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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相思研入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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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在笑,原来数学糟糕的人便是长这样乖巧可爱的啊,也难怪我长得没那么乖巧可爱,早知道是这样的原因,当初我数学就不用那么努力地去学。”她煞有介事地说道。
  
  方泽苡听到这番赞赏的话,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转而埋怨道:“都要放寒假了,爷爷也真是的,还找什么家教辅导。”
  
  “总之呢,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入思呢,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不必担心她会像别的老师那般严厉。”方泽尧双手扶妹妹的肩膀,安慰道。
  
  “今天我来只是熟悉熟悉环境,不辅导,所以,今晚你的时间仍然是自由的。”入思紧接着说道。
  
  方家的书房,装饰古朴,风雅,一张老木方桌旁,祖孙俩围着棋盘对弈,棋盘上,已是密密麻麻交错着的黑白棋子,方瑜山手持黑子,双眉紧凝,他的这个外孙,棋艺真是日益见长了,他将黑子点下,恰好征吃了池墨的一处白子。
  
  池墨看着刚才还势均力敌的局面因方瑜山的这一处妙手,胜算的局势便倒向了黑子一方,他淡淡笑着开口,笑却不达眼底,“外公早已算到局势会这么走,因此这一手已留很久了吧?”
  
  “哈哈,若不是你心思不完全在棋盘上,又怎叫我这个老头钻了这么大个空子?”方瑜山愉悦地大笑了起来。
  
  “呵呵,外公还是当年打仗的风范,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像这次小苡的辅导老师,想必也是外公手中储备的棋子吧?”他口气淡淡的瞧不出任何端倪,但是硝烟显然已经在这个装饰考究的书房里弥漫了起来。
  
  方瑜山闻言,笑容收敛了起来,久久地打量着对面这个从小因不在他身边长大,感情并不亲厚的外孙子。那件事没发生之前,他这个外孙对他倒是态度恭敬孝顺,自从他将他们母子从G市接到这边来,这个外孙仿若变了个人般,现在他越发地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池墨,你想说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语调仍是淡定。
  
  池墨放置于桌下的手微不可见地微曲,被细碎的刘海遮盖住的前额上,青筋微凸,“外公,小苡的数学真的有那么差?以至于即将放寒假了,急急地找家教辅导?”
  
  “你什么意思?!”方瑜山的眼神冷峻了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池墨抬头,毫不畏惧地迎向对面这个他叫了二十几年的外祖父,“外公,如果我没猜错,云老师是RH阴型血吧!”
  
  




☆、第三十一章 谜样的妇人

  方池墨用的是肯定句。
  
  “你!”方瑜山怒拍桌子,震得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了一地,脸上表情阴沉。
  
  “池墨!”正端茶进来的方谨棋,呵斥了一声,“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是否是胡说,你们心里有数!”一想到单纯的入思卷到这肮脏的环境中来,他的语调顿时冰冷了起来。
  
  “谨棋,你看你生的好儿子,这性格,哪一点像我们方家人?这倔强的性格跟他父亲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方瑜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激动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方谨棋见状,慌忙上前扶住父亲,一边不断地责备池墨,“池墨,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惹外公生气的话,赶紧道歉!”
  
  方池墨听到外祖父提及父亲,脸上的表情更是阴郁了几分,“我希望你们不要像当年利用父亲一样利用这个女孩!”
  
  方谨棋闻言,满眼震惊地看着他:“池墨,你都记起了什么?”
  
  “谨棋!”方瑜山厉声打断她,“他又没失忆,他能记起什么?”
  
  方谨棋知道自己情急说错了话,赶紧噤声。
  
  方池墨看着神情变幻莫测的父女俩,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两个月前晚上开始出现的噩梦,以及脑中零星的陌生的片段,更让他肯定,他真的失去了某些重要的记忆。
  
  天气越发地冷了起来,元旦过后下了一场大雪,入思在学校、火锅店、方家之间来回跑,生活忙碌而充实。方家对她甚是客气,方泽苡也全然没了开始时对她的戒备,一切相安无事。倒是她自元旦之后,从未在方家见过方池墨,方泽尧说方池墨极少住在家里,他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课余时间便是给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画图纸,相当的忙碌。
  
  在入思去那家连锅小火锅店上了三个周末的班之后,寒假便来临,考完三天的试,便可回家,她打电话给沈珏问订票的事情,沈珏告诉她他已经买了两张机票了,她便安心地准备考试。考最后一门试时,蓝茜、尹楠是当天下午的票,提早交了卷。
  
  考完时,吴哓哓便心急火燎地跑了,说是她的男友林郎在等她。因此,便剩下她一人,交了卷,便走出教室,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正立着的一道修长的身影,难得的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灿烂夺目,惹得经过的女生纷纷侧目,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忙打招呼,“好巧啊,师兄!”
  
  方池墨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不巧,我是专门等你的。”
  
  “啊?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当面谢谢你送的毛衣。” 
  
  “呵呵,这样啊,不客气的。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还是那家连锅店,我请你!”
  
  “好!”薄唇微扬,右脸梨涡逸出轻缓的笑意。
  
  由于大部分学生都放假回家了,连锅店不似平时般热闹,他们到时,名叫牧青的妇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入思啊,今天不是考试么?怎么有空过来?今天不忙的,你不用过来帮忙。”
  
  “青姨,试已经考完了,我是请我师兄来吃饭的。”她笑着回道。
  
  妇人认出了方池墨是那天那个男孩,于是笑笑,便去端了碗筷上来。
  
  方池墨看入思与店里人甚熟的样子,问道:“你在这家店打工?”
  
  “嗯!”
  
  入思用手将桌上小蝶里的花生米往嘴里送,被妇人轻拍了下手背,“这么大的姑娘了,还用手捡东西吃!”
  
  她吐吐舌头,她在这家店呆了将近半个月,青姨很是照顾、疼爱她,脏活、累活从不让她沾手,店里不忙的时候又是极爱找她说话,所以她对这个年纪与母亲相仿的女人感觉很是亲切。青姨全名叫胡牧青,店里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无亲无故,三年前从精神疗养院出院,只身一人来A市。老板仁慈,看她无依无靠,便让她在店里帮忙。胡牧青甚是感激,干活甚是卖力,店里的一桌一椅,一什一物,都被她打扫、擦的干净无比。入思看她精神状态很好,一点都不似曾经在精神院待了将近二十年的样子。
  
  她与方池墨闲聊的时候,热情腾腾的火锅便端上来了,入思叫胡牧青与他们一块吃,胡牧青看了看方池墨,有些拘谨地说,“不了,哪有服务员与客人一同吃饭的。”
  
  “哎呀,青姨,这有什么嘛,是不是老板?!”入思甜甜地喊住正好出来替这店里除了他们,唯一的另外一桌顾客结账的老板。
  
  老板闻言,很是好说话,“牧青,你就和入思一块吃吧,店里也没其他客人需要招待的。”
  
  胡牧青听到老板都发话了,于是不再推脱,拿了副碗筷,便坐了下来。
  
  “青姨,这是方池墨,您上次见过的。”入思为她介绍道。
  
  “嗯,上次有见过的,很感谢这位方同学为我解的围呢!”
  
  “呵呵,不客气的。”方池墨礼貌地微笑道。
  
  胡牧青看着他微笑着的眉眼,神情有一丝的怔怔,入思将一筷子牛肉夹到她碗里,“青姨,这牛肉再不吃就老啦!”
  
  胡牧青这才收起神绪,看了看对面乖巧的入思,为入思的体贴感动。多少年了,习惯了一个人,从未被人如此真心关心过。那些年,身边的人不是医生,便是护士,他们只是拿她当病患对待。唯有入思,让她感觉如女儿般窝心,想来,她的母亲一定很幸福吧,有这么贴心的小棉袄。突地想起了那从未见过面,一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如果他(她)还活着,也有眼前的男孩那般大了,如果他(她)还活着,那么她这二十来年也不会在精神院度过。想到这,表情便黯淡了下去。
  
  “青姨,怎么了?不舒服么?”入思看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
  
  “噢,没事的。”她看了看入思,夹起碗里的肉片,再一次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从G市千里迢迢地来A市。她痊愈前的半年,在她人生中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出现在了她面前,他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说了很多话,但是她只依稀记得A市这个地方。痊愈后她便不管不顾地在这一呆就是三年,潜意识里觉得,似乎这个地方是她活下去的支撑。最开始的那两年,她的精神状态并未完全恢复,多年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后来出现的他的内疚忏悔模样,总是在梦里时时缠绕着她。最近的这一年,她的生活步入正常人的正轨,她很想记起,那天,他跟她说了些什么,可是最终无果。
  
  吃完饭方池墨送入思回寝室,在11舍楼下,即将道别时方池墨突然一脸凝重地问她,“云入思,你既然在火锅店打工,为什么还要去做家教?不累么?”
  
  “不累啊!”入思为他眉眼的慎重,觉着奇怪。
  
  方池墨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问,“在方家任教,也还好吧?小苡那丫头,没为难你吧?”
  
  “没有呀,他们对我还好啦,小苡虽然有时候蛮横,但也是心思满单纯的一小女孩。”
  
  方池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什么。
  
  飞机抵达H市的国际机场时,南国的暖意便扑面而来,在北方冰天雪地的时候,这里暖意盎然,入思与沈珏身穿厚实的冬衣,不得不脱了下来。与他们同一趟机的很多是过来过冬度假的旅客,有些第一次踏足这个南国之南的土地,一下子被这样得天独厚的亚热带气息给震撼了,神情显得异常的兴奋与激动。
  
  她与沈珏走出机场,放眼望去,入眼处是碧蓝的天,冬天里仍是生机勃勃的各色绿植,那样干净、纯粹的绿与蓝,是她所熟悉的景致。入思贪婪地呼吸着亚热带特有的温暖的气息,开心道:
  “还是家乡的气候舒服呀。”
  
  “可不是嘛!”沈珏也是一脸的高兴,满足地瞧着她因为兴奋而盈盈生动的脸庞。
  
  云玲、沈林与沈富贵已经在出口那等他们了,几月不见亲人,她欣喜地朝着母亲奔去,抱住母亲:“妈妈,我回来啦,我好想你们啊!”
  
  云玲呵呵地笑着,仔细端详女儿,“长瘦了呢!”
  
  “哈哈,女孩子家长瘦点好看。”沈林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瞧阿思,都长成大姑娘了呢。”沈富贵愈显得发胖的脸上笑容满面。
  
  入思被夸得很是不好意思,“富贵伯,你又在取笑我!”
  
  “哈哈…… ”沈富贵开心地大笑,一边拍拍儿子的肩,“小子,长壮了不少呢!”
  
  沈珏见到几月不见的父亲,很是开心,离了家才会深深觉得,对亲人的思念是如此的强烈。
  
  晚饭是在富贵酒楼吃的,看着满桌眼熟而久别多日的菜肴,她和沈珏大快朵颐。
  
  “阿林,阿玲,阿思也回来了,你们的婚事也该说说了,我建议在我店里摆酒,酒菜钱我不收,当是送你们的礼。”沈富贵看了看吃的正欢的两孩子,又看看云玲与沈林,说道。
  
  




☆、第三十二章 情深入心骨

  
  入思听了沈富贵的话,喜出望外,瞧着母亲,“妈妈,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嫁给沈林伯伯?”
  云玲只是笑笑地摸摸她的头,入思又瞧瞧沈林,沈林神情喜悦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阿珏,你听到了吗?我妈妈要嫁给沈林伯伯了!”她欣喜若狂地摇着旁边沈珏的手臂。
  
  “嗯,阿思,我听到了。”沈珏也甚是高兴。
  
  很快,春节来临,在沈富贵的“没几天就是一家人了,大家就合着过个年,热闹些。”的建议下,云家与沈家一起过年。除夕这天下午,入思的手机就没消停过,各种各样的祝福短信塞满了手机,她一条一条地简单地自己编祝福,一一地回过去。翻电话簿的时候,看到方池墨的名字,于是,调出号码,写了一行字:师兄,新年快乐!然后按确定,发送。
  
  发完之后,便将手机放房间里,去厨房帮忙准备除夕围炉的材料。东渔镇人讲究除夕围炉,寓意着来年一家团团圆圆。除夕之夜,在沈家偌大的客厅里,一家五口人,边围炉边看春节晚会。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正忙着吃,让沈珏帮她拿电话,沈珏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淡淡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递给她。
  
  “谢谢你的祝福,新年快乐!”方池墨悦耳的声音传来,与她这边的电视里热闹的背景不同,他那边极其安静。
  
  她嘴里塞着食物,“嗯,师兄,新年快乐!”声音含糊不清。
  
  “在吃饭?”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似乎已经想到她狼狈的吃相。
  
  “嗯,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吃饭吧,不打扰你了。”说完收了线。
  
  她犹自看着电话发怔,这人挂电话的速度也太快了,她还想问他那边是不是特别冷,有没有吃年夜饭呢。
  
  坐在对面的沈珏看着她由接电话时的溢满脸庞的欣喜转为挂了电话后看着手机发怔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咬了咬唇,继续低头吃饭。
  
  方池墨挂了电话,耳边犹自还有她那边传过来的过年的热闹的氛围。修长的身体靠在窗边的沙发里,他看了看躺在床上,依旧紧闭双眼的父亲,“爸,您已经欠了我四个春节了。”一如以前的几年般,每年的除夕,中午在方家吃团圆饭,晚上便过来陪父亲过节。每次都是他一个人独坐在病房,对着不省人事的父亲重复地说着那些重复的话语。
  
  今年似乎是不一样的,因为有她。下午收到她的信息,内心还是欣喜的,为着她对他的记挂。本来想回复过去,可是突然想在这样团圆的日子里听听她的声音,于是给她打了电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闯入了他的生活,将他那一泓平静的池水激起了些许的涟漪,悄悄地入驻他的心,并且占据了半壁心房?是新生开会那天,她从人群中挤到他跟前的那一次?还是食堂里她犹自开心地调侃他是“墨鱼”那一次?还是在雨中,她既想靠近他又怕靠近他的那一次?亦或者是她在食堂外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仍是笑意盈盈地说:“方池墨,你终于来了。”那次?似乎哪次都是。明明极其缺少父爱,却还是表现得独立坚强,将笑容布满生活的每一处,那样的眉眼弯弯,他便记住了她,敞开了心扉,留在了内心最温柔那一处。
  
  记住一个人,让一个人入驻心底,埋入心骨,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仅仅是他想,他愿意,并为此倾注一生。
  
  正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沈林与云玲的婚礼在富贵酒楼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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