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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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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沉默了。接着十几个校长纷纷表示都愿意去,连中心小学的郝校长也没例外。
  黄主任不耐烦了:“算了。就让路明下去跑吧!”
  会散以后,黄主任把我叫了过去,很是郑重地叮咛:“村上的工作复杂着哩,何况咱们包的是*村。村里死人的事你是知道的,不比阳台村。本来要派一个上了年纪的去应付,不想……总之,你人下去就行了,凡事随形势走!”
  说完,他像尚不放心一样,眼珠不断转动地盯着我。直到我表示“努力接受锻炼,不断增长才干”后,他才收回了目光。
  镇上催得很紧,村上也和我联系过了。地二天十点,我便骑着自行车向*村赶去。一路上,见各村都在秧烟苗,我便加快车速,四五里路,不一会儿就到了。
  村口,村支书姜二辉和几个村组干部都等在那儿,我看到其中有初中时的老同学马楠。他见我撑稳了车子,便连忙上前握住我的手惊讶地说:“路博士,你还真屈驾来‘锻炼’了?”
  “本干事愿接受‘彻底改造’,闻过则喜,有事便乐!”
  大伙都笑了。
  姜支书伸过大手边和我握着边说:“小路,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联系时我跟你也说了些情况,现在事情紧,就不到我家里坐了,中午再为你接风吧!”
  他话没说完,我便皱着眉头将手抽了回来,因为我的手被他捏得生疼。
  看到这个情形,大伙又笑了。
  我们便一起去落实各户烟苗的数量。姜支书走在前面。他四十六七的样子,生得五大三粗,满脸黑胡茬儿,活像从哪部历史演义中走下来的。他说起话来响响亮亮,办起事来干干脆脆,连走起路来也虎气生生。我和村长梁东,文书马楠走在稍后,马楠给我推着车子。看到姜支书,我不由想起了“*”这个村名,于是说:“你们*村有姜支书这只镇村虎,可就安稳多了!”
  “不错!他是只虎。可人家还是狐呢!白狐猛于虎也。有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同学说。
  “加上还有个菩萨庙并不菩萨!”梁村长说。
  说说话话来到沟边。沟边有个院落很大的生产队时的饲养室,饲养室由几只背北面的烂塌窑组成,早已弃置不用。然而,这里得天独厚的充足阳光,使它成为村里种烟以来的首选烟苗地。一组烟苗便全秧在这里。
  远远就见五六亩大的向阳的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走近了,鱼肚样白的烟畦便摆在眼前,每条足有20米长,1米宽;蹲下来,只见每一条烟畦都由无数软枝条对接做成的弧形间隔地拱着,枝条外搭着塑料棚膜。现在棚膜内被蒸腾上来的水汽沾满,看不内去。我用软枝条在棚膜外轻轻弹了弹,水落“室”出,看清了里面的温室世界:只见里面被分成五六米长的长方形小块,每一个小块里都平展地放着极湿润的小土粒,却不见烟苗,大概是还没出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2)
见我看得这么仔细,梁村长话也多了:“小路,你看,这是咱一组35户123口人的烟畦,放在一处,方便管理,方便生产,方便参观……不………方便检查,方便,方便……”
  “别方便啦!这够31亩地的烟苗吗?”姜支书大声地问着。
  “够…绝对够!”梁村长胸有成竹。
  姜支书示意会计和马楠逮卷尺。每只畦子长18米,共93米。
  姜支书嘴里算道:“每亩3米长的烟畦,93米够…”他大声笑起来,“这家伙这么精,一米不长,一分不短……”
  “我说了方便检查嘛!你说方便不方便?”梁村长红着脖子。
  “方便,方便………”姜支书随口道。
  马楠收了卷尺,两手拍打着卷尺盒说:“干脆叫你‘方便方便‘好了,一切方便。”
  大伙都笑了。我才感到农村天地的广阔和生活的舒畅了,觉得身体有说不出的大。自去年“六?一”以来,我还没有这样开心过呢。
  开始检查另外十一个组。由于各家育各家的,并且各组处于杂居状态,所以我们得户挨户地一齐过。这样,先得入户,然后是户主领着我们一伙去量烟畦的长度,最后才订对任务。有的烟畦在峁里、岭上,得走上二三里路,……由于大家都走着,我的“飞鸽”也派不上用场。这样大多数人制作了“赔查团”:支书不去,不足以说明领导重视;我不去,不足以表明“彻底改造”或“跟上形势”;其他人不去,不足以体现认真负责。
  然而,还是“方便方便”给了大家方便,他提议分成小组分头行动。于是,六人兵分三路,决定赶中午两点半,每组落实40户烟苗任务。
  我和姜支书一组,我们拿着卷尺,老同学和“方便方便”各拿着一截一米长的木棍,兵分三路地行动了,我要用车子捎姜支书,他起初不肯,说我车子“着不住”,我再三坚持,他才坐上了。这人可真够斤量,车子被他压得“咯吱咯吱”直响,我必须尽全力骑着。
  “我听说你还是光杆司令一个,要不要我替你来一个?”
  “这个……”
  见我有些犹豫,他又道:“这个人嘛,你不用担心。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真正一个‘七仙女‘下凡,心颤着呢!”
  我不想扫他的兴,便推说:“不知人家愿意不?”
  “你可甭说,这姑娘还蛮有个性哩!前一阵子,村上有个麻烦事,工管局上来人处理。不想汪科长便看中了这女子,要给他们王局长的儿子介绍。我一听那小子是城东大酒店的老板,便满口应承了这事。女子家里更是欢喜得不得了。谁知这女子一点搭不上话,说不想找,你瞧,这二十好几的大活人,哪有不思春的?偏她能挺得住!”姜支书在捎货架上唉叹着,车子便在他的唉叹声中打了一拐。
  “这样大的架子,咱哪能领得住?”我这样说着,心里却对这“七仙女”有些感兴趣了,不知她与芬相比怎么样。
  “是啊!可是……到了,到了!”
  我忙停了车子。他让我甭东,自个儿走进了一家柴门。柴门内是一个小院落,院子被扫得白白的,两间土房安然地蹲在柴门左边,显得相当破旧;土屋的侧面拴着一头老黄牛,老牛正在嘴一噘一噘地悠然嚼草……
  “没人拿事…我看这事有九成哩!你看她家这个光景:两间烂房,牛一面人一面……”
  我当他去落实任务,岂知他这般热心;便问:“不量她家烟畦去了?”
  “她家穷,不种烟。”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3)
“应该是,不种烟,她家穷。”
  “对,她家里将希望都放在女子身上……”
  突然,一伙孩子从转弯处涌来,他们手续着手,边跑边吆喝:“*村菩萨庙,菩萨庙,神不善:东头搅得四儿散,西头母病子疯完,南头陈父落沟边,北头生个白狐仙……”
  我被这顺溜之极的童谣吸引,忙拉过一个男孩要他给我再说一遍。这孩子不知是怕生还是怎么的,他看了看姜支书,低下头去,死活不说话了。
  “走。这下每到一家,你就停下——我们得快些!”
  我佩服这“镇村虎”的工作效率,很快十几户就过去了。前面房舍俨然,是一座修盖一新的四合院。这也许是村里首富了,我心里想,忙捏住车闸。
  “甭停,那院子没人!”
  “没人远门怎敞开着?”我停住车子。
  “这地方修在了煞头上,邪着呢!谁进去谁死,谁敢去关门?”
  “有这种事!让我看看。”我向门边走去。
  “你小子咋这么不懂事……”姜支书瞪着大眼珠,面有怒色。
  “没事,”我冲他笑笑,“我想写纪实,了解了解情况。”
  “回来!”炸雷一样的声音,“你小子甭给我老鼠撵猫——没事找五!”
  我算是尝到了这镇村虎的虎威了,只得收住脚步。
  他这才换了脸谱,摆出宽厚长者的态度,用大手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温和地说:“小子可教也!有闯劲,使我想起了当年。可这事邪乎着哩,你不能乱来!”
  见我无动于衷,他又说:“若要了解情况,师傅就在眼前。我姜老二当支书25年,这村里针尖大小的事都瞒不过我。”
  *村的“黑幕大三角洲”我早有耳闻,只不过以往人家说得玄乎,我听得马虎而已;可今天我却真的动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痴心。
  庄老二神情庄严,边工作边侃侃而谈。
  原来,这地方不是别人的,正是“方便方便”的儿子梁孝父的。
  两年前的四月,身为一村之长的梁孝父大兴土木,动工修宅。不久,人们便看到,一座唐宇生辉的四合大院已赫然出现在菩萨庙的正南面100米处。大伙都眼热地去观赏评品这“虎村第一宅”,赞叹着“除却菩萨庙,便是孝父宅”。在人们的一片赞叹声中,新宅的门楼巍然耸起,和老庙前的亭子遥遥相对,成为村里一道亮丽的人文景观。
  梁村长一面领导群众和亲戚修扎围墙,一面乐呵呵地把粮食往新房里搬。
  就在这时,村里的王阴阳——“王能人”却发出了异声:认为房子盖得太阔,楼子修得过高,与庙宇分庭,同菩萨争辉,已撞煞头,必遭杀祸。
  像往常一样,人们都没把他的话当话,笑着说:“快点改个行吧,这碗饭端不到头了!”
  谁知,事情偏往邪路上走,那天,院墙扎好后,人们都回旧地方吃午饭。吃着吃着,个个都瘫软下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梁村长的媳妇陈飞娥和“白狐仙”等慌忙分头叫来邻居、请来医生组织抢救。可六点时,病人还不见好转。人们急得团团转着,医生说没危险,人们便散去了。到后来,除了医生,就只剩下陈飞娥一个主事人了。
  傍晚时分,飞娥的弟弟从城原购料回来了,作姐姐的像见了救星一样扑前去,嚎啕大哭……待弟弟吃了饭后,飞娥便打发他去高桥的姐姐家,指望靠姐夫的面子把“城东神父”光发财请来看病。
  打发走弟弟后,飞娥便一心只等“神父”光临显神。因为“城东神父”闻名全县,可比“王能人”神通广大多了;你王阴阳能说个“煞头”,他光神父定能来个“全治”。不信你等着!只是光发财太心中,这事恐怕就得个千儿八百。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4)
天很快黑下来。医生到那边窑里看病人,这边只剩飞娥一人。她心急得快要飞出胸膛了!她不敢再抬头看窑里电灯下的这一切,只是一味地将身体蜷缩起来,苦苦等着。忽然,她听到一串软软的脚步声,抬头看时,却见她的公公从胡乱躺着的昏迷人堆中站了起来,向她走来,飞娥一下子昏厥过去……
  待她醒来时,只见丈夫、女儿和儿子围着她,一个个成了泪人儿。公公在脚地不言传,转着,额头泛着亮光。她见他们都“醒”来,便惊醒地说:“这不是梦吧,你们好好的!”
  “我们都醒来啦……大家都好啦!”梁孝父泣不成声。
  “我也好好的。”飞娥坐了起来,红着脸问,“那你们还哭啥哩?”
  见丈夫和两个娃娃放开声哭着。飞娥像是明白了什么,更红了脸问在地上转磨磨的梁东:“他们哭的啥?”
  “飞娥,”梁东抬起头,“好小娥哩!可真是撞煞头了,遭了杀祸了……”
  “什么——你快说——出了什么事了?”
  “她姨,你别问了!”只见飞娥的姐夫走了进来。
  “你来了,光发财呢,他舅呢?”
  “你就别问了!”梁孝父抬起头,像是乞求妻子。
  “到底出了啥事?!”飞娥跳下炕,精脚立在脚地,大哭小叫。
  人们都没了主意,两个娃娃也止住了声,惊恐地望着妈妈。
  “好小娥哩,你别难过,是他舅殁了!”梁东说完,便顺势走出屋去。
  ……
  埋葬了飞娥的弟弟,梁孝父四口人又齐害了一遍病。村里人也害怕了。飞娥请来了光发财,谁知光发财不愿发梁家的财,他一语未发地走了。这时,有人就又想起了“王能人”。“王能人” 大放厥词,进一步阐发了他的“煞头”理论。说是起初盖时,神以为是给自己修庙,等到后来,见梁村长与自己争地盘,便“神气发作”,兴起杀祸……
  人命关天,镇村虎自有镇村虎的看法。他向派出所报了案,却查无结果。他又心不死,向县防疫部门反应情况,请求他们用科学协助破案。防疫站派员在梁孝父修的地方取了一些土,带回去化验,也无结果。两个无结果,使姜二辉无法向村民交代。但没交代也是交代呀,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用讲,梁孝父没有搬进新宅,因为,事实上,不光他、媳妇,甚至连两个娃娃病一直都没好过。眼看到了十月,家里的粮食已经完了,他们只好到新宅去搬粮食。不料,当天晚上,梁孝父和女儿便昏迷过去。当人们忙着把女儿往城东医院送时,其父便完全死了过去。
  梁村长死去后,人们便谁也不敢越此门半步。于是,门就这样大敞着……
  姜师傅的故事讲完了,我们的工作也做完了。于是,我们沉默地向饭点走去。
  饭点是一座地坑庄子。由一条昏暗而长的筒子走下,便到了一个窄而阴黑的院子。刚过晌午,这儿就有些阴冷了。面朝筒子的窑里大烟小烟不断地从高窗和门缝里冒出,使人一看便知这时厨房,里面正在做饭。左边向阳的那只筒子里传出“红四,谁拿红四?”的声音。姜支书示意我去左边窑里,自己径直进了厨房。
  我揭开门帘,见窑里竟拉亮着灯。“方便方便”站在当脚地,额头泛着亮光,正和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谈着什么。见我进来,他先是一惊,迅即露出了笑容:“快进来——路教委!到了老哥这儿,你就甭客气了,权当是走亲戚哩!”
  他的话换了别人说,不用讲,我会听得入耳入心,可现在这情形让我为难了。我说:“老梁,你这把年纪了,我怎敢充你兄弟……”

十三、村里的那些事儿(5)
“老梁不老,正好四十五,正虎着哩!”在炕上“打红四”的马楠点头向我边打招呼边数落起了老梁,“你跟他称兄道弟方便着哩!”
  “马支书,”老梁红脖子涨脸,额头的光更亮了,见姜支书走了进来,立即改了口,“马文书,你莫要胡说!我老梁说不老也五十四了,哪像姜支书才四十七,真正虎一只!胡镇长都让他三分,县太爷——龙书记也晓得他的大名……”
  他还要说下去,见姜支书紧绷着脸,便戛然而止,不好意思地转身像要干什么去,却与红着脸抢路向屋外走的妇人撞在一起,那妇人勾着的头正好碰在了他的鼻子上……
  大家都被这喜剧性的一幕弄的笑开了。
  妇人连忙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踩着在里屋下棋的村会计。
  老梁却撵了进去,那右手往左手心拍了一下:“好小娥哩,你就不看点眼色……”
  他的话没说完,屋里又是一片笑声。
  我惊奇地看着这个被叫作小娥的妇人:她三四十五的样子,高挑丁儿很是匀称,梳着短发,头发中已有白了的几根,面色红润而又有几分困倦,睫毛密而长,黑眼睛中露出惊疑地光。见我望她,便低眉顺眼地弯下了头……
  我不觉惊异于她的娇羞之美了。心想,已做一村之长的妻子还真正是个人物尖儿。这样想着就又不由得向里边看了看:陈飞娥的对面站着低矮臃肿的梁东这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形成了强烈对比,好像是谁安排的,故意暴露现任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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