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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之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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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他扭头看着我说,眼睛里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德鲁伊教团的鬼魂必定就潜藏在这种地方,伺机复仇。”

我看着石冢,突然心中一凛,肾上腺素飙升,感觉像是有好几百只蜘蛛在我身上爬,刹那间,恐惧将我包围了,我好像中邪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闭嘴,道奇。”我说,“你说得太吓人了!”

“是吗?”他咧开嘴一笑,接着背对我,俯下身,扒开几块挡在他认为是入口处的大石头。

“你干什么?”我问。

“或许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说。

进去?进墓穴里去?

“你该不会觉得里面有死尸吧?”我说,虽然我很反感,却还是深受吸引,向前走去。不过我可不想看到带着裂缝的发黄头盖骨滚出来,落在我的脚边。

“不可能。”道奇气喘吁吁地说,仍旧在费力地搬开一块超大的石头,“这座石冢有几千年历史了,不会有任何东西留下。不过人们会把这种地方看作圣地。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原本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把这些障碍弄开后,会在里面有什么发现。”

“我打赌,里面只有一个空苹果酒瓶和一个薯片袋。”马丁嘲讽道。

“错!”道奇说,这会儿,他终于搬开了那块石头,用双手向深处挖去。“是一个果汁罐才对!”

他得意扬扬地把果汁罐举起来,我和马丁不约而同地爆笑起来。显然那罐果汁已经在里面放了很久。金属瓶身已经褪色,压根儿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瓶罐边缘都是锈迹,中央有一道裂缝。

“还是给国家博物馆打个电话吧。”马丁咯咯地笑。

道奇没理他。他跪在地上,把脑袋伸进他挖出来的洞里。

“有人带手电了吗?”他的声音模糊不清,有些扭曲。

“啊,是呀,我向来是随身携带手电筒。手电筒、电击器,外加威尔士袖珍地图和一对骑自行车用的裤腿夹。”

“哈哈。”道奇向后斜身,用犀利的眼神瞪了马丁一眼,“那带手机了吗?”

“我在我的手机里装了个手电应用程序。”我说着掏出手机。

“谢谢。”他又把脑袋探进石冢里面,只是伸过手来笨拙地摸索我的手机。结果他抓到的不是手机,而是我的手,我立马感觉手上火烧火燎的。“这里还有别的东西,”他喊道,“我也许能够到。”

“这次是什么,杜蕾斯包装纸?”马丁哼着鼻子说。

道奇冲他做了个鬼脸,他侧着身,这样就能把肩膀伸进缝隙,把手臂又往前伸出一点点。

“只差一点了。”他说,竭尽全力去够那东西,“啊哈!”

这一次当他把手举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说不出话来了。我和马丁一声不吭地走到近处,好瞧得清楚些。

“是什么呀?”我问。

这个东西小小的,很扁,呈圆形。中心是空的,一条细线横贯那个空洞。那东西表面有很多纹理,疙疙瘩瘩,布满凹痕,很像一块生锈的铁,而且上面沾满了泥土。不过在锈和土下面,我能看出那东西表面有褪色的蚀刻曲线和形状。

“不知道。”道奇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揉搓那个东西的表面,抹掉了最上面的泥土。“反正是金属的,有年头了。太酷了。给你。”他把那东西抛给我,“你看看。”

我用指尖擦去上面的脏东西,差一点就把这个脆弱且已被腐蚀的圆环弄断。我把它翻转过来,看着上面暗示性的蚀刻图案。

“需要清理一下。”我喃喃地说,“不然看不清楚。”

“去海里泡泡吧。”道奇表示同意。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惊讶。

“你要带它去海边?”

“当然了,为什么不呢?”他对我笑笑,被我的语气搞糊涂了。

“可这是……”我本想说这是偷,但我不确定到底算不算,“可这是别人的坟墓。”

盗墓当然是非法行为,这一点我很肯定。

“这不是墓里的东西。”道奇不同意,“或许是有人放在这里的,是祭品。石冢有点像是石头围城的圈圈;人们早就忘了它们原本的用途,只记得它们很重要。”

我噘起嘴。这样解释并没有让我感觉好一点。可我没有阻止道奇伸出手,从我手中把圆环拿走。我看着他最后一次抚摸它,然后揣进衣兜。

“想不想回去?”他提议道,“现在肯定到午饭时间了。我饿了。”

在马丁的帮助下,他把移开的石头搬了回去,然后带头向沙滩走去,一路上还指出了更多山腹上具有考古价值的地方。我试着去注意他说的话,希望能学到点知识,留待考上之后用,可我就是集中不了精神。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座石冢和古老石块环绕的漆黑深洞。还有道奇的那句玩笑话:德鲁伊教成员的鬼魂在那里游荡。

我隐隐觉得我们做错了。我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落在道奇的衣兜上,此时此刻,那东西就安然放在那儿。

我感觉自己像个贼。

第08章现在

电话响了。尖锐刺耳、躁动不安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活像是电锯在割黄油。彼得森医生瞪着电话。这部吵吵闹闹的机器呈流线型,黑色,式样很老。不过不是古董,只是做旧而已。

我扬起一边眉毛看着他。他不接电话吗?

他叹口气,恼火地看了门一眼。或者说,其实是透过门,瞪了一眼秘书,谁叫她竟然有胆子敢打断我们的会面。

我倒是不生气,反而心存感激。我暂时得救了,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喘息一下,并且重新集中精神。

彼得森夸张地啧啧两声,拿起时髦的电话,将镶着铜边的话筒举到嘴边。

“什么事?”

我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彼得森先是睁大眼,跟着又眯起眼。

“我正在见病人,海伦。”

海伦当然知道,就是她让我进来的。我估摸她的事一定很重要,也许重要到足以取消余下的“治疗”。我这么盼望着,用我那只好手画了个十字。

就算不取消,这个电话也来得正是时候。它消耗掉了在我离开之前的几分钟时间。因为不管我们被打断了多久,彼得森都会准时把我打发走。没什么能破坏他那严谨的时间表。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不再看书架,书架上的书的书脊都是完好的,反而继续盯着彼得森。他这会儿正蹙着眉头瞧着我。

“我现在不方便说话。我会给他回电话的。”他停顿了一下。我想象得出海伦在电话线那端没完没了地唠叨着,“我知道。”

哇塞,他说起话来恶声恶气。彼得森接着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他的怒火。我对他笑笑。

那只是个假笑。我其实心里很不爽。我做了那么多事,而那个毫无趣味的海伦怎么能一下子激怒他。我做过很多事,就是为了让他与我为敌,可他老用一副冷静的面孔对着我。老天,我甚至打算刺死他呢!

“告诉他……告诉他,等我接待完下一位病人,就打电话给他……对,一点。”他挂了电话,冲我一蹙眉,“对不起,希瑟。”

不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对不起。我又拿出了防卫的姿态。立起高墙,提高戒心,竖起耳朵。但我只是在心里这么做。从外表看来,我依然蜷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像是无聊到快睡着了,双脚蹭着地毯。我吁出一口气,确保他知道我觉得坐在这里很无聊,而且有失身份。

“给我讲讲石冢的事吧。”在发现我显然不会接受他的道歉的时候,他问道。

我才不要。

我紧紧抿着嘴,盯着他,眼睛连一下都没眨。沉默以对可是我最擅长的事儿;自打我六岁以来,我就这样对我的母亲。我可以坚持很长时间,轻轻松松就能超过这次治疗时间。

“你今天愿意谈谈吗?”

我听得出来,他微微地强调了“今天”这两个字,我知道我们要重温我以前说过的话了。那个时候,我还尝试和他谈,和他解释。那个时候,我觉得他是来帮助我的,我还相信他这个混蛋。

“你还记得告诉过我那个墓地的事吗,希瑟?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你们从石冢里带走了一个东西,就是那个人工制品?”

这不是我的原话,不是,不过我肯定他会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他在办公桌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大夹子,里面的纸都快冒出来了。是我的旧档案。疯子希瑟的备份材料。他把文件夹摊在桌上,开始逐页翻看起来。我看不到上面写着什么。不过我能看到一行行尖细的字迹。是彼得森医生的字。都是有关我的。我不想看,倒是很想知道,对于我那“出现妄想”的精神状态,这个人得出了什么样的荒唐结论。

“啊,找到了。你说过,那里面住着一个古代德鲁伊教成员的鬼魂。它被派回来复仇,制造浩劫。你还记得你说过这些吗?”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这只是一个微妙且最细小的暗示,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他的潜台词是在说,“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神志不清吗,希瑟?是不是铃声一响,你就那样了?”

没有,彼得森医生,我不能说我记得对你说过那件事。但我记得我的手臂被人用力向后扯,我还以为我的肩膀会脱臼。我还记得有人把针扎进我的手臂。我记得醒来时头疼欲裂,被恐怖的无助感包围。我被束缚了,遭到了钳制,心中充满恐惧。我怕的不是这个房间,而是一个我永远都无法摆脱的东西。

他等待着,盼着我会突然奇迹般地向他坦白心声。对不起,彼得森医生。今天没有奇迹。他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一点。

他开始另辟蹊径。

“古代德鲁伊教成员,希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超自然。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对吗?你甚至着迷了?”

我轻蔑地摇摇头,彼得森误以为我这是在否认。

“不是吗?”他扬起眉毛,显然很是惊讶,“不是吗?我去过你家,希瑟。你的一些藏书都很……对于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很不同寻常。”他又开始翻看记录。“啊,在这里,《镰刀和槲寄生:德鲁伊教解密》。这可不是什么休闲读物。还有《血色尘埃:黑暗的人祭仪式》。你为什么会看这些书,希瑟?如果不是喜欢这些神秘的黑魔法,你怎么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我咬紧牙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他去我家,进我的房间。他兴许还和我母亲一块喝了茶,吃了蛋糕,充满同情地握着她的手,向她保证我真的疯了。

那些书没什么可叫我担心的。它们是道奇的,不是我的。那时候我申请了大学考古专业,他就把书借给我,除了这两本外还有很多。都是些初级读物,好让我有个大致了解。但是,我从未听到彼得森提到我的书架上还有《考古学简介》和《不列颠群岛历史》这些书。因为它们不符合他的既定设想。

而他的既定设想就是我发疯了。

“好吧。”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了,把文件夹塞回办公桌。“好吧,还是来试试别的。”

聊什么?电休克治疗?

不,比这更糟。

“来说说你的朋友们吧。就说说马丁。在你一开始给法官的陈述中,你说他消失了——”

“他的确消失了。”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对于这个话题,我绝不会沉默以对。我甚至都不在乎彼得森在那儿暗爽,庆祝他终于撬开了我的嘴。我绝不允许他们指责我干了那件事,我甚至想都不愿意那么想。

因为我没做过,我——没——有。

第09章曾经

我们返回时见到海滩上空空如也。艾玛和达伦不在,我们的东西就丢在那里,他们也不看着点。我们加快速度,可以说是沿那条狭窄的土路,一路小跑到了沙滩上。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因为那条烂鱼还在那儿,散发着臭气。我们快速检查了一遍,发现不缺什么。

“你觉得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马丁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海滩问,“我觉得他们也远足去了。”

“不是。”我摇摇头,一想到把艾玛和锻炼扯上关系,我就觉得好笑。现在我能正常思考了,所以一想就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想他们是睡觉去了。”

我打手势强调“睡觉”二字。

“啊!”道奇发出一声很不自在的笑声,接着,他大声喊道,“达伦?”

“怎么了?”达伦的回复有些模糊不清,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尖尖的笑声。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你死了没有。”

“离死还远着呢。”又是一阵笑声,这次笑声突然断了。

我扮了个鬼脸,道奇则宽容地摇了摇头,“吃午饭吗?”他问我和马丁。

“午饭?”看来达伦那超级灵敏的听力并不仅限于与酒有关的话题。他走出帐篷。这会儿,他穿戴整齐,见状我真是松了口气。艾玛跟在他后面,有点羞怯,又有些自鸣得意。“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午饭了?”

我们吃了奶酪、冷熟肉和饼干,带过来的冰块和冰袋化得很快,要是存放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至少奶酪会变质。我们步行了这么远,所以胃口很好,我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塞进嘴里,活像是好几天都没吃过饱饭。

“你们的徒步旅行怎么样?”达伦问,他的嘴里都是吃的,“刺激不?”

艾玛哼笑着喝了一口果汁,我知道,他们之前肯定嘲笑我们来着。不过我才不在乎。事实上,我在心里还偷笑艾玛的膝盖、手臂和鼻子上的红斑呢,她这么躺在外面,已经晒伤,就算她还没觉得奇痒,也快了。

“这一趟真的很酷。”道奇答,没有因为达伦的挖苦而生气,“我们去了我老爸说过的废墟,那里其实是一个石冢。而且,我们找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从衣兜里拿出圆盘,抚摸起来。达伦敏捷地把它夺了过去,在手里转动着。

“这东西有什么稀奇,我看的《考古小队》可不如你多。”

道奇耸了耸肩。

“不知道。大概是个祭品吧。我要把它拿到海里洗洗。”

“那就去吧。”达伦把圆盘扔给道奇,“我挺好奇的。”

道奇伸手去接圆盘,不过他的手指却从圆盘的边缘擦了过去,结果,圆盘就这么从他身边飞开,正好落在我的腿上。我低头看着它,手指自行抚摸着表面那些诡异的蚀刻图案,在泥土和锈迹的覆盖下,依然很难看得清楚。而且,尽管它一直放在道奇的衣兜里,中午的太阳炙烤着我们,金属圆盘却依然触手冰凉。我感觉指尖微微有些刺痛,连忙把手拿开。是不是有些金属在腐蚀后会释放出有毒的化学物质?这我可说不准。

“给我吧。”道奇伸出手说。

然而,出于某些奇怪的原因,我不愿意把它交出去。和达伦一样,我很好奇,想看看脏东西下面隐藏着什么。

“不要紧。”我笑着对他说,“我去清洗吧。”

我向海边走去,除了我的脚步声之外,还有轻轻的脚步声从我后面传来。我转过身,就见艾玛在我后面。我还在气她和达伦之前那样嘲笑我们,我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继续向海边走。几英尺开外的沙滩都已被压实,也很湿,我脱掉运动鞋和袜子,赤脚走完最后一段路,进入海水中。

“好冷呀!”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

冷这个字还不足以说明。寒意立即穿透我的全身,冻得我的双脚直跳隐隐作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都在颤抖。

“冻死人了。”艾玛突然来到我身边,对我的话深表同意,“真不敢相信达伦昨天晚上竟然走到那么深的海里。”

她边说边叹息,仰慕之情溢于言表。我翻了个白眼,俯下身,要将圆盘放进水里。

艾玛淌着水,走到更深的地方,看来像是要模仿达伦,也来个勇敢者探险。

“我要是你就不会下水。”我提醒她。

“为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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