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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微笑右眼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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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反应就是摸手机,手机是摸到了,安瞳遥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摔坏。可看看腕表,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她咬牙起身,不顾自己的疼痛,奋力向前走去,安家那个高高的院门竟然也关的紧紧的,安瞳遥站在院门底下,有一秒钟的想要退缩,毕竟想要跨过这个院门,太难了。
安家的这个院门是采用欧洲设计风格,上面还有着尖尖的铁架作为装饰,像是犀利的羚羊角,当初搬入这个院子来的时候,安国良还一脸自豪的说,这个是集防盗和美观集于一体的设计。其实上小学的时候,她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家是所有同学中最漂亮时髦的一个,可是没想到,今天这个防,倒是用在了自己手里。
别的人家门下面有个大缝隙,足可以让人艰难的爬出去。可是安家没有,若是想逃出,只有冒险爬上高大院门。
生死之间,请你收留(4)
安瞳遥看着那高高的门,心里一狠,还是决定拼一次。
不知道已经爬了多久,只知道艰难下来的时候,差点是半死不活。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沿着路走,安瞳遥觉得一点没有力气,可是时间一分一分的耗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不前行只能是半途而废。如果现在被回来的安国良逮着了,回去以后必定是更加毫无人道的惩处,此外,还要面对李紫那阴阳疏漠的笑。想到这里,她只能咬牙苦撑,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艰难的距离。
其实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妙,不知道是腿还是哪个地方,仿佛是骨折了。
每行一寸,都痛到极点。
安瞳遥为怕回来的安国良看到,不敢走那条可以行车的大道,只能凭印象走那条小路,那还是她小时候陪着妈妈走过的地方,那时候去挖野菜,去找知了,都是在那条路上经过。已经多年没有经过,没想到现在这条路那么难走,到处是草和乱石,几乎每走一步,都差点想要摔上一脚。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可以坚持多久,但是咬牙苦撑之下,还真的到了自己所要达到的“安全地区”,坐在路边的草丛上,她疲惫不堪的掏出手机,不假思索的,就拨出那个号码。
几乎是本能,她熟练的拨出那个号码,可是那边的声音却不是低沉,而是一个女声,柔和而又轻扬,“喂,你好。”
刚刚获取到一点希望的心,又那样不甘的沉淀下来,那一瞬间,安瞳遥甚至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可她只能竭尽力气,努力控制已经因为疲累而有些不匀的声音,“你好,我想找下费陌桐。”
直到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才觉得讶异自己的举动。
也顾不得问那个接电话女人的身份,也顾不得去追问自己的心里原因,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心里害怕的要命,只是想让他知道她的困境和苦楚。
生死之间,请你收留(5)
她很想要确切表达自己的位置,让他来救她。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嗓子就象堵住了什么东西,涩哑的说不出话。
很想哭,只是单独面对他的声音,竟然就很想哭。
“怎么了?安瞳遥?”他竟然听出了她的声音,许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太不正常,一声声问询都带了些许焦虑,安瞳遥深深吸气,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已经有了没电的信号,只能惊慌的说道,“费陌桐,你赶紧来找我。春园路与安阳路交汇的位置,我在……”
她想说她在路边的石头上坐着等他,可是手机却很不配合,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回归为一片静寂。坐在石头上,安瞳遥拼命有胳膊支撑自己的身体,夜风吹来,仿佛自己的每个部位都已经变得摇曳凌乱,天漆黑的像是小时候随母亲去乡下外婆家时候见到的锅底,上面一颗星星也没有,沉郁的可怕。
她冷的要命,风也来凑热闹。许是因为经历一路艰难攀爬的缘故,衣服变得也零散不整,根本就失去了衣物最原始的保暖功能,至于蔽体,倒是勉强可以护得住关键位置,只是看起来也是狼狈不堪。她自己都不愿意看这样狼藉的自己,在夜色笼罩下,几乎就是一个世间最惨的乞丐。
夜风萧索,就这样等着费陌桐的来临。
周围是寒戚,心底却升腾起点点希望。
其实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他竟然成了她最后一条退路,身处这样的惨境之时,她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他。其实,只是见过了几面,只是拌了几句嘴,只是因为很多莫名奇妙的事儿才关联在一起,只是因为遭逢特殊的事件才被人传说如此暧昧的关系。可是为什么她对他,会产生这样的精神依赖?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下的他的手机号码……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遇到如此困难,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他……
生死之间,请你收留(6)
安瞳遥起初是靠在石头上,背上的石头像是冰凌一般冷的酷厉,但是她却需要用这样的不适来支持自己的意志,可是到了后来,那样不适的感觉也不足以刺激她的清醒。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倾斜,如同水一般瘫软在地上流成一片,她想用自己的意识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没有办法,咬牙苦撑之后,仍是徒劳无功。
她在这样的困境中渐渐失去了坚持的毅力,心里最后的一个念头仍然是等他。
其实也是不确定,不知道他会不会前来。从那电话上看,他身边显然是有一个女人,其实也不奇怪,以他那样的身份,和自己闹出点绯闻顶多算是平日里的生活调剂。或许呢,自己就是个烟雾弹,掩护着他和身旁的女人并肩战斗。想到这里,安瞳遥艰难的扯了扯唇角,被夜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发丝贴在眼皮上,她想要去将她自眼角划去,可是却没有一丝气力。
慢慢的,侵蚀到身体的是无奈,是痛苦,是绝望,是被人舍弃的极致酸辛。
直到,路边亮起了耀眼的车灯,如同最耀眼的照妖镜一般照着她犹如鬼魅的脸。那瞬间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在男人那低沉关切的声音中终于得以刺激苏醒,安瞳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他的怀抱中变成了碎片,关联着他的每一寸呼吸,只要他一动,她便会散架一次,凋零一次。
很痛很痛的感觉,可是她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抓住这样的感觉不松手。
宁愿痛,也不要被人舍弃。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回响,“瞳遥,瞳遥!”
记忆中仿佛是他第一次如此喊她,不是生疏的安同学,不是太过儒雅客套的安小姐,而是瞳遥。脑海里混混沌沌的模糊成一片,可却很奇特的过滤下了这一声瞳遥。所以,经历了一晚上飘泊不定的心,就此在他的急切声音中得到安定。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1)
再次醒来,眼前是乌色的窗帘,太阳似乎被压抑到了乌云里,只在窗帘缝隙中透出一点点光亮,显得阴郁而又安定。她转了转头,发现那个人正在窗台前斜立,颀长的身影被影子勾勒的阴晦不明,整个人身着浅色休闲装,却有一种极致的温柔居家感觉。
她不说话,倒不是和其他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醒来就说不出话,或是没有力气。只是不想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更怕一出口,就突兀的打破了这样的梦境。
她很累,累的非常需要依存这样一点安然和温暖。
可是,他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突然转过头来。
那瞬间眸光寒遂凝郁,仿若敛起了所有光色,看的她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她微微的扯动嘴角,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或是感激。按照安瞳遥的思路,他第一句应该先问自己的身体如何,再又柔言蜜语的向她表达该有的关怀和体贴。
事情的起初是按照她的设想来的,费陌桐到她床边坐下,轻声问她,“怎么样了?”
“嗯。”
傻子也知道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费陌桐看了她的脸一眼,又垂下眼眸,这世界有本领的人多的是,所以,像安瞳遥一般,能将自己折腾的这么惨的女孩儿也是能人。此时,她的脸苍白的几乎剔透,原本白皙的皮肤透着病弱的气息,仿佛一戳就透。
想到昨天她在路边的惨不忍睹,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在他面前一向跋扈的可以,甚至说是有点欺负人的迹象。从最初的奖学金事件,再到后来的“贾思落”事件,最近了,就是这个绯闻。她还“好心至极”的踹了他膝盖一脚,踹的他膝盖至今仍隐隐作痛。这么个女孩子,仿佛不欺负别人已经很稀罕了,今天折腾出这么个惨样,实在是有些超乎想像。
见惯了强势的她,莫名的,看她如此,竟然心有些揪痛。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2)
刚想到这里,安瞳遥突然又应了一句,“我身上疼。”
他苦笑,“怎么能不疼?骨头差点摔骨折了两根,还有腿,肿的和碗口似的。腰那里,还有大片大片的血。”
她抬头,一句让他怎么也意识不到的话说出来,“呃,那样啊……”又转头看了一圈,“那我们怎么不在医院?”
带着一点点娇嗔和不满,仿佛是他不想让她住院似的。费陌桐怔了一怔,唇角清浅的扬了起来,“好啊,你要是想住医院,尽可以去。这哪家医院你要是去,都可以。”
她当然不愿意去医院,以她爸爸安国良的本事,一旦去医院,很有可能就揪出她的下落。
所以,死也不能再入虎口。
心里一想,就自动的关闭掉这个话题,不愿意就此探讨下去。
可是,他的声音再次响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
“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
人电视剧和小说中女主角醒来男人不都是要嘘寒问暖,柔言细语的么?怎么她面前的这只一副逼问低斥的念头,连那紧皱的眉间,都带着一种无法回避的严厉。
还没回答,她便又听到他开口,“怎么?嗓子疼吗?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说出口。”
“嗓子不疼,我摔得又不是声带。”她垂下眼睫,在他看来,这样的姿势终于遮盖了一下她平日里太过张扬和跋扈的几分影子,安瞳遥的声音略略发低,唇齿微咬,在稍稍发白的唇间印下一圈微红的印迹,“我是逃出来的。”
“所以我谢谢你,我不能去医院。我要是在医院里,我就会被我爸爸捉回去,而我。”她抬起眸子看他,黑色眸瞳在白皙的脸上更添几分执拗的稚气,“我死也不愿意回到家里。”
“倒也不至于,这个市医院这么多,你爸爸难道能一个一个医院查你?”费陌桐轻笑,“就算是他有那个时间,人家也不一定配合。”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3)
安瞳遥那眸中突然绽了几分清明,“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爸爸是谁?”
“是。”心里那一分想法被她说中,费陌桐干脆承认,说实话,他原本就想采用迂回引诱的战术诱他说出家庭背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矛盾却又统一,她身上的气质很特别,并不像是普通的大学生,经事的那种风度,冒进的时候感觉像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可是毫不畏惧的感觉又像是一个历经风雨的少女。至于家境,他上次费尽心机的查了半天尚未查到,要是单从表面上看,依照感觉,安瞳遥家境定是不错的,因为衣着气质就是一个人家境的最直接体现。可是看她办的事情,连点奖学金都要苦苦追究,又像是一个缺钱缺狠了的人。
所以,这样的她,让他迷惑。
不过他又笑,“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也不仅仅是好奇。起码两次,你都和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怕你家人会担心。而且,我这样把他们的女儿带回了自己的去处,其实也显得不太……”
“我和你说就是了,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话还没说完,安瞳遥便轻描淡写,“我的爸爸,名字叫做安国良。”
“安国良?”
伴随三个字的话落,费陌桐手里为她搅拌着的汤药的勺子砰的撞击到了碗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但是很快,那一声清脆便隐藏在了他低低的笑意中,“你别告诉我,你父亲是三年前提干到……”
“是,就是他。”
先不说天底下有几个安国良,就说,天底下能有几个安国良做到她爸爸这个本事……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凝起来,仿佛有一个盖子突然盖住了他们两人的谈话气氛。安瞳遥看着脸色有些微变的费陌桐,无奈苦笑,“费总,我以为你总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听了他的名字,也这么……”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4)
“也这么激动?”费陌桐适时接下去她的形容,唇角弧度更高漾起,“我现在在想,还来不来得及弥补那个错误……”
“什么意思?”
“我竟然无意中认识了安国良的女儿,是不是该说三生有幸?”费陌桐微一侧头,竟有一丝嘲弄自唇间流出,“不过现在又觉得惴惴不安,我好像是,得罪过安国良的女儿。”
“呃?”安瞳遥不明所以。
“当初的奖学金啊。”费陌桐轻轻一笑,将汤药放到桌边,左手自她的脖颈间伸过去,自然而又亲昵的支撑起她的身体,听到她忍不住痛嘶的一声吸气,轻轻说道,“重心移到我胳膊上,别用腰支撑身体。”
“嗯。”她听话的应了声,在皱眉吞咽那些苦汤药的时候,仍是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你应该提前告诉你是安国良的女儿,要是那样的话,别说奖学金了,嘉扬都可以发给你工资。”他细心的给她擦去药渍,低沉的笑容慢慢绽于她的耳边,“有些时候太低调,是会碍了事情的。”
却没料到她竟然一推,只听啪的一声,碗坠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清脆。
安瞳遥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墨黑的瞳眸充斥了不容亵渎的笃定与坦然,“你要是因为我是安国良的女儿才这么待我,那就不劳您费心了!况且,我和安国良还刚闹了别扭,搞不好下一步连父女情分都会没有,所以以后还没准儿还连累了您,实在是不值当的。”
说到安国良,听惯了人家对他的恭维,就连他也对他如此,安瞳遥不由顿生心凉。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双墨瞳如同身处寒幽暗谷,闪着最幽深的冷寂和漠离。眉宇微拧,唇亦是抿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而她忽然在他这样的眼神里失去了刚才所腾涌起的勇气,在看他几秒钟之后,长睫垂搭下来,“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爱你如斯,渐成痛觉(5)
“刚刚经历和安国良的那一场战争,实在是看不惯有人恭维他的样子,我任性了,对不起。”
他不说话,却是轻勾唇角后转身拿过手机,“既然安大小姐定了我恭维奉承的罪名,那么好,你说,我要不要将你给我的那个罪名贯彻到底?”
“只要一个电话拨通出去,你那个爸爸就会立即着人来接,你信不信?”
她信,她怎么不信。
可是她咬着唇,只觉得心底突然涌上莫大的委屈,“好吧,你打,你打啊。”她伸出手将一旁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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