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深情的归宿-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邹玉斌从人堆里拉出同样闹腾着的一个同伙,今天就看你的了。那人到也不客气,随手在宣纸上狂草起出一个繁体的“龙”字,结构到还有那么回事,不过毫无功力可言。方可馨的爷爷是画家,逼着她自小练过书法。虽不成什么气候,但盖一下这小子的帽是没问题的。只是她觉得这帮小子真是太逗了,事情俨然隆重开场,就拿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字,还想把隆重转承下去?她觉得她可以俯视他们了。心里一放松;固有的幽默便闹腾起来;逗逗这帮小子吧。她拿起笔;老道地悬腕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两个十分流利的行书:哈板!

  邹玉斌从桌上揭起宣纸;与另外几个人;脑袋碰脑袋地在一些起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一旁的林放却端着一只空碗;仰天大笑起来,任由着煤油炉上沸腾的煮面水溢了一地。在场的人里面可能也只有他这个重庆人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哈板——是一句重庆的地方方言,意思等同于傻瓜。

  方可馨在林放的笑声里低头得意地浅笑着。他们俩的这一收一放交相辉映出的那种默契,刺痛了邹玉斌的眼睛,更刺破了他的理###。那个潜伏在灵魂秘处的魔鬼,从理###的破败处跳出来,全面占领了他思维的高地。

  方小姐是护校毕业对吧,一个中专生,应该再去多喝点墨水!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凶狠、语气十分刁钻。

  敏感的方可馨即刻感觉到事态的恶化,她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就因为当初拒绝了与他跳舞?一个男人如果小气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套的了。何况他如此不尊重别人,必须予以打击!方可馨可不是好惹的。

  墨水喝多了烂肠子!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标枪一样,被投标的人狠狠地扎进泥地里,结果不容动摇。昂首挺胸的方可馨就像个女英雄一样无畏地盯着她面前的敌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

  一看都动了真格,大家在瞬间都有些无措,场面在两个人语言的对峙中凝固起来。

  林放在邹玉斌毫不留情地攻击方可馨的当头,明白了邹玉斌。他收起因“哈板”荡开的笑,一边对邹玉斌冷眼旁观,一边伺机帮方可馨突出重围。毕竟,方可馨是他的客人,冒犯她等于是欺负自己。

  来,小方,面条好了!他把装着盖有煎鸡蛋的一大碗面,递到方可馨的手里。然后转身将那一帮呆立着的兄弟们,连同邹玉斌推出了门。

  在林放关门的一刹那,方可馨看到退出门外的邹玉斌回头时,内容复杂的眼神。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3)
在爱情的门槛边,被这么一折腾,方可馨心里这些天幽幽生出的那些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切都在腾腾升起的热气中变得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快吃吧,一会凉了。林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方可馨朝林放转过头去,眼里满是委曲与无助。林放把碗朝方可馨面前推了推,吃吧!嘴角勾着殷殷的笑,眼里闪着切切的光。方可馨的心里的柔软被轻轻地触动,一股暖流电波一样通达开去,将那些本已没了踪影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一丝一丝地拽了回来。她端端地坐正了身子,轻轻地把碗捧起来。

  吃完面,林放快速地把碗洗了,就坐在方可馨的身边的床上,望着坐在床旁边写字台前的方可馨的侧面,没有出声。场面一时有些凝固。方可馨觉得朝着林放那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热,这样的场面是不好坚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扭过头对林放说,你今天有空吗?林放很快回答到,没事。那你陪我去城里逛逛吧,我想去买点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玩。林放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就好象声波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释放着一种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察觉的微妙。

  方可馨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他觉得林放不愿意与他外出,是不愿意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进同进。这可不是她今天豁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勇闯“林园”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固执地说,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放想把方可馨留下,是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培养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不过,女孩子这样要求,到显出女孩子应有的教养。他心的一端为方可馨不愿留下有些失望,但另一端却为方可馨的决定有些欣喜。

  那好吧,等会学校有去市中区的班车,我们搭班车去吧。

  方可馨听他说这样的话,美滋滋地低下了头,看来他并不怕我与他同进同出的。

  女人但凡站在爱情的门槛,思绪总是出奇的多。其实有时候完全是胡思乱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线路,完全是两张不同走向的坐标图。想谋求一致,那必须得掺和些意外的因素。

  比如此刻,林放就不是方可馨想的那样,起码他没把与方可馨在一起走走看得那么郑重其事。也就是说这不代表什么。方可馨自然是想错位了。

  方可馨与林放保持着一段距离,往学校大门口走去。那里站着不少等着乘班车的人。见林放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都发出不同的声音与林放开着玩笑。方可馨经历过邹玉斌他们的那一番洗礼,俨然对这些有了免疫力。她无所谓地笑着。看见班车开过来,丢下在一边应付着的林放,快步登上班车,并在班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观望着与人寒暄的林放。

  林放与人相处时的那份自然,很让方可馨舒服。她不喜欢那种与人打交道时,总是涩涩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一个男人与人交往都有障碍的话,是定不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的。她远远地打量着觉得已经与自己有点特别关系的那个男人,看着他晃悠悠地一边与人搭腔一边朝着自己走来。那颗少女的心,便随着林放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充盈起来。

  林放挨着方可馨坐下。小方,你今天想到街上去买什么?方可馨一下还找不出什么东西可买。上街本来就是她的突发其想。林放是个机敏的人,他不等方可馨回答,就笑着说,是想去买个洋娃娃吧。俩个人同时笑起来。气氛不再生涩。于是,俩个人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他们间的对话。

  那天,阳光暖暖地当头照着,风徐徐地抚着脸庞吹过。这暮春的天气,让步行显得格外的舒适。林放和方可馨从解放碑逛到朝天门,又从朝天门逛到了上清寺。本来说好在上清寺分手,然后一个朝南一个向北各自回自己的家。但林放最后临到分手,总会说;我还是再送你一段吧。然后一次次地跟着方可馨走过来。先是说把方可馨送到回沙坪坝的车站,然后又说把方可馨送回到沙坪坝。林放觉得他好久没有这么与人说过话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方可馨在林放一次次随着自己走的时候更是心花怒放,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么,这个男人是有意于我的。她想得很肯定。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话,话题接连不断地从俩个人的脑子里冒出来。有许多的话都是从同一个主题下延伸开的。比如彼此的名字是具体的那几个字。比如彼此二十四岁与二十二岁的年龄。比如彼此的家都在重庆的那一个区。比如彼此的父母都在什么单位工作。只有一个话题不同,林放说他根本不甘心留在林园。方可馨说她是一个既要精神也要物质的贪心女人。但这点表面上的不同,让他们都明白了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着多么的相同,一样地野心勃勃。

  那天,有一个细节让方可馨回味无穷。重庆的交通一直都很拥挤,因为除了公交车,一般群众是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步的工具了。在这样一个爬坡上坎的城市,是不可能普及自行车的。而私家车在八十年代,几乎没有。林放护着方可馨挤上去沙坪坝的2路电车,让方可馨靠着窗边坐下,自己坐在外侧,抵挡着拥挤的人流。车行驶出站台,他见阳光照在了方可馨的身上,又贴心地让方可馨与自己换了一下座位。这让坐在阴凉外的方可馨,第一次具体地体味了男人的呵护。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她二十多年里感觉最为美妙的一次。

  那天,林放近距离地看见方可馨,露在卷起的白色衬衣外面被太阳光晒着的那一节手臂,###得透明。他的意识有些不能控制地顺着她的这节手臂想了下去。身体在非非的想象中澎湃起来。这种感觉对于林放自然不是第一次,但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在乎这种澎湃的感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被烧毁的情书(1)
与林放在一起的所有感觉都是新鲜而又奇妙的,因为事实上方可馨在这之前;根本没有过与成年男人近距离接触的历史。

  十四岁那年,方可馨与许多部队的孩子一起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部队。那是那个时候作为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在这之前,方可馨身边的异###,只有那些同龄的同学,而十几岁的孩子是不能算作是男人的。方可馨入伍后一直是卫生兵,而不管是卫生所、医疗所、护校、医院,都是女人打堆的地方。她是没有机会积攒起与男人打交道的经验的。而已经###的方可馨,在经历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海军之后,应该说已经对男人有所想象了。

  不过,对海军的想象是从脑子里长出来的,而对林放的想象却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方可馨一遍遍地想起林放的手曾经对她的触碰,想起他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耐人寻味的目光和远远近近那些只有她才仔细留意过的举动。耳朵里一遍遍回响着林放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那些让人心跳的笑声和只让她听得见的那些低语。林放也就在她一遍遍的反复想象中,一次比一次生动起来。她开始想他,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想。

  女人想男人,不是一件可以说得清楚的事。那其中的滋味只有想着的那个女人才知道。方可馨###着那些滋味,因为根本没有能够释放它们的出口。朱玉出差了,她没有倾诉的对象。更没有人能够商量这件事应该如何进行下去,林放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方可馨如同被感情操纵的木偶,呆呆地任由着日出日落,闷闷地应付着上班下班。

  医院的女生宿舍在半山腰,山上面是医院的住院部,下面是工作人员食堂,再下面是门诊部。

  那天,方可馨值完夜班在宿舍里似睡非睡地躺了一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她秧秧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食堂吃点东西。刚一出宿舍的门就碰到了院长罗家祥。

  想起那场是非和自己满肚子的委曲,她就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些恼。但她是绕不过去的了,只好涩涩地说,你好,院长。

  罗家祥面无表情的轻声哼了一下。脚步不停地与方可馨面对面走过。

  已经走出五十米开外,从宿舍楼的平台下到食堂后面的方可馨,突然听到罗家祥在后面叫她。

  方可馨,春天来了闹嘈嘈的呵。然后居高临下地对方可馨笑着。

  方可馨听他说完,才木然地转过身来。她先是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才敢看着罗家祥那张笑得非常灿烂的脸。还好四下里空无一人,没有人听到这里曾经响起过什么话,更没有人看到她和罗家祥远远牵扯着的这样一种###的格局。

  她不知自己是愤怒罗家祥,还是愤怒朱玉。总之,她涨红着脸对远处的罗家祥愤怒地回了一句,就是,春天来了闹嘈嘈的。本来这句话是方可馨写给出差在外的朱玉的,怎么让院长知道了。她当初写这句话,是因为院里的那些人,非要把她扯进院长爱人昏过去的事件里。完全是无奈地想在好朋友面前发泄一下不满而已。可朱玉凭什么要把自己的信给院长看,院长又怎么要看自己写给朱玉的信呢?

  本来就被诸多的情绪困绕着的方可馨,由此更加困惑烦乱。

  那天晚上,方可馨坐在窗前发呆。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清清爽爽地在挂在没有一丝云彩的天上,沉淀着方可馨心里的那些困惑烦乱。那些藏在纷繁的思绪里的情感的丝,也慢慢地从心里的那团乱七八糟的絮絮里钻出来,凝聚成了撞击她心壁的起伏的潮。让她再难平静。于是没法平静的方可馨,把这种起伏宣泄在了信纸上。信纸最后装进了信封。

  那晚,信封上林放两个字,就如同窗外的那轮圆月,温润着方可馨的梦。

第八章被烧毁的情书(2)
林放:

  看到我的这封信,不知你会不会觉得突然。

  那天与你在沙坪坝车站分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笑!(不好意思;我说话不会拐弯)想老天爷为什么会安排我们相遇。想你是不是也象我一样为老天的这个安排庆幸和欢喜。想得头都快炸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头被这些纷乱的思绪炸掉,我想写信问问好了,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就不会乱想了,我的头也就保住了。笑!

  我想说在与你认识之前,我从来没与异###单独在大街上闲逛过。那天谢谢你陪我走了那么久、那么远。那些长长的路,其实缩短着我对一个陌生世界的认识与认知。在此之前,我对这个世界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紧张,是你让我轻松了起来。为这一点,我更是要谢谢你。

  一直都希望能够主审自己的命运,无论那一个阶段,无论这件事与自己的一生有多大的关系,都想自己来做主,而不是由着别人来安排。

  我说了这么多,绕来绕去的,其实只想说明一件事,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你看着办吧!

  祝好!

  方可馨

  一九八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信草草的收尾。当说出那个爱字,方可馨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一下就晃荡起来,是那种没有方向的晃荡,她根本无法预料这颗心会晃荡到那里才可以安全着陆。做这样的事,总是让人慌里慌张的。因为谁也只是自己,谁也不可能是别人。别人会怎样对待自己;永远都难弄清。

  早晨上班的时候,方可馨把这封信投进了邮箱。然后迅速地离开,怕自己会后悔地等着邮递员开箱,再把那封信要回来。因为,有一种担心始终存在,他对我所做的,所说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一惯作派罢了。

  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必须把这封信寄出去。因为,她再也不想被人误会,她与院长真的没有任何瓜葛。更不想被人随意安排,身边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把各种各样的人推到她的面前。都什么年代了,爱情怎么可能少了浪漫。她对海军已经彻底死了心,因为海军再也没有给她回过一封信。她得先下手为强,她知道,身边有许多人,对林放都怀着与她一样的梦想。

  在方可馨二十二年的人生经历中,她还没有过失败的经历。海军的离去,现在看来,也是老天有意的安排。对林放的感觉,才是一次身心合一的恋爱的感觉呢。虽然心晃荡着,但对她这样一个总想好事的人来说,不会把事想得太糟。怎么说,在这之前,都是林放在出击呀,她只不过捅破了那层纸而已吧。

  许多年以后,方可馨自学法律,并考取了律师资格。才懂了一个道理——程序才是个要命的东西,必须对其格外上心。在她办过的那些案子里,如果程序错了,基本就没有好说的了。这是后话。

  林放收到方可馨这封信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这样一个强势的人,什么时候会让别人抢了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