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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大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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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不起,我只是陪舞,不卖身。”
“哪个叫你卖身了?”
“那……”舞小姐愣住了,疑惑地望着杜月笙,“那,到这里……”
“到这里说话方便。”杜月笙直截了当地说,“晓得我是哪个吗?”
“杜老板。”舞小姐点点头说,
“叫我杜先生。”杜月笙严肃地说。
舞小姐又愣了一下,在她看来,“老板”和“先生”似乎没有太多差别,便嗫嚅地说:
“是,杜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陈帼英。”
“今年几岁?”
“15岁,上初二。”
陈帼英来自苏州。因为家里穷,晚上到舞厅伴舞,挣些钱养活自己。杜月笙选中陈帼英,倒不是因为她站在那几个女孩中多么出色,而是和沈月英相比,陈帼英不仅容貌出色,而且看上去温良贤淑,更重要的是沈月英那副大风可以刮倒的纤弱身躯,使杜月笙一见陈帼英那既亭亭玉立而又相对结实的身段,便立刻心有所动。
摸清了陈帼英的出身背景,杜月笙很满意,当下问:
“我要把你娶回家,做我的二房太太,你可以愿意?”
当时许多舞女都想找个有钱人家做太太或者做姨太,陈帼英虽说不是职业舞女,却也是想选个好人家嫁了,给杜大亨做姨太也是许多舞女求之不得的。但杜月笙如此直来直去地问,陈帼英一个女孩子怎好直接表态。杜月笙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更有办法得到明确答案。
杜月笙拿起茶几上的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递给陈帼英。
一杯酒喝下去,陈帼英娇羞的脸上越发红润。杜月笙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陈帼英没有拒绝。当杜月笙一边与她耳鬓厮磨,一边为她宽衣解带的时候,陈帼英已经娇喘吁吁,完全没有了拒绝的力量。
占有了陈帼英,杜月笙高兴极了,吩咐高鑫宝派车将陈帼英送回原住所。
回到钧培里杜公馆后,杜月笙喊来万墨林准备彩礼,第二天便派人上门提亲。陈帼英的父母羡慕杜月笙的财势,当即应允了这门婚事。钧培里的房子住不开了,便另设一座杜公馆,地点在民国路民国里,因为民国里里面也有几家老朋友,顾掌生、松江阿大王阿庆都住在民国里。
一切准备停当,民国里张灯结彩,贺客盈门,杜月笙大摆宴席,大张旗鼓地把陈帼英娶进了门。
婚后,杜月笙与陈帼英如鱼得水,十分恩爱。陈帼英默默地接管了杜月笙身边的琐事,但是决不过问外间事务。杜月笙见陈帼英识大体,渐渐对她倚重起来。凡有重要事体都去钧培里的杜公馆处理,晚上便留宿民国里。
秋天来到的时候,陈帼英怀孕了。杜月笙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到此时他膝下只有一子,沈月英第二胎生下一个女儿,不幸夭折,以后便再也没有生育。
朋友见杜月笙已经开了纳妾之门,又见二太太怀孕,而大太太沈月英的卧房杜月笙已极少光顾,为了帮他排解空虚,又悄悄给他物色了一个孙小姐孙佩豪。
孙佩豪也是15岁,也是来自苏州,也是初中文化。与陈帼英不同的是,孙佩豪在书寓里做“先生”,卖艺不卖身。这一帮朋友觉得孙佩豪配得上杜月笙,可以娶回杜公馆做三房太太,于是大力介绍,极力撮合。
杜月笙一想,反正已经娶了两房了,何妨再接再厉。于是,跟随朋友们来到书寓。一见孙佩豪,小家碧玉,楚楚可人,立马打心底喜欢上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在陈帼英进门的同一年秋天,杜月笙在民国里再设一座杜公馆,大摆宴席,将孙佩豪娶进了门。二太太陈氏和三太太孙氏同在一条弄堂,中间隔了两家,杜月笙来往非常方便。在二太太怀孕的那段日子,杜月笙便天天留宿在三太太的公馆。
这一年,即1918年,杜月笙30岁。
杜月笙连娶两房太太,将正房夫人沈月英完全晾到了一边。此时的沈月英,可谓叫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整天除了一榻横陈吸食鸦片,便是喋喋不休地念叨当初杜月笙是如何如何上赶着娶她,如今发达了便忘恩负义把她甩到了一边。其实她恰恰不了解,杜月笙有了身家之后,各式各样的女人见得多了,论相貌、论性格、论文化、论理家,在沈月英之上的大有人在。而他对沈月英的敬重,也正是因为沈月英嫁给他的时候,他还不曾如此发达。但沈月英每每以此说事,在他看来未免太托大,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故她越是如此,杜月笙对她越是厌恶。
从此以后,沈月英沉溺于鸦片烟中再也无法自拔了。
女戏子引爆恶战
杜月笙连娶两房姨太,公馆设了三处。相比之下,倒是黄金荣守着一个结发妻子,看上去“本分”了许多。想不到这个时候,黄金荣却因为一个女人捅了大娄子。
有天晚上,杜月笙留宿孙夫人的公馆,半夜里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赶紧披衣下床,拿起话筒一听,是黄老板打来的。
“月笙,你快过来,出了大事体!”
一听黄老板急切的声音,杜月笙心里“咯噔”一下。如今上海滩是黄、张、杜的天下,有啥事摆不平把老板急成这样?
杜月笙赶到钧培里黄公馆的时候,张啸林已经提前到了。为了不惊动桂生姐,三个人躲进会客室旁边的密室里。
“今晚在共舞台,卢筱嘉给露兰春喝倒彩,我们的人把他打了。”黄金荣垂头丧气地说。
杜月笙和张啸林一听,都倒抽一口凉气。
卢筱嘉是皖系实力派、权倾东南的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公子,民国十年间有名的四公子之一。第一次直奉战争之后,直系军阀控制了北京政府。皖系段祺瑞、奉系张作霖,与在广州的孙中山暗中联系,结成孙、段、张三角联盟,共同对付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居间联络的是:孙中山之子孙科、张作霖之子张学良、段祺瑞之子段宏业、卢永祥之子卢筱嘉。时人称此四人为“四公子”。
四公子个个风流倜傥,靠山硬扎,风月场上,有哪个敢与他们叫板?何况上海滩是浙江军阀的天下,三鑫公司的业务也是和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心腹部下何丰林合作的。得罪了“四公子”之一的卢筱嘉,就是得罪了卢永祥、何丰林,势必会影响到三鑫公司的业务,倘若如此,三鑫公司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岂不前功尽弃!
“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杜月笙大为不解。
“哎,说来话长,还不是为了露兰春……”
露兰春是最早在上海登台的坤伶,自幼被法租界巡捕房的翻译张师领为养女。张师拜黄金荣为老头子,两人又同在法捕房任职,露兰春小时候便常到黄公馆玩。小时候的露兰春皮肤雪白,小脸圆圆,非常讨人喜欢,黄公馆上下都称她为“粢毛团”。
杜月笙进黄公馆当差的时候见到过露兰春,她当时只有六七岁,称黄老板为“公公”,称桂生姐为“奶奶”。
“粢毛团”稍稍大一点的时候,常到黄家公公开设的几爿戏院里去看戏,回家便常常学着哼几句,居然有板有眼。养父见她有唱戏的天分,又相貌脱俗,就专门请了师傅来教她。谁知露兰春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当时正时兴女唱男角,露兰春就学唱生角,练刀马功夫。几年下来,竟然学会十几出老生戏,同时兼工青衣。
张师夫妇想让露兰春登台亮相,就带着她来到钧培里,登门拜访黄老板。
几年不见,那个可爱的“粢毛团”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绝代佳人。当露兰春站在黄金荣面前的时候,黄金荣的眼睛都看直了。
杨柳细腰,樱桃小口,蛾眉弯弯,美目娇羞,幼年时雪白的皮肤如今透出了粉红,细嫩得仿佛一掐出水。特别那一袭藕荷色滚着红边的旗袍,更把一个刚刚长成的娇嫩躯体包裹出迷人的曲线……
“黄家公公好!”
露兰春一声娇滴滴的问候,把黄老板从梦幻中惊醒。从那一刻起,露兰春在黄老板心里扎下了根,再也挥之不去。
黄老板与张师夫妇商议,让露兰春到到开设于郑家木桥南堍的老共舞台粉墨登场,挂头牌,与另外两位坤伶粉菊花、小金铃搭档。张师夫妇求之不得,欣然应允。
于是,黄老板不惜斥重资,聘名师,为露兰春排演连台好戏《宏碧缘》。由于露兰春艺貌俱佳,首场即火,唱得老共舞台场场爆满,上海的有闲阶层简直为露兰春着魔,人人争说露兰春。黄老板又在报纸上为露兰春刊登戏目广告,“露兰春”三个字足有鸭蛋那么大。露兰春最红的时候,声势不在后来的伶王梅兰芳之下。而由露兰春唱红的那部《宏碧缘》,十多年来风行大江南北,经久不衰。
露兰春不但为黄老板赚足了钞票,更让这位54岁的大亨返老还童,春心萌动。黄老板对露兰春的体贴爱护,可谓无微不至。不但给露兰春派了专车、保镖,每日包接包送。他本人无论多忙,更是每晚必去老共舞台,亲自为露兰春捧场、压阵。黄老板为露兰春撑腰,上海白相人地界无人不知,没有人敢动露兰春的念头。
但有一个人不买黄老板的账,这个人就是卢筱嘉。
卢筱嘉年方22岁,风流俊雅,卓荦不羁,尤其喜欢看戏,对上海滩的京剧名伶了如指掌。露兰春一唱红,他便慕名前往观看。
不曾想,这一看便看上了瘾。露兰春不仅戏唱得好,人长得更是出众。虽然唱的是生角,但唱念做打、一板一眼中,无不透着一种诱人的娇媚。从此,卢筱嘉展开了攻势,频频送花、约会。
然而,露兰春晓得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黄老板给的,更晓得黄老板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老共舞台是黄老板自家的戏院,到处都有黄老板的耳目,黄老板本人又每晚必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黄老板的掌控之中。所以,对所有人的追求、献殷勤,她都不予理睬。
而卢筱嘉自恃财势绝伦,他倒要看看,是堂堂的民国“四公子”之一够派,还是那个法租界弹丸之地的黄麻皮厉害!
于是,卢筱嘉一袭青衫,轻车简从,带了两个随从,再次前往老共舞台看戏。
此时,戏院里人已经坐满了人。绅士、名媛、太太、小姐,以及票友白相人,都在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窃窃聊天,等着好戏开场。
卢筱嘉在预定的包厢里坐下来,将一张名帖交给随从。
“给露小姐送去,让她见识见识本公子的身份,看她还敢不敢拒绝!”
露兰春正在后台化装,看到卢筱嘉的名帖吓了一跳。堂堂浙江督军卢永祥之子,有权有势,更是得罪不起。偏偏这两天黄金荣开始逼婚,已经找露兰春的养父谈过,要讨露兰春做小。露兰春从小叫着“黄家公公”长大,现在让他嫁给这位比养父年长的老头子,她心里根本转不过这个弯。何况黄金荣那一脸的浅麻子和五短的身材,让她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本来正心绪烦乱,又收到卢筱嘉的名帖。既不敢得罪,又不敢赴约,让她左右为难。眼看演出时间已到,露兰春来不及多想,只要收起名帖,想冷静想想再作打算。
露兰春此举,在卢筱嘉看来,无疑是碰了个软钉子,当即便憋了一肚子火。
这晚,露兰春反串小生,演岳飞《镇潭州》。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本不该出差错。怎奈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不意中将一段戏文唱走了板。
当时台下也有观众听出来了,但慑于黄老板的声势,没人敢吱声。卢筱嘉精通音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这下子报仇的机会来了!
“吱——”一声呼哨在戏院中猛然响起,紧接着是一声怪叫,“好腔哟!好腔!调都找不到,下去啵!下去啵!哇——哈哈!”
“下去啵!哇——哈哈!”卢筱嘉的两个随从也跟着喊起来。
露兰春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心里一酸,眼泪簌簌而下。总算哭哭啼啼把戏唱完,赶紧跑回后台,号啕大哭。
黄老板正在台下坐镇,一听有人喝倒彩,肺都气炸了。
“给我打!”
黄老板一声令下,几个打手蜂拥而上,直朝卢筱嘉扑去。
卢筱嘉根本没把这几个打手放在眼里,他晓得只要报上名号,这一干人都得吓得趴下!不曾想,几个狗仗人势的打手“不容分辩”,揪起他的衣领,“噼啪”就是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用力够猛,打得卢筱嘉两眼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拖到了黄老板面前。
黄老板满脸怒气,正要呵斥,突然发现站在面前的是大军阀李永祥的儿子卢筱嘉!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时,戏院里几百双眼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两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千钧分量。
黄老板有心道歉,可想到平日里卢公子气焰之高,如今当众受辱,岂能三言两语善罢干休?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卢筱嘉要是不给面子,岂不让自己塌台?想到此只好装作不认识,脸上依旧阴云密布,对左右随从冷冷地说:
“放他走路!”
黄老板的意思是说:你喝了我的角儿倒彩,我手底下请你吃了耳光,双方扯平,两不相欠。现在放你走路,我黄老板做得够宽容。
“好极!”卢筱嘉按捺住怒火,咬牙切齿地说,“咱们走着瞧!”
说完,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老共舞台。
黄老板讲完大体经过,一脸沮丧地说:
“哪晓得今晚会触霉头,早知这样,那个老共舞台就不会去。”
“事已至此,唯有尽快想办法补救,以免晚一步发生意外。”杜月笙说。
“对,对。问题是,怎么个补救法?”黄金荣紧接着问。
“唯有找个够身份的人出面调解,这桩公案才好了结。”杜月笙思忖着说,“这个人必须牌头更大,字号更响亮。他一站出来,双方都会服服帖帖,整个上海滩的人都会说:喏,某某出来说话了,黄老板和卢少帅不能不买账,化干戈为玉帛了。”
“到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呢?”
“莫急,一准会找到。”杜月笙说,“我们都静下心来想想。”
张啸林一直没有开口。他的火暴性子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他历来天不怕,地不怕,开口便是“妈×个×”。滋事打架、杀人放火这类事最对他胃口。偏偏黄老板出了事,他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了。黄老板觉得他没有肩胛,不够朋友,心里很是不满。
其实张啸林早已憋了一肚子火,这一肚子火都是冲着黄老板来的,对黄老板以一个50多岁的老翁,如此不顾后果,不识大体,充满了鄙夷与唾弃。他不开口还好,倘若开口,黄、张必定会爆发一场大战,后果将不堪设想。
救老板别出心裁
回到民国路孙夫人处,杜月笙一夜未曾合眼,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摆平这桩公案的大人物——海格路上范园里的张老太爷张镜湖。张镜湖既是青帮“大”字辈人物,又做过通海镇守使,威望颇高。
第二天一早,杜月笙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黄老板,黄老板表示同意。杜月笙是“悟”字辈,比张镜湖小了两辈,自然说不上话,只好请张镜湖的开山门弟子——“通”字辈的吴营长吴昆山出面斡旋。
黄老板对杜月笙的办事能力历来信赖有加,见杜月笙已经着手办理这件事,便又悠哉游哉地去了老共舞台,看露兰春演出。不曾想这一去,竟然出了大事。
卢筱嘉在老共舞台受辱后,气急败坏地回到龙华护军使署,直接找到何丰林,要求调军队开进法租界,活捉黄金荣,非要挖掉黄金荣的两只眼睛,惩罚他有眼不识泰山之罪。何丰林以为不妥,华界军队进入法租界抓人,弄不好会引起国际纷争。但卢筱嘉受辱,这口气还会要给他出的。最后商量决定,改用便衣,进入法租界老共舞台,活捉黄金荣。
原本还担心黄老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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