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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男痴女的昏情苦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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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女养眼又养心
女友又怀孕了。而且这一次女友坚决不做人流。因为医生说女友已做过四次人流,如果这一次再把腹中胎儿流掉,以后要想再怀孕,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女友要他赶快筹办婚事,以免娃儿呱呱坠地时名不正言不顺。
这一下他头都大了。想到要为人夫为人父,从此被家庭这根绳索牢牢捆住,每天除了上班就在家里围着老婆孩子转,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凡夫俗子,他就不禁又厌恶又害怕。他才二十五岁,心中有多少美妙的梦想和宏伟的计划没实现呵!现在就陷入婚姻的泥沼,日后再想振翅高飞,那是自欺欺人。他试图说服女友,别听信医生的瞎扯,现在最不可信任的就是医生。平时像小狗一样乖巧听话的女友无论他是温柔的劝说、或是恶狠狠地恐吓,都无动于衷,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一脸幸福的微笑,缓缓抚摸着肚子,满怀憧憬地说:虽然只有两个多月身孕,但她预感到这是一个男孩,像他父亲一样,又聪明、又帅气,还很调皮。他心头叫苦,却也无计可施,他现在后悔不听女友的苦苦哀求,每次*总是不带安全套,他觉得这样感觉才真切,身心都畅快。任何享乐都是要付代价的,现在是他为自己的恣意寻欢买单的时候了。可是他那么年轻,而且才气横溢,难道为了一个想做母亲的女友和她腹中的胎儿就舍弃自己的辉煌前程吗?
他感到悲哀,也有些伤心,为女友的平庸,为命运的不公。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两年多了,还只是银行的一个小职员。每一次升职都与他无缘。领导还把对他明目张胆的压制美其名曰:这是对他的磨练。是为了去除他身上浮华与好高骛远的毛病,等他在基层工作中锻炼得踏实稳沉了,领导们一定不会让他的聪明才智无用武之地。每次领导和他谈完话,他都要请两天假,以示抗议。他觉得这工作没法干了,继续呆在这个小小的储蓄所里,他会被纷繁的琐事掩埋了的。他多想一跃而上青天,像三星堆的太阳神鸟一样翱翔在云霄之上,用悲悯的眼光俯瞰庸碌的芸芸众生。就在他想要积蓄能量准备一飞冲天时,女友不仅不助一臂之力,反而拽住他脚踝往下拉,还在他脖子上套了一付婚姻、家庭的沉重担子。不行!绝不能屈从命运的捉弄,一定要奋起反抗!可是怎样才能摆脱目前的窘境,重新潇洒地踏上洒满阳光的人生旅途呢?他一筹莫展。
几天下来,他形容憔悴,神色倦怠,说话有气无力,连行动也变迟缓了。领导很关心他,给了他一天假,要他去医院仔细检查一番。他当然不会去医院。他在街上瞎逛,寻思着去找点儿消遣,又觉得没心情。还是去个清静的地方想想眼下该怎么做吧。可他又断定自己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愣在街头犹豫,几个僧人从他面前经过,一个僧人手中还拿着一张地图边走边看,口里嘟哝着:“金丝街过去,文殊坊……”他心中一动,霍地想起单位里一位老大姐用崇拜的口吻讲过的一位神秘人物。此人自称神算子。能察风水测阴阳,能预测吉凶、消灾避祸,能看人一眼便知晓这个人的过去未来。他每天在文殊院喝茶遛鸟,顺便给一些前来求助的人指点迷津。老大姐曾找此人看过相,算过八字,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逢人便说:“太神了!”他一阵兴奋,似乎找到了救星,立即打的赶往文殊院。
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在文殊院茶馆里找到了“神算子”。又经过一番周折,“神算子”才勉强同意替他算上一卦。这位老江湖轻而易举就探听出他的心病所在,于是摆出一付傲然的态度说出了他的处境和心境,这可把他听得目瞪口呆,也有了和老大姐同样的感觉:太神了。最后“神算子”送他八个字: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他不解其意,央求“神算子”详加说明。“神算子”则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天机不可泄露。他想了想,又摸出一百元递给“神算子”(先前已给了一百了),坚持要“神算子”说个明白。“神算子”叹了口气,把钱揣好,附在他耳边说:“树挪死,人挪活嘛。好了,只能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参悟吧。”他又茫然又气恼,本想翻脸,叫“神算子”退钱,但转念一想:“神算子”既然能算准他的以前,那么对他的以后说的这番话必定有用。自己用心琢磨琢磨吧。
走出文殊院,已是正午时分。肚子咕咕叫了。吃点儿什么呢?他对吃是很讲究的。认为美食和美色一样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两大享乐。哪怕诸事不顺而心绪恶劣,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填饱肚子了事。他在街上慢慢转悠,一边东张西望看有没有中意的餐馆。忽然,他顿觉眼前一亮,身旁走过一位体态婀娜、风姿绰约的女子,和他擦身而过时,一股神秘的幽香差一点儿叫他灵魂出窍。他赶紧转过身,悄悄跟上去,火辣辣的目光把这位性感女郎从头到脚打量着:她个子高挑,身材又苗条又饱满,一件宽松的休闲毛衣,一条紧窄的靴裤,一双高跟长筒靴,使她显得英姿飒爽又妩媚娇巧。她的脚步很轻盈,像在轻轻弹跳,每跨出一步,细腰就摇颤一下,让人感觉她的腰肢特别柔软。一头又黑又亮的卷发垂齐腰际,随着身子的晃动像一条瀑布在背上奔泻。这真是太美了。他想:可不知道她的脸蛋儿是否也一样美。他紧走几步,想赶在她前面再回过头来把她瞧个仔细。观赏美女是他的一大爱好。把这些可人儿想象成自己的情人,在心里和她们温存亲热一番,他觉得简直是其乐无穷。他又兴奋又急切地冲到前面,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回过头,他一下愣住了:“是你!”他脱口喊道。
那女郎也是一愣,停住脚步,眯缝着眼睛望了望他,随即笑道:“是我!你那么吃惊干啥?”
迎着对方审视的、略带嘲讽的目光,他有些慌乱,为了掩饰,连忙哈哈一笑,一付夸张的表情喊道:“哇!我还以为碰上某位女明星了!没想到是我们的老同学、大美女林娟。”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略一停顿,半开玩笑半挖苦地说:“没想到跟在我身后的大色狼会是你。”
“这能怪谁?”他耸耸肩,一付嬉皮笑脸的样子,“谁叫你这么漂亮呢?是个男人都会被你吸引。”
“都当爹了,还想*?”林娟脸上带笑,语气却很冷。直视他的目光有一种谴责和鄙薄的意味。
他最害怕她这种注视,像一个法官在威慑犯人,他曾暗地里奇怪:这双秀气的大眼睛应该脉脉含情才对嘛,怎么里面闪动的尽是明晃晃的刀子,时刻准备剖析别人的灵魂。当初在大学里他对林娟是一见钟情,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征服她,可几天就败下阵来。他觉得林娟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毫不费力就看穿了他那一套把戏,再不溜之大吉他就会被林娟当小丑一样来耍了。
“你们什么时候办?”林娟问。看他兴趣索然的样子,轻笑一声说:“呵!你还没准备好吧?为人夫为人父的确够累的。”
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啦?”
“我能不知道?”林娟白了他一眼,“我和倩倩是什么关系?同乡加同学加室友加亲如姐妹!真的!什么时候办?我来做倩倩的伴娘。”
“这个……定下来我叫倩倩通知你。”他无精打采地说。
“要尽快!可别让倩倩大着肚子穿婚纱。”林娟说着笑起来。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拍拍他肩头宽慰道:“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有这么多同学嘛。”
他一阵心烦,闷着头甩出一句:“我还有事。拜拜!”转身就走。
林娟却一把抓住他,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家海鲜酒楼说:“我在上面有个饭局。走!跟着我去吃白食!我还要问你许多事呢。”
他有些动心,但一想到林娟会问他如何筹办婚事,还会以倩倩娘家人的身份来指指点点,或许还会受到她那些演艺界、文化圈的朋友的蔑视——他的身份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心情去品尝这顿免费大餐了。他气哼哼地盯着林娟,好像他没吃到海鲜是她的错,冷冷地说:“算了!我跟着你吃白食!简直笑话!”他怕林娟又拉住他,干脆一溜烟跑了。跑了几步,他回头望去,林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使劲往地下猝了一口,忿忿然骂道:“真他妈扫兴!没想到是她!”
“在骂谁呢?张君!”身旁有人招呼他。
侧眼一望,他不禁心头火起,觉得今天真是晦气,尽碰上不愿见面的人。一个虽然漂亮、常惹得他想入非非,但又冷漠又高傲,而且聪明绝顶,看人的目光总有一种蔑视和戏弄的意味,在她面前,他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惶惑;这一个呢?可以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老同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他们都在一个班。他叫李天运。因为个子矮小,身子瘦弱,再加上天性老实,常被他呼来唤去,指使李天运帮他干这干那。更因为李天运家境贫寒,而他的父母却都是国家干部,丰足的皇粮从未使他有衣食之忧,于是他在李天运面前总有一种优越感。对李天运的态度也像是主子对仆人。可大学快毕业时,这小子不知怎么就发了。这两年更是天运亨通,开着一家日进斗金的中餐馆,据说已有了几百万的资产。再见面时,李天运虽然还是像从前一样谦卑和顺,但他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他不想和李天运多说,含混的咕哝几句就抽身走人。
李天运却很亲热地拦住他,一脸友好地笑,关切地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来听听。老同学了,我能帮上忙吗?”
“你?”他斜着眼睛不屑地瞟着李天运,鼻子里哼了一声,心头说:“想在我面前来显摆,你有钱了!你翻身了!你做梦吧!”他退后一步,眯缝着眼睛,把李天运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着。
李天运茫然地望着他,有些胆怯地问:“你怎么啦?张君!这么看我。”
他扯动嘴角,嘿嘿干笑几声说:“都说这两年你发财了,真的假的?”
李天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憨憨地笑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
他拍拍李天运肩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有钱了,就该把自己打整一番嘛!你看你,三月天了,还穿一件防寒服!你不热嗦!你这副样子,连进城打工的农民都不如。”
的确,李天运就像一个进城务工的农民。皮肤黄中透黑,像是饱经风霜,个子虽然瘦小,一双手掌却很大,脸色发灰,像才从泥沙飞扬的建筑工地出来,小眼睛眼神很疲惫,鼻子大而塌陷,嘴巴也大,嘴唇厚实,活脱一付老实憨厚农民工像。他就不同了!他身高一米八,不胖不瘦,皮肤白中透红,五官端正,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都搭配得很好,整个相貌显得既秀气又阳刚,有点儿像偶像剧里那些又奶气又成熟的男主角。和他相比,李天运是那么丑陋、猥琐。
他看李天运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很解气。他指着自己身穿的样式别致的夹克,得意洋洋地说:“今年最新款式!三千多!怎么样?我带你去搞一件!”
李天运连连摆手,忙不迭地说:“谢了谢了!太贵了!”
他哈哈一笑:“你怎么成守财奴了!”接着又豪爽地说:“要不我送你一件?!老同学了!小意思。”他知道李天运绝不会、也不敢要他的东西。
李天运知道他在信口开河。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老同学他是太熟悉了。他淡淡一笑,转开话题,诚心诚意地说:“我们难得见面。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去我那儿?如何?你还从没去过呢!我们好好聊聊。倩倩好吧?”
“好好!”张君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声,问:“你那儿有什么好吃的?听去过的同学说,好像很有特色。有些什么招牌菜?”
李天运笑了笑,背了几样菜名。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把手一挥:“去!大众食堂!走!我今天带你去开开眼界,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档川菜。”
这一刻他狠下心来,不惜破费一番让李天运明白,他张君现在依然很风光,并不比你这个餐馆老板差。出租车上,他用神秘的口吻谈起他的工作,他的能耐是如何的大,帮许多急需资金的个体老板和企业搞到了贷款,并隐隐地透露他从中捞到了多少好处。李天运静静地听他吹牛,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很宽容,似乎在感慨:“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他们去了一家在成都、在全国都较有名气的川菜酒楼。富丽堂皇的大厅、清幽雅致的包间,彬彬有礼的侍应生,模样俊俏、举手投足都温文尔雅的女招待,让你徒然有一种“我是上等人”的感觉、
“怎么样?没来过吧?”张君问道。语气很傲慢,似乎他是这儿的主人。他看李天运伸头探脑四处张望,不由得皱起眉头,有些厌烦地呵斥道:“别东张西望的!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他甩手打了一个响指,对应声跑来的侍应生气派十足的吩咐道:“要个小包间。”
侍应生毕恭毕敬鞠了个躬,前面带路了。李天运跟在昂头挺胸的张君身后,像个听差,他还在饶有兴味的这边瞅瞅,那边瞧瞧,一边轻声自语:“又变了。不错不错!很有蜀国风情。”
张君硬着头皮点了两样价格不菲的菜。把菜单扔给李天运,很豪气地说:“你也点两个!”但他的嗓音却有些颤抖,他害怕李天运真把他当大款来吃。
李天运看了看菜单,问站在旁边一直微笑的女服务员:“应该还有一份吧,家常菜的。”
张君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还像以前一样老实!不敢放肆!他又问李天运喝什么酒,五粮液还是茅台?并声明他是喜欢喝洋酒的。但既然是品尝川菜,按规矩就应该喝白酒,最好是四川名酒五粮液。
李天运却呐呐地说他不敢喝白酒,下午还有工作要做。来一瓶啤酒足已。
张君的心彻底放开了。他在心头默算了一下:这顿饭也就几百块钱,但他却在李天运面前耍足了派头。值!他高兴起来,对李天运的态度也变得亲热了。还破天荒第一次给李天运夹菜、倒酒。看着李天运受宠若惊,又拘谨又感动的样子,他感觉好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君王在宴请臣子,龙颜虽然亲切随和,却处处透出君王的尊贵威严,令臣子心生敬畏,不敢仰视。这种高人一等的滋味很舒服、很受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飘飘然了。
听李天运小心翼翼在问他这两年过得如何,混的怎么样,他闭着眼睛瞎吹了,口气大得吓死人!似乎他生活得比皇帝还惬意。在工作中他更是举足轻重,离了他,金融系统就无法正常运转。多少人想要结识他,争着巴结他,就连他们的行长在他面前也要礼让三分。因为,谁知道他有多大发展呢?是人民银行的未来行长也说不一定。他越说越兴奋,捏着筷子的手在空中乱舞,啤酒杯被他碰翻了两次。第三次他终于把杯子挥到了地上。听到玻璃碎裂的响声,他兴高采烈地喊道:“哈哈!酒撒满地红!我有好运了。”
女服务员赶紧来清扫。
李天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去洗手间。”
他正吹得兴起,这时候要他住口不把他憋死才怪。于是他对女服务员吹嘘道:“我每晚都在这儿吃宵夜,你们经理是我老朋友了,你认识我吗?”
女服务员礼貌地笑笑,随口应了一句:“好像有些眼熟。”
他发现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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