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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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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我想,我他妈就让外国人的嘴巴欺负你狭义的所谓民族正义感的耳朵!滚你奶奶的!反正老子开完了听完了还得给你送回去。
  “嘀嘀嘀……”伴随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我的电话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
  我把音乐关小。
  “谁?”我问。
  “武冲!”
  “都几点了你他妈还打电话!”
  “有事儿找你,你在哪儿?”武冲声音急促。
  “在路上,飙车!”我说,“什么事儿?”
  “你在哪儿?赶紧过来,我在镜子酒吧!”
  “怎么了?你他妈总得先给我个心理准备吧!”我说。
  “出事儿了!于鸿让人打了!”
  “啊——!你等着,别走啊!我马上就到!”说完,我调转方向,扭头过去。
  酒吧已经乱作一团。地上湿漉漉的,好像下过雨。
  “怎么回事儿?”我拽过满身酒味儿的武冲,“于鸿在哪儿?”
  “那儿!”武冲指指厕所旁边的一张桌子,于鸿已经趴在那儿不省人事。
  “到底怎么了?”我喊道,“谁他妈打的?”
  “我!”我顺着那个洪亮的声音望过去,一个跟我一边儿高的小子嚣张跋扈地站在那儿。
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我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半瓶啤酒,“磅”就砸了过去。
  那小子没来得反应,当即脑袋就开花了。
  “你丫的嚣张是吧!”我想都没想就把砸掉半截儿的酒瓶子戳到他的脖子上,“你妈的再给我牛!”我手一用力,扎了下去。
  流了好多血。
  “报警!”不知谁喊了一句。
  “谁敢?!”我转身亮出了攥在手里的酒瓶子,“你他妈快点儿过去背着她!”我示意武冲,“走!”
  可能被我吓怕了,没有人跟出来。
  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我提前把车停在了酒吧临街拐弯儿的另一条路旁。我带武冲奔过去,然后帮他把于鸿塞进车里,一踩油门扬长而去。车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我听到远处传
来警鸣。
  “跟这儿很熟么?”我问。
  “第一次来!”武冲好像还没清醒过来,我问了第二遍他才战战兢兢地说。
  “没人认识你吧?”
  “肯定没有!”他好了一些,话也说利索了,“你他妈刚才吓死我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儿?”我问,“于鸿怎么了?”
  “她上厕所的时候被那个小子摸了一把,真他妈流氓,然后于鸿骂了他一句,结果他就打了她一巴掌!”
  “那怎么会晕了?”
  “喝多了!上厕所之前就喝得差不多了!”
  “你他妈怎么不管?”我扭头问道,然后冲下斜坡儿,直接把车拐到了海边儿。
  “我管了!我也被打了!”他一下车就扯着衣服给我看,“衣服都撕破了!那小子个儿太大!”
  “真他妈没劲!”我把空烟盒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有事?”
  “死不了!”我说,“有烟么?”我又问。
  “有!”我接过武冲递过来的将军点上一根,坐在车头看海。
  “什么车?”沉默了半晌,他问。
  “呶!”我指指车头的那面旗子跟他说,“单位的车!一会儿我把你们送回去,你他妈找点东西帮我擦一擦,明天还得开回去!”
  “行!”
  ……
  “你上去吧!给于鸿弄点儿热水敷敷!”在武冲他们家院里我敞了会儿车门,等酒味儿散得差不多了,然后说,“我走了!你他妈以后少在外面惹事儿!要是哪天不小心咱俩都得进去!”
  “知道了!”他转身要走。
  “哎——!”我喊道。听到声音,他又转回头来。
  “算了!”我犹豫一下,说,“没事了!你走吧!”
  本来想问他上回于鸿跟我说过的事儿是真是假,可是想想这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所以,吐到嗓子眼儿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暂时先耗着吧!
  我想,这种事儿到底什么结果谁都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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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元旦前后我才明白自己的真正职责。原来并非陈强说的只要陪刘总开开会吃吃饭那么简单。
  自打我来了,除了比较重要的会议,刘总基本上不跟董事楼的那帮老家伙们碰面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电话搞定,然后再由我出面,代为转交文件或递呈公文。
  其实蛮轻松的,我想,虽然个别董事对我不甚客气,可毕竟大部分都还热情有加。也许他们是碍于刘总的面子或威信,才不敢施以冷眼,我想,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只是个跑腿儿传话的,跟我发脾气着急也没什么意义。
  我就这样在一种简单的忙碌中混完了一个月。
  月底的公司例会结束后,刘总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问我能否适应这样的工作环境,对公司有什么意见或建议等等。
  反正之前也没在这样的单位呆过,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建议才能让她接受,所以,抱着明哲保身的念头,我只说都还可以,没什么不适应也没什么看不惯的。
  “对工资待遇还满意吗?”她问我,“跟杭州比怎么样?”
  “无所谓满意不满意!”我说,“当然不能跟在杭州比,那时候做的是杂志,而现在做的却是土木工程建筑,两种工作性质,两个体制,怎么比?!”
  “这是这个月我发给你的奖金!”她打开抽屉掏出一个红包。
  “这?”我有些犹豫,想起那天跟老爸吵架时的情景,我说,“如果您是以个人名义给我,我想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是单纯为钱才来上班的,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多学点东西!”我编了个瞎话。
  “如果是以公司名义呢?”她问。
  “那就应该通过财务部,经由正常途径给我!”我说。
  “你跟你爸一样,拧到一块儿去了”,她说,“你们爷俩好像都跟钱有仇似的!这种途径有什么不正常?!”她脸色有些难看。
  “可!这……”
  “快拿着!”她硬塞过来,“就当我给你的汽车维护费和加油费!”她说。
  “那……那好吧!”我收起来。谁他妈跟钱有仇了?!我想,要不是老子怕被你利用,你给多少我要多少。
  “开车送我去趟财经学院!”她说。
  “好的!”我说,“我去开车!”
  到了财院之后,她叫我把车开走,说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所以不用等她。
  “那您怎么办?”我问,“要不完事之后您打电话我回来接您!”
  “不用!”她说,“你走吧!”
  拐出财院,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下,掏出刚才她给我的那个红包,打开。
  什么呀!怎么是本存折?!
  我操!打开之后,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1234,我仔细又数了一遍,没错儿,1后面的的确确四个零。
  怎么给我这么多?我想,不会真要利用我吧?!
  他妈的!看来厄运当头,这次想逃都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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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武冲家坐了一会儿,跟他瞎扯了个八钟头,然后驱车回家。
  看我回来,我妈把做好的饭菜又给热了一遍。
  “今天什么日子?”看到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我问,“咱家提前过年了?”
  “你爸生日!”我妈说。
  “他回来了?”看他不在屋里,我问。
  “买酒去了!”我妈边忙活边说。
  “妈!这个给你!”我掏出今天发的1800块钱工资扔在桌上。
  “发工资了?”我妈看了一眼,“你留着花吧,家里又不缺钱!”
  “我还有!”我说,“你就当给他买生日礼物吧!”
  “那等他回来你给他!”
  “你给吧!”我说,“我跟他没话!”
  我妈把菜端好,我爸刚好回来。看我在家,他似乎有些吃惊。
  “喝酒吗?”他问。
  “来点儿!”我说,“当了官可就没时间过生日了……”我妈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再说了。
  “工作怎么样?”我爸假装镇静,他手上暴凸的青筋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还行!反正给共产党干活比给自己干轻松多了!”
  “在外面可别乱说话!”我妈说。
  “没事儿!”我看看我妈,“笨人不被人欺负就是福!”
  “刘亚南对你怎么样?”我爸给自己倒上一杯。
  “谁是刘亚南?”我问。
  “你们刘总!”我爸说,“你不知道?”他有些惊讶。
  “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看上我这么笨的人”,我说,“其实我挺奇怪的,就凭我,就凭我这脾气我这能耐,能帮你当官?!”
  “喝吧!”我爸避开我,喝了一口。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画画了”,我说,“最近感觉极其狂躁!整个人全废了,真的,没有画儿,我的思想就会空如白纸。”
  “过了年让你爸在青岛帮你搞个画展!”我妈说。
  “算了,我可不敢丢人现眼!”
  “要喝自己倒!”我爸总是故意转移话题。
  “对了!”我拿过桌上的1800块钱,“忘了给你买礼物,这个给你,你看着自己买点儿吧!”我放到我爸面前。
  “这是干什么?”我爸又给推了过来,“能回来吃顿饭就行!”
  “那怎么行!”我重又推回去,“怎么能忘了老子生日!”我说,“就当我最后一次给你过生日吧!”
  “……”,我妈瞪了我一眼,“今年不吃蛋糕了,年年切,有点福气都给切没了!”
  “你不是教师么!”我逗我妈,“你就这样教育学生?多迷信!”
  “连你都没教好怎么教学生?!”我妈说,“教地理不用管它科学不科学,尊重事实就行了!”
  “事实可不是用来尊重的!”我说,“事实应该尊重道德!”
  “不说了!”我爸中间拦了一下,“来!干一个!”说着,端起杯子。因为不好拒绝,我只好将就着跟他碰了一下。
  “前些日子我在酒吧跟人打架了”,我说。
  “啊!”我妈惊呼,“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说,“我拿酒瓶子把那小子脑袋开了,脖子戳了个大窟窿!”我指指脖子。
  “你脾气越来越臭!”我爸说。
  “那你还让我帮你?”我说,“说实话,其实除了画画,我对什么都没兴趣,在杭州做杂志时也一样,只不过冲突不大,顺手牵羊罢了!”
  “画画能有什么出息!”
  “谁说不能出息?!不信你等着瞧!”我爸那话说的忒难听了点儿,妈的,那你当初还让我学美术?!
  “过了年建工集团有个大的项目要接手”,我爸面似平静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犹豫好久了。
  “接着说!”我说,“想让我帮你弄什么只管吩咐,我保证全力以赴!呵呵,我还不知道做间谍是什么感觉呢!”
  “这些天,刘亚南可能要跟几个重要人物吃饭,你就帮我弄清楚她会给他们多少回礼就行!”我爸说起正事儿来毫不含糊。
  “她会告诉我?”
  “你没长眼睛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
  “你才笨呢!”我也不想客气,“人家都是私底下给的,我怎么能知道?!再说了,就算在桌面上给,要是包在一个红包里,我哪儿知道会有多少?!她今天还给我一红包呢,我也是打开才知道多少!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她给你红包了?”我爸突然警觉起来。
  “怎么了?”我说,“4个零!”
  “她说什么了?”我爸好像特关心这事儿。
  “什么也没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人家说这是奖金!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无缘无故她给你那么多钱干吗?”我妈轻声问道。
  “要是你们校长硬要塞给你你要不要?”我反问,我妈无言。
  “到时候再说!”我说,“反正口袋里面多揣点儿钱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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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总说她知道我最近跟家里闹了点儿小别扭,问我要不要在外面找个房子,暂时回避一下。她说她可以帮我。
  快过年了!我想,再这样下去可能年都过不好,还真不如搬出来,省得天天别扭。
  行!我说,领导安排的最大,天塌下来也不如这个大!我套用了陈言的一个经典句式拍他马屁。
  她帮我找的房子是一个独单,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
  我妈并没反对我搬出去,最近的事儿也够她烦了,她说她也想让我跟老爸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清静一下,再这样下去会伤感情的。
  搬家那天,陈强跑前跑后地帮我忙活着,里里外外的清洁都让他一个人给包了。
  “歇会儿!”我说,“甭那么拼命!是我住!又不是给领导住!”
  “哟!你就是领导!”陈强笑呵呵地跟我说。
  “滚你妈的!咱哥俩还说这些?!”我给了他一拳。
  “哎!”他凑过来,小声说,“问你个事。”
  “什么事儿?”我问。
  “你可得说实话啊!”他强调。
  “老话!不说实话是你孙子!”
  “你知道刘总外面有个小白脸儿吗?”陈强笑得格外淫荡。
  “是么!”我一听来了兴致,“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我在路上碰见他们好几次”,陈强说得非常认真,不像是瞎编的,“哎!你说,如果哪天刘总玩儿腻了,会不会把他甩了,过来找你?”
  “滚蛋!”我吼道,“我像那样的人么!”
  “呵呵!我开玩笑呢!不过说真的,你小心点儿,他现在那个小白脸也是长头发,跟你差不多高,也挺瘦!”
  “一把年纪了,要包,还不如包条狗!”听陈强一说,我对刘总突生厌恶,什么他妈的世道,有钱就大爷了?!
  “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好!”陈强又说了一遍。
  “老子吃过的女人海了去了,唯独对这种老树皮不感兴趣!”
  “哈哈……”
  也许我跟陈强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大家彼此之间不用太拘束,只是随意地说一些心里想说的话,哪怕只能博对方一笑。
  后来我又跟武冲他们见过两次,两次于鸿都没提那天晚上我留给她的家庭作业。
  有机会一定要找武冲聊聊,我想,这小子要真是那样,可不能把人家姑娘给耽误了。这样的机会我等了好久,但因为年前公司的事情多了起来一直没有机会跟他接近,所以也只好一拖再拖。
  腊月23日,是北方某些地区的小年夜。
  那夜的前一晚,我跟陈强去食家庄吃饭的时候,偶然地碰上了他们。
  相互介绍之后,我们拼了一张大桌,又点了几个菜。
  酒过三讯,于鸿开始给陈强讲述武冲给她描述的上次在酒吧打架的事儿,看他们说的带劲儿,听的入神,我借上厕所之机,把武冲拽出了饭庄。
  “问你个事儿!”我打开车门,钻进去。
  “什么?”他钻进副驾驶室。
  “这事儿不太好说”,我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对吧?”我给他一根烟,摇下玻璃。
  “嗯!”他应道。
  “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吧!”我横了一下心,“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自己称职么?譬如跟于鸿!”
  “什么意思?”他的脸红了。
  “我只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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