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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清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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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清尘飞快地打开他的手,怨道:“笨手笨脚的。”
刺竹讨了个无趣,只好垂手蹲在一旁。
清尘揉揉胸口,脸上潮红退却,看看刺竹,又觉得好笑,便问:“你咋就不顶了呢?我都快支撑不住,就要求饶了。”
“嗨,求什么饶呀,那不就是玩儿,还当真了……”刺竹大手一挥:“吓吓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清尘笑眯眯地哼道:“你不是病猫,是熊包……”
还熊包?!刺竹眉毛一竖,食指指向清尘的鼻子:“你试一试,再说一遍!”
清尘咧开嘴,笑一下,猛地张嘴,一下就咬住了刺竹的食指!
这下场面可滑稽了,清尘坐在草地上,眼睛笑着,鼻子皱着,就是不松开嘴。刺竹本是蹲着的,指头被咬住,想甩甩不掉,想拔拔不出,痛得他蹲也蹲不稳,站也站不起来,跳也跳不了,坐也不是,只好双膝着地,跪在了清尘跟前,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叫唤着:“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你哪能使这样的阴招,太损了……”
清尘笑得抽气,就是不松牙齿,嘴里呵出短促的气流,绕着刺竹的指尖,刺竹一边痛着,一边又痒得不行,可把他给整没了,呲牙咧嘴,不得安生。
终于,清尘松开了牙齿,刺竹呼地一下抽回手指,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咻咻地出粗气。
“你这么傻呀,不知道求饶?”清尘吃吃地笑。
“哼,”刺竹没好气地回答:“我堂堂赵大将军,求饶?!”
清尘笑得快要岔气了:“你这呆驴,你不会用另一只手拍我呀,我一疼,自然松嘴。”
“你经不起我一拍。”刺竹把手掌伸出来亮了一下,果然,又大又厚实:“我掌力可大了,一掌下去,你只怕会晕。”
“晕算什么,”清尘戏谑道:“反正我横竖不降,你不如一掌拍死我,这样就可以过渡了。”
“你当我真傻呢,”刺竹不屑道:“第一,我长着一双虎眼,明明白白地看见你不是只苍蝇;第二,就算你是只苍蝇,我也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不着;第三,我拍你的同时,你有可能无意识地咬断我的手指;第四,我拍死了你,沐家军还不将我碎尸万段。”他干净利落地一挥手:“这种蠢事我不干!”
“哎哟哟,看不出呢,如此精明,”清尘斜了他一眼,止住笑,问道:“别鬼扯了,如实回答,干啥不还手?”
刺竹呵呵地笑道:“玩儿,不用当真……让你咬一下,不会死人。”
清尘不高兴地推了刺竹一下,忿忿道:“你怎么跟秦骏一样,没意思!”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片刻之后,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大笑。两人相对而坐,大声而放肆地笑着,歇斯底里,东倒西歪,一直笑到筋疲力尽,清尘便“嘭”的一下,仰天倒在了草地上,睁眼开着天空,微微地喘着气。
刺竹也如法炮制,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清尘边上。
太阳已经沉下去一半了,天空还很明亮,清悠的风吹拂过来,吹动了旁边的小草,那草叶时不时地撩在脸上,微微的痒,很舒服。鼻子里,闻到了阳光暖暖的味道,还有青草的凉香,周遭的一切,是如此美妙宁静。
“清尘……”刺竹侧过脸,望着清尘:“感觉如何?”
悠远的天空下,清尘闭上眼,微笑着,双手搁在腹上,轻声道:“很轻松,很舒服。”
“如果可以,我愿意天天陪你来看夕阳,或者,大笑一场,”刺竹柔声道:“你压力太大了,我跟你说过,一根弦,不能绷得太紧,也不能老是绷着。”
清尘心里一动,他原是故意的,逗我开心大笑一场。心里想着,嘴角不由得又漾起笑容,这个呆驴,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呆,他虽然很象爹的性格,正直仗义得有些刻板,却比爹更细致更体贴,还有点小幽默……
正想得入神,忽然感觉腿上一个重物压了下来,不用看,就知道刺竹的脚不老实地搭下来了,于是抽抽腿,说:“把你的爪子拿开。”
呵呵,耳边传来刺竹的干笑声,带着故意,甚至还有一点痞气。
还不拿开?!清尘眉头一皱,睁开眼睛,正欲瞪刺竹,却猛地一张怪脸落入眼帘,嗬!这是什么呀?唬得他脸色一变,再定睛一看,原是刺竹拿了两根狗尾巴草装饰了那张方脸,长长的草茎,一头插在鼻孔里,另一头的小毛刷折了一下正好撑在眼皮上,就好像眉毛下面又冒出了一根绿色的粗大的眉毛,这下头,两个小指头还把嘴巴往两边巴拉得老宽,伸出长长宽宽的舌头,显摆着那湿润恶心的肉红色,口水牵出长丝了……
乍一看,清尘吓了一跳,再一看,真是恶心,忍不住抬手没头没脑地拍了过去:“你要死了呀!”话一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不是初尘的口头禅么,居然被自己抄袭了。
哈哈,哈哈!刺竹爆发出一阵大笑,得意非凡道:“沐清尘,别以为只有你才能整我,我就整不了你!我还会做很多鬼脸,赶明儿一个一个地做出来慢慢吓你……”
切!清尘耸了一下鼻子,不屑道:“老子吓大的,会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刺竹不乐意了:“你才多大的人?点么点大的,还老子呢……我告诉你,我都不敢自称老子。”
“老子从来都自称老子。”清尘故意逗他。
刺竹知道说不过他,便侧了身,用手撑住脑袋,俯在清尘身旁,轻声问道:“你为何恨安王呢?”
第59章 旧怨难解犹来显狼性(下)
清尘想了想,王顾左右而言他:“有很多原因,总之,说来话长。”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长的话也可以慢慢说完的,不是?”刺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清尘的脸上不但能感觉他眼里的温度,还被他呵出的暖暖的气流弄得耳朵痒痒的,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脑袋,想躲开点,但显然无用,才移动一点,刺竹便又靠近了些。
清尘无奈,只得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刺竹不肯作罢,伸手用指腹拍拍他的脸:“你倒是说话呀……”
清尘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恶声道:“我烦什么你问什么!一边去!”
“你这态度就不对了哈,咱俩还有交情呢……”刺竹悻悻道:“算了,你也就是对初尘,态度特别点,重色轻友的家伙!”
“知道就好!”清尘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是初尘啊,啥时候把自己的鬼脸整成了初尘那个样子,再来问我,保管你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刺竹闷头想了想,严肃地回答:“中!下回我问初尘借一套衣裙来,打扮一下,再来问你。”
“扑哧”一下,清尘再也忍不住,笑起来:“那还叫什么鬼脸,那就是真正的鬼了!我看见你,不是白日见鬼!”
呵呵,刺竹贫嘴:“那我一定晚上才这样去见你。”
“别……”清尘赶紧制止:“我若晚上这样见你,传出去,人家会以为沐帅我有特殊癖好……不爱美女爱丑女……”
刺竹也自嘲地笑起来,顿了顿,低声道:“你真的要娶依琳郡主?”
嗯,清尘闭目养神。
刺竹踌躇片刻,细声道:“不怕耽误人家?”
清尘一下就想到了“不能人道”,于是反诘道:“那你们还希望我娶初尘呢。”
刺竹一下哑了,清尘又说:“都是政治联姻,为的是权力制衡,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就不愿意娶名门望族。”刺竹深有同感道:“挺没意思的。”
清尘不语。
刺竹迟疑了一下,又拍拍清尘的脸颊,涩涩地问:“那咋就伤了那里?怎么伤的?”
这个呆驴,还没完没了了呢。为了不露出破绽,清尘只好耐着性子,随手找了个借口:“被马蹬子挂了……”
耳边一下寂寂无声了,清尘心道,这可结束了吧。
“跟你商量件事如何?”刺竹嘴里的气流,再次呵了过来。
只要你不继续纠缠那什么不能人道,我就万事大吉了。清尘鼻子里嗯一声。
“咱俩结拜吧,我挺喜欢你的这小人的……”刺竹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我为义兄,你为义弟,”静默片刻,又压低了声音:“等我将来生了儿子,定给你一个,随了你姓沐,做你的儿子!”兴冲冲地一拍清尘的肩膀:“这个主意如何?”
你倒是一片好心,给我沐家传宗接代,问题是,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清尘本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能发火,只能按捺道:“你若只有一个儿子,你妻子会肯?你父母会肯?”
“我家里四个儿子,我父母肯定没问题。我妻子嘛,”刺竹摸了摸脑袋,拍板道:“君子一诺千金,今天说了就要算数。哪怕只有一个儿子,也得给你!”
这头呆驴!我要你的儿子做什么?清尘既好笑又无奈,不由生出些感慨来,刺竹倒是个实在人,为人仗义,一心为自己着想,他日,他若知道了真相,不知该作何感想……
还想着,冷不丁就被刺竹拖了起来:“趁太阳还没下山,赶紧来,先结拜了再说!”
清尘无奈,只得依了他,照着刺竹的把式,依葫芦画瓢地跟他走了个仪式。面对着江尽处,那一抹血样的残阳,听着刺竹那里一腔热情地发着誓,满脸肃穆之色,清尘好生无语。两人拜了天地,缓缓起身,清尘便默立着想心事,刺竹轻易就察觉到他神情不对,于是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清尘低声道:“我累了。”徐徐坐下,想一想,干脆以臂为枕,躺下了。
刺竹静静地挨着他坐下,轻声道:“哪里不舒服?”
清尘摇摇头:“我只是累,心里累……”
“说出来,我替你分担。”刺竹豪气地说:“我们是兄弟嘛!”
“不能跟你说,你始终是安王的人……有些事,也不好说……”清尘说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那些该自己去想的事情,不可能让刺竹分担。比如,沐家军的将来,即将发生的恶战,还有,他那么多的*……
“清尘,”刺竹沉默了许久,鼓足勇气道:“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我累了……”清尘拧紧了眉毛,每个人都不喜欢别人探究自己的秘密,既然刺竹体贴,那么就用这样的借口来组织他的深入吧。
果然,刺竹很爽快地说:“那你睡吧。”他盘起腿,忽然说:“我唱歌给你听……”
他会唱歌?一直以为他是五音不全的。这确实提起了清尘的好奇心,闭着眼,便张开了耳朵,带着几分盼望,等待刺竹开口。
“啊……啊……哦……”浑厚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拉得老长,缓缓地转着弯,一口气拖得很远,绕起沉缓的旋律,异常的低重,轰响着如归真寺里的钟声,嗡嗡作响之后,又是带着几分轻巧的余音袅袅,仿佛是谁发出绵长的哼声……
这是什么歌?也是一种调子吧,不过,怪好听的,不管你在做什么,有多么急,听见这样的调子,莫名地就会被其中的悠扬征服,它有一种粗犷的细腻,和一种无所谓的潇洒,仿佛你正在草原上放眼四野,只看见天苍苍人渺小。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这是什么歌?”清尘回味着,问道。
“蒙古长调。”刺竹笑嘻嘻地说:“攻打蒙古的时候,我跟兵营边上的牧民学的。有位老大爷唱得最好,他总是坐在马上,闭着眼睛,悠悠地晃着长鞭,一副很满足、很惬意的样子……”
“难怪,这里面,有骏马奔驰和月夜狼嚎的味道……”清尘话音刚落,冷不丁就被刺竹拍了一下:“你真是我的知音!竟然听进去了——”
“你知道吗,骏马是蒙古人最喜爱的动物,而狼,虽然是蒙古人的天敌,但他们却是蒙古人最尊敬的动物。蒙古人对狼是又恨又怕又爱又尊重,因为狼冷血、聪明、勇敢而果断,而且非常团结,又很看重族类亲情。”提到狼,刺竹的话多了起来:“它们通常是在头狼的带领下,集体出动捕食,各有分工,而且讲究战术。被安排做试探性进攻的狼,是很有牺牲精神的,它们几乎都是必须牺牲自己才能让狼群看到对手的实力。被狼群盯上的猎物少有逃脱,捕获之后,狼又很讲规矩,会孝敬头狼先用。在一个族群里,所有的成年狼都会照顾幼狼……为了生存,有时候中了埋伏的狼会自己咬断被夹住的爪子……狼会掂量得到猎物的可能性,为了得到更多的羊,他们会采取各种各样的策略,或以退为进,或瞒天过海,或声东击西,很多时候要一直到事后你才可能发现它真实的意图……冷血,狡诈由此可见一斑……”说到这里,他满脸的正色忽地松懈了下来,竟然看着清尘裂开了嘴,开始傻笑:“你其实蛮像狼的……”
话一出口,又是几声讪笑,有些紧张地盯着清尘,预备着他变脸。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清尘的表情很平静,他垂下眼帘,思索片刻,问道:“你喜欢狼吗?”
刺竹露出满口白牙,笑得更傻:“岂止,我欣赏狼。”
清尘轻轻地笑了一下,幽声道:“我觉得,你就象这首蒙古长调……”看似平常,内涵深厚。
呵呵,呵呵,刺竹不置可否,兴冲冲地说:“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这一次,他比之前唱得更加用心,闭上眼睛,仰起脸,沉醉在无限的遐想中,全然没有察觉到,清尘已经悄然地坐起了身,静静地望着他陶醉吟唱。
月亮,渐渐地升了上来,刺竹的歌声在山头上盘旋,奔放不乏柔美,热烈不乏含蓄,怅然中还带着逍遥,就像一杯陈年佳酿,缓缓地香味从喉间漫上来,经久不散。
清尘的眼光默默地落在刺竹的脸上,黑红的脸庞久经战斗的风霜,却还是如此年轻,意气风发。他稳重内敛,宽和豁达,有那么多的优点,清尘明白父亲为何会喜欢他。
可是——
清尘淡淡地移开了眼光,望向对岸。通州城里,依稀可见烛光点点,这万家灯火,始终有一盏,是安王爷的。
安王,是他们沐家父子解不开的结。
清尘缓缓地站起了身,脸色沉下去,眼睛里,映着月夜的点点寒光。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一只狼。赵刺竹,你该离狼远一点。因为,狼,始终是冷血。
第60章 言不言荷塘借莲说事 (上)
初尘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恍惚中似乎看见清尘站在床头,于是复又合上眼睛伸个懒腰,呵呵地傻笑起来,原来睡了清尘的床还能梦见他啊……这里正乐着,忽然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脸,还说:“醒醒懒丫头,睡得口水都流出来啦……”
初尘百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忽地一激灵!站在眼前说话的,真的是沐清尘!她一下弹了起来,象个充满了气的皮球,瞪着两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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