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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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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独孤伽罗低头连忙擦掉裙摆上的酒水,正要问他这么失态的原因,看见的则是一张让她觉得陌生的脸,“皇上……”
杨坚回过神,迅速恢复他慈父的表情,并命令林公公撤走桌上的食物,重新换上全新的。他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所解释,而是将注意力转到底下的众人身上,端着酒樽致贺。独孤伽罗望着他的侧脸,敏感心细的她从中抽出了端倪,而不说破。
杨广率先站起来向杨坚和独孤伽罗敬酒,说了一堆祝福的话,而引致杨秀的嗤之以鼻。
一场年夜饭,吃得食不知味,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心思吃饭夹菜,难得一大家子的团聚,没有温情流露,没有欢声笑语,空旷的大殿上每个人的距离都是那么的远,使这殿堂显得更加的冷情。
和州总管府,杨勇等人在简单吃完饭后聚在一起,这是他们来和州之后首次面对面谈天,即便都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可对杨勇来说也实属难得了。
然而往往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算是领教到了。本来是打算很好的,对去年有一次感恩,对来年有一个计划,然而还没尽兴多久,王良媛就说她身子困乏,想去休息,恪靖看出成姬的倦怠,也让她回去修养,于是屋子就只剩下他、恪靖和云昭训三个。
火盆里,火苗舔着木柴,木柴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恪靖窝在暖炕上,低头审视着账本,留下杨勇不知道该和云昭训讲点什么。
太多专注于公事,谈的也都是公事,等到一家人能坐下来聊聊时,都发现没有以往的氛围了。
“殿下想听曲吗?要不妾身为殿下弹一曲?”
“啊……也好也好。”杨勇忙不迭点头,笑容都有点僵硬。
云昭训的侍女替她取来了皮袍,她低头拨弄几下,调节音色,手指在弦上划过,登时一串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开。杨勇立刻来了精神,看向云昭训的目光都变了。他想起第一次和云昭训见面的时候,就是被她的琵琶声吸引,那个时候她还在学习中,却已经弹得很好了。他趴在她家的围墙上偷看她弹,久而久之便认识了这个美艳的会乐器的姑娘。
若不是那一摔,他也不会被她的下人叫进府上看伤,更不会与她有进一步的接触。
“让殿下见笑了,好久没弹都生疏了好多。”云昭训抱着琵琶半遮着面,满脸的歉意。
杨勇回过神,原来是一曲终了,他直顾着自己沉浸在回忆中,竟忘了要去欣赏。他抓着后脑勺傻笑,说:“哪里,你还是和第一次那样弹得很好。”
云昭训抿着唇笑,一对月牙弯弯,煞是好看。她今日特意穿上了粉色的夹袄,白色的毛领衬得她肌肤赛雪,即便那么多年过去,依旧美艳无双。
屋子里想起翻书的声音,杨勇的笑容一僵,想起这屋子里并非只有他和云昭训,还有一个人在,而就在刚才,他犯了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一个明媒正娶的妻,一个他曾经最爱的妾,却当着妻子的面称赞憋得女人,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妾,和她是姐妹相称的。
等等,他为什么要用“曾经”这个字眼?
杨勇的思绪顿时成了放空状态,他还在为脑海中的问题而不解时,闻得恪靖说。
“殿下,时候不早了,你和云妹妹先去歇息吧。”
问题尚未得到解决,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杨勇皱着眉看恪靖,明显就是一副逐客令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早就赶他走?才戌时过了没多久,有那么累吗?
瞅见压在她胳膊下的账单,杨勇瘪瘪嘴。好么,确实是很累么,一个人要把一整年的账都算出来,可是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云妹妹你也累了吧,要不先陪殿下回去?姐姐还有事要做,就不送了。”
把琵琶交给侍女,云昭训站起来对着恪靖福了福身,“那妾身先行告退。”说完,她朝杨勇投去一瞥。
那一瞥,风情万种;那一瞥,千言万语都饱含在了里面;那一瞥,无声胜有声。
杨勇觉得他有必要承认他被点到了,电流从脑顶四面八方地往下窜,想收都收不住。可问题是,跟着那个去丢下这个?
不行吧。那不去留下来?
也不好……怎么办?
“殿下?”见他没行动,云昭训柔声呼唤。看得出他正在做抉择,即便恪靖明说让她带他去休息,他也有所顾虑。
她看着他,安静等着他,可眼底的期待却一点也隐藏不住。明明心里是那么的焦急紧张,可还是要装出很淡然的样子,若是以前,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会乖乖跟着过来,可那也不过是以前,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好一会儿,杨勇抬起头,似乎是已经下了决定的表情,他看看低头瞅账本的恪靖,又看看满眼期待的云昭训,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
“我还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
瞧,多艰难的决定啊,他可是思忖了好久才下的决定,可是为什么说出来了之后反而觉得更加不好了呢?
女人多其实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可事实是,有时候也并不幸福的……
夜深人静,仁寿宫的蜡烛还燃烧着,独孤伽罗躺在床上,依在杨坚怀里,她睡得并不安稳,两道眉紧紧拧在一块儿,似乎梦见什么不好。
也的确是梦见了不好的,梦中她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朝她压来,她想逃跑,双脚好似被什么粘住,怎么都挪不开,她大声喊叫企图有谁可以来帮她,恍然发现四围黑黑的一片,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认命地瞪着石头将她砸个稀巴烂,等了好久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及至睁开眼,却发现她的鞋子被红色的液体浸湿,然后她看到了那个被石头砸的人的脸。
“不——”她猛地睁开眼,见杨坚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怎么了?做噩梦了?”擦去她额头的汗珠,杨坚关切道,“要不要喝点水压压惊?”
在喘了好几口气候,独孤伽罗艰难地摇摇头,拉住杨坚的袖子说:“皇上,臣妾做了个噩梦,梦见咱们的勇儿为了救我,被石头砸死了。”
杨坚怔愣了一会儿,笑着把她拥进怀,大手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啊,是太思念他了才做了这个梦,你没听见阿五说的吗?那边的百姓那么拥戴他,他怎么会有事呢?”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他,你也听阿五说了,他为了让百姓过个好年,自己都差点过不成,他这个样子,就算是没病也会把自己给整出病来的。”
亲昵地捏了下她的鼻子,杨坚笑道:“正是如此,他才能得民心啊,身为一个帝王,不做出点牺牲怎么得到百姓的尊重和拥戴?他做得很好啊。”
独孤伽罗扭头看着他,良久问道:“皇上可是想通了,让勇儿继承你的皇位?”
眼底的温度瞬时冷却了下来,杨坚缩回手,说:“勇儿尚且稚嫩,做事也还不够成熟,所以我不放心。”
“稚嫩吗?”独孤伽罗反问,不再多说话,仅一个问题,就能表达她的意思。
杨勇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他对大臣的盛情接待,做事的能力,无不受到朝中元老的赏识,前几日杨勇的岳父高颎还谏言说,让他把皇位传给杨勇。
“皇上,等差不多了就把勇儿接回来吧,依我看和州也差不多了,交给地方官员也是没问题的,勇儿就又时间可以帮你,你也就能轻松一点了。”
抱着独孤伽罗的脑袋让她靠在他颈窝处,杨坚点头默许。
第八十七章 :
公元五八六年二月,隋文帝大赦天下,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有一部分被放出来,可以与家人团聚,总管府监狱里也有一些人被提了出来。
杨勇好心劝导那些犯人一番,让他们好好做人不再为非作歹,并让管家给了他们一些生活所需后才让他离开。
对犯人来说,这是特外的恩准,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个犯罪的人都能临到,而是皇帝选择谁就是谁,没有被选上的就没有说不好的权利。
二月,天还很冷的时候,杨勇穿深蓝色棉服坐在桌子后,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心生悲凉。前一刻门口还聚集着犯人的家属,为要来接被释放的家人回家,有些没有看到自己亲属的则失望回去,有些则喜极而泣并向他连连道谢。
但是……谢什么呢?释放他们的又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啊。
别人都回家与亲人相聚,而他还是在这里,对着空旷的大堂兀自发愣。
云昭训端着托盘撩开珠帘去到大堂,见到的正是杨勇怅然若失的表情。心蓦地一刺,她端起笑脸迎了上去,“殿下,喝碗茶吧,说了那么多话也渴了。”
见到面前逐渐丰腴起来的女子,杨勇立刻换上灿烂的笑容接过她手里的茶杯,“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多休息,摔着了可怎么办?……哎?你把豆子泡茶了?”瞅见杯子里的绿色豆子,杨勇惊讶地看着她。
云昭训笑笑,说:“是啊,昨天姐姐给妾身泡了杯说味道很好,妾身就尝试了下,味道还真不错的,想着你日夜操劳,妾身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心血来潮泡了一碗,让你也尝尝。”
杨勇低头闻着茶的香味,一口入喉,是说不出来的清香。杨勇的眼瞬间亮了,连连说着这个好喝,回去给母后也尝尝。说着说着,眼底的光彩就黯淡了下去。
到底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那份怅然啊。
“姐姐让妾身转达殿下,说母后来信了,说是父皇决定过段时间让你回去,可姐姐回信说至少也要等到妾身的胎稳定一点才可以,所以……”云昭训看着那对逐渐明亮起来的眼,缓缓道,“我们会回去的,而且很快。”
望着她那不施粉黛却妍丽至极的容颜,杨勇的心在经历千回百转的喜悦后,深深发出一声叹息。
他有五个妻妾,去了一个留下了四个。
高良娣留下一双儿女离开人世,就在几天前前,云昭训被查出怀孕一个月左右,紧跟着又没过多久,成姬也被诊断出有怀孕迹象,因为体弱需要调理身体,所以整个总管府他的太子妃成了最忙的那个人,不仅要照顾两个女人的身子,时刻注意她们的反应,还要在闲暇时和他商量治理和州的对策。
日以继夜地做事,好几次和她同榻而眠她都在睡梦中惊醒,问她做了什么噩梦也不说,只是傻楞楞地瞪着床顶,要他拍着她的背哄她才能再次入睡。偏偏她还被诊断出很难怀孕,对女人来说,不能身孕是极大的羞耻,而他也多次听见府上的人如何议论她,说她是被咒诅过的。每次前去呵斥,得到的却是她无所谓的态度。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今天堵了明天还会继续,想堵也是堵不住的。
想起那还在忙碌的身影,杨勇的心更加难受了,就跟被什么揪住一般。说来,很难身孕这件事,他都没怎么安慰过她,一来心思都在案件上,一得空就去云昭训和成姬那儿转悠,二来他有空时她在忙,她有空时他在忙,两人总凑不到独处的时间。
可是,很难怀孕如何?被咒诅过又如何?他对她的怜爱只会加多而不会减少,给她的东西也是双份的,这样的女子怎能不惹他怜惜?若他不认识她时,她是刺猬,是举着长矛对准他的不值得爱的女子,那么现在,她是他最得力的帮手,也是最懂他的人。
茶是云昭训端过来的没错,可真正的心意却是恪靖给的,她知道云昭训蕙质兰心,一点就通,所以泡了一杯给云昭训喝。云昭训觉得好,就拿来给他,事实上,若没有恪靖的举动,云昭训怎会这么做?
“太子妃现在在哪?”
云昭训抬起头,顿了好一会儿回道:“出去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杨勇点点头,把水杯放在案上,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门庭外,说:“我有点事要出去趟,你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回来的时候我想看见你气色比现在好。”
和州西街的四合院,一群穿棉布衣的孩子或踢毽子,或摇头晃脑背诵三字经,或追皮球玩耍,好不热闹。屋檐下,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缝补衣裳,偶尔抬起头看几眼那些孩子,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慰。屋子里头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子坐在织布机前织布。靠西厢的屋子里,穿白衣的女子教三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识别药草,孩子的表情都极其认真,听得仔细不敢出岔。
四合院门口,一辆马车停下,年轻俊美的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抬脚跨进四合院的门槛。
一个孩子见到他,直接跳过向他滚来的皮球,朝着那男子飞奔而去。接着其他的孩子也一窝蜂地跑向他,围在他身边。
这个叔叔每次过来都会带许许多多的东西,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所以只要一见到他,孩子们就知道又有新奇的玩意儿来了。
见到各个都盯着他手里袋子的孩子们,杨勇故意把袋子往身后一藏,问:“先别抢先别抢,谁先告诉我元姐姐的下落,就先给谁。”
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都答不上来。
杨勇新奇了,这个四合院算上后院,总共也就一亩多大,他不过是好久没来,担心孩子们都不认识他,想借此跟孩子们套近乎而已。
说来生活在这个四合院里头的,大多是寡妇、孤儿,因为战乱,很多人都无家可归,孩子们为了生存,拉帮结派地偷窃,被官府抓到念在其年幼,也只是呵斥几句就了事了。有次一个小男孩偷到恪靖那里,被陆伯当场抓到,陆伯原本想折断他的手给他点教训的,被恪靖制止了。
不但制止,而且还给他买了吃的、穿的,却不想这一举动,让她无心播下了感恩的种子。
上个月月初,因为她和杨勇的行为得罪了当地的恶霸,就趁恪靖落单的时候为难她,就是被那个男孩和他的同伙帮助的。从他那儿了解到和他一样是孤儿的,起码有十几个,而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恪靖回到总管府与杨勇商量抚养孩子这件事,杨勇一听立马答应,将西街程青天空置的四合院拿来做了这群孩子的家,打听到和州的寡妇,就发出告示征选愿意照顾孩子们的寡妇,每月给工价。于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大家庭就产生了,即便大家都不是亲人,即便都受过伤,却因为相同的遭遇而让这群人的关系很亲密也很融洽。
恪靖成了这里的大姐姐,一有空就过来教他们识字,还分配她的几个贴身侍女也参与到其中。
时间一久,她在这里的时间比在总管府的时间还要长。
“你们都不知道姐姐在哪?”杨勇扫了孩子们一圈,笑嘻嘻道,“还是说她让你们不告诉我她的去处?”
“我们真不知道她在哪,早上的时候元姐姐带着争荣哥哥、祝晓哥哥、絮芳姐姐和灵姐姐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回答他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最小的女孩。
“殿下去郊外找找吧,兴许他们在郊外。”惜若站在厢房门口说。她从开启的窗户望见杨勇的,听见杨勇对孩子们的问话,她就出来了。
对着她颔首,杨勇把袋子交给最年长的妇女,返身出去让陆伯开到郊外。
虽说早已过了春分,但是气温还是很低的,特别是郊外,要比城里头冷很多,而且大冬天的除了几个打猎的农夫,别人都不愿意来。树木光秃秃的,地上也都是枯黄枯黄的草,还有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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