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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尸人-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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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或许五味俱全,但神色之间,总有一种遗憾:“我一直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他,可是”
轰隆
轰鸣的雷声和陆严的大喊把云彩从沉思中惊醒出来,云彩嘴角的微笑不见了,她面朝着陆严的方向,脸色开始变的阴冷。
“花九大哥,我本不想走这条路,但他来了,我不能拖累他,也不能拖累你。”云彩一动不动,任凭山路上的雷光逐渐蔓延到了四面八方,她转过头,对花九道:“劳你转给他一句话,云彩一辈子倾心的,只有他一个人”
花九没有修行过,他察觉不到我的魂魄已经来了,正因为这样,他也听不懂云彩所说的话。
但花九来不及再问半句,云彩猛然一咬牙,从身上掏出一个圆圆的皮袋子。皮袋子系的结结实实,谁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云彩拿着这个袋子,尽管好像已经下了决心,却仍然有些犹豫不决。
她好像正面对着一条不归路,只要走出去这一步,就永远不能再回头了。
轰隆
雷光肆虐,越来越近,花九忍不住朝后退了退,铲子山两面临崖,一面临水,已经彻底被断绝了后路。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云彩一下子解开了那只皮袋子。皮袋子被解开的一瞬间,一股阴森又血腥的气息顿时混入了雷光中,那气息强大之极,急速的弥漫扩散着,一股阴邪到让人发抖的危机,潮水般的涌动。
皮袋子里露出一颗人头,人头已经被割下来很久了,用药炮制过,皮肉萎缩成了一层枯皮,包裹着森白的颅骨。所有恐怖的气机,都是从这颗人头上散发出来的。
“你疯了”陆严在山下大惊失色,借着不断闪烁的雷光,他看到了云彩的神色,还有皮袋子里那颗诡异的人头。
“我是疯了。”云彩的神情顿时平静下来,她生自一个没有亲情和温暖的家族中,依靠着冷血和毒辣,终于换取了至高的地位,但世事弄人,她的眼睛瞎了,又被来自同族的族人逼入死路。
云彩一下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几滴鲜血噗噗的滴落在手里的人头上。枯萎的人头被鲜血浸润了,那股迫人的气息顿时变的更加浓重,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几乎难以察觉的哭号声,人头上血光猛然大盛,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从血光里飘荡出来,附着到云彩的身躯上。
轰隆
一道雷在铲子山半山腰上炸响了,这道雪亮的雷光把云彩映照的清清楚楚,这一瞬间,我感觉说不出的惊讶。
云彩的脸上,布满了一道一道鲜红的血纹,她的眼睛本来已经瞎了,但此时此刻,她的一只眼睛仿佛闪动着贪婪又残暴的光,脸庞上的血纹在不断的扭曲蔓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她让邪神附体了让邪神附体了”陆严一声惊叫,转身就想逃走。
在陆家旁支里,当年的陆幽被称为邪神。邪神的道行,已经临近尸解只有一丝之遥,比之老太爷和道同那样的人物,更胜一筹,整个世间几乎没有敌手,最终还是地仙亲手诛杀了陆幽。
陆幽的身死,魂未灭,一缕残魂始终飘荡不散。迫于形势,云彩铤而走险,让邪神的残魂附着在自己的身躯上。邪神附体,如同当年的陆幽重生了,但从此以后,云彩将再也不是云彩,她压制不住强大的邪神,神智会彻底失常。
地仙,尸仙,阴主,这三个当今最强大的人不出,邪神就是独一无二的霸主。云彩脸庞上的血纹不停的扭曲,那只独眼里,冷光暴涨。她的身躯一闪,如同一道飞驰的光,从雷光四溢的天罡五雷阵中急速的穿梭而来。
肆虐的天雷,不断在四周劈落,但云彩一往无前,整个铲子山都被一股杀戮的气息淹没了。云彩的身形变的和闪电一样快,山下那些陆家旁支还没来得及逃走,云彩已经从半山腰直冲到了山下。
那一刻,她像是虎入羊群,没有任何人能招架住云彩的冲击。刚刚冲下的同时,几声惨叫就在人群里爆发了,鲜血飞溅,半空爆起一团团耀眼的血雾。
杀杀杀
铲子山只剩下了残杀后留下的残肢和惨呼声,陆家旁支十几个人,眨眼间就被云彩杀了一半,这些人实在挡不住这样强势的杀戮。无生老道硬着头皮赶上去,想要阻拦云彩,但是双方刚一碰面,云彩脸上的血纹猩红的像是要淌下血迹,举手投足之间,无生老道直接被打飞出去,在地上滚动了几丈远,已经站不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如不见
无生老道被云彩重伤,让周围所有人顿时失去了斗志。五仙观的无生邪道仿佛是打不死的,当年被围剿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依然活了下来,但只跟云彩一照面,就伤重垂死。正和我对峙的容心老道猛的一哆嗦,满脸都是惧色。
人群顿时崩散了,陆严带着几个幸存下来的陆家旁支,想要夺路而逃。他们跑的飞快,但无生老道飚飞的鲜血还没有落地,云彩已经像一道血红的电光,猛冲过来。
坠在后面的几个陆家旁支立即翻滚哀嚎,狂奔的陆严只觉得后领一紧,被云彩硬生生的抓在手里。
我没有目睹当年的邪神陆幽有多么强大,但只是一道残魂附着在云彩身上,就宛如邪神再生。云彩一只手提着陆严,陆严挣扎不过,涕眼泪流了一把。
“别别杀我咱们好歹也是同族”
此刻的云彩。已经不是从前的云彩了,她那只闪着残暴寒光的眼睛,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她卡着陆严的脖子,手猛然收紧,陆严被卡的喘不上气,两只眼珠慢慢从眼眶里凸出。
咔擦
一声轻响,云彩掐断了陆严的脖颈。随手把尸体丢在地上。人群已经彻底崩溃,逃向四面八方,容心老道也没有斗志,收了桃心剑,调头就跑。小白龙也夹杂在溃散的人群里。想要逃遁,这是个罪魁祸首,今天既然已经遇上,就绝对不能放过。我在半空一转弯,猛追小白龙,小白龙淬不及防,被缠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身子刚刚支起一半,后背就被云彩的脚死死的踩住。瘦弱的云彩,此刻拥有的是当年邪神陆幽的力量,力量无穷无尽,小白龙就好像被一座山给压住了,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
“啊”小白龙猛然一声大叫,聚起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想要从云彩脚下挣脱。
但他刚一用力,云彩脚下的力量也骤然增大了几乎一倍,小白龙承受不住这种强压,脊椎骨一下被踩断了。云彩仍然不肯罢休,活生生把小白龙踩成了一团肉泥。
小白龙一死,剩下的那些人更加胆寒,不要命的朝四周奔逃。没有人催动,山路上的五雷阵渐渐的消散,危机消除,但是我看着云彩,却感觉魂魄被冻的要结冰了。
她身上,再也没有云彩的影子,往日白皙如玉的脸,被血纹布满了,那只若隐若现的眼睛里,全都是残酷之极的目光。
云彩。仿佛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占据这具躯壳的,是邪神陆幽。和邪神相比,云彩也是弱小无力的,如果她不能把邪神的残魂驱逐出去,那么从此以后,陆家旁支的人蛊,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我形容不出此刻的感觉,云彩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周围的人全都逃散了,只剩下我的魂魄飘动在她面前。她看着我的魂,牙关紧咬。失去了神智的人,会忘记所有,她不会再记得我们曾经的一切。
我就觉得锥心一样的痛苦,云彩身上的杀机,一层一层涌动着,她的心智被泯灭了,不会放过眼前出现的任何人,哪怕只是一道魂魄,也要被她吞噬。
她慢慢的逼近,那只好像复明的眼睛,不停的闪动着难以琢磨的光。
这时候,腿上受伤的花九才从半山腰上艰难的走下来,他看不到我的魂儿,但刚一走下来,云彩唰的回过头,盯住了花九。
她没有了神智,根本就记不得是花九拼死守护了她几天,脚步一动,风驰电掣般的冲向花九。花九跑不脱,也敌不过云彩,只是呼吸间,已经被云彩抓在手里。
云彩抓着花九,另只手高高的举起来,她此刻的力量让人心惊,这一击下去,足以把花九活活打死。
“不”我翻滚着飘到云彩脸前,我不知道她能否感觉到我在表达什么,我的魂魄在她眼前绕动。
我告诉她,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我告诉她,我们一起在深山里奔走逃命的情景,我告诉她,她黯然离去时的情景
云彩的手一下子停在原处,她布满的血纹的脸庞上,开始不易觉察的抽动着。
终于,她慢慢松开了花九。我不知道她还能否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她被邪神附体,永远失去了自我。但是当她放开花九,抬头望着我飘在眼前的魂魄时,那只充满了残暴的眼睛里,隐然泛起了一点点泪光。
她转身走了,踩踏着满地的血迹,绕过铲子山,走向了远处的深山中。她没有回头,没有停步,就像是走上了一条永远都不会再相见的路。
我没有追赶,魂魄是没有心的,可是这一刹那之间,魂魄就好像要崩散了一样。
有些人,我情愿从开始就没有相遇,相识过。我是一个人,我会心碎。
周围空无一人,我在花九面前显化出一个淡薄的影子,花九知道是我,顿时安心。这里虽然是深山中,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死状凄惨,真被人看到了,会有麻烦。所以在等待花九兄弟赶来的时候,花九就拖着一条伤腿,慢慢把满地的死尸都收敛起来。浇上灯油,一把火烧掉了。
一直等了很久,花九的兄弟才急匆匆的赶到,我的魂魄归窍,跟花九谈了一会儿。
山里的形势不怎么好,道同和水灵老师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外界可能很快会有清剿山区残匪的举动。我劝花九,让他早一点洗手,打拼了半辈子,是该到退隐的时候了。
“就算我洗手,现在还来得及吗”花九苦笑了一声,他是山里五大山把子之一,名声在外,别的无名无姓的山匪现在洗干净家底,还能活下去。但清剿一旦开始,花九是逃不过的。
我也默然,平头百姓里,并非全是好人,草莽山匪中,也并非全是恶徒,世间的事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没有太多道理,那顶帽子一旦戴上,就永远摘不掉了。
花九的伤势不轻,要修养一段日子,我和他在铲子山这里分别。小白龙被打掉了,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和小毛孩儿在方圆二三百里的山中走动,遇到过一些走山人,找他们打听,却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躯体强健后,我极少感觉疲惫,每天睡的很少,几乎就是打个盹,就恢复了旺盛的精力。大概就是从铲子山离开十多天后,一天夜里,我很罕见的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惊悚的梦,我梦见了银霜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银霜子好像置身在一片无尽的深渊里,我看不到她的身子,只能看到她的脸,和她的眼睛。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带着绝望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我顿时从梦里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满头都是冷汗。我不是解梦人,梦是虚无的,但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噩梦,却好像一个极为不祥的征兆。
我加紧了搜寻和打听的力度,几乎不吃不睡,把范围放的更远。然而想在茫茫的大山里去寻找一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急躁,那种急躁渐渐的就压制不住了。
又过了三四天,我连夜赶路,小毛孩儿在背后的竹篓里睡觉。山间的风很大,吹的两旁的草木不停沙沙作响。我的感官极其敏锐,走着走着,就感觉草丛的沙沙声里,夹杂着一点异样。
就在这个时候,背篓里的小毛孩醒了过来,两只爪子趴着竹篓的边缘,伸出头,不停的抽动子,在嗅着什么气味。
骤然间,草丛里一下子冒出一双发亮的眼睛,小毛孩儿顿时躁动起来,趴着竹篓想要朝下跳。我把竹篓放到地上,小毛孩儿蹭的就蹿出来,这边刚跑了几步,草丛里就钻出一条狐狸。
小毛孩儿显然认识这条狐狸,而且非常熟,围着对方团团打转,说不出的亲热。它们都不能说话,但是彼此有交流的方式。小毛孩儿跟这条狐狸转了一会儿,颠颠的跑到我身边,伸出小爪子,在地上划拉出三个字:跟我来。
我心里一动,老狐狸的家族在麒麟峡呆不住了,子孙散布在大山里,为了存活,也在不停的打探消息。这条狐狸显然也是老狐狸的子孙,给小毛孩儿透露了什么信息。
那条狐狸在前面带路,我和小毛孩儿在后面跟随,这周围的路,我一点都不熟,不知道它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狐狸东绕西绕的跑了有十好几里路,翻过一座很小的小山包之后,我一眼就看见山包不远处,亮着一盏灯。
又走的近了一些,我看到山包下面,有一个小村子,村口的路上,竖着一根三丈长的木杆,那盏灯就掉在木杆的顶端,非常显眼,离得很远就能看到。
看到这盏灯的同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那味道是从灯下一堆熄灭的火里散发出来的。
嗅到这股味道,再看看那盏高悬在夜色里的灯,我顿时就明白了。
这是山里的一个老风俗,这个村子里的山民,在跟山里的野物做交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噩耗
这个古老的风俗在山里已经流传了很多年,虽然带着一些迷信色彩,但通常都很灵验。
山里的条件艰苦,地薄物稀,有时候种庄稼不能养活家人,村户里就自己养一点鸡和羊之类的东西。补贴家用。山里的野物,尤其是狐狸和黄狼,经常钻进村子里偷鸡,来的次数多了,村民就下套子把偷鸡贼给抓住。
但是山里人都相信,狐狸和黄狼都是仙家,抓到偷鸡的小狐狸或者小黄皮子,村民不敢把它们打死,怕引来疯狂的报复,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把偷鸡贼放掉,否则对方下次还会照投不误。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村民就会把偷鸡贼装在笼子里。然后吊一盏灯,点上一堆鸡毛。
他们知道,肯定有野物要来救被抓的偷鸡贼。其实,这无形中是各自给双方一个台阶下,野物来救同伴,村民不管,不过等于告诉对方。我们这边已经手下留情了。
山里的野物很多都有灵性,比一些人还讲信用,一般救走了同伴以后,就不会再来祸害这个村子。
所以看到高高挂起的灯笼,再闻闻飘荡在四周的焦糊味。我就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在村子里偷东西被套住了。
小毛孩儿站在原地,回头就咬着我的裤管朝村口跑。我心说老狐狸鸡贼,它的子子孙孙也不是吃素的,很会沾便宜,找到我这个苦力白给它们帮忙。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我们又朝村口走近了一点,果然,就在挂灯的长木杆下面,看到了一只笼子。笼子里蜷缩着一条小小的影子,蔫不拉几的卧在里面。
当我看到这条影子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因为那东西看上去,不像是狐狸。我又走近了几步,脑子顿时一晕。
笼子装着的,是黄三郎的老婆黄三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迫化出原形,像是害了什么大病一样,无精打采的卧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那条狐狸是引我过来救黄三婆的。老狐狸跟黄三郎是交情很好的朋友,整个麒麟峡的狐狸都认得黄三郎夫妻。
看到笼子里是黄三婆,我的心立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当时大蛮山被围攻,银霜子黄三郎他们走投无路,又在麒麟峡被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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