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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和富二代的中国创造梦:芯动中国创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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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渐神情并未有何变化显得怪异。
杜渐接下来说未都集团的未可行看中了一块地皮也想要贷款一个亿,地名很绕口,好像是某一间国有企业的所在地,李烈不熟悉,短短一年的旅居北京的生活让他还未对北京有多一点的了解。
戴芷菲竟然声色不动地搭了句:未都集团的圈地运动从来没有停止过。
杜渐兴趣盎然地点头,是啊,未可行那个家伙是个商业天才,吃了豹子胆,敢作敢为。转过头,他又继续称那是个好地方,开发后将为北京增添不少光彩,并声称自己最喜欢那样的亮光,他希望北京处处是光亮,处处是霓虹,处处是繁华,歌舞升平,暗香浮动,这符合一个银行家的期望。
李烈后来对他的那种期望总结为一句诗:四时花开蝴蝶至,红光影里飞凤来!
李烈事隔多年后还在觉得脸红,那时他太单纯了,他真的相信杜渐,尽管他面前的杜渐看起来依然严肃刻板连夸人都显得那么冷峻,可他还是相信,确切地说他是太过自信了,他太相信自己的行为是高尚的是具有感染力的,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所以,他碰碰那张支票,可他还是没能把它掏出来,因为他的判断力告诉他还不是时候,他得考察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牛还是牛犊?
杜渐没有再释放他的信号,可能在他来说,他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他将话题从房地产从未都集团转移到了酒上:李博士,你博学多才,又是海外归来的青年才俊,一定知道人头马的来历。
李烈不知道,他知道牛顿在1701年提出了对流换热的牛顿冷却定律,他知道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了关于能量守恒定律的论文,他知道世界上第一所大学诞生于意大利的博洛尼亚,第一枚芯片诞生于英特尔,但是他唯独不知道他在寒窗苦读了多年后,有一天竟然要在这间屋子里陪一位银行行长研究这种酒的来历,他也不知道戴芷菲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敬酒,并告诉了李烈人头马来源于法国的雷米·马丹。
而李烈眼中的主角杜渐则像观众一样看着他们二人的对白。
李烈后来一直在憎恶人头马的味道,因为他自觉无味的口舌在后来忽然活泛得如美食家或是酒类品尝专家,而人头马原本的绵柔带辣在那个晚上将他折磨得欲生欲死。
杜渐潇洒离去前起了身,李烈真是纳闷他的肚子怎么可以存得下那么多的酒。李烈后来在包房里清醒了许多,他扯开了领带姿态极其不雅地半躺在那张沙发椅上努力地回忆,他记得自己似乎是借着酒劲掏出了那张支票,他像个哥们儿一样拍着杜渐的肩膀开始了他的实话实说:杜大行长,您恐怕不知道吧,我已经三个月没给员工发工资,房租也欠了一屁股,您去看看我那几间办公室就知道我们是怎么苦中坚持的了,我们不为钱也不为名,我们为的是中国创造,您知道吗?是中国创造。这钱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两百万,这五十万给您买块表走走字儿,怎么样?
他好像看到杜渐在笑,笑着握着他的手说:李博士,李总,你不容易呀!这钱我怎么敢要啊?你这是打我的脸让我难堪呀!
戴芷菲上车前跟李烈握了握手,也用了几分力。
但是,无论如何,李烈在太需要杜渐的时候表现得太过强烈了。他站在酒店门前,一辆劳斯莱斯在北京的夜色之中极为匀速地开出了李烈的视线,轮胎碾过地面时,李烈听到了土地的呻吟,他正在剧烈的反胃之中,到最后他已经说不清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本来就恶心。
他感觉到腿软和干巴,如同不远处柔弱无骨又干巴的柳枝,他摇摇头,昏晕的大脑里辩识着他的方向,他应该叫辆车,但他抬不起手,门童在不远处漠然地看着其他方向,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也许他们只看车,不看人,谁有一辆豪华车,谁就有资格得到他的搀扶,像李烈这样的无车阶层在这豪车云集的星级酒店门前是无资格被人关心的。
但李烈终究还是幸运的,就在他就要坐下去的时候,还是有一双手由后伸来搀住了他。
他嗅到了熟悉的薄荷口香糖的气息,便肯定这双手是未央央。于是,他放心地倒了下去。
内行门道 9
李烈终于明白失败是什么感觉了,当他无助地躺在地上朦胧而迷惘地想着他的宏图大志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他开始怨恨自己的动摇,怨恨自己的无能。当怨恨也显得很苍白无力的时候,他又开始委屈,委屈得如同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失去了大人的宠爱,失去了来自整个人类社会的关心,总之就是失去,失去,他想起了自己失去的一切,美国的优越生活,美丽的陈思洛,回到祖国远离父母,只是失去,只是漠然,只是莫明其妙的心痛与委屈。于是,他想哭,于是,他就有眼泪。于是,他控制不了他的英雄泪。
但事后,他听未央央说,他哭得很纯净,果真就像个孩子,嘤嘤而泣,并掺杂着诉说,仿佛这样一来,他就会舒服,就会摆脱那种侮辱,就会换来他所要的。
他记得未央央始终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面无表情,偶而地会抚抚他的头发,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的样子真可爱!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你哭的时候你妈妈怎么对你?
李烈对未央央的话毫不在意,他只是在诉说,在诉说那个捉摸不透的杜渐。他不记得自己骂过一个人可以这样痛快,他也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学来的那些骂人的话。未央央后来在提起这段的时候总会唇角微扬地说:你骂人也这样斯文,你真应该是个诗人!
未央央在他睡意朦胧的时候才站起身来说,谁让你要淌这趟浑水的!
你说过人脉即钱脉!
我还说过,钱散人聚,人聚财来。
李烈的脑子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他在起床后几分钟里想明白了这件事,他看着未央央:德薄位高,闻财利则惊起,见寒儒则坐睡。
真酸!未央央像位母亲那样抚了抚他凌乱的头发:昔日,汉景帝刘启与丞相周亚夫政见不和,周亚夫自恃功高称病不朝,景帝夜宴群臣,赐周亚夫大块熟肉,惟独不予餐具,周亚夫不解其意大闹朝堂,后来这个可谓是劳苦功高的大汉良臣只是因为不懂政治智慧而抑死狱中。你明白吗?
李烈苦有所思地说:景帝是在提醒他高官厚禄功成名就皆为他所赐,而他却忽略了君臣有别。
没错!你明白就好!未央央那时眼中透着喜悦:你想要的糖在他手里,你要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但是,你也要记住,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钱,也并不是所有喜欢钱的人都会亲手去碰钱。在他并不了解你之前,得试试你的酒品,结果你真的酒后吐真言了,你,跟他不是同一类人。
我没想到,我本以为在这几个行长里他是最靠谱的,最容易与我统一战线的,可是没想到他是最不靠谱的。
是啊,最不靠谱的往往也最容易得到机会。未央央眯起眼睛说:苍蝇只抱有缝的蛋。
李烈那时盯着未央央异常平静自然的脸,他又一次在想未央央究竟是怎么长大的?难道是被那些有缝的臭鸡蛋熏大的?
内行门道 10
几个小时后,李烈坐在被乌云与阳光交替笼罩的星空微技术部里忍着沉而又痛的头盯着屏幕,查看杨林的新成绩,但是,杨林很客观地告诉他进展并不是很快,甚至低于预期。
杨林紧接着三言两语就告诉了他刚刚发生的事,一位在电话中自称是C部谢副部长打了几次电话找李烈,但那时李烈还没有到公司,手机不通,员工们谁也不知道李烈人在何处,便都回复说是不知道。
李烈立即叮嘱了一句:以后他们再找我,千万别说不知道,就说我去找周老或是去市政府了。
杨林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李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独自一人抚着头发呆时,曲中正的电话来了,他请李烈去部里开个会。李烈请他先透露一下,曲中正犹豫着说:关于人事安排。
这个人事安排就是由C部安排了一位处级领导到星空微电子任监事会主席,对公司的管理提出合理建议。张副部长将这个消息在小会议室里宣布时,李烈没有不知所措,因为几分钟前曲中正已经先给他打了一支预防针,第二针是严信和周伯谦去了深圳高新科技园。曲中正的态度依然中正平和。
所以,张副部长在询问李烈的意见时,李烈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他看着与会的几个部长包括曲中正在内,微笑着说:谢谢各位领导对公司的关心和关注,这是件好事,合理监督嘛,未雨绸缪,我当然没有意见,热烈欢迎。
李烈呀,这未雨绸缪是什么意思?张副部长含着笑问,乌黑的头发和白净的面庞在透过窗子的阳光下黑白分明,那笑容在李烈看来却又模糊不清。
李烈只好干笑:当然是把一切不良的苗头扼杀在胚芽中。
这似乎是个满意的答案,或者说他也不想再纠结,张副部长干笑几声掩饰过去了。
李烈在曲中正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李烈也终于在最后将这个声音定了格,没错,这就是那天在大会议室门外听到的那个不和谐的声音。
出了会议室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想首先得要策略一点告诉杨林和林谦,他们俩说不准就会跳了脚。
果不其然,林谦等人都集中在李烈的身旁,空气凝重得仿佛有一场暴雨降临。杨林嘟嚷着:是监视我们的?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若在平时,林谦一定会为杨林解释一番,但是那天的林谦极为不满地说:说到底还是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们。
李烈摆了摆手示意林谦不要那样说,可他却不能控制自己的窝心:出发点是好的,是怕我们干歪了斜了。
硅谷那么多家公司都是歪了斜了?林谦根本没理会李烈的示意,变本加厉地说:是不是还要说他们是封资修?
李烈立即笑了:是,既来之则安之。林谦,我提醒你,不要给人家小鞋穿啊!
林谦抱着肩:我哪有那闲功夫?杨林给我定的死任务,这个月底我们小组必须要完成,否则杨林下个月的饭钱就得我出了,你知道,他是最能吃的。说白了,李烈,这人就是给你送来的,你还是双手接着吧!
李烈不得不认真地对林谦说:你一定要理解中国的体制,然后才能理解中国行为,这也是我们回国后首要适应的,明白不?
林谦像吵了架的孩子一样白了他一眼:不用跟我讲大道理。
李烈稍后靠在椅背上舒缓了自己的呼吸,然后说,小恙不碍,继续工作去吧!
钱小同的电话在这时来了:老同学,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钱小同从来都是个有钱人,也从来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请李烈吃了顿大餐,看着李烈其实难以下咽的强颜欢笑的表情,钱小同很无奈地推过来一张银行卡:这是两百万,你先救救急,要舍得花钱。
那张肥胖洁净的手在那张反射着灯光的建行卡上留下了两个带着体温的指纹,稍纵又消失了。不用问他就猜到了钱小同与未央央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他也猜到了杜渐在钱小同面前对自己定然会有一番评价,他按捺着自己的窘迫和对钱小同的感激,他倒是想知道杜渐的所为,于是,他叹了口气说:我想不需要了,我用五十万就把他砸晕了。
钱小同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在李烈绷得一本正经的面前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笑够了才说:我服了你了。怪不得,那厮说你太纯洁干净,就像是刚刚破土的小嫩芽儿,充满生机,劲头儿十足地想要当民族英雄救世耶酥毛泽东。
李烈只能苦笑了,但他这时忽然有了劲头,大口地吃了口菜边咀嚼边说:我谢他这个参照物了。
他说着推回了那张银行卡:这事我干不了了,也不好意思再干了,后来我想起我说了什么都觉得脸红。
钱小同说:烈,你得脸皮厚点。
李烈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对不起那些长辈的信任和支持。我想纯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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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门道 11
李烈在给周伯谦的电话里说:周老,我不是不欢迎C部的人到星空微任职,如果他们能给我派几个工程师来我求之不得,而且我给人定的工资高过海归们,我怕海归闹意见,低了,我又怕人家有意见,我是左右为难呢?最可笑的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党员,却有一个书记。
周伯谦的回复是:顺其自然,要保持工作热情,也是充分理解上头意图。
李烈只能说好,而他还是在严信回来后的当天就跑到了他的办公室。严信见到李烈的第一瞬间就笑着说:找支援了?
李烈立即就明白了严信的意图,所以他笑了笑:平衡嘛!
知道就好!严信哈哈一笑,李烈,懂得让步说明你更成熟了。你放心,只是协助你工作,绝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并不是真的监督,也不是介入管理,你尽管放心,也不要有抵触情绪。王连升同志是个很踏实肯干的同志,年长你一些,性格沉稳,但是同样充满工作热情,与他配合好,对你也是件好事。每个人都有长处,互相学习嘛!
李烈的抵触情绪在那里虽然并未得到缓解,可是总算是掩盖下去了。他努力地平衡,因为他知道杨林几个人还需要他来平衡。但是同时他却真的希望即将到任的空降兵能够真的如他们所说,是真的既沉稳又激情洋溢,当然,最好是与他们同一战线。这么想的时候他不由得苦笑,他正在回公司的路上,他看着车窗外裹紧了衣领的人们其实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和公司变成了一枚硬硬的茧了呢?他想他得有包容万象的心理,否则他不配做这个总指挥,他回想着严信的每一言一行,周伯谦的温和细致,他想他确实是需要学习的。
那位叫王连升的监事会主席在第二天早上九时准时到了星空微电子的办公室,陪同他而来的是C部的组织部长和一位干事,一阵寒喧过后,这位四十五六岁左右福态可掬的中年男人已经将星空微电子的几间办公室打量了一遍,然后,他看了眼李烈,李烈觉得他们在对视时是满面友好的。组织部长哈哈一笑说:李博士是精打细算的人,钱得花到刀刃上,能省的就从外物上省省了。王科长是带职下来的,部里考虑到你们暂时的资金困难,所以不在你们这儿发工资。
这句话让本来就两眼冒火的李烈心里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按着他从前的个性他会释放他的骄傲说:应该在我们这里发。但是那天他很怂地说:那得谢谢部里领导的关心。
林谦他们进来后,气氛忽然就显得尴尬起来,当李烈为他们一一介绍到了杨林时,他置若罔闻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皱着眉头看也没看一眼,生生地将这位八府巡案晾在了一旁。
李烈拍了他一下,他才忽然抬起头来盯着李烈说:以后不要让这种闲事打断我的思路。
李烈窘红了脸,笑着说:他是技术天才,做事专注认真,所以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
王连升笑了笑收回了手:天才嘛,可以理解!
李烈瞄到林谦时看到林谦窃笑的模样,他立即就知道林谦一定对杨林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什么叫“监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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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门道 12
搬进技术部的李烈让技术部显得拥挤了许多,这样,他也可以盯着林谦与杨林以便让他们与王连升相安无事。预料之中的动荡没有发生,反而是相安无事的一周。王书记第一天准时上班,在李烈腾出来的办公室里喝喝茶水,四处转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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