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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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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而我们的人马以之前的扎营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背靠背的圆形防御队形,手里有枪支的人,全都朝着那些手开枪。

但那些东西似乎也知道枪支的威力,时而往外探,时而又缩进淤泥里不见踪影,再一次出来时,总会发现它离我们又进了一步,仿佛是在烂泥中游泳一样。

我忍不住问陈静:“龙鲵是什么东西?”

陈静一边开枪,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娃娃鱼吗?”

“当然。”我道:“又叫中华鲵,是咱们国家特有的,据说叫声像小孩儿的哭声,所以又叫娃娃鱼。”

陈静道:“龙鲵和中华鲵是同科动物,不过这东西是大鲵的祖宗,有活化石的称号,这些手就是龙鲵的前肢,它们喜欢潜伏在沼泽和泥地里,近年来随着工业发展,环境破坏,好多年前就已经宣布灭绝了,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

说话间,我们的后方忽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惊的我们纷纷回头,却见我们队伍中那个叫金蔚的短发美女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整个人后脑勺着地,倒在草甸子里。

她旁边的一个汉子惊叫道:“不好,她被龙鲵拖住了!”由于距离原因,我这一回头,恰好就只能看到金蔚被拖拽的身形,几乎一瞬间就被拖入了草丛深处。

该死!

我想起了自己刚才被拽入泥里的痛苦,顿时心下一沉,抄起营地的枪支,赶紧跑了过去,而这时,金蔚已经在瞬间被拖入了草丛深处,我们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也不敢贸然开枪。

此刻,几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手往外冒的,酷似人手的龙鲵,它们的身体全部潜伏在烂泥里,子弹打进去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金蔚的变故让众人有些分神,小黄狗立刻吼道:“警戒,不要让它们靠近,陈默,我们救人!”

小黄狗话一说完,鬼魂陈已经抄起了那把长兵匕首朝着金蔚身体消失的方向而去,我也抄着枪支跟着前进,忽然之间,鬼魂陈身形一顿,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背上,如果不是情况太过于紧急,我真想骂一句娘,问他没事儿怎么突然急刹车!

鬼魂陈没有回头,对我说道:“你不要跟过来!”

“我去帮忙!”

“滚!”他突然怒喝一句,说实话,鬼魂陈这个人说话办事,都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就算生气时,也不会有多大的语言波动,这是我头一次被他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一时间懵了。

紧跟着的小黄狗也一愣,随后骂道:“姓陈的,你发什么疯!”

鬼魂陈没吭声,抄起长刀就地一个打滚儿,钻入了前方茂密的草丛里,青草淹没了他大部分的身体,我们一时间只能看到他匕首插入和拔出的动作,于此同时,仿佛是被鬼魂陈伤到了,偷袭金蔚的龙鲵总算现出了身形。

嘶。

那玩意儿可真够大的,至少有三米长,完全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娃娃鱼,身上全是泥,除了轮廓,花纹什么的也都看不清楚,唯一比较醒目的就是它的嘴,特别大,吃下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之前我陷入泥里,将我包裹住的,应该就是龙鲵的口腔,这东西没有牙齿,吃东西是活吞到胃里消化的。

那玩意儿被鬼魂陈刺伤,憋不住,估计放弃金蔚,打算找鬼魂陈报仇了,鬼魂陈没有带枪,因此龙鲵窜出来后,我和小黄狗立刻举枪射击,它体型大,距离又近,目标明显,很快就中了十多发子弹,倒地不起。

但它的死亡没有引起其它同伴的畏惧,越来越多酷似人手的东西朝着我们靠近,那头的陈静惊叫道:“不行,我们被包围了!当家的,怎么办!”

陈默浑身是泥,先是救我,现在又救金蔚,都是靠着体力,此刻他喘着粗气,但却没有回答陈静的话,而是看向我,道:“把枪给我。”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不过跟着陈老大有肉吃,因此他说完,我立刻跑过去将枪递给他,于此同时,在茂密的草丛里,我看到了金蔚,她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只剩下肩头以上的部位还露在外面,脸上全是泥,看不出表情,不过张大了嘴在呼吸,嘴里发出一种嗷嗷的声音,特别奇怪。

难道是憋出来的?

我道:“妹子,没事儿,我拉你出来。”正打算去拽她,鬼魂陈手里的枪一横,挡在我伸出去的手前面,我有些不解,歪着头看过去,鬼魂陈摇了摇头,布满淤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目光深沉无比,我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在我的目光中,这小子将手里的枪口,竟然对准了金蔚的太阳穴。

我惊的头皮一麻,立刻拽着他的手臂,道:“你要干嘛?枪口的方向弄错了吧。”我话音刚落,便是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一阵灼热腥臭的东西喷溅而出,有一部分喷溅到了我的脸上,还有一部分喷溅到了鬼魂陈的脸上,我看着他脸上红红白白的东西,看着他冷静的目光,脑子里嗡鸣一声,完全当机了,

金蔚眼睛凸的瞪大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有一个洞,里面不断流出红红白白的东西,她脑袋一歪,没动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要这样?

旁边的小黄狗倒抽一口凉气,似乎也没有料到鬼魂陈这样的举动,他目光看了看鬼魂陈,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半晌只说了一个字:“靠。”

鬼魂陈抹了把自己脸上的东西,半蹲着的身体站直,道:“不用管她,我们准备撤退。”

说着,人已经朝着我们的集合地奔去,那里的陈静已经急的跳脚了,人人都额头都是汗。

我看着金蔚的尸体,脑海里闪过的是她为我包扎伤口的画面,我完全想不通,鬼魂陈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的,我想将她的尸体给弄出来,我不知道鬼魂陈为什么要杀了她,但她肯定不想死在这堆烂泥里。

小黄狗到底和我认识的时间最长,他一看我的目光便知道我想做什么,立刻蹲下身拽住了金蔚的右肩,我强忍下眼中的灼热,以及想跟鬼魂陈打架的冲动,拽住了金蔚的左肩,;两人一起使力,立刻将金蔚拔了出来,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她的大腿以下的部位,早已经没有了肌肉,只剩下骨头,骨头上全是泥,而大腿以上却完好无损。

甚至就在陈默开枪的前一秒,她还是活着的。

小黄狗嘶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道:“龙鲵的胃液很厉害,她的双腿是被活活腐蚀掉的。”我瞬间明白过来,鬼魂陈那一枪,是在结束她的痛苦。

如果小黄狗和鬼魂陈当时没有把我救出来,我的下场只会比金蔚更惨,望着那两条只剩下骨头的腿,我脑海里闪过金蔚之前的模样,痛苦到已经不能出声,但淤泥掩盖住了她扭曲的表情。

小黄狗叹了口气,道:“别看了,我们没有时间耽搁。”

我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心头沉重的如同挂了一块铅,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人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将时间耗费在一个死人身上,下一个死的没准儿就是我了。

我将金蔚的尸体放下,最后看了一眼,咬牙和小黄狗往营地奔,而这时,鬼魂陈却带着人马朝我们这边而来,冷冷道:“从这个方位杀出去。”

金蔚的死,早已经让我们红了眼,此话正合我意,我和小黄狗立刻掉头,转而变成了先锋,人人手上端着枪支,也顾不得爱惜子弹,敢出来冒泡的立刻就会遭到设计,龙鲵大概见我们人多势众,火力太猛,不多时也全部浅下了水,我们在烂泥地里狂奔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完全放亮,周围一片寂静,才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这时候谁也顾不得是烂泥还是污水了,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跟泥人一样。

PS:早上去了趟医院,回来晚了,这稿子是刚刚赶出来的,热乎乎出炉滴。

第十九章梦境纠缠

我们队伍里,除了陈静外,一共有三个女人,死去的金蔚,一个扎马尾的长发美女,还有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性格没那么坚强,这会儿一停下来,便将脸埋在膝盖里,虽然没有哭出声,但肩膀不停抽动,估计是在为金蔚的死而哭。

我脑海里闪过的是金蔚年轻而漂亮的脸,以及她给我包扎伤口时的画面,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无比清晰。

我去看鬼魂陈,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支着枪,漆黑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在我们都放松下来时,他依旧十分警惕。

他是一个足够令人信任和安心的伙伴。

我长长吐了口气,想起这两年来死去的女人,女人相较于男人来说,在体力方面要稍逊一筹,因此在恶劣的环境中,死亡率也很高,我回想了一遍,发现除了彪悍的杨博士,几乎大部分人都在行动过程中死了。

就像赵信说过的那一句话,物竞天择,在恶劣的环境中,女人柔弱的体力成了最大的弱点。

我看着那个还在哭的姑娘,心里不由而然的冒出一股使命感,这一次,我必须得要保护她们,歇息了半个多小时,天空逐渐阴暗起来,似乎要下雨,这个地方阴晴不定,天气反复无常,没多久大雨便倾盆而下,视野间一片朦胧,天地间除了雨声,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我们就像是唯一的活物一样,疲惫的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场里。

赵信的人马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我们顶着雨前进,到了傍晚时分,找了一处相对高一点的地势扎营,此时雨已经停了,到处都是蚊虫飞舞,草丛里隐藏着的草蜱子,泥地里有时不时爬动着的蚂蝗、蚯蚓,总之,这是一个让人恶心到浑身发毛的地方。

我们扎了帐篷,找了出稍微清澈一些的水,将身上的泥略作清理,便都不愿意呆在外面和各种恶心的虫子共舞,人人都钻进了帐篷,但此刻环境过于危险,我们还是安排了守夜。

我是属于伤号,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好歹我也是他们当家人的兄弟,因此没给我排班,正打算睡觉,我忽然看到帐篷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显得有些偷偷摸摸的。

这时候,众人的心情都极为敏感,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翻身而起,走出了帐篷,正中央的位置是固体燃料升起的篝火,守夜的两个弟兄,一个守在火堆旁,一个在周围巡视,我寻找着刚才黑影闪过的地方,眯着眼看去,发现是个女人的背影,不正是白天哭的那小姑娘吗?

我记得她不是本家的人,是外姓,叫葛曼曼,据陈静说,别看这姑娘长相可爱个子又小巧,其实功夫很不错,就是有些心软,如果她心肠能硬一点儿,将来肯定大有作为。

不过每个人天生都有自己的个性,我看她偷偷摸摸的,离我们营地越来越远,不由有些急,万一出了什么事咋办?正打算过去,忽然发现,另一顶帐篷中,陈静钻了出来,并且跟上了葛曼曼,我由于小黄狗的原因,对陈静本来就抱有偏见,她这时候的举动,顿时让我有些不放心,于是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须臾,陈静追上了葛曼曼,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片刻后,葛曼曼开始脱裤子,我吓了一跳,搞了半天,这两人是相约一起来嘘嘘的,我真是太杯弓蛇影了,不行,赶紧溜,要被她们发现了,一准儿被当成流氓!

谁知刚转身,便听陈静声音气恼道:“流氓,你站住!”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转身,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来嘘嘘的,只是恰巧和你们撞上了,你信吗?”

陈静转到我前面,看着我,目光带着怒气,道:“狡辩,你分明是跟着我们,我要去告诉当家的。”

我道:“你难道要告诉他,我偷看你俩嘘嘘?”

“你……”陈静气极,这时,后面的葛曼曼道:“陈姐,别理他了,你还是先去拿东西吧。”

陈静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踢了我一脚,道:“流氓,去拿点儿酒精来。”

酒精?我愣了一下,道:“她受伤了?”

陈静道:“问那么多干嘛,拿就是了。”我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鬼,但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还是屈服了,乖乖去拿了酒精,两人让我不准偷看,便不知道在后面捣鼓什么,我心里好奇的跟小猫在捞一样,最后好奇心打败了一切,斜着眼睛偷瞄,虽然是夜里,视线不清楚,但我还是发现,葛曼曼是在将酒精往大腿和屁股上抹,霎时间我就明白过来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大伯喜欢给我讲故事,以前还跟我讲过抗日年代的一些事儿。

据说红军过雪山草地的时候,那地方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些像,草地里也有很多蚂蝗或者草蜱子一类的东西。

当时也有女兵,女同志都有生理期,当时条件很艰苦,没有酒精这些东西抹,生理期到了,血腥味儿特别招蚂蝗,据说有女兵在睡觉的时候,第二天一醒来,发现身边的同志死了,全身青白,被吸的一点儿血也没有,脱下对方的衣服裤子一看,下体和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硕大的蚂蝗。

这不是杜撰的,是确有其事,所以咱们能有今天的生活,那些牺牲的烈士们,真的非常伟大。

酒精可以刺激蚂蝗,一般涂了酒精,蚂蝗就不敢靠近了,我回过神儿来,心里更加坚定了这次要多照应队里两个女人的想法。须臾,二人收拾妥当,陈静瞪了我一眼,也不搭理我,牵着葛曼曼的手就走了。

我觉得陈静的表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挺有人情味儿的,完全不像是什么可以摘下脑袋的千年老妖怪。

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说小黄狗想多了?

那小子之前说话说一半,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越想越不对劲,回到帐篷后,准备将小黄狗弄起来,这小子估计是知道我想问他问题,不理我,任凭我怎么推都装死,最后我用睡袋的帽子,将他口鼻完全堵住,这小子才不得不做出反应,苦笑道:“小祖宗,这大半夜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别折腾了。”

我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想找你交流交流吗。”

小黄狗上下打量我两眼,警惕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那件事情不好说,等我弄明白了,我肯定告诉你,成不?”

小黄狗的模样挺真诚的,我想了想,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话的,便放他一马,两人蒙头就睡,半夜的时候,估计是换班,弄出了挺大的动静,模模糊糊我醒了过来,睡在睡袋里比较憋屈,于是朦朦胧胧的伸了个懒腰,滚了两下,滚着滚着我觉得不对劲,帐篷变宽敞了,确切的说,是小黄狗不见了。

我以为他是去放水了,迷迷糊糊的想到:这小子肾不好,不能憋,我半夜就从不起床撒尿。但过了一会儿,小黄狗还没回来,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上大号也该解决了,这小子去哪儿了?

心里有了个疑点,我就睡不着了,爬了起来,外面守夜的哥们儿已经换人了,除了我们的扎营地,其余的地方便是黑压压一片,我坐到火堆旁,张头四顾了一下,问道:“有没有看到那个黄毛干嘛去了?”

“黄毛?”对方愣了愣,道:“就是跟你睡一个帐篷那人?”

“是啊。”我道:“他肾亏,半夜起来撒尿,撒到现在还没回来。”

对方笑了一下,忽然指了个方向,冲我眨了眨眼,道:“你去那个帐篷里看就知道了,记得,得偷偷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愣了,那不是女同志的帐篷吗?小黄狗怎么去那里面了?难不成……他找陈静去了?

这小子让我偷偷摸摸的去又是什么意思?

我脑海里疑惑重重,忍不住朝着那个帐篷走过去,发现帐篷的拉链没拉上,于是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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