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二婚要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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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顿住，言闫想肯定应该有，过了一会儿，女孩还是摇头。

　　　　“我想肯定是有的。”言闫居然平静地坐下，俯视着前方，“你活着或者死去，这个城市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在你身后的一群人会伤心会难过，你不理会也就算了，还有一个人你不能不考虑。”

　　　　“谁？”女孩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句话。

　　　　“你自己。”见女孩不说话，言闫盯着眼前继续说道，“我前不久刚刚离婚了，爱了很久的一个男人，我终于还是只能和他说了再见，那个时候我其实放不下，即便后来看到了我的朋友的担心，看到了我的家人的担心，老实说我依然没有完全放下。”

　　　　“后来呢？”女孩似乎对这个故事颇有兴趣，竟然转移了话题。

　　　　“后来，我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竟然傻得那么天真，为了他放弃了很多属于自己的快乐，所以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自己，而你也一样，你也许可以不用考虑别人，可是如果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你会对不住过去的自己，或许为了学业而努力，或许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努力，这些努力都只会白白浪费。”

　　　　女孩回头看看季晨他们，眼中有些窘迫，似乎想通了什么，却还是站立在高处，言闫握住她的手，她抖了一下，拉着她坐下。

　　　　见女孩平静了，季晨身后的医生想过去拉住女孩，却被季晨阻止了，他似乎很相信言闫，这种相信是没有来由的。

　　　　“可是……可是我怕，我不想做化疗，我不想眼见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女孩的泪水让言闫吃惊，都想着活下去，却是身不由己。

　　　　“我能够理解，如果今天我面临这样的问题，也许我的选择可能也会如此，我并不想多劝你什么，只想问问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你除了解脱还能得到什么？”

　　　　言闫回头望向季晨，“他那样冷静的一个人，刚才听了这个消息居然变得六神无主，而且其他医护人员的眼神也一样，所以我知道你对于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保重自己。”

正文　chapter　63

　　　　保重自己，言闫不知道是和女孩说的，还是宽慰自己，显然这句话很受用。｛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

　　　　“所以，选择权在你。现在你从这里跳下去，放心，我绝不阻拦。”

　　　　女孩考虑了很久，言闫的心脏在风里狂跳，下面是二十几楼的高度，她从言语中知道不管说什么也可能劝不住这个女孩子，只好破釜沉舟了。

　　　　女孩粲然一笑，“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言闫松了一口气，“我们一起下去吧。”女孩点头，却没有动。

　　　　“怎么了？”

　　　　“腿麻了。”女孩站不起神，而言闫也好不到哪里去，觉得腿软，她本来也就不是超人。回过头看向季晨，“过来扶我们一把吧。”

　　　　季晨和几个男医生将言闫和女孩小心翼翼地抱下来，季晨接住言闫，而后看着云儿，一本正经地说“云儿，季晨哥哥说过所有的医药费现在我都会借给你，你好起来要还的，想抵赖吗？”女孩面色终于是缓和了一些。

　　　　云儿的身体本就虚弱，方才站在季晨身后的年轻医生打横抱起云儿，朝着急诊的方向过去。

　　　　“副院长。”护士长上前，“小姑娘，我给你去包扎一下。”

　　　　言闫低头，右手手背上划拉出一个口子，居然没有感觉。

　　　　季晨说，“云儿那边让值班的医生先检查一下，我给她包就行，你回去吧。”

　　　　“好的好的。”护士长小跑离开。

　　　　季晨径自牵起她往办公室走去。

　　　　上了电梯，季晨仍旧打量着她，“看什么？”

　　　　“你还别说，如果你报考医护专业，绝对的好医生。”

　　　　言闫考大学的时候是想过，无奈的是她晕血，有的时候番茄汁洒了一地都能吐上很久，“算了吧，我怕在我该救别人的时候只能添乱，对了，那个女孩究竟得了什么病。”

　　　　季晨眼神灰暗，“她叫陆云，二十岁，白血病。”

　　　　“什么。”言闫刚刚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而且云儿的情况很特殊，她没有双亲。”季晨静静地说着，虽然口气平稳，却包含着些许的无奈，“从小在本市的孤儿院长大，前些时候的医药费都是孤儿院出的，如今看来对于这些日子她承受的心理压力我们也着实没有尽到责任。”

　　　　“对呀，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应该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叮，随着电梯开门的声音，言闫的额头被弹了一下。

　　　　“你这话讲得我很难过，你以为我是用爸妈的钱无度挥霍的吗？”

　　　　“对你们官宦子弟的一贯印象。”随着季晨出了电梯。

　　　　季晨摇摇头，“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官宦子弟。”

　　　　“然而事实就是你……是。”市委书记吔，说白了季晨确实过于云淡风轻，但是很多事情别人要努力良久，而他只需要动动心思就可以了。

　　　　“好。”季晨也不反驳，用智能卡刷开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进去吧。”

　　　　“不过……”言闫看他不是很开心，又加了一句话，“不过你的确是个好人。”

正文　chapter　64

　　　　“不过你的确是个好人。｛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季晨给言闫上药的时候，心里反复都是这句话，或许……是吧。

　　　　………………

　　　　两天的时间，夏氏的企划部的所有人都去了半条命，因为明华开发案的所有内容都从新做过，卓伟伦将新的企划交给夏东阳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右手听着于老爷子的训话。

　　　　“棋差一招吗，到底不是。”于文泽很清楚，却不道破，有的事情不必那么明白。

　　　　“爷爷，东阳不过是让刘洋他们放松戒备，而去言闫那里只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哦。”电话那头安静下来，等着夏东阳开口。

　　　　“那份投标书有一个问题，临时发现的，正好刘洋想出那个计谋调虎离山，所以才离开。”

　　　　“那明华开发案？”

　　　　“我势在必得。”

　　　　“哈哈……好，既然如此我不必多说，拿下明华以后就商量商量婚事吧，你和迟慧都不小了，耗不起，更何况我也等不起。”

　　　　“好。”夏东阳收了线，视线瞟向卓伟伦，“Vilun，瑞士银行那边联系好了吗？”

　　　　“他们很乐意。”卓伟伦将企划案放在他桌上，“于老爷子又催了吧，Boss，明华这个案子，我想下个月底就能让刘洋开始头疼了。”夏东阳摇头，“不，恐怕下周刘洋就要开始动土了，显然虽然找了下家，却不是财力雄厚的集团公司，于老爷子居然查不到是谁。”

　　　　“会不会不想告诉你？”

　　　　“不知道，老家伙的想法外人很难猜得到。”夏东阳摊开企划案，一项一项仔细审核。

　　　　卓伟伦将支票放在夏东阳桌上，夏东阳这才抬头看他，“Boss我可劝了很久，没有一个人要，都说……等到拿下明华把这笔钱发了当奖金才好，否则拿钱也觉得憋屈。”

　　　　“那你就先拿着好了，等到明华到手了，直接给他们。”夏东阳不曾亏待过夏氏的员工，自然人心所向。“这份企划做得不错，剩下就静观其变吧。”

　　　　“OK。”

　　　　………………

　　　　季晨正仔细处理言闫右手的伤口，他没有穿白大褂的时候还真有些官二代的气场，非凡人，可是现在，见他自己的处理伤口的时候，又只剩下医生的职业感。

　　　　“看什么，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医生吧。”

　　　　“啧啧……第一医院的医生都这么臭屁吗。”

　　　　“也许只有我有这个资本。”季晨是个很轻松的人，“可是，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找我有事吗？”包好了最后一层纱布，季晨将东西放回医务柜的时候问着言闫。

　　　　“我……我……”

　　　　看她欲言又止，“既然这么有勇气和云儿同生共死，就不要吞吞吐吐，话说，你到底和云儿说了什么。”想是当时隔得远了，季晨他们没有听见两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问我找你要干什么吗？”

　　　　季晨褪下西装的外套，言闫这才发觉他一进门只顾着她的伤口，没脱外套，“我想让你帮我想办法做假的DNA报告。”季晨许久没有作反应。

正文　chapter　65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份假的DNA报告。｛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言闫又重复了一遍。

　　　　季晨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这话我当你没说过，我也没有听到过。”

　　　　“你……。”言闫看季晨用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咚咚——门外响起叩门声。

　　　　“谁。”

　　　　“副院长，是我。”季晨当然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

　　　　“进来。”

　　　　中年男人着医生大褂，“云儿的情况稳定了。”

　　　　“好，那我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闫觉得那个男人打量她的眼神很奇怪，半推半就被季晨领上了他的奥迪。

　　　　季晨打开了收音机，是苏芮的声音，刚好放的是最经典的那首《牵手》，“去吃什么？”

　　　　言闫松了一口气，“算了，你送我回家吧。”

　　　　看了一眼夜色，“不去接林霖？”

　　　　“那个挂名叔叔会去接的。”

　　　　“李莫居然还在纠缠你。”

　　　　“也许林霖和他们真的有关系。”其实丝毫不用怀疑，言闫知道李莫他们肯定已经调查了一番，虽然黛净将林霖藏得极好。

　　　　“所以，你说的那份DNA报告很重要，是吗？”

　　　　“嗯。”言闫轻声应着。

　　　　“其实，让林霖回到他亲生父亲那里未尝不好。”

　　　　“或许吧，只是我想还是尊重黛净和林霖的意见，既然她没有回来，我自然有照顾林霖的责任。”

　　　　季晨嗤笑，这算哪门子责任，“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将车停到一旁的停车线内，转过头看着言闫。

　　　　“……”

　　　　不管言闫疑惑的脸，“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你……”最后三个字说得极其清楚。

　　　　收音机里苏芮的嗓音回荡在车内：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

　　　　“呵，好巧不巧就是这句，你说我们两个这搭配是不是更难走下去。”

　　　　“言闫，答不答应就一句话，怎么样？”

　　　　“我不答应你就不会帮我了是吗？”

　　　　季晨不置可否。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提出来？”

　　　　“你以为我在医院那么自由吗，我爸也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看着我，拒绝你不过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

　　　　言闫想着刚才那个中年人的眼神，似乎明白了季晨的处境，莫非是为了家庭因素，才让季晨这么百般纠缠。“那我想问我当你女朋友，是在人前还是人后？”她不能忘记自己给夏东阳做了五年的藏妻。

　　　　“不要误会，对你我从来没有开玩笑，成为我的女友，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那为什么……”言闫还没说完，季晨便淡淡开口“我觉得你适合。”

　　　　“季公子，既然是这样，你凭什么认为我经受得住随之而来的一切。”季晨眯眼看着言闫，她有些愠色，这个女人似乎很善变，他没有接话，言闫又继续说，“我今年刚刚二十八，离了婚，不是剩女也差不多了，我以后只想找个足够爱我，能够给我幸福的人，而你……不是。”

　　　　“……”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你那算计非凡的父亲必定会算到我头上，如若你是玩玩，我没那个功夫去玩爱情游戏，听懂了吗？”

　　　　季晨一贯淡笑，“嗯，那又怎么样呢？”

正文　chapter　66

　　　　“那又怎样，我只要你现在给我一个答案。｛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

　　　　言闫始终觉得太过可笑，虽然看来他算是个善良有为的好青年，言闫还是左右摇头。

　　　　季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了一些，这个女人似乎和他想象中又不一样，又发动了车子，“我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我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和夏东阳那段失败的婚姻，或许我也会走进你设下的金钱圈套中，离婚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门当户对是有讲章的。”

　　　　“门当户对，好歹你父亲也是政府要员，你又不是小百姓。”

　　　　“但是看看你自己的妹妹，你觉得你的婚姻由得你自己做主吗。”两个人你来我往，似乎就没发生刚才那件事。

　　　　一阵沉默之后，季晨随口问道。“DNA检测是在我们院做的吗？”

　　　　“不知道。”

　　　　“这个忙，我帮，不过你又欠了我一次人情。”

　　　　“欠着吧，可能撵一次性就都还完了。”言闫觉得这世上确实是欠人情最难还。

　　　　“喂，言闫，我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你最好做好长期坚守阵地的准备，否则总会有那么一刻我会攻克你的心。”

　　　　言闫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季晨送言闫回了小区，而后白色奥迪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开进公寓的停车场，季晨才将收音机关掉，将那盘碟子仔细收好，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盘带子是一个女孩送我的，好听着呢，送给你吧，别老是皱着眉头。”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当时那个人第一次从眉目到眼睛的笑容，叹了口气将碟子收好。

　　　　………………

　　　　想不通季晨今晚为什么突然说那番话，又突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对于季晨，言闫总是持着观望惮度。

　　　　叮咚——以为是林霖他们回来了，言闫开门，见着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才想起来，她们许久未曾谋面。苏婷和良笑皆是满脸红光，嘴角带着放肆的笑容。

　　　　“小言子，好久不见，喔……”良笑先走了进来，拥抱了言闫，而且也顺带吐了一些污浊的液体，还好言闫的嗓子眼够深，没随着这个醉酒的女人大吐特吐，迅速将睡衣的外套脱下，而后将良笑扶到沙发上。再回过头，苏婷已经自动自觉地躺倒门口的毛绒垫子上睡着了。

　　　　言闫换了衣服，只好给李莫打了电话，嘱咐他今夜让林霖在他那里睡，反正现在李莫也认为林霖是李家的孩子，便不必客气。

　　　　苏婷似乎觉得冷了，也爬上了沙发的另一面，言闫找来了被子给两个人盖上。“老公……老公。”给苏婷掖着被角的时候，苏婷嘴里喃喃的是季伽，这两口子估摸着又不对了。看向良笑，她已然清瘦了好多，她们或多或少知道安家的一些事情；苏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想当初许下的目标，居然四个人之中没有一个人实现了，幸福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好定义的。

　　　　言闫整晚都没睡，只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着小憩。

正文　chapter　67

　　　　清香的小米粥的味道让言闫欲罢不能，她醒来的时候是横躺在沙发上的，良笑围着围裙准备早餐，苏婷还在睡着。｛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言闫再看向窗台，果然晾着昨天被良笑吐脏了的衣服。这样的醉鬼，言闫还是很喜欢的，相比于现在都还睡得正香的某人，她该是欣慰。

　　　　“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她站到良笑身后，良笑适时开口。

　　　　她是长了背面的眼睛吗，“不然嘞，我说你喝醉了很正常，婷儿酒量那么好怎么也醉了？”

　　　　“她……一瓶伏特加灌下去，我劝都劝不住。”

　　　　言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