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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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舒光辉提醒他：喊表弟教下你呀！

　　表弟，今天刚买了五斤牛肉。

　　一见面，舒光辉就十分热情的说：曾江山已经切好了，你教下子他怎么样腌。

　　我问身边的曾江山：那牛肉冲了水没有？

　　曾江山显得有点紧张：冲过了水榨干了。

　　我让他把牛肉称过重量，然后叫他拿来食粉。

　　见我在称食粉，曾江山忙问：放好多食粉啊？

　　早就教过他，他还是没有记住：一斤放六克。

　　我只喜欢用食粉，不习惯用松肉粉。有些人喜欢两样一起用，放四克食粉加两克松肉粉。也有全部用松肉粉的。

　　要是放六克的话，打不好，牛肉容易发苦，食粉味过重。你最好先放五克，不过放五克牛肉没有那么好打。

　　说着，我把称好的食粉放进一个干净的马兜里。

　　冲过水的牛肉，盐要放少一点，因为生抽也是咸的。我嘱咐曾江山。说着，把盐与生抽一块倒进马兜里。

　　看颜色还差一点，我说：再调一点老抽。

　　我又倒了点姜丝水（泡着姜丝的水），姜有去腥的作用。

　　我说：有些人喜欢放一克糖。

　　我把马兜里的调料轻轻的搅拌均匀，然后再把它倒进装着牛肉的盆子里，把牛肉翻拌均匀。

　　曾江山与舒光辉在旁边仔细的看着。

　　我说：我腌牛肉，一般要腌两遍。第一遍腌变这个样子，放进冰箱冰两三个小时，下午再拿出来腌一遍——打生粉水。这样腌渍的牛肉，效果要好一点。如果是一次就腌渍好的话，就难腌点，因为食粉没有那么快渗透到牛肉里面去，生粉水就难打一点。

　　江山，帮我打个蛋清。我说：五斤左右，一个蛋清就可以了，十斤左右就打两个。我腌渍牛肉一般不喜欢冲水，切好直间腌渍，这样比较好腌点。而且腌渍出来的颜色和效果都要好一点，牛肉的味道也要厚重点。唯一不好的是——有血水，炒不好，颜色有点泛黑。

　　如果是冲了水再腌渍的话，又要榨干水分，麻烦不说，牛肉容易变碎。而且不好上色，老抽放多了就变黑了。少了咋白咋白的，并且牛肉味道也变淡了。

　　舒师傅，帮我拿点生粉来。

　　曾江山趁机问：放好多生粉？

　　真是牛都教变了，就是教不变你。以前不是教过你们（那时候在翊武路店上班的时候教过他们，就只有周德成一个人认真学过了，其他几个人偷懒没有学，所以那时侯我总交给周德成来腌）一斤放四钱，也就是二十克。

　　曾江山：那水又放好多呢？

　　这个很难说，一般有三四两就可以了。有些人能够打七八两，最多的可以打一斤。

但使主人能醉客（五）
还有，这生粉水要慢慢的加，不要一次加得太多。

　　曾江山注意到我腌渍牛肉的手法，问：为什么不用两个手腌呢？

　　舒光辉就说啦：表弟，你这样好像在摸奶一样！

　　既然曾江山问起，我换成两个手打了一下，问他：像这样打出来的牛肉，是不是很容易碎？

　　曾江山点点头：是的，容易碎。

　　我解释道：那就对了，像我这样（用一只手，像打太极一样）打出来的牛肉，就比较完整。

　　曾江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来，表弟！干一杯先！

　　舒光辉说：今天辛苦你了。

　　我心想就这也谈得上辛苦？

　　我说：哪里，大家都是兄弟。曾江山跟了我那么久，早就应该学会了。

　　曾江山听了，不好意思起来：都是我没好好学，那时候表弟让我腌牛肉，我都嫌累，懒得腌，懒得学，都是喊周德成一个人做。也就他一个人学会了。

　　舒光辉夹了一块牛肉，说：我尝尝表弟腌的牛肉先。

　　嗯！口感蛮爽，又嫩又滑。

　　曾江山听了，也准备伸手去夹。

　　我仔细数过了，包括我们这一桌在内，他们中午也有十八桌，生意还不错。

　　我说：你们这边生意还不错呀！

　　舒光辉：还可以，来来来，表弟，喝酒。

　　曾江山：干杯！

　　菜过五味，酒过三旬，三个人越喝越有味。

　　不知道舒光辉和朱芳华现在关系搞得怎么样了，于是我问他：小舒，你和朱芳华发展得怎么样了？

　　舒光辉：挥了挥手，别提了，分了。她和别人跑去安徽了。

　　对不起！

　　舒光辉：兄弟两个还讲那么多，分了也好。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来，喝酒！莫讲那么多。

　　我举起酒杯：干！

　　你来我去，推杯换盏，不知不觉我有点晕眩。可曾江山与舒光辉两个人的酒量还差得远。

　　曾江山见我停下酒杯，马上又倒满：表弟，喝起。

　　我说：你们两个人多喝点，我喝不去了。

　　舒光辉：啤酒又喝不醉，怕什么卵啦！

　　我说：你们的酒量，当然喝不醉。我现在都醉得差不多了。

　　舒光辉晃悠着身子：那2525X2525等于好多呀！

　　我说：喝醉了，哪还晓得呀！

　　舒光辉带着满嘴酒气，说：2525X2525等于6375625。

　　其尾数还是25，2525是形容喝醉的样子。

　　曾江山与舒光辉平时就爱喝一口，总是喜欢喝得2525的，一般十瓶八瓶啤酒是很难让他们喝成2525的，白酒的酒量都是一两斤。

　　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在醉与不醉之间——也就是2525的状况。

　　难得主人（曾江山与舒光辉）高兴，我只好舍命陪君子。李白说得好——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酒果然是好东西，不然李白也不会写出那么多传世诗作，正所谓——李白斗酒诗百篇。

　　今天，我们三人喝得很尽兴，有诗为证——赴约：

　　相聚一杯酒，畅饮三兄弟。

　　谈笑有前途，共创无烦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万里黄河绕黑山（一）
最近实在是霉，打牌输得一塌糊涂，可以说是逢赌必输，哪怕你拿着再好的牌。

　　别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起的那手牌吧——四张大壹，大拾，大玖，大捌，大柒，大贰各一对，一笔小二三四，一笔小五六七。

　　起手就听胡，而且是传说中的那手牌——大的胡一半，小的见牌就胡。总共可以胡四十四张牌。

　　拿着这手牌，难免不口出狂言：不自摸，绝不胡牌。

　　谁能够想到，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上家（庄家）的牌一点也不逊色——大陸一坎（三张），大伍一坎，一笔小*十，一笔大捌玖拾，平头七（两大两小）一笔大贰叁肆，小四一对。

　　上手也是十二胡（天胡）。

　　庄家听我吹大的胡一半，小的全胡。嘴角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表弟，那么牛逼啵！你说的那手牌我还没有见过。说完，顺手把那张抽出来，准备打出来的大叁插了回去，坏笑着说：十胡（分五分十），天胡。然后把牌倒下来。

　　气得我差点当场吐血！！！！！！

　　看来，还是歇两场先。正好今天中午不用值班，干脆出去走走，也好散散这股霉气。

　　去哪里好呢？那么大热天的，当然还是老地方，有诗为证——常去：

　　常爱悠悠桂湖畔，正是炎炎夏日头。

　　风吹垂柳枝枝动，水荡浮鱼条条游。

　　从我住的地方（狮子岩）来上班，每天都要从桂湖经过。而我不喜欢走马路，喜欢从桂湖边走。这样可以边走边欣赏两旁的湖光山色。况且，夏天走在湖边也要凉快点。

　　这几天输得实在太惨，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够时来运转，翻点本回来。要不然，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了。今天晚上走到桂湖的时候，无意间望见一群白鹭在头顶上徘徊。于是我坐下来观赏。

　　雪白的白鹭使漆黑的夜色变得温和起来，在夜光的照耀下，时隐时现——十分美观。

　　平静的湖面上，时不时驶过一两艘游船，使湖水也兴奋起来。突然一阵清风吹来，让人顿觉神清气爽，一下子文思泉涌——时来运转：

　　夏夜走进桂湖时，清风阵阵拂面来。

　　穿桥游船悠悠运，四湖白鹭闪闪转。

　　好一个时来运转！果然是时来运转？那天是十月一号国庆节，我休息一天。想着好久没有回家看看爸爸妈妈了。每次我一回家，妈妈见了就高兴得问这问那的，而问得最多，最勤的就是——齐，找到了女朋友没有。而我，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妈妈听我说还没有找着女朋友就急：你都出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连个女朋友也没有？？？？？？你看人家啊飞；啊成（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哪个不有女朋友了。人家大富（我表弟）都当爸爸了，儿子都快一岁了。你怎么就这样差火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一个劲的傻笑（苦笑而已）。

　　碰巧这次回来，遇上妈妈的生日。本来我也是不知道的。　。。

万里黄河绕黑山（二）
还是妈妈说了我才晓得的。

　　妈妈看见我，（露出满脸笑容）问（明知故问）：齐，今天休息？

　　我答：嗯！

　　妈妈又问：休息几天？

　　我说：休息一天。

　　妈妈听了特高兴，说：晚上杀鸡吃。

　　听口气，好像我们家里来了客人。其实这个客人就是我。

　　每次听妈妈这样说，我都有种做客的感觉。这也难怪，我现在回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我微嗔：杀什么鸡啦！

　　妈妈不明白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只是稍微一愣，仍旧高兴的说：反正你不回来，我们也要杀鸡，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妈妈的生日。我说：今天那么合适，刚好休息，又是国庆节。

　　说着，心里不免有点发酸，太惭愧了，瞧我这儿子当的，连老妈的生日都不知道。真是。。。。。。

　　放下东西，我陪妈妈坐在电视机前聊起来。要是换了平时，我这会儿准是跑到奶奶家去了——也就是我二叔家。

　　晚上一家人围着吃饭的时候（妹妹不在家，我都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妹妹了。自从我出去打工以后，印象中好像只有两次是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吃饭的。经常是我回来，妹妹就不在家，妹妹回来，我就不在家。听妈妈说妹妹也有半年没回来了）妈妈开始问我：齐，现在你在什么地方上班？

　　我如实以答。

　　妈妈又问：你明天早上几点钟上班？

　　我说：九点半。

　　妈妈：那明天吃了早饭再去，我早点起来煮饭？

　　我忙说：吃了饭，等下子，晚一点我就要回去。（看吧，我只是来做客而已！！！！！！）

　　听我这么说，妈妈立刻不高兴了。这个时候，爸爸上场了：齐，今天是你妈妈生日，要听你妈妈的话，明天吃了早饭再去。

　　有我这么做儿子的吗？看来，再不听话的话。。。。。。

　　不过，晚饭过后，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妈妈就一个劲的把我往外赶：齐，要克就早点克。

　　知子莫过母，妈妈知道，等下子我还要到奶奶家里去打一转。每次回来，在去上班之前，我都要去看看奶奶，和她道个别。今天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奶奶呢！虽然妈妈心里不愿意，可那是妈妈跟奶奶之间的事。饮水思源，我可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前脚才刚回到出租屋，罗秀文后脚就跟了进来。

　　因为我们租的房间没有凳子，罗秀文只好坐在床上。见她手上拿着一沓钞票，我正纳闷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数出几张钞票递给我，说：表弟！老大喊我帮你领的工资。

　　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还没有到发工资的时候呀，不是明天才发工资吗？难道我。。。。。。

　　不容我想下去，罗秀文接着说：老大安排你明天跟莫师傅（莫从军）一起去灵川。

　　我不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去灵川？

　　罗秀文：去灵川，明天早上七点半在西门菜市集合。

　　记着喔，说完罗秀文就走了。。。。。。

万里黄河绕黑山（三）
去灵川？不会吧？才休息一天就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去灵川了。还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呢！

　　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去灵川也好，师傅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得了。

　　如果我不愿意，大可不去的。过后我才知道，这是老大单方面安排我下去的，我还以为是表哥安排的。

　　事后，表哥还责问我，为什么当时不打电话给他。当时他那边店正好缺人。这是当然的啦！表哥那边的三砧李玉成被老大调来跟我们一起下灵川。

　　表哥说，如果当时打电话给他，他就可以把我调到他那边了。当时表哥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老板已经非常信任他了，老板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过了老大（几个店的行政总厨）。

　　伊健一进宿舍（出租屋）就看见我在收拾东西（自从我被调到伏波山那边以后，我，伊健，文凌，还有伊拉克四个人就搬到狮子岩租了个单间——可以摆两张床，还有两个人就打地铺）感觉很奇怪，问：大哥！装起衣服做什么？

　　明天去灵川。

　　伊健：和哪个下去？

　　莫师傅。

　　伊健：喊什么酒楼啦？

　　我据实以答：没晓得哦！

　　虽然时值晚秋，但是天气还是比较炎热，我只带了两套夏天换洗的衣裤。

　　我不习惯大包小袋的提一大堆东西，恨不得只拿个塑料袋装一两件衣服就好了——轻松不是？

　　因为起得早，感觉有点凉意。一起下去的莫师傅，李玉成，还有张师傅他们都是穿两件衣服，就我穿一件衬衣。

　　莫师傅十分关切的问：表弟，穿一件衣服冷没有？

　　我嘴上说着不冷，可心里感觉着实有点冷。

　　莫师傅与张师傅都带了一大箱衣物下去，李玉成与我差不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李玉成）只是下去帮几天忙而已。完了还要回表哥那边。

　　车子刚驶进灵川，我就迫不及待的问莫师傅：莫师傅，我们去的是什么酒楼呀？

　　莫师傅：酒楼都还没有开业，具体喊什么酒楼我也不知道。

　　招牌都还用红布罩着，不知道也不足为怪。知道是哪一家，在哪里就好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莫师傅指着前面告诉我们：就是前面那家。

　　也许是路旁树木遮挡的缘故吧！我向着莫师傅所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金龙大酒店”五个漆金大字耀耀生辉，气派非凡。。。。。。

　　可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地却是“金龙大酒店”旁边的“阳光酒楼”。看起来比金龙大酒店差远了。可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光看表面。谁能想到，不出一年，这金龙大酒店竟然被阳光酒楼的老板收购。

　　当下，我们走进阳光酒楼的厨房一看，我的心马上凉了一大截。厨房小得可怜，也就二十几个平方。三个炒锅并排着一个蒸锅靠着南墙。一台四门冰箱靠在西北角。三块砧板，其中一块是蒸锅小董用的。没有水台，洗碗与洗菜在一起，都挤在厨房里。

万里黄河绕黑山（四）
因为青菜没有地方放，后来就在西面的墙壁上打了两排铁架子。这倒也方便，只不过一开冰箱门，就差不多碰着。

　　后门紧挨着蒸锅旁边，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喜欢跑到后门口坐坐。后门口正对着的二楼就是我们的宿舍。男女宿舍紧挨着，女前男后。从宿舍下来上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