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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清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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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沉吟道:“沐清尘针尖上走路,一招险棋,却往往能出奇制胜……”清尘的精于算计再次让他惊叹,安王意识到,甚至于罗放在水上与自己的这一面,都在清尘的预料之中。
“我以为他会舍弃新兵,这样看来,不然。”安王喃喃道:“射杀宣恕,他让我刮目,有当机立断的大将之才,而爱兵如子,更让我感慨……有将如此,沐家军,岂能无雄狮之名?”
沐清尘,竟然不愿意舍弃任何一个士兵。他把最万全的机会给了这水路上的二万五名士兵,而自己,准备带着其余的一万七士兵突围。安王看了刺竹一眼,
“我要是他,还不早两天就偷偷转移士兵,何必非得等到此刻?”易奇哼了一声。
安王笑了:“肃淳,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么?”
肃淳润了润嗓子,挺胸回答:“乾州是兵家重地,驻军四万,一般不能轻易调动。为了不让沐家军察觉,秦阶只能在今夜集结,也就是说,沐清尘就是有预料,也不能早动,因为乾州兵多,动则是送死,而且也会让秦阶得信后提前防范。沐清尘只能跟秦军同时动作,乾州出兵他则进兵,不但可以迷惑秦阶,还可以避免正面冲突,减少伤亡。”
安王嘉许地点点头,又问:“还有补充么?”
第54章 巧布局超常规快突围(下)
“前日是十五,前后几天都是月圆的日子,光线太亮,不适合偷袭,只有今日阴霾遮天。秦军天黑后开始集结,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形成大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清尘必须等到秦军的包围圈缩小到知樟县内,秦阶确信他毫无察觉,而沾沾自喜,外防的方昌也放松了戒备,清尘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绕进我们的水域,开入乾州,以此来个金蝉脱壳。”肃淳说完,偏头往往刺竹:“是这样的吧?”
刺竹轻轻地笑了一下:“世子所言甚是。”
“沐清尘用兵,擅出险招,比的是战术,更是心机。”安王微微地扬起下巴,放眼想望对岸,却被层层黑暗阻绝,那不可知的情景,没有任何一点线索可以想象。安王无奈地转过身来,走进舱中,忍不住嘀咕:“沐清尘缘何就料定,我不会出兵?”
清尘太自负,也太张狂,为了这份桀骜,安王腾起一股要出兵的盛气,可是他也知道,这分明不是赌气的时候,咽不下这口气,他就得不到沐家军。
忍——
忽地,安王笑了起来。沐清尘啊沐清尘,本该要对你反感,却不知为何,越加喜爱起来,兴趣越浓。来日,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你缘何,就料定我会痛快放行?
“报——”士兵跑上城墙:“苍灵渡口已经空无一人!”
果然弃渡而去!
“这也是沐清尘的果断,如果换做沐广驰,一定是宁可死守苍灵渡。”安王摸着下颌,狐疑道:“那还有一万七的士兵,凭空消失了?”不可能,三面包围,难道他们飞天遁地?
天色似乎有些发亮了,安王寻思着,该是寅时三刻了,秦军一定要进入山谷了,而沐家军要出手,也该趁早啊……
正纳闷着,忽然听见隐约间的喊杀声起来。
安王探头去望,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他急了,连声催问:“探子回来了没?回了没?”
回声散散地落下,有些无力,那头,寂寂无声。
安王提步,飞快地下了城墙,出了城门,直往江边——
头顶虽有微微的白光,然而,水意深深,暗色重重,在一片浓密的黑雾之后,依然,只有真切的喊杀声,撞击着安王的耳膜。他频繁地在岸边踱来踱去,不时地抬头张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一叶小舟,从浓浓的雾中摇近了……
“那边情形如何?”安王急切地问。
探子赶得急,还在喘气,回道:“沐家军已经突围…………”
已经突围了,这么快?大家惊奇间,连连追问是怎么突围出去的。
“沐家军在秦军包围圈缩小围拢知樟之时突然发兵,沐清尘打头阵,沐广驰殿后,从西面打开一个缺口,杀将而出!”探子缓了口气:“沐家军早就埋伏在山上,而且全是骑兵,两人一骑,八骑一列,快速冲下来,飞刀砍过便走,在西边打开了宽约一里的口子,所有士兵在半个时辰内全部飞蹄而去……”
“好!”安王大喊一声。
这是典型的快攻,适合突围。秦阶十万大军包围知樟县,虽然人多却是兵力分散,清尘突然出兵,而且是速战速决,秦军措手不及,未及反应过来,就让他钻了空子。
知道沐家军突围成功,安王大感快慰,他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看看已经泛白的天色,舒心地说:“折腾了一夜,可以安心去睡觉了。”
“父王不担心沐家军如何过方昌?”肃淳亦步亦趋。
呵呵,安王笑道:“我且回去洗把脸,好好休息一下,等探子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盥洗完毕,安王招呼肃淳和刺竹共进早餐,因为心情极好,也就比平时话多了些,还破天荒地亲手给肃淳盛了粥。肃淳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激动得脸色微微泛红。
“上阵还是父子兵啊。”安王深有感触地看了肃淳一眼,感叹道:“沐清尘父子如此同心默契,不晓得我们父子,何时也能如此亲密……”
“父王……”肃淳迟疑了一下,却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和父王永远也不可能象清尘父子那样,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纯粹的父子关系,还有君臣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不是父王的唯一,父王随时可能因为不喜欢和不满而冷落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不可能心无旁骛,而父王,也不可能对他倾注所有的爱和信任。
沐广驰表面刻板,对清尘却甚是纵容,而父王对人随和,对自己却甚是苛责。肃淳不敢在父王表白有太多的压力,但这压力,说来就来了——
“肃淳,分析一下清尘突围的战术吧。”安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粥。
肃淳还在安王的父子亲密关系中纠结,思绪一下子还没抽出来,张口便说:“直冲而不恋战,就是快攻……”
“仅此而已?”安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那些细节呢,又能证明什么?”
刺竹赶紧在桌下踢了肃淳一下,肃淳这才回过神来,搜索着记忆刚要回答,忽见士兵风一般地进来,又报:“秦军在山谷外迟疑,不敢进谷。”
这是为何?刺竹有些诧异:“难道还顾忌上次谷内受伏之痛?”
“远眺谷顶,隐约有红缨飘荡,秦阶害怕又中伏击,不敢贸然。”士兵回答:“秦阶以为,山顶至少有六千伏兵。”
“噗!”的一声,安王口里的粥喷了出来,他哈哈地笑着,好半天才止住:“任地被沐清尘治住了——”
肃淳有些不解,悄悄地看了刺竹一眼。
“肃淳,”安王咬了一口馒头,说:“仗到这时候,打法基本明了了,你来说个丁卯吧。”
肃淳赧然地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回答:“父王,我这还想不出……”
安王默然片刻,瞥了刺竹一眼:“你说。”
刺竹不好推辞,低声道:“这次的快攻,虽是常规打法,却是把握了最佳时机。秦军的突袭反被清尘掌握了先机,变成了清尘的突袭。他一定是集中了所有战马,以战马定人数,其余人均走水路。两人一骑,全部士兵骑马转移,为的就是快。八骑一列,全部用刀,刀是近杀的武器,目的就是为了砍杀和驱开身边的秦兵,这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快速打开缺口,然后保证缺口宽度,快速过兵。”
“我推测,清尘的布局应该成口字型,也就是周边的飞骑应该都是老兵,或者两骑,或者四骑,把新兵夹在中间,一带而过。老兵负责厮杀开路,新兵只管往前冲……”刺竹思忖着,说得很慢:“沐清尘既然拿定了主意要把所有士兵带走,他谨慎的个性,一定会做到滴水不漏……”
“就已知的情况推论,清尘打头阵,是为了用自己的威名震慑秦军,在短时间内以气势压人,然后一溜砍杀,先就乱了秦军的阵脚;而沐广驰殿后,因为秦阶已经知道沐广驰重伤尚未恢复,清尘故意露出这个破绽,他反而不敢追,只怕有诈。”刺竹说:“清尘选择在寅时冲锋,算计着寅时末天亮,所以在山头设下埋伏,故意让秦阶看不真切。秦阶素知清尘决绝,若是必死,则死前必挣个鱼死网破,故他会畏惧山头的埋伏是死士,抱定了杀他多少是多少的决心,以至于进不敢入谷,退不敢追杀,两头为难。”
“接下来呢?”安王的眼睛里,透出晶亮的光彩。
刺竹略为沉吟,缓缓道:“秦阶多疑,会迟疑一阵,然后,他应该会选择强杀入谷。因为他也担心我们攻打苍灵渡,万一失守不好跟淮王交代。而方昌那边,他自认为早已安排好,只需通知加强防守,而这边尽快杀入谷中,再折回去,同时再增调兵力,还是试图在方昌一举吞下沐家军。”
“沐家军山头的红缨应该是诈,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秦阶入谷没有悬念。”刺竹脸色凝重:“秦阶这一个来回,再去方昌,至少四个时辰,而清尘只需一个半时辰的疾奔,已到方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过方昌……”
“方昌守将严刚,是秦阶亲信,为人贪财势利。论功夫,不是清尘的对手。”肃淳说:“不过我猜想,秦阶应该只是令他死守,不开城门迎战,这样拖延时间至秦阶大军赶到,来个前后夹击,则清尘此劫难逃。”
安王默默地听完,徐徐摇头道:“坐以待毙,那就不是沐清尘了……”
话是这么说,可仗会怎样打,没人会知道。
“报——”一声长喏,士兵禀告:“秦军强行入谷,山顶沐家军的埋伏没有出击,秦阶派人查看,已知山顶红缨为沐清尘提前结于草杆之上……秦阶进入后发现是空渡,破口大骂沐清尘,正掉头方昌追杀!”
安王、肃淳和刺竹三人对视,不约而同地一笑。
空谷计,正如清尘设想的那样,诓骗了秦阶一个多时辰。
真正的战场,还在方昌城。
第55章 守将贪财丢命失城池 (上)
“父王,你说,清尘怎么过方昌?”肃淳思索着,说:“绕过去是不可能的,方昌是丘丘陵地带,还有一道骑田山脉,要绕走菊城至少需要四个多时辰,而且到了菊城,一样面临过关的问题……绕行肯定是不可取的。”
安王想了想,微笑道:“我想沐清尘自有妙策,倾城将军当然不是浪得虚名。”
刺竹低头沉吟良久,缓缓道:“以财换行——”
方昌城墙下,沐清尘勒缰停马。一挥手,骑兵队闪开,只见那队伍中间,缓缓地,一排大箱车被推了出来,细数为二十辆,在城门下一字排开。再见清尘一摆手,“哗”的一下,箱车的盖全部掀起——
太阳下,一片金晃晃地刺眼!
箱子里,装满了金子。
“沐清尘!”严刚在城墙上大笑,宽扁的脸上煞是得意,唇上两撇浓密的胡子也翘了起来:“淮王用来安抚你的金子,你打算全部孝敬我?”
沐清尘不语,只是仰头,望着他。
“你打错算盘了,”严刚说:“我知你急于过城,可是秦帅有令,不得出城迎战,也不得打开城门,我只消等上个把时辰,大军一到,两面夹击,你必输,到时候,这些金子,也还是姓严!”
“是吗?”清尘冷笑道:“他若来了,还有你的份?”
严刚脸上一抽搐,悻悻道:“没有……没有就没有……那怎的,还得分我一些……”
“一些?一些是多少?那又到底,会分还是不会分?”清尘冷声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金子?”
严刚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痒,巴巴地探头去看。
二十两箱车啊,满满的金子!
“一百万两!”清尘扬声道。
严刚眼睛一亮,那眯缝眼顷刻间睁圆了,盯着那箱车许久,又跟左右交换了个眼色,侧身嘀咕了好一阵子,合计完后,显出些犯难的脸色,不甘地踱了几个来回,遂一咬牙,说:“奶奶的,只怕有胆拿没命用,这一百万两老子受不起……”
清尘淡然地送过来一句:“不拿你就能保住命吗?”
“那是自然!”严刚哼了一声:“只要老子命在,用一个钱拿就是一个钱,要是命没了,别说一百万两金子,就是一千万,老子也用不了——”
“我劝你,还是拿着吧,”清尘悠声道:“不然,钱没了事小,到了,命也会没了。”
“放屁!”拿这话来恐吓我?严刚不屑道:“你惯会使诈,老子没空理你!你自在这等着秦帅来收拾你,老子进去歇歇。”才掉头,转念一想,这沐清尘性格决绝,此番若是灭了他,就没有以后了,但若是他脱了险,不定日后还要相见。刚才他这句话,似乎有什么玄机,如此看来,还是不要结仇的好,我自在城头看,谁占了优势我就尽早靠拢……谁也不能得罪,这才是上策。
于是回头一拱手:“同在淮王帐下,我还尊你一声同僚,倾城小将军,你送钱我可不敢要,失陪了!”
“严将军且慢!”清尘高声道:“你可知,在我被两面夹击之前,你已经自身难保了。”
严刚吃了一惊,眼珠转了转,折身回来:“你说什么?”
“莫听他的,小心有诈。”副将附耳道。
另一人,督军却说:“听听何妨!”
“严刚,不消一时半会,你就会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来自乾州。”清尘的嘴角,漫起一丝叵测而阴冷的笑。
严刚心底一沉,莫名,开始发虚。和副将一起,猜度了半天,没个所以然,忽听探子来报:“乾州已被沐家军占领,沐家军一万人马,正开赴方昌!”
完蛋了!严刚顿时脸色煞白,乾州到方昌,也就一个半时辰,而秦阶的大军要到方昌,至少两个时辰,以沐家军的战斗力,前后夹击,半个时辰解决他严刚没有一点悬念……
沐清尘一语成谶。果然是秦阶没来,我先玩完……严刚没有心思去想水路无异样,沐家军怎么飞到了乾州,不但占了城池还杀往方昌,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沐家军往方昌来,就是为了跟沐清尘会合。
打起来,方昌肯定不保;不打呢,可能吗?
心里一急,血也涌上了脑门,严刚直起嗓子喊道:“沐清尘,我可没有为难你——”
“我也没想为难你。”清尘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
兵临城下了,还没想为难我?严刚愠道:“你到底想咋的?”
“我就想给你送点钱花花。”清尘慢悠悠地说:“你还给我讲客气。”
“我敢要吗?”严刚气咻咻地一挥手:“你跟秦阶的过节,别把我扯进去……我拿了你的钱,放你过去,不是个死字?”
“要我跟你说啊,你就拿了这些钱,把城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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