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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第8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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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觉很好,因为那个女孩仍然在身边。当我进班前,总是为想到那个女孩还在身边而兴致勃发。
上午进班时的那一幕令我久久回味:我想看看同桌来了没有。不料她也在看正在走进班里的我。以她往日的性格,她大可以调皮而友善的笑笑,以消除些许的尴尬。然而她却是忙乱中躲开了目光,这令我欣喜且陶醉。虽然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但是也似明白,如果什么都没有,女孩是不会躲避目光的;同样道理,如果什么都有了,女孩就更不用躲开目光了。所以我会觉得幸福的厉害。
当女孩像一只温柔的小猫安然入眠的时候。我心中确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愉悦的幸福感觉。真的,我不愿意顾及其他,只是很满足于这样一个现实,即这个女孩坐在我身边。我不想知道她叫什么,来自何方。有过什么。也许,还有一种感激的情绪。
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随手在自上写出“iloveyou”几个字,可又怕被她瞧见。
我陶醉于她的巧笑,有时头脑中就会浮现她的笑颜和美丽的眼睛。这时候会感觉到心里像蜜一样甜滋滋的。搭心眼儿里讲,我真害怕她会离开,尽管这种担忧是没来由的。可是我以前的经验。预感往往就会成为现实而且无可奈何。譬如今晚,还是在寝室里的时候,就忧心忡忡她会跟石磊换了座位。当半路被石磊叫住我们一起进班时,她恰巧从班里走出来,和另外一个女孩一道。又是那样巧巧的笑,我实在找不出打招呼的方式。于是故意绕道一边去,我感觉自己的行为怪怪的,不知她是否会在意?觉得不自在?
在我心中有一个未解的谜,就是为和考试前说要做到外边的她为何又做到了里面?是因为我异常的举动吗?还是因为原本就是无心说说?我一方面是想保持这玄妙的美丽的疑,一方面又找不出询问的理由。缘何变得如此口齿笨拙?
今晚我喃喃地说出一句“沉默是金”,被她重复了好几遍,她是否有真的能体会我这一腔沉默的情愁呢?
如今石磊代替杨炳成了她得同桌,不知会带来什么?
归家之后,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女人特可怕!这可怕是因为女人太可爱,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情愿让着她,也就是怕她。看来,这颗报复极大的愚心是特别的要向善良可爱的女人屈服的。在她们面前,心会变得柔软,甚至是不堪一击的松脆!
身边的女孩儿,我已经陶醉于她的笑容,而情愿不顾她的一些缺憾。但是我明白,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浅层次的爱恋,离爱情真的还相差甚远。
有时真想再爱一回,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梦也好。真的,很想。
四月十三日微阴
上数学课时感到厌倦,不愿意投入做题,同时又有了危机感。如果就这样下去,数学一定要完了。真不知怎的,要误入歧途?真是个可悲的错误!然而头脑又确实灵活不起来,我在固步自封!
前一阶段学习上真可谓马马虎虎,然而却考了个班级第三,年级前十。人们已经习惯了我取得的这个名次,因为以前我曾达到过。那是在高二的这个时候,也是江南片联考的高考模拟试卷,那时候我们跟高三毕业班的人一起考试,我脱颖而出。记得考试后的那次班会,所有的代课老师都在课堂上称赞我创造的奇迹,却不知我的奇迹跟他们可谓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此后的考试就节节败退了,前不久就曾经退回到最惨的第二十五名,令老师们大跌眼镜,那时候谢希晨找我谈话,说等着看我东山再起的一天。就连王维都敢对我放肆了,宣称他一定会超过我。
现在似乎是东山再起了,才感觉到有点儿高处不胜寒,其实对于高考前的一次次小考试,实在不该太放在心上。因为平时把弦绷得太紧。关键时候会绷断的,又如强弩之末。可惜李光不懂这个道理。
提问回答
上午的语文课,班主人想说一句对联,但是想不起来了。于是提问学生。先是叫了苗奕。他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不上来。我其实也忘的七零八落,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三千越甲可吞吴之类,生怕点到了自己答不出来。善解人意的同桌赶紧拿出了笔记本,翻到那一页。
班主任真地找到了我,这个家伙,在我成绩不起色时是不会想起我来的,可恨。
我只好站起来,同桌赶紧把本子递给我,这一幕肯定被同学们及老师看到了。我有点忍俊不禁。依命含糊的把蒲松龄那句著名的对联念出来。
班主任很不满意,走下讲台来,拿起来同桌的笔记本,字句铿锵的又念了一遍。
尔后还了笔记本于同桌,却并不多说什么批评的话。这是这家伙的一贯作风。他不会当面得罪你。但是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悲惨结局,不然也会倍加珍惜那段不可多得的岁月。那个时候,心里只有一丝快乐,又觉得可笑,为自己的不能自制,为同桌的好心。
哎,那果真是一出好戏!
情意绵绵愁
被人从梦中惊醒。头脑中注满了一股淡淡的忧愁。这愁意蔓延开来,爬上了面容,定格成一片恼人的风景。
心上秋从何而来?细究之,我亦不知。只知道一切如贮藏了数年的陈酒,温馨而醇香,淡漠而隽永。凉气袭人又绵缠不绝。仍然是一个女孩子的娇秀笑靥,令我久久品味。
我柔情勃发,动笔勾勒出一幅秀美的女孩儿图,不巧被她瞅见,使我面红耳赤。从心底里讲。我既不愿被人看见,又不愿不被人所知。
发现画中人像她,我如马蒂尔德画了于连的头像那样感到兴奋的惊讶。
“你画得谁啊?”同桌含笑问。
“不知道,随便画的。”我很不好意思的答。
“想不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
这个评价令我清爽了许多,原来她并没有责怪我好色的意思。
那女孩儿是谁?我亦不知,其实也不愿急于求知。因为无论是谁,都一样在我心中存在着。或者,那女孩儿是我心中的“她”。有人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她就是我的一半,使我贪婪找寻了这许久的伊人。然而无从查考和定义。或许可以说,那只是一个美丽纯洁的理想,俨然一抹白云一样缥缈轻灵,又如一捧白雪一样圣洁清净。
这绵绵不绝的情意,莫不是同桌的女孩激发出来的吗?
尽管这儿没有什么梦,没有明天,有的只是大家都不乐于维系的现在。然而这并不多余的情意,不也是挺美的吗?
人若没有这种追求,与死人何异?
另:画中的女孩是长发,所以并非现实中同桌的真实写照。
四月四十日阴转雨
雨中的父亲
想不到父亲来了,喜悦、吃惊、难过统统同时汇集到了我的感受里。近日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更没有料到父亲会来。他一定找了我好一会儿,非常消瘦的父亲,我的父亲。
今天是阴天,我也总是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而且出奇的总想搜寻些什么。终于,看到了父亲那熟悉而消瘦的面孔。
我快步跑过去:“你啥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却由一句套话首先开了头儿。
“我才会来没几天!”其实父亲也并不在乎我说了什么,只是回答着,一方面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面容憔悴,尽管透出一层被阳光久照留下的健康的肤色。虽然内心里讲我只会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许多贪官的子女也有这种情感,不过比较无耻和浅薄),可我总不忍父亲总是这样子的劳累,更希望父亲是一个享有合法权利的劳动者,有作为一个主人的尊严,而不是眼下的处处白眼,被那些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卑鄙成风的“城里人”所鄙视。但是我无可奈何,我成了他抬高自己身份的资本,可惜其他的“乡下人”却没有这种资本。
“你这脸上砸长这么多……”父亲关切地问。
“这没啥!”我摸着脸上的不平。笑着说,心里到挺开心。
“我这次来是为你换户口本的事,他们说需要你在这儿上学的学籍证明……”
我明白了。又是那群官儿,那群干自己的工作还需要额外的好处费。不给他钱他就不会推磨的小鬼公仆们。
现在,我需要学校给开个学籍证明,这肯定得找班主任,这也是个难缠精。
上课前,我把宿舍钥匙给了父亲,进班后苏钰问我:“你老头儿找到你吗?”
“找着了,他来这儿过吗?”我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加了一句。
下课后我飞跑着去见父亲,天已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父亲却在寝室大门口外,他说:“那门我怎么打不开呢?”我想起了那毛病众多的锁,有点儿后悔不该让父亲一个人来开这破门。拎着父亲带来的肉和苹果。我上了楼。可是我也没能把门弄开。因为锁被人锁死了。“马上叫寝室管理员老黄来开,咱就先别进去了……”于是两个人又下楼。
看到我们做饭的小厨房,看着火炉和餐桌,以及那尚算宽敞的地方,父亲啧啧称赞。
然而父亲执意不吃我给他做的饭。一定要回去再吃……
父亲临走前跟我说了几句有趣的话。
“你这脸上的,不会碍事儿吧?”这是父亲自见到我后第二次说这个话题了,而几天前回家时母亲也是这样大张旗鼓的问的。
“没事儿!我情愿它这样呢!”我这样说,父亲很快就理解的大笑了。
“我看卢化福学习成绩挺好的!”可能是看到了前一次的考试排名,父亲在我面前长别人威风,卢化福作为我唯一一个同班考上重点高中的同学,父亲对他印象深刻。他是因为中考分数比太中录取线低了两分。结果多拿了五千四百元的高价费。但是现在成绩却早已名列前茅。
“他?平时考的是好,真正高考时倒未必能考好。”我不假思索道。
“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都是这样的,这是规律。”我笑着应和。
……
父亲的到来使我坚强了起来。
现在,他该正在路上辛苦,而我却已经扒在了教室的桌子上,昏昏入睡。这并不是分工的不同了。我想。我应该不要泯灭掉作为儿子的良心,不然跟我每每口诛笔伐的“官儿”有什么区别?官儿,就是官家的儿子的意思,不过容易不孝,因为“官父们”没什么法子管他。能有几个官儿会时时像邓公那样提醒自己是“人民的儿子”的呢?
若忘今天。死无葬身之地矣!
我注定要做一个坚强者!从不能言败!
我必须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北京大学,不然对不起我劳碌的父亲!这是他的愿望。
然而当下的我是个什么状态呢?
一方面,桀骜不驯,目空一切,放荡不羁;另一方面,又脆弱无能,诚惶诚恐。为什么我会在同一个时间里具有如此不同的两种性格?理想的不可更改和现实的未能变革非常矛盾的同时存在着并折磨着我;博大坚定和多思善感可笑荒唐的作着斗争;一无所有的感叹和满足幸福的感觉汇合成七味之潭;大智奇勇和小气细心和平共处与一个思想体系中,极端自尊自傲和十分自责窝囊也在那儿招摇撞骗。
写出以上这些文字,心里依然潮湿阴冷,无所依托。
难道我的心需要一个依托吗?如果是,这依托又是什么呢?如何使自己成为一个义薄云天、勇敢威猛的伟丈夫?!
这永远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吗?
四月十五日晴星期六
她的离去
今天,或许会成为我永远铭记的日子,由于班主任愚蠢的胡乱指挥,同桌被调走了。而且被调到了我的后面,我将很难再看到她。
班主任又干了一件令我痛惜的事,他总是给我制造麻烦,这一次,则是给我带来了不大不小的灾难。
如果她是自愿离去的,我无法可说;如今是班主任指使的,就尤为令我难过。这是一件很玄的事,相当的玄。
我真地感到伤心太平洋了,因为她的离去。
从昨晚起,似乎女孩就已经在屡屡暗示:我要走了!
可我居然没有领悟其中的奥妙,以至于她真的离去时,仍然令我感到吃惊。并由此带来深刻的伤心,要比太平洋还要深的伤心!
其实应该说我是早已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的。古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的规律于我当然也无法扭转,更何况我仅是一届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的美丽和可爱固然令我神密而且倾倒,可现实的卑劣和无奈也是令我无力回天的。
可偏偏我又如此自作多情的迷恋而且伤怀!竟自悲哀!
蔷走之前,我已有了非常强烈的预感,所以我跟她说了以下这些话。
“马上可能就要调走你了!”看着班主任的趋势,已揣摸到了这个伪君子表面上是想以改善班级学习氛围的名义,把女生从男生中调出去。这个时候男女生同桌者仅有几对,都是自由组合而成。他从北面开始调起,最后肯定要轮到蔷。
对于我话的回答,她的反应是马上笑了,——仍然是那样迷人的笑。我已经不知从何时起陶醉于她这灿若天使的笑了。
“你是想坐这儿呢?还是想调走?”我唐突的问出这么一句深思熟虑的话来。
“我想……”她仍然笑吟吟的,“老师叫我坐哪儿,我就坐那儿!”最后这样回答。
于是,她就这样被调走了。
蔷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儿,她是那种越看越觉得好看的女孩。然而若只有漂亮,倒还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更可怕的是她的温柔,十分迷人的温柔。
她的温柔如一缕软绵绵的轻云,又如微微的春风,总之是她把我吹得醉醺醺的,那些日子里,我有一种被溶化了的感觉。我的冷漠的坚冰被打破了,对她也十分的亲昵起来。
她总是表现出报恩般的施展着迷人的微笑,笑得令我心醉。然而如今,迫于形势,她不得不离去了,而且可能永远也难以回来了。已不再是同桌,更莫谈有什么同桌之情了。我很伤感,又无可奈何。
我的几个同伙也被调得七零八落,苗奕后退了许多,苏钰被调到了北面,两个呆子分别调到了我的前面和后面:李光、张庆!
张庆,是班主任老同学的弟弟,班主任调他跟我和李光坐在一起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叫我们这两个成绩好的人带带他。
我有什么办法呢?伤心吗?悲哀吗?
是的,那就好好的伤心一回吧。
生活将再次变为沙漠。
别人的错误代价却必须由我来承担,除了诅咒这可恶的世间,和这世界无耻的构造者们,我还能做些别的什么?
若说是我的悲哀,我就好好的悲哀一回吧。
实在是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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