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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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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努力啊!”

    深夜十二点多的时候,许辉刻意调成震动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他掏出手机,是吴景安打来的。

    “怎么了?”

    “到窗户边。”

    许辉疑惑地走到窗边,不远处医院围墙外面的路灯下立个了身影。

    许辉笑,“你在那干嘛?”

    吴景安坐在自行车上笑着说,“长夜漫漫,怕你太想我,所以,让你看看。”

    许辉:“你还能再自恋点吗?”

    吴景安:“行,换个说法,是我在上班路上实在太想你,所以骑到这儿看看你,这一夜就能熬过去了。”

    许辉把窗子拉开了点,头探到外面,“黑灯瞎火,你能看见什么?”

    吴景安望着远处大楼上的一扇窗口,“能,看得很清楚,你英俊帅气的脸庞,还是那么迷人。许辉,我想你。”

    许辉心里像喝了杯热咖啡,暖暖的,“我也想你。”

    吴景安:“你为我做的我都记着。将来,等到你爸你妈,不对,我得说咱爸咱妈,等到他们老了,病了,我也会为他们守夜,会像你一样孝顺他们。你看行吗?”

    许辉哭笑不得,“你在咒他们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吴景安:“哈哈……行,我不说了,你辛苦点,下了班给你带早饭,想吃什么?”

    许辉眼里的那个身影模模糊糊,也就能分辨出来是个人。

    可他却能透过这低沉的声音把吴景安的每一个表情看得真切,他朝远处招了招手,“看着买点吧!路上骑车小心点。”

    吴景安:“是,老婆大人。我走了。”

    朝远处黑漆漆的小窗口挥了挥手,他把手机装口袋里,戴上手套,骑着自行车走远了。

    那一夜,许辉做了个好梦,梦里的吴景安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胸口插着粉色玫瑰缓缓向他走来,耳边响着教堂的钟声。

    第二天吴景安来的时候哑叔已经在这了,他熬了粥在喂张叔。

    张叔本是要自己吃的,哑叔却坚决地握着勺柄不肯松手,张叔拗不过他,就由着他喂了。

    许辉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舀了一勺粥呼呼吹凉了再放进口中。

    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吴景安走上前,踢了踢他的鞋子,俯□小声说:“要不要我也喂你?”

    许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趁着吴景安弯身靠近他时把吹凉的粥塞到他嘴里,“还是我喂你吧,乖,好好吃,这粥可香着呢!”

    张叔看了眼他们的小动作,笑着偏过头对哑叔说:“让他们小年轻都回家吧,两个都是熬了夜的,四只熊猫眼在那挂着,让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多虐待孩子呢!”

    吴景安不满地嘟囔,“成天孩子、小子地叫,您到底比我大几岁啊!装老成!”

    张叔一口粥刚吞下去,笑得呛了咳。

    接下来一连串的检查让张叔的精神气失了大半,这几天许辉称说请了假,一直陪在身边。

    许辉推着刚做完检查的张叔回了病房,隔壁床的王大爷看着他们不由羡慕地说:“这年轻人是你什么人啊,我看天天在这陪你。”

    张叔半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侄子。”

    许辉帮他拖了鞋,把腿抱上床,盖好被子坐在一边。

    “侄子还这么好,你可真有福气。”

    许辉笑说:“说是叔,其实就是跟父亲一样的,多亏了他,我才能活得有人样。现在他病了,我当然要在旁边伺候着。”

    张叔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这话是以吴景安的口吻说的,嘴角轻扬,笑了。

    王大爷叹了一口气,“你们叔侄感情深真让人羡慕,唉,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家里三个孩子都说忙、忙、忙,一个星期能来一回算不错了,亏了身边还有个老伴能伺候着。唉,真不知道万一我走了,老伴再有个病,谁能来照顾她啊!”

    张叔低下了头,心思重重。

    王大爷望了一眼病房,这里是六人间,只住了四个人,“咱们这病就是看老天爷的意思啊!我刚来的时候这屋是三个人,后来你对面那床的,死了。死的时候看着挺惨的,身子瘦得吓人,偏就头大,跟个怪物似的。什么也吃不了,还呕血,医生都说没希望了,偏家人不肯放弃,一次次地抢救,最后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人不但没救过来,还是受罪受死的。唉,后来又有人进来,有人出去,这屋就一直没住满过。我跟老伴说好了,能治就治,不能治的时候咱就回家了,好歹也是死在家里,死在家人身边,走也走得安心。”

    张叔不自觉皱紧了眉头,许辉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没说什么。

    哑叔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一脸凝重,看张叔已经睡着,他掏出口袋里的纸笔写下几个字递给许辉。

    明天我要回趟老家,这里麻烦你照顾着。

    许辉点点头,要他放心。

    医生说张叔的病还是很有希望的,手术后再进行化疗,配合中医治疗,只要癌细胞不发生转移,五年后就基本算是康复了。

    哑叔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可是接下来的问题让他犯了难。

    手术、化疗、药品零零总总加一起,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哑叔为了和家里搞好关系,把这二十年挣的几十万净贴家里了,能拿出来的也就三四万。

    于是第二天他厚着脸皮回了趟老家,却是被亲生父母用扫把、洗菜水赶出来的。

    “为了个男人找你老爹要钱,你要不要脸,白生你这个哑巴,早知道当初扔后山喂狼吃了。畜牲,别说你爹没钱,有钱也不会拿出来。让那个狗xx男人死去吧!给我滚!”

    哑叔心凉了半截,却没有难过的时间,他抹掉了脸上的水又跑几个叔伯家,这两年他接济他们不少,只希望这时候他们能

    叔伯一开始见他来还喜笑颜开的,一听说要借钱,脸皮一耷眼一翻,没有!

    客气地会说,你弟眼瞅着要结婚,你那个妹妹要生孩子,你小侄子要上县里的重点小学。

    哑叔两手空空地回来,吴景安看着他两鬓急出的白发,却说不出更多有用的话。

    他手里能拿出的钱也只有几万块,手术费是凑齐了,可接下来的治疗费又要拿什么去填。
125借钱
    他给母亲打去电话才知道方叔夏天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也算把家底掏空了,一直没告诉他;是怕他担心。

    而他的朋友家里全都不宽裕;几十万不是谁家可以轻易拿出来的。

    哑叔回到病房时,脸上堆着笑;努力表现着坚强。

    张叔问他去哪了;哑叔说店里生意太好忙不过来,去帮了把手;老陈他们还说要来看看你。

    张叔摇摇头说;都怪忙的,别让他们来了。

    哑叔坐在床边仔细削起苹果来。

    张叔静静地看着他,长长的苹果皮从指间落下;张叔伸出手盖在他拿刀的手背上。

    哑叔垂下眼不敢直视着他。

    张叔轻声说;没事的,我会好起来,还等着回我们的家呢!

    张叔在哑叔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哑叔的泪就掉在两人合在一起的手掌上。

    晚上,奔波了一天的哑叔被许辉劝回了家,睡在陪护床上许辉小声和张叔聊起了天。

    今天屋里的一个病人出院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癌细胞扩散了,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成功说服了家人,不治了。

    临走前他在妻子搀扶下和病友们道别,许辉说:“怎么不再试试”

    男人的脸色苍白,笑容很虚弱,“不试了,家里的钱都砸进去了,等我走后,老婆孩子都没法活了。”

    他妻子红了眼眶,偏过脸去抹眼泪,他反倒没事人样劝慰着,“这样不挺好吗,等我走的时候,你和孩子都在身边陪着,我也不用再遭罪。”

    许辉帮着他提了几件行李,送他们上了出租车后,回到病房时张叔坐在那人的床边看窗外的夕阳。

    许辉翻出手机里和吴景安的录像递给张叔,“您看,他平时总在欺负我,我都录下来了,这是铁证啊!”

    视频里的吴景安正在做饭,不时喊许辉一声,“去拿棵葱来”“剥几瓣蒜”“让你择个芹菜要用几年啊,你属乌龟的,快点!”

    张叔轻轻地笑,边笑边摇头,“你们哪,感情好是好事。”

    许辉:“您和哑叔的感情也很好,我算明白了,景安为什么会那么羡慕你们。要说你们二位的感情甚至比一般夫妻要好。景安说,就没见你们吵过架。”

    张叔靠在床头,笑着说:“真要吵架,那可不是在欺负他吗记得以前气极了对他吼过一次,当时,他脸憋得通红,张着嘴努力了好几次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我后悔了,从那以后发誓再也不对他吼。唉,两个人走在一起都是不容易的。我们很珍惜,你和景安,也别放弃,就算难点累点,只要别抱着实在不行就分手的想法,总能熬过去的。”

    许辉点点头,“张叔,您以前有喜欢过别人吗”

    张叔:“没有。”

    许辉笑,“年少的时候就没个喜欢的小丫头”

    张叔想了想,“年少的时候,就只看到他了。”

    病房外的走廊投进来微弱的光,许辉望着看不清的天花板,喃喃低语,“我在遇到景安之前,也没有爱过人。”

    “我……连怎么去爱一个人都不知道。”

    那一夜他和张叔聊起他和景安认识的过程,包括那些羞辱、伤害。

    张叔目瞪口呆地听完,摇摇头,“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允许他和你好。”

    许辉笑了,“是啊,现在想起来,那些事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一样。尤其在经历了这一切转变后,这种体会更深。”

    打工的时候他遇到不少以前认识的像他一样的纨绔子弟,他们估计也是“好心”来看看他,像他当初一样,纯粹找乐子,把一个不如自己的人玩弄在掌心,幼稚的认为高人一等。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位置,从不知道被他耍弄过的人该有多痛心。

    现在,他是被人戏弄的角色,尝遍了屈辱、愤恨、难过。

    他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糟。

    张叔说:“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把你以前干的蠢事都弥补过来。”

    许辉笑着说:“我这人没动力,得让您二老监督着才行。”

    张叔缓缓闭上眼睛,“如果……如果我醒不过来,你和景安,照顾着点你哑叔,他一个人,会有很多不方便。”

    “他喜欢听我读报,以后你们谁抽空每天给他读两段新闻;他喜欢逛超市,说是货比三家不吃亏;他喜欢看养生节目,以后他炖的汤,你们替我多喝点。他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要带他去看医生。他不会说话,没人陪着他就不去了。你们,受点累,别让他总一个人。”

    许辉转过头望向病床上隆起的一块,张叔的语速很慢,他在想一些生活的细节,生怕忘了哪一点,他在嘱咐许辉,照顾好他的爱人。

    许辉坐起身,“张叔,教我手语吧!无论如何,在把我教会之前,您绝对不能先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哑叔端着早饭来到病房时,许辉刚好从里面出来。

    哑叔提了提装早饭的袋子,许辉笑着把一手放在胸前,手背朝上,缓缓向上抬起,五指张开。

    天光大亮,无论多难,我们总能看到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那意味着生命,意味着坚强和勇气,以及,源源不断的信心。

    晚上吴景安送饭来时经过茶水房,看见许辉正在那打水。

    他刚想上前唤他,却见他站在水池边头一点一点地,热水漫过瓶嘴淌进水池里。

    吴景安心疼地看着他,上前关了水笼头,许辉突然惊醒了。

    吴景安这才注意到他深深的黑眼圈以及眼里的红血丝。

    这段时间心思都放在张叔这边,忽略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不知道许辉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他请这么长时间的假。

    中途是不是又换了好几份活,是不是还会遇到以前认识的人,又要无端遭到嘲弄和伤害。

    许辉始终用笑脸对着他,即使累得快要支撑不下去。

    许辉说:“你来了。”笑容里却满是疲惫。

    他低着头往病房走去,“许辉,你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一直守在这,连个好觉也没睡过。”

    许辉拎着暖瓶,“我没事,活挺轻松的,坐在办公室打几个字就行,倒是你,晚上夜班吃了饭早点回去睡。”

    吴景安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在这种时刻,他只能选择忽略。

    他拎着饭盒,艰难地说:“许辉,医药费,恐怕凑不齐。”

    许辉想了想,轻叹一声点点头,“我想想办法。”

    许辉约了廖胜英在咖啡馆见面。

    长这么大,他从没向谁借过钱,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借钱。

    他以为在脱离了那个强势的家后,不管多难,他都可以挺起胸膛靠自己的双手双脚去拼出一片天。

    哪怕这只是很小的一块天地,他仍是骄傲、自豪的。

    可如今他知道了,生活在很多时候,都让你不得不低下头。

    谁,也不可能做一生的强者。

    他知道廖胜英会毫不犹豫地借给他,连原因都不会问。

    可感觉还是那样糟,在等待廖胜英来的时间里,他好几次想要拔腿而逃。

    咖啡馆里播放着柔和的轻音乐,温度适宜,飘着香气的咖啡,玻璃窗外来去匆匆的人们。

    他不能逃。

    张叔的病不能拖,这钱,少不得。

    他攥紧双拳,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咖啡。

    纵使再难,他也要去做。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多余的面子真该抛弃了。

    廖胜英来的时候还是开着一贯的玩笑,却在看到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后收敛了笑,“怎么,出什么事了”

    许辉想起了张叔说要他照顾好哑叔的那段话,他张了几次口,终于说出了借钱的请求。

    廖胜英看到他这副样子,什么也没说,从钱包里掏出张卡递给他,“密码是我的生日。”

    许辉把那张卡紧紧攥在手里,掌心处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他没说谢谢,他和廖胜英之间不需要这种客套话。

    临走的时候,廖胜英喝着咖啡状似无意地说:“别的忙我帮不上,钱这种事你尽管找我,辉子,我虽然不太喜欢老吴那家伙。不过,你是个男人就给我挺住了。要是因为这种破烂事跟他bye了,我可真看不起你。”

    许辉背对着他扬了扬拿着卡的手,走出咖啡馆。

    虽是这样说,可廖胜英心里也明白,这估计是许辉最后一次找他借钱。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事,他绝对不会张这个口。

    养尊处优惯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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