……”

    她被带到门口,余光里瞥见前来的人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伸手向前期期艾艾:“园主,园主救婢子一命!”

    仆从在前头为霍川引路,他偏头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那仆从便在他耳旁娓娓道来。

    前因后果说明白后,人已经走到堂屋门口。

    “不过是个自命不凡的丫鬟,一并处置了罢。”霍川根本不理会她的求救,举步踏入门槛,攒眉不以为意道。

    那丫鬟陡然煞白了一张脸,浑身虚软地被人带了下去。

    霍川兀自走到屋中,在宋瑜对面坐下。

    宋瑜起身便走,左右事情已经解决完毕,没两步按捺不住回头冷嘲热讽:“霍园主好有情趣,连我府里的丫鬟都不放过。”

    霍川哑然失笑,“我府上丫鬟极少,陈管事到你父亲跟前借了一位。见她心灵手巧便一直用着,没曾想惹怒了三妹,下回此事定先与你商量。”

    哪来的下次?

    宋瑜确实生气,她恨恨瞪了对方半天,发觉他根本看不见。

    她分明想走,但又忍不住想一问究竟,踟蹰原地许久质问出声:“谢家的事,是不是你故意为之?”

    霍川徐徐:“不知三妹所指何事?”

    宋瑜抿唇极力压制心头恼怒,“那伙计与人争执闹出人命,是你刻意安排的吗?事后再向谢家提条件,逼迫他们退亲?”

    音落室内一片沉寂,许久未有任何声音。

    霍川面无表情,他抚着腰上穗子的手微微一顿,少顷声音平静无澜道:“三妹未免太看得起我。”

    其实话一出口宋瑜便后悔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会随便拿这个开玩笑?

    她暗自捏紧了拳头给自己鼓劲儿,“可是你趁人之危。”

    从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霍川半个侧脸,下颔光洁弧度完美,薄唇露出讥诮,神情很有几分阴鸷:“我的人平白无故死了,谢家来求我网开一面,我为何要答应?”他唇瓣一启一合,清冽好听的声音道出无情无义的话。

    宋瑜竟一时没能反驳,“可、可是你……”

    霍川抬头,循声面对她的方向,“可是如何?不该提出让你两家退亲,还是不该上门提亲?”

    他起身缓缓朝宋瑜走来,一步步将她逼得无处可逃,总能根据她身上香味精准地寻到她方向,“三妹,你当我是为何?”

    宋瑜后背抵着室内一根梁柱,不知不觉便退到此处。她是个软骨头,没坚持多久便扛不住了,全无方才理直气壮的模样,软软糯糯:“我不会嫁给你的……我就是去山上剃发出家,也好过嫁给你……”

    原来这就是她的心里话,霍川陡然阴沉,擒住她手腕盛气凌人,“由不得你。”

    外头薄罗澹衫听闻动静,跑到跟前来寻人,见宋瑜被霍川极近地桎梏在怀中,登时面色尴尬,停在远处踟蹰不前。“姑、姑娘……园主请松开我们姑娘……”

    霍川意兴阑珊地松了手,经此一事她必定又逃得无影无踪,索*先说明白:“三妹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宋瑜摇头不迭,“忘了。”

    “那目下想起来了。”霍川挑唇,饶有趣味,“不日我要到永安城一趟,请三妹一同前往。”

    说罢扶着拐杖走出堂屋,留下宋瑜一人心如死灰,“我不去”三个字在口中盘旋许久,最终也没胆子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留言好少啦……大家是不是都抛弃我了……_(:зゝ∠)_

    接下来主要发展两人感情,霍三三要怎么才能让小鱼改观呢~~

    【题外话:之前看到有个菇凉说男主是小三,难怪叫霍川,笑死我惹哈哈哈哈哈,这个名字简直太贴切!于是顺手就把名字用上了……】

    做了这么久的死,亲妈表示也很为难啊摊手……

    宋瑜:我……我不要跟他一起去,趴地大哭。

    霍川:哦?

    宋瑜: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要求了,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呜呜……

    霍川:那就成亲吧。

    宋瑜:……我、我去。

    霍川:乖。
第28章 不必怕
    远处乌云压境;天边昏沉暗昧;带着潮湿浓厚的潮湿气味;即将有一场大雨倾盆而落。申末本不算晚;此刻却蓦地阴暗下来,仿佛夜幕即将降临一般。

    宋瑜尚未从霍川那番话里醒神;饶是如今她已退亲,也不能轻易跟个男人出远门。她蹙紧眉头;霍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做什么非要带上她;她一点也不想去。

    仆从已经前往准备车辇,若不及时回去,恐怕便要赶上这一场大雨。

    她让薄罗去敦促,不住焦急地往外探看。然而没等来车辇,却得到宋老爷犯病的噩耗。

    穹窿传来一声轰隆巨响,眨眼间便落下雨幕,沉重的雨珠密集地打在地面上溅起尘埃,一场雨下得又急又猛烈。彼时她正撑着一把双环蜻蜓戏水的油纸伞往门口走,高缦履濡湿了鞋底,湿湿的很难受,她正撅嘴不满地提着裙摆一步步往前走,“这什么破天气……”

    仆从一溜烟从她身旁跑过,对门房里的下人急切惶恐道:“快去请段郎中来,快!老爷又病发了!”

    宋瑜就在他后头,一字不差听得清清楚楚,手蓦地失去力气,油伞从她头顶跌落在地,孤零零地转了两圈躺在水洼中。她被疾风骤雨浇得浑身湿透,头脑陡然清醒,顾不得浑身湿透踅身便往宋邺的房间跑去。

    澹衫拾起地上油伞跟在她后头,着急地唤了声“姑娘”,她却恍若未闻,步子快得追不上。

    若是淋出病来怎么好,府里已经倒下来了两个,姑娘可千万不要再出事!澹衫紧跟在她身后,暴雨和着冷风裹在身上,阻挡了她和薄罗的步伐,待到两人赶到时宋瑜已经在屋里站了好一会儿。

    她傻了一般立在床头,看着床上面色狰狞痛苦的家主,眼眶通红手足无措地跟着干着急,“阿耶怎么样……很难受吗,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去一旁倒被水给宋邺,却因为双手颤抖没能拿稳,五色釉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破碎。她顾不得许多,听闻床榻宋邺呻。吟声更强烈了一些,忙跪倒在跟前紧握着他双手,“段郎中马上就来了……阿耶再撑着点,一会儿就到了……”

    可是宋邺怎么忍得住,他脸上五官已然扭曲,紧紧揪着领口衣襟痛苦不堪,浑身不住地抽搐。宋瑜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根本握不住他双手,只觉得手背一片濡湿,愣了愣才知道是自己泪水,不知不觉脸上布满泪痕,眼前光景都变得影影绰绰。

    转身试图求救,恍惚间似乎看到霍川的身影。他脚步沉稳果决,渐次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竟让人莫名心安。

    宋瑜此刻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不待他走到跟前便软声恳求:“你救救我阿耶……”

    霍川哪里懂得医术,他是听到仆从说宋老爷病发,并且比上一回更严重,这才片刻没耽搁赶来的。谁知道宋瑜还没走,两人之前堂屋闹得不愉快,霍川仍对她一肚子恼火,听闻这声可怜兮兮的求助登时气消了大半。

    他从袖筒里掏出个白瓷瓶,是上回段怀清留下的,“这里面有药丸,给令尊喂下。”顿了顿又道:“是怀清根据病情炼制的,能暂时压制他的病情。”

    宋瑜听话地倒出一颗黑褐色的药丸送入宋邺口中,又给他喂下一口水。起初宋邺仍旧挣扎,不多时渐次平静下来,面色也缓和许多,虽仍旧难受,但却不再似方才那般痛不欲生。他额头沁出许多汗珠,神智不大清楚,朦朦胧胧地能叫出宋瑜的名字,声音虚弱沙哑:“三妹……”

    宋瑜细心给他擦拭汗水,点头嗯了一声,却克制不住泪如雨下,一双水眸哭得又红又肿。她分明不想让宋邺担心,但只消想到阿耶每日承受着怎样剧痛,便心疼得难以抑制。

    屋外是轰隆的雷鸣混合着骤雨打在屋檐的声音,室内夹杂着潮湿的气息,仿佛还有雨水的清新,近在身旁。

    霍川蓦然出声:“你淋雨了?”

    他这么一说宋邺才着眼打量宋瑜,他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能看到宋瑜发髻鬅鬆,碎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身上衣裳皱巴巴地挂着。不仅如此,就连握着自己的小手都冰冰凉凉,他脸色猛地沉下,“快回去换身衣裳!”

    宋瑜委屈地瘪瘪嘴,没有挪动分毫:“我想陪着阿耶,等段郎中来了再走。”

    宋邺再怎么疼她,这方便确实很坚持,容不得她有半点任性。将目光投向霍川,张了张口:“劳烦霍园主……”

    话一出口霍川便会意,招呼宋瑜的丫鬟上来将她带走,“给女郎换身干净衣裳,再煮一锅姜茶。”

    宋瑜着实有些冷了,起身想向霍川道一声谢,话未出口便对着人家打了个喷嚏。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再不情愿也得承认,霍川方才救了阿耶,她心怀感激:“多谢园主,近日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她的真心话,阿耶住在府上,又时常需要治病,霍川能够帮到这份上,已实属不易。

    霍川面无表情拭了拭脸,声音比外边天气还冷:“不必,下去吧。”

    *

    宋瑜这人说缺心眼儿,确实是那么回事。

    前一刻还怕得要命,霍川只递给了她一瓶子药,转眼便对人另眼相看了。她低头系上短衫衣结,再一想霍川逼迫自己的场景,登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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