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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同人)不渣不幸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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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话要对我说吗?”
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青年显露出身形,一脸屈尊纡贵的表情,“有一阵子不见了,来打个招呼而已。”
“只是叙旧吗?我还以为陛下有话要对我说。”宗纯轻笑。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因为使用返老还童药的缘故,宗纯曾经跟年幼的吉尔伽美什有过一段还算普通的交情,不过也仅止于此而已。
现在的吉尔伽美什是十八|九岁时的模样,比起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完全让人难以接近的二十五六岁要好一些,虽然傲慢的程度更深,可对外界的好奇心倒是增加了,与十一二岁的可爱正直又完全不同。
“唔——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不过,你已经确实地成为了参战者。你们把这个叫什么?外卡?……这一点,连绮礼和圣杯也骗过去了呢。”
吉尔伽美什无视高野藤的瞪视,上前一步凑近宗纯,像是在确认似的,很快又退回原处。
圣杯战争至此也有三百年的历史,之前几届都有过非Master协力参战的情况,诸如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爱丽斯菲尔、久宇舞弥,诸如高野宗纯等都算。
不过,这些非Master都无法动摇圣杯战争的本质——七名Master之间的互相厮杀。
想要让大圣杯降临的条件,是六个Servant的灵魂回归小圣杯,而降临的圣杯由于是灵体,包括Master在内,是任何人都接触不到的,能够碰触圣杯者,只有最后胜利的Servant,正是因为如此,七名参战者才互相搏杀。
反过来说,除了七名参战者和Servant以外,不管其他人在打什么主意,都是碰不到圣杯的。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的Master都并不在乎其他干预者在图谋什么,反正归根究底,最后还是必须依靠其中一名参战者来达成才行——本来应该是如此。
不过,这次的圣杯战争,出现了两个意外。
其一当然是作为吉尔伽美什Master的言峰绮礼,第二位,就是高野宗纯了。
从发现第四法的存在开始,宗纯就开始研究它,虽然无法控制,对于第四法的属性却已经十分了解。
在已知的属性之中,其中之一就是“绝对”。
——既然名为“绝对的认知扩散”,宗纯的第四法一旦成立,就成为了“绝对”的事物,因而绝对无法更改。换言之,无法在同一件事物的同一种认知上,使用第二次“绝对的认知扩散”。否则,他最初不知道召唤使魔的规则而确实留下了高野藤,但后来知道了规则,高野藤却也没有因此而消失,就是如此了。
同理,在第一次见到圣杯时,宗纯并不知道只有灵体能触摸它,反而还曾经有过“自己唾手可得”这样的想法——而正因为当时的认知和第四法的作用,现在的高野宗纯,大概是除了Servant之外,唯一能够捧起圣杯的人。
甚至比起还要依靠Servant才能达到目的的言峰绮礼和其他Master,或许宗纯还更接近那个杯子也说不定。
“……不愧是英雄王。不过要说是外卡的话,言峰也算是吧?你要把这事告诉他吗?”
金色的王者在沉吟,似乎正在比较怎么做更好,最后终于带着戏谑的笑容道:“不,不告诉他,这样好像比较有趣啊。”
☆、第二十六章
达成了微妙的共识之后;吉尔伽美什似乎也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高野宗纯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高野藤说道:“从这个人身上,可以最明显地看出‘时间’的存在呢。”
“嗯?”
宗纯将视线移动到人形魔物脸上;虽然五官相似,但任凭谁都能看出他们的不同——最起码,他从来不会像高野藤这样,将内心的疑惑完完全全地表现在脸上,而在他视线扫来时;又染上真切的愉悦。
“人类是会随着时间变化之物,22岁的我是22岁的样子,6岁的我是6岁的样子;17岁的我是17岁的样子……哪怕是昨天和今天;也许一觉醒来,我脑海里的想法都会产生变化。——但是你不会变。”
宗纯难得如此认真地对他说话,虽然明知道对方根本理解不了,不,正因为高野藤理解不了,所以他才能放心地说出来:“因此,你才是魔物,不论看上去多么像人类,可终究不是人类。”
“???”
高野藤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地加深了,变成了困惑。
看到他这副样子,宗纯一直绷紧的脸上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笑容,转过头去,也不解释,“走吧。”
高野藤就这么带着一脸问号跟上。
***
稍微将时间倒回去一点。
白天在艾因兹贝伦森林的战斗之后,虽然暂时击退了Lancer组和Saber,但Berserker回归圣杯,Rider、士郎和伊莉雅也受了不轻的伤。
凛邀请他们去远坂邸暂避,谁也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时候再度袭来,在失去了Saber之后,卫宫家早就已经不安全了,然而士郎心系还留在卫宫家的樱。虽然如果没有Rider的帮助,他和伊莉雅今天可能都会倒在艾因兹贝伦森林,可失去了Rider这个守护者,樱岂不是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
再加上,伊莉雅和凛似乎不太对盘的样子——确切地说,是伊莉雅在防备着凛,作为小圣杯的自己在已经进入后盘的圣杯战争中有什么意义,伊莉雅本人再清楚不过了,除了士郎之外的Master,她一个也信不过。
被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凛,很快就气呼呼地回自己家去了。
士郎忧心樱的安危,无暇去思考凛生气的理由,甚至连自己的伤也顾不上,在给伊莉雅包扎过之后,急着往家赶。
宗纯看这里的事情已经了结,没兴趣掺和卫宫家的事,也离开前往冬木教会探望老朋友吉尔伽美什和言峰去了。
终于回到家的士郎,在看到樱的那一瞬间长长松了一口气。
然后是一阵鸡飞狗跳,光是解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介绍伊莉雅、以及她要在这里暂住的事情,就花了他大半的脑细胞,还有樱用难得严厉的表情,拖着士郎给他包扎。
这点小伤我没事的——本来想这么辩解的士郎,在看到樱的脸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也说不出口。
多了个伊莉雅,卫宫家的气氛似乎古怪起来,樱审慎地观察着伊莉雅,士郎想缓解气氛却不怎么成功的样子。
晚饭就在这种气氛中过去了,士郎在心里嘀咕,跟Rider和樱一起吃早餐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有点心烦意乱睡不着的士郎,在庭院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Rider。
“Rider?今天还真是多谢你了。”
“Sakura吩咐要我保护你。我身为Sakura的Servant,就要彻底地执行她的命令。”
“——这样啊。虽然被你救了,但使役Rider就等于樱要消耗魔力吧?那样的话——”
“没错,Sakura所剩无几的魔力,又更加地流失掉了。只要她像今天一样地使役我的话,就把Sakura的魔力用光吧。”Rider平淡地回应。
看着好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的Rider,士郎突然问道:“Rider,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有事要问的话,请说吧。”
“那我问了,Rider你、假如樱的令咒用完的话,会杀了樱吗?”
这是从神父那边听圣杯战争讲解的时候曾经听到过的事,英灵都是历史或者传说中的人物,心高气傲的英灵若是对于Master不满意的话,将之杀掉再寻找新的Master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Rider的冷淡,让士郎有点担忧。
不过,黑衣的女性却给了他预料之外的答案。“若Sakura如此希望的话,那我就乐于用我的双手这么做。但是,士郎,以我个人来说,我希望她能生存下去。”
“——咦?”
“啊啊,很意外吗?”
“啊……不是,抱歉,我误会了。因为看不出来,所以——”
“你无需道歉,我和Sakura也没有聊过这些,可是,士郎,Servant会被近似自己的人所召唤。”Rider说道,“我和Sakura也是一样。因为本来就不多话,所以没有谈过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就算我们彼此没有交谈过,但我们还是可以互相了解。”
“……这样啊,太好了。Rider是站在樱这边的,我很高兴。”
“这样吗?那么接下来该我了。士郎,你不知道Sakura忍受过如何的痛苦,从樱被带去Makiri家迄今为止,到底忍受过什么,你了解吗?”
士郎皱眉,樱遭遇过什么,他大致上从神父那里听说了,然而要问他“了解”樱的痛苦吗?不,他不能那么简单地说了解,没有经过那样痛苦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了解呢?
“……我不了解。”
Rider反而点了点头,“是吧,Sakura为了不让你知道这些而努力过。若你在此说出类似了解的话来,我会杀了你。”
“……那是,为了樱吗?”
“啊啊,可是也没有这个必要了。虽然你既不成熟也不中用,但只要有那份心,就足够了,对Sakura而言你算是个救赎吧。”
“……长久下来,她的内心里只有认命。不论是疼痛或苦楚,她都不去感受,仅是一天一天地承受下来。让这产生变化的,是在和你认识之后,士郎。是你让Sakura把已放弃的、消失不见的诸多感情取回来。在其中虽然最多的是疼痛和苦楚,但对放只能死心的她而言,你是的确是唯一的救赎。”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安静地听下去。
“士郎,虽然你说要给Sakura幸福。但对Sakura而言,这二年的时光就是幸福了。”士郎觉得他从这个一直表现得十分冷淡的Servant脸上,第一次看到了一丝柔和,“我要问的就这些而已。Sakura的幸福,是你生活在她身边这件事。除此之外的,她并不渴求。”
……所以你懂其中的含意吗?
他仿佛看到透过那条黑布,Rider的眼神在这么问着他。
不期而然地,士郎突然想到了帮他包扎伤口时,樱那抿着嘴唇的表情。
然后他瞬间懂得了Rider的话。
——对间桐樱而言,卫宫士郎要去战斗这件事情本身,就威胁到了她的幸福。
Rider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士郎这一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我——小心!”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白光切开了庭院中的静谧。
Rider瞬间从刚才还算平静的谈话氛围中脱出,用挂着锁链的短匕格挡,这道白光就是冲着她来的!
“你是……Lancer?”
蓝衣Servant见一击不中,立刻收回长枪,重心压低摆回架势,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身上缠绕着一些奇异的光丝。
站在他身后的男装丽人道:“又见面了,卫宫士郎和Rider。白天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来自魔术协会的符文使,他是Lancer。”
士郎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虽然白天他将大部分精力消耗在逃命上,但他可是对Lancer组印象深刻,特别是作为主攻的巴泽特。能够正面对抗Servant的魔术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再加上对手还是那个怪物似的Berserker,曾经被他腰斩过的士郎再清楚不过狂战士的可怕之处了。
“打个商量吧,你已经失去Servant了,我也不愿意进行无谓的杀戮。只要你将伊莉雅斯菲尔…艾因兹贝伦交给我,我们可以立刻离开,如何?”
说出这番话的巴泽特显得十分冷静。
她的逆光剑在凯尔特神话中是库…丘林半神血统的来源——父亲光与太阳之神鲁格…麦克…埃索伦的武器,因此也带上了其特性,在黑暗之夜中效果会得到极大的削弱。
虽然本身的战斗能力也很强,没有逆光剑的辅助还是一大弱势,因此这次突袭的主攻者是使用如尼符文加持战斗力后的Lancer。
“开什么玩笑,你们已经干掉了Berserker,为什么还不放过伊莉雅!”士郎被她那种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杀掉他们的笃定语气激怒了。
“原来你还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就是小圣杯的事……”巴泽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平静,“那么交涉破裂了……Lancer!”
“早就该这样了!”Lancer得到她的示意,也兴致高昂起来,手中的长枪立刻向前攻来。
“请退下,士郎。”Rider上前一步接下他的攻击,说道。
两位英灵立刻在庭院中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巴泽特在一边束手等待着分出胜负。
之前让Lancer收集的情报派上了用场,远坂凛回家了,作为半吊子魔术师的士郎当然没什么战斗力,艾因兹贝伦家族从来就不是以战斗闻名的,从白天的表现看来,伊莉雅的战斗力也可以忽略不记,间桐樱的底细倒是不明,再加上Rider,巴泽特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巴泽特的目标是小圣杯伊莉雅,完全可以趁着两位英灵战斗的时候掳走伊莉雅,不过这跟偷袭她的言峰有什么区别!?先战胜了Rider,然后再带走目标的小圣杯,巴泽特认为她和Lancer完全可以做到。
士郎则是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况,心中焦急,因为……
“学长!”
“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一小的声音由远及近,庭院外那么大的动静,完全听不到才奇怪呢。更何况,Rider还是樱的Servant,战斗时必定会消耗樱的魔力。
很快,士郎身后的移门被拉开,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的樱和伊莉雅从门后出现,伊莉雅更是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显然是被从睡梦中惊醒。
看到庭院里的场景,就算刚才有一点睡意,现在也都跑光了。
“Sakura,不要出来!”这是士郎第一次听到Rider用这样急切的语气说话。
“在战斗中分心,可不是好习惯!”
“——Rider!”
Lancer趁着对手说话的空当,以枪尖挑中了Rider的手腕,当啷一下,缠着锁链的匕首掉落下来,砸在不知道哪一块小石子上,发出脆响。
Lancer也没有追击,重整架势对着已经手无寸铁的Rider。
Rider捂着伤口后退,她的最强宝具骑英之缰绳破坏力虽强,在单对单的战斗中却很难体现出其威力,两种结界术也并非用来对敌,难道,她现在只能用那一招了吗……
现在正是机会,她要保护的其他人都在她身后,面前的只有Lancer和巴泽特而已!
————
Sakura=樱
Makiri=玛奇里,也就是指间桐
☆、第二十七章
骑兵这个职阶;在七名Servant中本来就以高机动性与强力宝具而闻名;而作为一名最终怪物化的女神——美杜莎,Rider更是同时拥有以骑英之缰绳为首的女神技艺,与作为魔物的怪力及特殊能力。
然而;她并不乐于使用后者,尤其是那种特殊能力;一方面每一次使用都会让她更趋于怪物化;另一方面,也因为这种能力不辨敌我,并且绝对是没有解法的。
先前,她不得不使用怪力才能在近身战中抵御Saber;这也就算了;但此时,她也唯有使用这种手段来保护樱。
Rider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向上伸去。
——石化之魔眼Cybele,开!
在Rider扯下遮眼布的前一刻,身经百战的Lancer和巴泽特同时感到不妙,因而及时向两边跃起闪避,然而作为A+级别的魔眼,石化之魔眼最逆天的一点在于:它仅仅只需要用“看”的,就能够起效!
在被两道视线扫中的瞬间,尽管在如尼符文的增幅下对魔力到达C+级别,从来运气都不怎么样而未通过检定的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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