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学园都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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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阻止自己失控的大脑了，在他所了解的任何一项知识中，都没有着如何去对付一名天使的办法。如果他可以完美的控制住这个结界，将它的威力百分百的施放出来，那么或许能和天草稍微抗衡一下。
　　　　可惜，他毕竟只是个半吊子。因此当他意识到不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哼！看起来，你已经没什么底牌了呢！”天草悬浮着的身形缓缓飘向奥雷欧斯，而对方则是仿佛见到了魔鬼一样，跌坐在地，不断的后退着。
　　　　“不要！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奥雷欧斯一哆嗦，西服口袋里的金针纷纷洒落出来。见到金针，他急忙的想把这些可能让他翻盘的东西搜集起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了吗？即使依靠这些东西，你那接近崩溃的精神世界，又能冷静下来多少呢？”
　　　　“就连你自己都无法否认吧？凡人，是不可能战胜天使的。”天草说着，微微的抬起右手，朗声道：“断落的手臂，恢复原状；失却的鲜血，重回躯体。”接着，只见到上条原本掉落在地面的右手臂，忽然飞起连接到断口处。
　　　　而洒落在地面的鲜血也纷纷飞起，汇聚到伤口处，不断的修补着伤口。当鲜血完全回到上条的身体里时，他的右手也接好了，完好无损。如果不是那破损的衣袖依旧存在着，上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就这么神乎其技的恢复了。
　　　　“怎么了？我只不过，是借用了你所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而已。”天草看向已经满脸绝望的炼金术师，再次朗声道：“消失的神父，以完好无缺的姿态，重新出现。”只见上条的身边，那滩不知名的鲜血忽然沸腾起来，然后形成一个大血球。
　　　　血球在不断鼓动到达极限时，破裂开来，红头发的神父再次完好无缺的出现了。终于，天草来到了奥雷欧斯面前。俯视着已经完全被绝望给侵蚀了的炼金术师，天草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对方的额头上。
　　　　只见奥雷欧斯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瞬间瞪大了眼。拼命张大的嘴巴似乎想要发出叫声，但却只是发出了几声仿佛被掐断了脖子一样的喝喝声，就缓缓翻起了白眼。当天草的食指离开奥雷欧斯的额头时，绿发的炼金术师就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气一样，缓缓倒下。
　　　　“喂……天，天草……？”上条带着一丝的恐惧，以及满腹的疑惑，轻声开口道。天草转过头来，看着上条，笑道：“放心吧，我没杀了他。只不过，他再也用不了炼金术和魔术了。今后，他将成为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活下去。”
　　　　虽然天草的做法让上条感到有些无法承受，但他也知道这是那个家伙罪有应得的。接着他目光转到了躺在桌子上的Index，急忙跑了过去，查看起来。天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巫女，以及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神父，微微呼出一口气。
　　　　稍微伸开双手，背后的羽翼开始伸张开来。整个房间里，开始充斥起柔和的白光了。放开全部的意识，肆意的感受这这个世界的每一个部分，天草觉得，真理似乎触手可及。整个世界，以着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的姿态，展现在他的面前。
　　　　只要他稍微花点时间，就能将这些凡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窥探一丝一毫的规则，一一纳入自己的理解中。可惜的是，他所缺少的，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主人，忘了告诉您一个消息。”影歌的话，让天草身形一僵。
　　　　深吸一口气，天草淡定的道：“说吧……”影歌不急不缓的道：“在下估计错误了这个世界的结构，似乎，这个残缺的世界，无法容纳您的存在呢！”天草脸色一冷，一字一顿的道：“也，就，是，说？”
　　　　“这个世界开始崩溃了……”随着影歌的话音一落，整栋大楼开始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与此同时，剧烈的震动开始发生。创造什么总是很困难，而要毁灭什么，却非常的容易。同样的，奥雷欧斯构建这个结界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时间，但天草的出现，让这个并不完整的世界，只在短短的十数秒内就崩溃了。
　　　　巨大的力量从光之羽翼上震荡出来，同这个结界发生碰撞，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出现在周围的空间中。“或许只有完整的客观世界，才能容许您以完整的姿态出现呢！”影歌的话似乎是调侃，但是不是那样就不得而知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高耸的三泽塾大厦开始倒塌了。一直站在外围观察三泽塾的罗马正教骑士团的骑士们，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仅仅只是大楼的坍塌并不让他们惊讶，真正让他们无法相信的，是那天空中的身影。
　　　　洁白的长袍中，是散发着无法直视之威能的少年。背后三对六只巨大的光之羽翼，每一次的煽动，都让周围的空间震荡出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波纹来。伴随着漫天散落的羽毛和光芒，天草缓缓的降落到这些人型铁桶面前。
　　　　同时，落地的还有被白色光芒保护住，安然落地的上条等人。当然，天草也没忘了带上自己的肉体以及那些三泽塾的学生们。或许当他们明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倒塌的学校旁边时，会不会感到很吃惊？现在距离他脱离肉体，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如果再不回到身体里，一旦出现脑死亡的情况，那么天草可就得一直以这副鸟人的样子见人了。
　　　　也不和这几个铁桶们废话了，天草直接朝着几人一指。只见几个铁桶身上忽然冒出了白光，然后他们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了。“你杀了他们？”一直没有说话的神父，忽然开口了。天草转头看去，神父的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不安和恐惧。
　　　　“只是将他们送出这个城市而已……顺便，让他们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而已。”天草淡然的回答着，接着看了看正将Index抱在怀里的上条，说：“看在小修女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好了。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
　　　　红发的神父放松下来，他没有去怀疑天草话里的真实性，因为对方没有撒谎的必要。“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是我在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的帮助下，打败了奥雷欧斯，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您。”
　　　　对于神父的识相，天草很满意。他正色道：“你很聪明，想来教会那些混蛋也不值得你不惜生命的为他们去通报这个消息吧？不过，我还得借助你的手，来给英国清教的那些人传个消息。”
　　　　天草随意的煽了煽背后的羽翼，引动了周围空间一阵阵不稳定的波动，淡然道：“不要再随便踏入学园都市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Index毕竟还是属于清教的修女，如果和你们发生冲突，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呢！”
　　　　“当然，你们可以将我的忠告当成耳边风。但是，我不会一次次的容忍你们的行为。如果你们执意要试探我的底线，那么请放马过来吧。”说完，天草看了看已经满脸冷汗的神父，缓缓的走向自己的身体。
　　　　“等一下！”神父的喊声让天草停下了脚步，他头也不会的道：“还有什么事情么？”史提尔注视着自己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见到的背影，鼓起勇气问道：“我想知道，您到底是不是天使！”
　　　　“在灵魂的位阶上，我是‘天使’。但我不是你们那个上帝的使者，所以，不要抱有什么期望了。”见天草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史提尔稍微壮起胆子问道：“那么，您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呢？是人类，还是天使？”
　　　　“你问得有些多了……”天草的话让史提尔身体一僵，不过他没有退缩，这个问题他必须要知道，即使，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天草缓缓的走向自己的身体，一边回答道：“当我为人类时，我名天草月”
　　　　“当我为天使时……我为，艾法拉。”艾法拉，在已经消失的某个民族语中，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守护。另一个，是故乡。守护这个城市，以及缅怀自己的故乡。这就是身为天使的艾法拉所背负的东西。
第十八章　艾华斯
　　　　PS：十七章的BUG已经改正……感谢凡海童鞋的提醒。在此，也感谢那些给咱投评价票的几位书友，以及许许多多支持俺的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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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了身体里的天草，在影歌的帮助下，用电击让心脏再次恢复了跳动。从肉体上传来那无尽的疲惫感，让他在起身时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喂，天草，你怎么样？没事吧！”上条背着Index，关切的问道。
　　　　天草摇摇头，转头看了看渐渐热闹起来的周围，朝上条说：“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里吧，警备员和风纪委员快过来了！”于是两人在被注意到之前，提前离开了这里。由于还有Index这个包袱，上条只得先带着修女回家了。
　　　　而天草在身体缓过劲来了以后，抬脚往学园都市中心的那处建筑物走去。距离上一次同亚雷斯塔见面，也只经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两人的见面，是长久的沉默。亚雷斯塔注视着天草，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而天草也没有开口，同样以淡漠的眼神看着亚雷斯塔。良久，一声幽幽的叹息，打破了这一沉默。“真没想到呢！你原来，已经踏入那个领域了！”亚雷斯塔的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的兴奋，激动和狂热。
　　　　可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又告诉天草并非是那么回事。对此，天草只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我也没想到啊！学园都市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存在！”亚雷斯塔轻笑一声，说：“没有天使，又怎么能构成人工天界呢？你说是吧，艾法拉。”
　　　　天草哼了哼，说：“请叫我天草月。”接着，他露出复杂的神色，缓缓的道：“代我向那位天使道个谢吧。今晚的事情，是我冲动了。”亚雷斯塔没有说话，看着天草。“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的以那种姿态降临。”
　　　　“炼金术师，果然很神奇啊！”天草不得不感慨一声，毕竟就实际意义上来讲，如果不是自己情况特殊。或许，早就已经死在那个炼金术师的结界中了。仅仅一个残缺的结界，就有如此的威力，看起来魔法侧那边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还远远不只天草所见到的那样啊！
　　　　起码，就在奥雷欧斯的结界崩溃以后，降临到客观世界的天草就感觉到了，在世界各地，都有着不下于他的存在。虽然天草并不惧怕他们，因为自己终将有一天能超越那些存在。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能同时抵挡那些存在的能力。
　　　　如果因此而为学园都市招引来麻烦，可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所以，他才会向亚雷斯塔道谢。因为就在他的存在刚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时，学园都市似乎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隔离了。虽然没有从客观世界分割出去，但却阻挡了那些人的查探。
　　　　因此，那些人只能感觉到，又有一个不下于他们的存在降临，但却并不知道这个存在到底是谁，到底在哪。而天草猛一离开炼金师的结界，也察觉到了隐藏在学园都市里的另一个强大存在。
　　　　同样非宗教的产物，同样由规则之力所具现化，艾法拉和那位存在是如此的相似。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艾法拉的位阶，要比那位高上一点。只不过，再高也没用。因为分属不同的领域，两者基本没有可比性。
　　　　不管那名未知的天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起码方才的那番举动，却是保护了学园都市的。就冲这一点，天草就不会主动的将对方当成敌人。“看起来，你们两人见过面了呢？”亚雷斯塔露出一个莫名的笑，看着天草。
　　　　“没有……我们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但没有接触过。时间并不允许呢！”天草摇摇头，毕竟他还不想这么快的就结束自己作为人类的生活。亚雷斯塔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天草也没有再说话了，周围的空间又再次被沉默给笼罩。
　　　　“本来你也属于‘Dragon’计划中的关键，但现在看来，是我计算错误了呢！”对于‘Dragon’计划，天草没有兴趣去了解。不过看起来亚雷斯塔的目的，不是那么的简单呢！“如果你能作为执行者参与到计划中来，就可以让这个计划减少到原来的五分之一呢！”
　　　　对于亚雷斯塔的话，天草不置可否的道：“我说过了，对于你的目的，我没有一丝的兴趣。只要不和我的目的出现冲突，我是不会去阻止你的。当然，我也不会去帮你。”似乎对于天草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亚雷斯塔没有再说什么。
　　　　“罢了……反正计划也没出现什么变故。”这句话表示着两人的对话结束，天草再次看了眼试管中自己无法看透的人类，默默的转身离去。“它叫艾华斯，是上个时代的遗留。”天草的身形顿了顿，然后一个空间移动离开了这里。空荡的建筑物内部，似乎隐隐传来淡淡的诡笑声。
　　　　“人工天界么……”天草看了看漆黑的夜空，默默的抬腿走回家。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天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的天空中，飞艇着不断的播报着有关三泽塾大厦莫名倒塌的新闻。
　　　　而奇迹的是，那些留在大厦内部的学生却没有出现一个伤亡者。这一奇异的现象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有好事者已经将这个编排成了一个新的学园都市传说。草草的用了早餐后，天草出门去找上条了。
　　　　昨晚的事情或许带给他的冲击比较大，当天草敲响了上条家的门时，过了好一会才见到满脸憔悴的好友出来开门。“你这是……一整晚没睡？”天草看着上条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想起了那个脑袋有些脱线研究员。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打了个哈欠，上条挠了挠头。房间里，Index毫无所觉的睡得正香。真不知道奥雷欧斯到底给她放了什么招，居然睡到现在。两人面对面的坐下，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那个……”“当麻……”两人同时开口，结果都一愣。天草笑了笑，说：“你先说吧。”上条再次挠挠头，摆正脸色看着天草说：“昨天晚上，你到底是……为什么，翅膀……还有……”太多的疑问，上条想要搞清楚了。
　　　　天草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在茶几上敲了敲，整理好思路后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这里面，牵扯到许多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解释得清楚的。至于我昨晚会以那个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天草笑了笑，说：“你，就当我是一个被天使降临的超能力者吧。”对于这个解释，上条显得很不满意。可是天草实在没办法对他说得太清楚，虽然亚雷斯塔可能会不断的利用上条，去完善他的那个计划。
　　　　但至少，天草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过早的就去接触这些。如果可以，天草真的很想上条只是一个普通的Level0，而不是有着那神奇右手的不平常的高中生。就如Index所说的那样，带着这种能力出生的上条，其本身就是不平凡了啊。
　　　　这是他注定将去面对的事情，即使天草一次次的能为上条摆平，各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会将这名少年卷入进去。况且，天草还没有达到能完全庇护上条的地步。因此，天草只能在上条被卷入各种麻烦当中时，尽可能的出手帮他。
　　　　“当麻，你说，我作为一个学园都市的Level6，230万人的梦想，居然会是一名魔法侧的神话生物。是不是，很好笑……”天草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寞，身为超能力者，这个城市让他有莫大的归属感。
　　　　而自己的本质，居然会是与这个城市所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