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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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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李灰心了,只能当第五胎是个意外,回家和媳妇好好等下一胎,也就是这一胎,这不……这才刚进入第四个月,又出事了,今早上送医院,还不知道会不会又流掉。

林寡妇说完,叹了口气,道:“为了孩子,他们家现在已经是穷叮当了,我也是一个寡妇,现在的钱,都是死鬼丈夫留下的,又没多少,不能怪我狠心,借给他,我可没活路了。”

我听到这儿,顿时同情心泛滥,心说这老李虽然可恶,但毕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如果这胎真的又没保住,看来得请我大伯出山,我大伯对于这种疑难杂症,最有兴趣,也最有手段,他要知道了,肯定还得谢我。

一想到大伯,我就想到小黄狗,虽说大伯不再,但小黄狗也是尽得真传,没准儿能帮上忙,救人宜早不宜迟,我便对小黄狗道:“你要不要去给他媳妇儿看看?”

小黄狗一边喝茶,一边瞟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回道:“你不是不搭理我吗?”

我勒个去,还跟我横上了。

我道:“我确实不想搭理你,只不过,你的医术都是我们孙家的,我是孙家的长孙,你要么就把一身医术给废了,要么就听我的。”

小黄狗疑惑道:“这又不是武功,怎么废?”

我道:“这是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把你脑袋废了,医术不就废了?”

小黄狗顿时被茶给呛住了,道:“咳咳,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顿了顿,小黄狗显得不太热衷,道:“如果她真滑了胎我再去看,人现在在医院里,里面的医生都是有国家红本本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第二天,我们起床准备收拾行囊走人,期间我向林寡妇打听老孙家的情况,林寡妇道:“今早才回了,又滑了。”我一愣,忙拽住小黄狗,道:“听到没有,又一个小生命消失了,不行,你得去看看。”

小黄狗挺无奈,道:“我说孙菩萨,你心眼这么好,当初怎么不好好跟着孙国民学医?”

“大胆!不准叫我大伯的名字!”我训斥了一声,又道:“我虽然没有学医,但我好歹开了个药铺,而且绝对没有假药,好歹也算济世活人,像你这种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拿出来救人的,才是社会的残渣。”

小黄狗做了个手势,道:“我不跟你争。”紧接着,便跟林寡妇说了几句,让林寡妇引路。

鬼魂陈在整理自己的装备,闻言侧头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出门时,竟然跟了上来,我觉得挺奇怪,想问他跟上来做什么,但一想起消失的肉团,心里便有些发悚,于是当做没看见。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到了老李的家。他家的平房早已经卖了,现在住的是以前的老土房,黄泥糊的,布满裂缝,到处透风,进他家院子是,老李垂头坐在门槛上,脸上的皱纹,似乎一夜之间又增加不少。‘

我心里挺不好受的,医者父母心,这天底下,还有很多因为病痛而受尽折磨的家庭。往往一人得了重病,全家都跟着遭殃。有些人选择和病重的家人一起撑到底,有些人害怕被病人连累,便仍其自生自灭。

这原本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就因为他媳妇怀孕的事,整个家庭都破败了,但老李没有抛弃他的媳妇,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这一刻,我也挺后悔,如果当初能跟大伯学,这会儿也能为苍生解除病痛了,只可惜,我就是个卖药的,因此我想到这儿,看小黄狗的眼光,顿时酸溜溜的。

这绝对不是嫉妒!

第七十章会诊

林寡妇上前,将小黄狗要给他媳妇儿看病的事情对老李说了一遍,老李看起来挺灰心丧气的,看了小黄狗一眼,似乎没有抱多大期望,一来小黄狗太年轻,二来他媳妇儿这些年,连北京的大医院的去过了,这都没能治好,一个年轻的乡下医生,能顶什么用?

但老李也不好拂了小黄狗的好意,便带着我们往屋里走。

进去先是一间中堂,墙上还挂着一副**画像,两边贴着一幅对联,污秽不堪,难以辨认,估计这土房,没准儿还是文革时期的产物,所以说,一人遭殃,全家都鸡犬不留,按理说他们的日子,应该越过越好才对,没想到因为他媳妇的病,居然破落成这个样子。

中堂右边就是卧室,用一扇布帘子遮起来,里面的睡着她媳妇儿,刚小产,我们其余人都不方便进去,便坐在堂屋前等着,只老李和小黄狗进去。

大约半个小时候,小黄狗从里面走出了,拿出一只油性笔,斟酌着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让老李去抓药。老李一看,也不由升起一丝希望,别的大医院的大夫,一瞧媳妇的病,都说找不出原因,除了挂点消炎药,便再开不出其它药,小黄狗居然直接就开始写药方,莫不是这次的事儿有希望?

老李便问道:“小医生,我媳妇儿怎么样?”

小黄狗道:“这病比较难以把握,而且时间也久……”说着,小黄狗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纠结什么问题,片刻后,他探了口气,道:“救人救到底,到时候可能得根据情况换药方,我暂时不走,留几天时间,等你媳妇好转再说。”

老李头见小黄狗这么信誓旦旦,哪里还有意见,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小黄狗可以留下,但我和王哥不能留下,他脸上的伤十分严重,再不处理,恐怕就晚了,于是出门后,我们直接拧了行李走人,坐汽车到了宝鸡市,由于王哥脸部情况恶化,有感染的征兆,到了宝鸡后,我便直接先将人送入医院。

这次来虽说有带钱,但银行卡什么的都没带,侥幸生存下来的几张人民币也花得差不多了,医院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女主任眼皮一台,道:“要住院,先去交一千块押金。”

一千块?我现在浑身上下,拢共就两百块钱,刚才见王哥脸上的伤口发红,隐隐带着一种黏糊糊似乎在溃烂的感觉,我一时急了,想也没想将人拉到医院来,现在没钱咋办?

我想到了小黄狗,忙打电话向他借钱,小黄狗道:“借钱?可以,借多少?”

我估摸了一下,这住院怎么也得两万来块,便咬牙直接借了三万,小黄狗道:“没问题,咱俩谁跟谁,你要借钱,我当然马不停蹄的给你送过来,不过先说好,我是个生意人,钱不能白借,这样吧,我借你三万,一个月之内还清,利息两万?”

“两万?”我骂道:“你***趁火打劫啊!老子不借了,我立马带人回天津治!”

小黄狗在电话另一头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已经查过了,这两天没有去天津的机票,而且没有高铁,坐火车,至少得十个小时以上,你要是不介意他感染,那你就回天津吧?”顿了顿,小黄狗道:“为兄弟两肋插刀又算什么,不就两万块钱吗?你这么纠结,姓王的当初真是白救你了。”

我被小黄狗一刺激,立刻答应了这个坑爹的条款,不到一个钟头,小黄狗便把钱送过来了,办理了相关手续后,王哥被送进了手术室,这其实只一个切除死肉的小手术,花不了多少钱,主要的钱都花在后期的治疗上。

医生说大约要住院一周,王哥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也不好走开,便在医院里待下来,市区离小黄狗所在的村子,不塞车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到,闲时我也去看看小黄狗那边的状况,小黄狗说:“那又不是你媳妇儿,你关心个屁啊!”

那确实不是我媳妇儿,但作为一个医生,对于不了解的病因的好奇心,是必然的,我向小黄狗打听是怎么回事,小黄狗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一看不对,这是什么表情啊,连忙问他是不是出事了。

小黄狗闷了半晌才道:”其实这病挺古怪,除了气虚血弱,我没检查出别的毛病,现在先给她调气,其余的,还得看两天。”这么一来,小黄狗便要在这个地方待很久,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黄狗应该是个比较忙的人,我去他宅子里住那两天,就没有看见他的手机消停过,这次居然愿意为了一个病人,在这里耽误这么久?

我心中一动,忽然有一个念头,或许小黄狗说自己不喜欢学医,根本就是一句假话,一个对医术真的没有追求的人,会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吗?

要知道,小黄狗家的生意,动辄都是几百上千万的流动款,记得上一次还听他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两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当时我心里那个仇富劲儿,就别提了。瞧瞧人家,张口闭口百千万,我是一开口就千百块,实在是让人心理不平衡。

这样一个分分秒秒都贵如油的家伙,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耽误自己的时间,为什么?唯一的解释,似乎只能用医德来形容,唯有医德高尚,才能让一个大夫放弃钱财,专注于病人。

我想到这儿,一时觉得很不舒服,我以为我看不透鬼魂陈,现在才发现,我也照样看不透小黄狗,这个我以前并不陌生的人,现在看起来,却觉得很遥远。

小黄狗说完,见我半天没吭声,突然转移话题道:“咱们做一笔生意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疑狐道:“跟我做生意?我又不买军火。”

“不是军火。”小黄狗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道:“姓陈的还住在林寡妇家里,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我怀疑他是要转移刚到手的东西,你帮我盯着,事成之后,那五万块都不用你给?”

“真的?”五万块对我这个穷**丝来说,确实是不小的诱惑,我那小药铺,至少得两个多月才能赚回来,而且还是不含税的,平白省下五万块,我立刻动心了,小黄狗又成功捏到我的软肋,于是我答应了,重新回到林寡妇家,鬼魂陈乍一见到我,也挺意外的,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挑了挑眉,没搭理我,整体在村里晃荡,我就在后面跟着,也不知道他在晃荡什么。

然而,第三天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小黄狗猛的窜入林寡妇家门,拽起鬼魂陈的手就道:“跟我来一趟,出怪事了。”鬼魂陈还没开口,我便奇道:“出什么怪事了?”

小黄狗道:“今天我给他媳妇儿常规诊,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诊出喜脉了。”

我不由砸了砸嘴,刚刚小产,至少一个月内不能行房,这事儿不用医生交代都知道,怎么老李这么克制不住,他媳妇才流产几天,又怀上了?

而且按理说,流产会造成子宫损伤,段时间内,不该再怀上才对啊?

于是我只能说道:“他媳妇儿真能怀。”

“呸。”小黄狗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师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怂货!我这三天都住他们家,老李根本没跟媳妇儿上床,哪儿怀的孕?”

哟,又叫师父了。

不对,重点是这小子敢拍我!我习惯欺负他了,想也没想,立刻一脚踹回去,完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媳妇儿偷汉子?”

小黄狗气的够呛,道:“你***能不能靠谱点儿?我第一次给她诊脉的时候,脉象是正常的,接下来的三天,他媳妇儿房门都没出过,产妇不能见风,连窗户都锁死了,哪儿来的汉子偷?”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道:“这事儿可够奇怪,你别是诊错了?”小黄狗黑着脸,冷冷道:“你以为我是你吗?”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怂了,道:“那你找他干嘛?”我指了指鬼魂陈。

小黄狗道:“会诊。”顿了顿,小黄狗道:“这事儿我没跟老李说,说了估计得闹翻天,姓陈的,去不去?”鬼魂陈慢吞吞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发现,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鬼魂陈做什么事情都很慢,这会儿,只听他声音四平八稳,慢悠悠的说道:“与我无关,不去。”说完,坐到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我看着就来气,忍不住道:“走,我跟你会诊去。”

小黄狗道:“别闹。”顿了顿,他加了一句:“他媳妇儿精神挺正常,暂时用不到你。”

……

我没吭声,自觉的当隐形人。

PS:自明日起,更新时间改为早上七点整和中午12点整,各一章。

第七十一章三长两短

小黄狗见鬼魂陈拒绝,皱眉想了想,只说了一句话:“医道同源。”说完便对我道:“你不是要帮忙吗?跟我来。”紧接着,便带我往老李家走去,期间我频频回头,也没有看见鬼魂陈的身影,但当我们达到李家时,我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研究,因为鬼魂陈已经到了,而这时,从老李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老李掀开帘子,几乎要哭了,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一看见小黄狗,立刻道:“医生,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我媳妇她……她肚子肿起来了。”

肿起来?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房门跑去,只见床上卧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消瘦,神情要死不活,但肚子却像怀胎四五个月一样鼓起来。

小黄狗连忙抓住那媳妇儿的手开始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黄狗脸色黑了下来,最后他朝我招了招手,道:“你来试试。”我好歹也跟大伯学过几年中医,虽说忘的差不多了,但诊脉还是没忘,这活儿一但学会就忘不了。

我按住老李媳妇的脉门,只觉得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可是典型的滑脉,也就是喜脉的征兆,而且喜脉大多得两个月以后才能诊断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黄狗问我:“怎么样?”

我忍不住蹙眉,朝他点了点头。

小黄狗顿时苦笑你,看着老李,一幅欲说还休的表情,十分纠结,毕竟这事儿要是被说出口,没准儿会被人当骗子,而且作为一个医生,遇到这么奇怪的病症,又无从下手,实在很煎熬。

老李见我俩神情不对劲,急的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道:“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说吧,我、我受得了。”说话间,仅仅攥住了他媳妇儿的手。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鬼魂陈突然道:“这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老李不明所以,红着眼眶看向鬼魂陈。

鬼魂陈于是指了指他媳妇儿的肚子,道:“多出来的在里面。”这下,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老李惊了,,忙说不可能,并且看我们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十分怀疑,好像我们是骗子,好像他媳妇儿是因为吃了小黄狗的药才变成这样,好像我们是故意摆脱嫌疑一样。

他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

这时,只听鬼魂陈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让你看一看。”不等我们开口,鬼魂陈目光在房屋里巡视一圈,随后从床头拿下一个空水杯,紧接着,只见他手指一晃,竟然多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那符纸上印着朱红色的符文,也看不出有什么意义,我正琢磨着鬼魂陈身上的符究竟藏在哪儿,就听他嘴里突然低喝一声‘着’,紧接着,符纸竟然燃烧起来,我们房间里的四人,包括床上的‘孕妇’,霎时间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吗?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一睁开,那张符已经烧成灰,而灰烬则落入了水杯里,紧接着,他对老李道:“去你们井里打一杯水,水装满一次再倒回井里,我只要第七次打的水。”

有了刚才那一招,老李已经目瞪口呆,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刻跑出去打水。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鬼魂陈的眼光已经不同了,不是心狠手辣的精神分裂患者,而是降妖捉怪的大师,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香港电影里的捉鬼道长。

我勒个去,鬼魂陈被林正英大叔附身了!

不多久,老李端回了一杯水,递给鬼魂陈道:“按你吩咐,这是第七便水。”鬼魂陈接过水,也没搭理他,将水兑进符灰里,随后掀起他媳妇儿的肚子,手指沾着符灰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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