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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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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皱着眉头,还没开口,扎西便道:“连夜走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夜晚风雪太大,连我都会迷路的。”
小黄狗压根不搭理他,直接忽略这句话,道:“今晚能翻进盆地里面吗?”
扎西抿着唇,神情倔强,知道蛮子踹了他一脚,才哭丧着脸道:“能进去,但不行,晚上真的很危险,我们这儿有很多传说……”
小黄狗一挥手,道:“不行也得行,没工夫听你讲故事,东西都收起来,连夜进发。”
说实话,我累的只想往地上一躺,但一想到大伯入山已久,而海姐又比我们快了两天,我就心焦火燥,也只能咬牙坚持,一行人收拾起东西,吃了些干粮继续往前走,直到夕阳完全落山,又打起了探照灯。
夜晚的风雪更大,冷的人牙关打颤,原本我还和小黄狗斗嘴提提精神,到后来,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眉毛上都结了霜,那种冷入骨髓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我甚至有感觉,如果不是自身分裂特殊的原因,铁定会因此落下风湿一类的病根。
突然,鬼魂陈停了下来,他道:“扎营。”
小黄狗甩了甩头,道:“还没有翻过去,为什么突然扎营。”
鬼魂陈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双腿打颤的蛮子和扎西等人,无须开口,小黄狗明白过来,苦笑道:“看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太低估风雪的威力了。”
事实上,最先提出连夜赶路的是我,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怎样愚蠢的决定,没有精力过夜晚在雪山里行进的人是无法体会的,我现在很后悔,于是说道:“我们应该听向导的话。”
扎西打着喷嚏,结结巴巴道:“没、没关系了,现在扎、扎营也行。”
我测了测风势,这里是处于入风口,根本不适合扎营,一行人便在扎西的带领下靠左行,左侧是最贴近山脉的位置,相对来讲避风口会多一些。
很快,我们找到了一个内凹处,当即安营扎寨,在渴望休息的趋势下,很快便完成,也顾不得吃喝,钻进睡袋里就歇息了。
我们一共扎了两顶帐篷,三人一间,我、扎西、还有鬼魂陈一间,小黄狗三人一间,他们身上的味儿,脱了衣服就让人难以忍受,我才不想遭那个罪。
人在寒冷状态下睡的特别沉,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然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我睁开眼,帐篷里还是黑黑的,看来天还没亮,推我的是扎西,他压低声音道:“孙老板?”
睡的正香被人弄醒,自然没好气,我烦躁的说道:“什么事?”
扎西道:“我觉得身上很痒。”
靠,我怒了,身上痒也找我,欺负我属兔是不是!不敢抽你是不是!
生死雪域第二十五章
我立刻没好气的说道:“痒就在地上蹭一蹭,再吵我把你踢出去!”
“不是。”扎西的声音有些发颤,而且很小,带着哭腔似的,他道:“好像……好像有东西我睡袋里爬,孙、孙老板,求求你帮我看看行不行,它缠住我的腿了,像是蛇。”
我顿时一个激灵,瞌睡就醒了。
什么东西爬进来了?该死,我们的警觉性不应该这么低才对,早知道应该安排人守夜。
但是,这么冷的地方怎么会有蛇?蛇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冬眠吗?
我亮起了打火机,刚想问怎么回事,就发现扎西睡袋的下半部分,大概靠近大腿的位置,凸起了很大一块,如同孕妇的肚子一样,而且还在蠕动,天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我惊的头皮都发麻了,下意识的就去看自己的睡袋,好在是平的,我立刻冲扎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去,他旁边的鬼魂陈不见了,或许是出去放水去了。
我一个人,一是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拔出匕首,道:“你别动,我把睡袋割开,你确定是蛇?”
扎西脸色惨白,嘴唇发抖,道:“像蛇,但又有些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动就缠的更紧。”
我道:“那它现在在下面干什么?有没有咬你?”
“没有,它只是到处爬,嘶……”扎西忽然睁大眼,惨叫一声,猛的往外爬,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的头皮都发炸了,眼见睡袋里的东西忽然激烈的蠕动起来,也无计可施,匆忙之下,干脆一下子爬上去压住了那玩意儿,而这时,扎西也爬了出去,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他屁股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
屁股被咬了?
扎西一瘸一拐的冲到了帐篷外,完全把我给扔下了,而我肚子下面的睡袋中,那团东西蠕动的十分厉害,就在这时,从睡袋口探出了一个东西。
我一看,顿时恶心的差点儿没吐出来。
那玩意的长相,就像人体的蛔虫,只不过是放大版的,外面的表皮有点儿像蛇皮,天知道是什么东西,顶端有四角形的小口,和地赖子很像,但又比地赖子恶心的多。
什么玩意!
它探出来的部位,立刻朝我伸了过来,我心知这东西比较滑,也压不住它,便拔腿就冲出帐篷,而小黄狗等人已经穿着内衣,手提枪械。
我一出去,小黄狗立刻将我往后一拽,对着打开的帐篷就是一阵扫射,一时间碎肉横飞,那玩意明显在帐篷里挣扎,如果不是帐篷扎的比较牢靠,估计直接被掀飞都有可能,十来枪后,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只看得见一堆烂肉,蛮子和虎头两人当先进去,弄开扎西的睡袋,只见里面果然是一种如同蛔虫的东西,只是已经被打的稀烂,粘液四溅,恶臭难当。
我忙道:“对了,扎西怎么样?”
鬼魂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道:“受伤了。”他肩头落着雪,似乎在帐篷外停留过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这种东西是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里,一时间难免不惹人疑心,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相信鬼魂陈的为人,他不可能害我们,更没有理由去伤害一无所知的扎西,所以我也没问,蛮子等人收拾帐篷和装备,我则去看扎西。
扎西此刻正趴在小黄狗等人的帐篷里,裤子已经拖了下来,不停的哀嚎,我一看他的伤势,顿时惊的头皮发麻。
他的伤太古怪了,而且受伤的地方,实在很惊悚。
原本我以为他是被那种虫子咬伤了屁股,但此刻一看,却发现血是从肛门里流出来的,靠,被爆菊花了?
我拿着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小黄狗和鬼魂陈两人也走了进来,小黄狗道:“那东西有点儿像‘條子’,是一种寄生虫,卵只有米粒那么大,动物随地而卧时,卵冲会顺着肛门钻入肠道寄生,不过即便成虫也只有蛔虫那么大,像这么大的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说,那虫子是想往扎西肠子里钻,所以才会这样?
我只觉的屁股一紧,浑身恶寒,扎西下面流着血,我拿着纱布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天知道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包扎菊花。小黄狗倒是特别有职业素质,他接过我手上的医药,面不改色,麻利的收拾起来,总算止住了血,上了药,扎西神色惨白,十分可怜。
这时,鬼魂陈道:“不知道有没有虫卵进去。”
虫卵?我一听就急了,道;“这茫茫雪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它是怎么爬进我们睡袋里的?这附近会不会还有?万一真有虫卵进去怎么办?”
小黄狗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感觉?”
我说能有什么感觉,当时我睡的就跟死猪一样,要不是扎西叫我,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感觉。
还好那虫子没有挑我下手,否则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扎西一边呻吟一边说:“我就说这里真的很危险,咱们还是快下山去吧。”
小黄狗没搭理他,走出帐篷不知对蛮子等人交待了什么,就看见蛮子等人将帐篷重新扎了,并且安排起了守夜,这里虽然不知还有没有那些虫子,但我们睡下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加上白天的体力消耗,此刻正是最累的时候,即便再想重新找扎营地也是不可能的了。
扎西呻吟着渐渐睡了过去,我将小黄狗叫到帐篷外,点了根烟提神,道:“扎西那样子是没办法再往前走了,你怎么说?“
小黄狗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直接道:“明天让他自己下山。”
我当然知道扎西必须要下山,问题是他现在这种伤情,走路都很困难,一个人怎么下山?我们可是足足走了一整天加上半夜,才到达现在的扎营地,扎西如果一个人回程,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
小黄狗不是笨蛋,显然明白这一点,他耸了耸肩,道:“难道你准备送他下山?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天真行不行。”
我吸了口烟,道:“放心,我孙邈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孙邈了,该怎么做我知道,只是咱们做人要讲良心,也不能让扎西去送死,我看不如让那个眼镜送他下山,就咱们五个上山得了。”
没想到我这话刚说完,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说:“孙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黄大帅的手下,所以不用听他调遣。”
是眼镜。
不是小黄狗的手下?这次行动这么重要,小黄狗怎么会带外人呢?他为什么事先都没有跟我们说明一下?我看向小黄狗,他脸色暗了一下,沉声道:“不错,我没有权利调遣他,孙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次的行动意义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外人。”
这次究竟是处于什么形势,我并不是不理解,但扎西是无辜的,他甚至比大多数人更淳朴,对于这样的人,我实在狠不下心。
小黄狗见我一脸纠结,便也不再说什么,直接钻进了收拾好的帐篷。
第一班守夜的是蛮子和虎头,他们显然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蛮子拍了拍我的肩,道:“孙爷,其实我也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坏人,但干咱们这一行的,如果事事都讲究良心,早就在局子里蹲着了,我们头儿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你别往心里去。”
我道:“蛮子,我知道,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走回头路,毕竟咱们这伙儿人是生是死,都全系在上头,只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心里憋屈的难受。”
蛮子叹了口一气,递给我一根烟,说道:“没人愿意干坏事,所以老祖宗才说身不由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当没认识这个人,明天头儿发话的时候,可千万别跟头儿对着干。”蛮子说的很真诚,我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晚上钻进帐篷里,扎西脸色惨白,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年纪跟我差不多,还没娶媳妇儿,如果就这样因为我们的事儿折在这里,他的父母又该怎么办?
躺在帐篷里,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这一年来的记忆,明明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却好像过了三五年一样,去纳衣寨消失的黑子、死去的蝶彩,一路走来死伤无数,他们不是电影里的龙套,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这种牺牲,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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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雪域第二十六章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听见外面声音很嘈杂,看来众人都起的比我早,我这一身懒骨还是没有纠正过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想到了扎西的事情,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瞌睡也醒了,穿戴之后赶紧钻出帐篷。
两顶帐篷上都留了不少雪,扎西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说是站,其实姿势非常奇怪,好像站不稳一样,形成了一个罗圈腿,此时正不知和小黄狗说着什么。
小黄狗神情有些冷漠,嘴唇开阖,由于风雪太大,音量都被风雪的声音覆盖,我听不太真切,但看这样子,肯定是在赶扎西走人了。
鬼魂陈坐在帐篷前检查装备,露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走上前去,只听扎西道:“黄老板,我一个人走不了,这地方太危险了,都下山吧。”
小黄狗道:“是你觉得危险,还是希望我们护送你下山?好了,我已经让给给你收拾了一份装备,自己麻溜一点下山,绝对死不了。”
放屁!我心道:扎西站都站不稳,将近十六个小时的路程,他一个人还带着装备,能活着下山才怪,恐怕不是晕在路上冻死,就是踩滑了摔死,我们这伙人当时逼着扎西上山,这会儿又不管人家的死活,所谓的草菅人命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我们发明的。
我心理不好受,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脑子里不停想着,能不能有个两全之策,但现实情况摆在这里,我的脑容量又有限,想了半天也无计可施。
这时扎西似乎也绝望了,便哀求道:“黄老板,我一个人下不了山,我跟你们一起走,你们带上我吧,雪地里环境我很熟,可以帮你们不少忙。”
小黄狗挥了挥手,示意没戏,扎西眼神透着绝望,看到站在一边的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求道:“孙老板,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死在这里,家里的阿爸阿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呢,我阿妈生了重病,家里只靠我一个人赚钱,我死了他们都没活路了,孙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替我说说情吧。”
我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干,哑声道:“扎西……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看到了,我们赶路赶的紧,你现在这个情况,根本没办法带上你,你、你还是……”
扎西噗通一下就朝我跪下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势力、没有武力、没有后台,此刻我们一帮人,却将他往绝路上逼,这绝对不是我一贯的作风,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得如此冷血了。
扎西似乎认定了我能救他,一直跪在我面前,小黄狗脸色一沉,朝蛮子两人使了个眼色,蛮子立刻将扎西一架,架着人往远处拖,身上还拧了个装备包,足够扎西一人吃喝的,我心里仿佛比着仙日乃的风雪更加冷,整个人僵硬的如同木偶。
小黄狗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弱者的无奈,如果你不想步他后尘,不要再这么优柔寡断。”
弱者的无奈?
我忍不住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强者,我就是一个普通小市民而已,我也没兴趣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小黄狗道:“你什么意思?”
理智告诉我,自己不该去管扎西,但良知却逐渐占了上风,便脱口而出,道:“我带上他,我保证不给队伍添麻烦,他的伤三两天就能好,只要照顾他三两天,就没我什么事了。”
小黄狗忽然扯了扯嘴角,笑嘻嘻的说道:“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笑嘻嘻的,眼底却是冷冰冰的。
最终扎西被蛮子托了回来,我们升起无烟炉,煮了些热茶就着干粮吃喝,草草吃完早饭,众人便朝着原地方位开拔,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应该就能到达盆地的边缘,翻过坎,便能进入图案中的黑洞部位。
我扶着扎西走,很快落到了最后,但扎西走起来十分吃力,我看得出他在咬牙坚持,但这样下去,他下面的伤在不停的摩擦过程中很难复原,到时候恐怕不止三两天,感染都有可能,最后我一咬牙,道:“我背你。”
扎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说道:“孙老板,我知道为了救我,你被他们排挤了,我能走,不能再连累你了。”我忍不住苦笑,要不怎么说藏族人民就是淳朴,他也不想想,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我们这帮人害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反而转头感谢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在这一年里,我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为了活命,可以拿队友当挡箭牌,可以置受伤的同伴于不顾,可以互相开枪,打的血肉横飞。
此时我才发现,这种淳朴和善良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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