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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未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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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阿离,早在我认识你之时,我便是如此性格,想要得到的会拼命得到,在我心中并没有所谓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不想要的东西!”

    “呵呵,如此说来,邵央公主也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白玉离艰涩笑道。

    花临凤背过身去,不想去看现在的白玉离,垂眉思量许久,才缓缓说道:“若是我说她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会生气么?”

    他该生气么?白玉离忽而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与邵央公主才见过几面,怎会无缘无故为了她的事情生气?花临凤很久之前就熟识,且对花临凤这人的脾性也了解的不少,他为何会对花临凤的作为十分的生气,怎么现在会是这般场景……

    “你或许会生气,但你要知道,邵央公主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更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她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世界,她一出生便与这个国家命脉相息,故而现在即便是我使计将她绑在身边,她依然不会真正属于我!”花临凤转身,迎风而立,沉声道。

    “我不是太明白!”白玉离抬面,一脸疑惑的回应。

    “你的心思我能明白,那支簪子是你的心病,但我希望阿离你不要被那支簪子左右了心智!”说完这话,花临凤便旋身离去,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说。

    留下的白玉离还有话要向花临凤求实,但看花临凤走的时候那般决意,白玉离便放弃了这个无聊的想法,反复的揣摩花临凤话中的意思。

    回到德清王府的未央,前脚刚踏进惠兰轩,这小皇帝苍云戈的圣旨便随之而来,未央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地接旨,整个过程她都未曾将心思集中在这道圣旨的字句上,而是将心思放在方才在百草堂遇见花临凤的事儿上,只觉得这花临凤在她受伤的这段日子,应是走动了不少关系,不然国母也不会许了那道旨意。

    “公主,还不快谢主浓恩?”李内侍手提着一道圣旨,走到未央身前,屈身恭敬的询问。

    若不是身后的小锦偷偷扯了几下未央的衣衫提醒她,这未央定会一直傻愣愣不接旨意,李内侍瞧见未央那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儿,以为她是讨厌被这道旨意束缚了自由,故而在小锦将公主扶起身时,才说道:“国母甚是担忧公主,怕公主流连外面花花世界,失去了本性,与皇上提及有关公主的事儿,也常常忧心忡忡,故而皇上才有了这个想法。公主有所不知,国母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皇上也担心不已啊!”

    这个李内侍与胥无渡那时宣读旨意时一个模样,总要揶揄几句戏言,像是要向人证明他的存在,亦或者是借着自己的大内总管身份,寻找一下满足感。

    未央并未回话,也未打赏他几个赏钱,将那道旨意拿到手后,便转身回了屋子,身后的小锦瞧着未央极为难看的面色,知道她的主子正为此事生气,故而她掏出一小锭银两送到李内侍手中:“李内侍辛苦了,公主刚刚病愈,身体还有些不舒适,还望内侍不要生气!”

    “还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会体贴人,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永远不知道做奴才的苦命啊!”李内侍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十分麻溜的将银子放进兜里,嘴上还咂巴几下:“这公主还真是个小脾气!”

    “内侍你都拿了小锦姐一个月子的伙食了,还嫌弃个什么劲儿啊?”旁侧的红莲,一脸不乐意的反驳:“奴才固然有做奴才的命,内侍可曾听说过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

    李内侍被这话气的直发抖,若不是突然出现在惠兰轩的南宫优接了围,还不知道这李内侍刽要在惠兰轩待到什么时候才会愿意离开。

    瞧着李内侍气呼呼离开的模样,小锦倒是担忧不已,生怕这李内侍会在皇上面前说出什么言辞来!倒是南宫优解了小锦的担忧,说这李内侍也就喜欢狐假虎威,让小锦不必放在心上。

    对于南宫优的突然出现,进了内屋的未央并知道,当时的未央在屋内又重新展开拿到圣旨,终于知道了这道圣旨的内容,其大致内容便是:

    秋谷丰厚,时年大好,王妹已至十五芳华,此值人生大好岁月,今有状元郎花临凤,乃才貌双全,品行端良之人,与王妹实属郎才女貌,如意配!为成佳偶姻缘,兹将王妹下降状元花临凤,择日婚成!
第一百章 原来都是一个局
    圣黄绸缎载着一缕清幽墨香,在空冷的屋子内弥散,绸缎上那一方白纸黑字如针刺一般刺入未央胸口!

    “是哪里出错了么,大家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是喜欢漠的啊!”未央碎碎念叨,泪眼婆娑。

    当时南宫优站在门口瞧着在文案前簌簌落泪的人儿,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个婚事也是刚刚从父亲那是听得,瞧父亲的面色,好像也对这门亲事不甚了解,于此,他才来惠兰轩看看未央。

    真正见着未央面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以前他因着一年多前赏花灯时与妹妹发生的事儿,而常常戏弄这个妹妹,虽然知道这个妹妹不是之前的那个妹妹,但他的视线却未曾从她身上转移。

    “四妹!”瞧不下去那人的落寞悲切的身影,南宫优柔声唤道。

    沉浸在痛楚旋窝中的人儿未能听见南宫优的唤声,直到一方人影挡去了眼前的光亮,未央这才抬头瞧向南宫优,见来人是一身素青金丝绣边的南宫优后,才淡淡唤了声:“二哥,你怎得空寻到惠兰轩了!”

    嘴上唤着,手很自然的将桌上的金黄圣旨收起,速速擦干眼角的泪痕,这才再次抬面勉强露出一丝笑颜,续又道:“让二哥瞧笑话了!”

    眼看着未央一系列不透痕迹的动作,南宫优胸口更为闷烦,他抬手拉住未央的手臂,眼中少有的露出一丝伤感神情,道:“未央,你不必——”

    话到口舌处,却又被南宫优生生吞咽了下去,他不能枉为,眼前的人是他的亲妹妹,即便她说她的魂儿早就不是妹妹的魂儿,但,她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

    明显能感觉到南宫优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微微颤抖,听着他口中那突兀的一声‘未央’,顿时让未央感觉陌生,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那个慵懒随性的二哥么?

    “啊!哈哈,瞧瞧你二哥,一听自己妹妹竟要嫁人了,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许久之后,南宫优干干收回手,从腰间抽出桃花折扇,利落的用扇柄敲打了一下手掌,露出以往那副公子哥儿的嘴脸,笑道。

    未央瞧见南宫优恢复面色,也很快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垂手顺眉瞧着手中紧握的圣旨,道:“倒也是啊,哥哥们还未娶妻纳妾,我这做妹妹的竟要先哥哥们嫁出去,还有些乱套了!”

    “不,不!鲲韫女子十八年岁还未嫁出去,就要被人说成老姑娘了,妹妹十五岁,真是好年华,寻个如意郎君嫁了,也是件好事!”南宫优走到榻前,稳稳实实的坐下去,展开折扇轻轻摇曳几下,道。

    稳坐座榻,一身素青衣衫的俊美男儿,万千金黄发丝随轻风飘逸,曲卷而长的发丝在昏黄烛火中散发灿灿光泽,南宫优若是个做个安静的贵公子,那定是个万人迷,但他的脾性又无法做到安静,故而他是个**倜傥的美男子。

    “但,你们应该知道妹妹心中早有所属!”未央将视线从南宫优身上移开,将目光投向屋外一行长明灯,幽幽说道。

    南宫优抬面,漆黑的眸子内隐着一丝不安,面上却依旧是平常神情,收起折扇道:“南宫漠么?”

    “既然二哥都知道,方才为何还祝贺妹妹,这不是在讽刺妹妹么!”未央摆起脸色,皱着眉头说道。

    “天下男子皆可以喜欢,但唯独南宫漠,妹妹不可用情至深!”同样的,南宫优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未央以为南宫优是苍云戈派来的说客,故而一脸怒气的反问:“为何?为何南宫漠不行,是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伦理上不行?”

    “都不是,南宫漠这人心思深沉,用计之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南宫优缓缓道来:“还记得那次暴雨,我将他留在小楼斗棋,赌注为双方的侍婢,想必南宫漠也跟你提及过,我要伏翠是因为她是刺杀父亲的元凶之一。

    但实际上,我要的不是伏翠,而是想要以伏翠提醒南宫漠,他的所作所为都有人注视着。还记得你那次赏花灯回来,南宫漠受了父亲责罚,此后又被皇上撤去了副将职位,赋闲在家,那是因为皇上早已觉察南宫漠的谋乱之心,父亲责罚南宫漠一大部分就是想告诉南宫漠别做太惹眼的事儿。”

    “二哥,你说皇上早知道漠哥有谋乱之心,那为何他还会接受国母的建议,让漠哥前往北阜救大哥呢?”未央有些不明白,正常人不是应该谨小慎微,不许南宫漠踏出王府半步么?

    “皇上年岁虽小,但却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深谙用人之道,国母出面让南宫漠带军营救大哥,确实让皇上烦恼不已,但国母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皇上很听国母的话,故而才会将接受国母的建议,但他能让南宫漠出去,必定做了完全的准备!”南宫优分析给未央听。

    未央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个世界,害怕那些心思繁杂的人。

    “所以这次漠哥被抓,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南宫漠早在他们所布设的棋局之中。”未央觉得凭借南宫漠的权势,定不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若不是途中有苍尧的帮衬,他定不能这么快的反击。

    “可知道与你一同婚配的还有两位公主,一个是褚辉公主,一个是固伦公主,此前婚配的还有一位长公主宁详却突然没了音信!”南宫优再次起唇道。

    “他们与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未央不知道南宫优为何突然提起这几位公主。

    “褚辉公主即将婚配的郎君就是苍尧,固伦公主婚配的郎君则是相国候容七!”南宫优应答。

    未央开始有些糊涂,南宫优则耐心的详细分析给她听。

    苍尧年方三十一二,是冼皇苍涯基第十个孩子,苍崖基是苍云戈的爷爷,也就说苍尧是苍云戈的王叔,苍崖基一次醉酒下临幸了贴身服侍的婢女,致其怀孕,原本侍女怀孕会秘密逐出宫门,但苍尧的母亲也是个有心机的人儿,偷偷将孩子生下来不算,还将这事儿偷偷告诉了苍崖基,苍崖基极为喜欢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不得不将这女婢赐了个美人的身份。

    苍尧从小知道自己出生不好,便比其他王子好学的多,文才武略样样通晓,极为得苍崖基的喜爱,这才有了后来的玉林郡王苍尧。

    再者玉林郡王一次参加德惠王女儿褚辉公主的成年礼,对褚辉公主一见倾心,德惠王一直反对两人的婚事,再加上郡王苍尧妻妾成群,褚辉嫁过去等于是做妾的命,德惠王虽是个御赐的王职,但身份比郡王要高许多,虽然德惠王反对,但苍尧却不曾对褚辉死心。

    在褚辉公主成人礼后,心有不甘的返回番地玉林,寻着法儿要将褚辉公主弄到手,但始终寻不到恰当的方法,这时南宫漠主动找上了苍尧,游说苍尧谋反,苍尧或许是被南宫漠说动以此要挟德惠王将褚辉公主嫁给自己,或许也是借着南宫漠谋反的机会,做了一个局。

    最终的结果便是,苍尧如意得到褚辉公主且大片封地,而南宫漠却沦落为阶下囚。
第一百零一章 国母可救南宫漠(1)
    至于固伦公主下嫁容七,未央倒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自己与他们又没有太多干系,未央便没有多想。

    未央还记得上次在馥莲殿,固伦公主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你等着,未央’,她至今记得那时候的固伦是用何等的心情说出那句话,至今她都不曾从小锦那儿亦或是其他人那儿获得零星半点儿有关贺王爷的死与自己有关的说法。

    “可知道长公主宁祥婚配的事情没有音信!”南宫优说完褚辉公主与玉林郡王苍尧之间的事儿,便又问道。

    未央哪知道这么多事儿,不过宁祥公主二十年岁,早已经过了女子出嫁的好年岁,国母难道不着急么?想到此处,未央也有些疑惑:“如何?长公主不是跟你有扯不清的关联么?”

    “我可不愿与那位公主有些牵扯!”南宫优复又打开折扇,翩翩煽动几下,哗啦哗啦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安静,可见得南宫优此时应该有些许的紧张。

    未央瞧见南宫优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二哥你还当真了!”

    “长公主宁祥,原本真的会下嫁于我,不过,就在有这种消息传出来时,父亲正好被南宫漠擒拿,然后皇上便不再提及此事,故而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南宫优回答,口吻极为不爽快。

    未央觉得南宫优有如此情绪,定是因为他风&流惯了,突然被婚姻束缚手脚,极为不舒坦。但是这不了了之,未央觉得又不一定是不了了之,宁祥一天不出嫁,国母的心就一天不踏实,这关乎到皇家的颜面。

    “二哥,你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未央将圣旨随手扔进文案旁的瓷坛内,拍了拍手道。

    南宫优瞧见未央一系列麻溜的动作,顿时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皇帝的诏书竟被四妹这般丢弃,实属大逆不道,这还好是他见着了,若是换作父亲,定会痛斥一番,外加关禁闭数日。

    未央瞧见南宫优那样儿,便瞧了瞧躺在瓷坛角落里的那抹金黄,皱着眉头问道:“二哥,干嘛那副模样?”

    “你这样做可犯了欺君之罪啊!”南宫优面目夸张的说道。

    未央不再多瞧那道圣旨一眼,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远在鲲韫皇宫,又不可能来惠兰轩这个小地方,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句话说的在理,但在这个皇权统治的国家,皇帝的旨意便是天命,而承载旨意的诏书则是不能随意丢弃的,必定要设个祠堂供奉起来。但现在的未央对这道旨意本就不满意,供奉一道自己不满意的旨意,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话说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可以让皇上忘记了你与宁祥公主的婚事?”话题又扯了回来,未央依旧不想被南宫优蒙混过关。

    南宫优听罢,神秘一笑,单指扫弄了几下微卷的发丝,极为优雅的笑道:“这是个秘密!”

    “呵呵,还是个秘密呐!”未央冷笑几句,后又沉下面色:“如此说来,南宫漠真的没得救了?”

    未央复又暗晦下去的面色,让南宫优也极为伤神,他走到未央身前,提起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未央的头顶,道:“你可是国母宠爱的邵央公主啊,怎可以轻易在人前露出这幅落寞的表情!”

    对啊,她可是国母宠爱的邵央公主,她怎可以轻易的就认输,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撒撒娇就会拥有,就算不能说服国母放了南宫漠,只要能让南宫漠留条性命,这也是好的啊。

    想到此处,未央立马来了精神,他拉住南宫优的手,激动的说道:“二哥,平时我虽不太喜欢你那随性懒散的作态,但今天我尤为欢喜二哥,那,时候也不早了,二哥还是回去洗洗睡吧,睡太晚对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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