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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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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逞强,“你睡进去。”
克莱维斯修长的手指比的是下铺。
“我睡上铺就行了……这铺位比锥形车的宽得多了,克莱维斯,你睡相再差,也不至于再把头发睡得一地都是,我不会再踩到了。”
“不是说这个。”克莱维斯头发太长,连他自己有时也会踩到,他倒不在意,“朱烈斯,我是怕你会摔倒……你现在不舒服。”
他低呼,“啊。”确实曾在从上铺跳下来的时候感觉到晕眩。
克莱维斯的表情认真,“不想跟我一起睡?那我睡上铺?”
“不用了。不过我还是别睡里面,这样我……”
“就不能太早起床。”克莱维斯个头高大,有他拦在铺位外侧,朱烈斯动作再怎么轻,想下床都必然会惊醒他,“车队一直要十点过后,才会接近下一个据点,你可以……不,是必须。你必须睡到九点半。”
“真啰唆啊,”朱烈斯抱怨起来,而那种欣然接受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撒娇,“管我这个、管我那个。明明以前什么事也不管的家伙……你是管上瘾了吧?”
“是啊。”克莱维斯若无其事地笑起来,“再也别想逃过我的管束。”
◇
奥斯卡不刻意呕他的时候,倒是稳重周到、很有礼貌。这也合理,反正他每天都扮演着风度翩翩的骑士角色──如果他视线里有女性的话。
卢米埃顺手把奥斯卡扔在椅背上的毛巾晾在架上,接过他递来的一瓶冷饮。
“你可以喝一点吧?只是淡啤酒。”
“这一点应该没问题……非常感谢。”卢米埃开了瓶,喝了一小口。天气虽不热,但那种沁凉的感觉仍让累了大半天的卢米埃觉得很舒服。放下啤酒,卢米埃对着镜子耐心地把自己的长发梳顺。
“是自卫军的礼物。弟兄们给了我好几瓶……你要的话,这里还有。”
奥斯卡素来慷慨豪气、明快果断,这特质他虽然不欣赏,却也不讨厌。卢米埃点了点头,“我喝这一点就够了,谢谢。”抬起头,视线突然在镜子里与奥斯卡冰蓝色的眸子相遇,不知道已经注视了多久。卢米埃有些意外,“怎么了?”
“仔细看的话……你长得很漂亮啊。”
“……需要很仔细看才会发现吗?真不好意思。”
奥斯卡笑起来,“喂、喂,我在称赞你。”
“不是讽刺的话,那我很感谢唷。”
“对了,卢米埃,”奥斯卡伸手抹去嘴角的泡沫,“今天有件惊人的事情……你那位永远维持着冷冻库低温、仿佛死神降世的大人,竟然亲手倒了杯咖啡给我。”
卢米埃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仿佛僵死了。
“真是叫人讶异啊。我跟朱烈斯大人商量着部队调动,他还帮忙传达命令。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令人意外的‘绝世创举’吧?是那位克莱维斯大人唷……”
“请别说了。”卢米埃很快地放下梳子,经过奥斯卡身边回到他睡的下铺,“我有点不舒服,想先睡下了。就不聊了吧……很抱歉。”
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仿佛看见卢米埃眼睛里有着不寻常的痕迹。
他眼眶泛红。
“喂,卢米埃?”
奥斯卡赶过去,按住卢米埃的肩膀喊他。那个性情柔和的人抬起头来,刚才瞥见的异状已被他在转眼间隐藏了起来,毫无异样。
“什么事呢?”
“别骗我,卢米埃……你有心事吧?如果有事的话,说出来跟人商量比较好。”
确实是关心的口吻,不是调侃……卢米埃很勉强地给了他一个微笑,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您是帮不了我的,很抱歉,奥斯卡。”
“真的没事?”
他抬头望着自己的同僚,“真的谢谢您,但请不要放在心上。”
奥斯卡摊了摊手。对方已说他帮不上忙、不要他插手,但他仍有些不安。如果是卢米埃,他这种为人着想的性情……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多问了。不过听我再多劝一句……如果是别人的事情,就不要这么担忧了。”
“嗯,我明白。十分感谢您。”
奥斯卡拍了拍卢米埃的肩膀,不再理会这件事,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卢米埃转过身去,伸长了手将自己的被褥铺平,奥斯卡也没有再理会,进了盥洗室,两人都忙着自己手上的杂事,卧铺里静了下来。
但在淋浴结束时静止的水声之后,奥斯卡突然听见卢米埃若有似无的异声。
“卢米埃?”
水之守护圣伸手抹脸,翻了个身,面向墙又躺下来,“对不起,吵到你了。”
奥斯卡大踏步回到卧铺旁,“你哭什么?别人的事情你就别……”
“并不是别人啊,偏偏不是别人……”卢米埃紧抿着嘴,“奥斯卡,请您不要管我了。”
对卢米埃来说,不是别人的人,就只有一个吧?
“你在担心他变得开朗吗?”
“……我只知道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卢米埃又掩住了脸,“……请您别管这件事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也需要帮助,我也无能为力。”奥斯卡嘲讽地冷笑起来,“我也去哭一场好了。”
◇
朱烈斯仍在头疼、右手臂与右腿都微微发麻,甚至有烦恶欲呕的感觉。虽然克莱维斯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卧铺的气氛静谧美好,他还是失眠了。
夜间行车,车窗外一直有明亮的车灯在移动。虽然卧铺的窗帘已经很厚了,还是有些余光从窗帘边缘透进来。朱烈斯就靠着这点昏暗的光,心不在焉地看着他拈在指间的一绺克莱维斯的黑发。
好直……也就只有如此光润的直发,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给人倾泻而下的错觉,仿佛流动着的直瀑,发光鉴人,牵引着他的视线。
“克莱维斯……”
被低唤的那名字的主人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当作回答。朱烈斯一怔,抬头望去,眼睛已经睁开的克莱维斯也正望着他,一时愕然。
“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不,我一直没睡着。”
向来好睡的克莱维斯也会失眠吗?“真意外……有心事?在想什么?”
“在想你。”
“……我不就躺在你身边吗?”
“就是这样才特别想。”克莱维斯简短回答后,也不管朱烈斯是不是真听懂了,闭口不谈他心里蠢蠢欲动的杂念,迳自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嘴唇,“朱烈斯,有个问题……放在我心里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想问你,但总觉得有点扫兴。”
朱烈斯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如果会让你觉得困扰,不管怎么样都要问出来。”
“在那天我吻你之前,你亲吻过别人,而且不止一次……是吗?”
“啊……嗯,”朱烈斯有点尴尬,“你察觉了?”
朱烈斯曾经非常地疑惑,前任的女王陛下跟克莱维斯曾是恋人关系,他一直以为克莱维斯亲吻过那一位安琪莉可陛下,但没有。他跟克莱维斯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固然是克莱维斯采取主动,但他那稚拙的慌张、生涩的动作,都瞒不了人……
那是克莱维斯的初吻,虽然不是朱烈斯的。
“……你显然有过经验,而且不只一次。”
他有点艰难地清清喉咙,“你说的没错。我曾经动心,但心里很明白自己应该放弃。所以在那个下午……或许五次、十次,甚至更多……”
克莱维斯自嘲地冷笑一声,鄙夷自己的幼稚,低声将自己心里猜测的那个人名说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5章 不只是吻的什么
第055章 不只是吻的什么
◇
“是罗莎莉雅。”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即使尽力克制,克莱维斯的语气还是很冰冷,他勉强自己亲口说出那个曾经亲吻过朱烈斯的人的名字,心仿佛被狠狠啃了一口。
朱烈斯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克莱维斯深吸一口气,仿佛背诵似的,将他所推测出来的一切──他有绝对的把握──都慢慢说出来,“执拗顽固的朱烈斯曾经动了心,但事后看来,仍清白圣洁宛如修行多年的高僧……这就表示这段感情被强硬地中止了。没有人能勉强你,朱烈斯,这世上一切外力都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唯一的可能……是你自己动手的,你亲手扼死了这段感情。”
“……嗯。”
“所以……”他再度冷笑,“似乎永远与‘动心’二字无缘的朱烈斯,在动了心的那个刹那,就立即决定要强迫自己割舍一切。但你仍吻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你决定舍弃对方的同时、也察觉对方决定舍弃掉对你的感情……你确信自己马上就要被抛弃,这才抱着告别的心思吻了她。会这么做的人,只有罗莎莉雅那位小姐,你们本是同一类人。”
在那个确信自己将会成为女王,并愿意为这个宇宙奉献出自己全部生命的少女身上,朱烈斯看见他自己对责任与荣耀抱持的执着。
那确实是他自己的倒影,分毫不差。
但他同时也从她对自由的渴望里,看见了自己对自由的渴望……他朱烈斯可以摆脱守护圣的责任与身份、可以摆脱守护圣这种无尽的宿命,可以摆脱克莱维斯那双深邃得没有尽头的眼睛。克莱维斯长年以来所排拒的一切,突然都成了朱烈斯想摆脱的桎梏。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他可以带着罗莎莉雅渴望自由的勇气与她的理解、怜惜,以及她本人逃出这个宇宙,把他自己跟罗莎莉雅变成共犯,从此守着彼此的罪恶感。
但那不代表什么。
抛弃职责,不代表可以得到自由。因为他们的心生来就被种种牵绊所束缚,哪怕从此遨翔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里,仍是活在职责牢笼里的囚鸟。他朱烈斯是这样,她罗莎莉雅也是这样。他们是同一类的囚徒,生来就没有自由……
那个吻就是在这种情绪下产生的。
朱烈斯不愿再想下去,“……就是这样。”
“以亲吻悼念自己消逝的爱恋吗?”这话很讽刺,但克莱维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理解。
“差不多吧。”朱烈斯并不觉得克莱维斯在发怒,倒是感觉到他的抑郁,“你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藏在心里一段早已尘封的爱恋被这样问出来,其实朱烈斯觉得很不满。他可没问过克莱维斯与前女王陛下的那段恋情。但他此刻太阳穴突突乱跳,手足发酸,实在无法追究恋人这种看似幼稚的质问,“克莱维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克莱维斯用了点力道抱住他,两道修长的眉紧皱着,“告诉我,朱烈斯。我跟她……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不该把你们两个归类在同样的处境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
朱烈斯发了狠,用力把自己莫名发颤的右手握成拳,“克莱维斯,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把你真正想知道的话,都爽爽快快地问出来。”
“我是……”
看着克莱维斯一脸欲言又止、想不出措辞的样子,朱烈斯发起脾气,“不管再难讲,你都要给我讲清楚。”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怎么界定亲吻这件事的。你一直把我跟你的关系……强硬地给规定……或者说限制,嗯,限制在亲吻与拥抱的范围里……”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上一个被你亲吻过的人,被你抛弃了。而我,是不是你也打算随时割舍掉我?才会只肯把我们两个的关系限定在这个范围里?”
“你这是叫我不要吻你的意思吗?克莱维斯?或是……你觉得我除了亲吻与拥抱以外,还能拿你怎么样?替你穿上婚纱、为你戴上戒指吗?”朱烈斯没好气地讥讽了他一大串,“还有,不是我狠心抛弃了谁……”留意到身边的人那种不寻常的样子,朱烈斯收住了口,“克莱维斯?”
克莱维斯胀红了脸,神情看起来很奇异。
“……呃?”
“我说过我要的不只是吻。”
“我……”朱烈斯突然懂了他从没想过的那些事,“我、我那个……我没……没具体想、想到过这些……这些太过……过于复杂的、的那些事……”
“啊,”亲眼见到朱烈斯这一轮手足无措、张口结舌的‘精彩表演’,克莱维斯点点头,“现在我大概猜到了。不过……似乎……”克莱维斯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心里的疑惑更加难解了。他的感觉不会出错,朱烈斯并不是有意识地排拒他,但他确实下意识地一直在排拒或恐惧着更亲密、更深入的接触。
“我并不是随时打算舍弃你,没那回事,克莱维斯……”朱烈斯勉强镇定下来,很认真地安抚着恋人的情绪,“你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底限在哪里。只要你别妨碍到我做为守护圣的本分,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有些内疚,“对不起,我很自私……在自己的职责跟私情之间,总是选择前者。”
“我知道。”
这沉默很难堪……
朱烈斯握住了克莱维斯的手,“我以前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与工作,但现在……”
克莱维斯很干脆地替他把还没有说完的话说完,“还是工作、工作与工作。”
“工作、工作与工作,还有克莱维斯。”这种说词,好像把他说得更不重要……朱烈斯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不清楚,但我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知道。或许你还不明白,克莱维斯……我跟以前一样枯燥地生活着,但确实已经不同了。”
“不同?”
“完全不同了,克莱维斯。”朱烈斯很认真地思索着措辞,想精确地定义克莱维斯所带给他的这一切,“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即使我跟原先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那些事对我来说的意义也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是吗?”
“是啊。你看我现在……很幸福。”
克莱维斯突然被感动了,“幸福……吗?”
“是。”
“我让你觉得很幸福吗?”
“啊,很幸福。”朱烈斯仿佛呓语般地小声坦承,“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啊。”
◇
克莱维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沉默了很久,才执起了朱烈斯的右手,仿佛那是他的水晶球那样专注地看着,慢慢将那修长的手指移到唇边,很轻很轻地亲吻着。
朱烈斯右手的指尖有着淡淡的墨水香气,尝起来出乎他意料的柔软。克莱维斯记得在他们十五岁时,有一次朱烈斯抓住他的手,拉着他拔腿在圣地狂奔,两人都心急着要赶回陛下身边去。那时他的手上有着握缰长出来的硬茧,现在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吻过朱烈斯的手指,紧接着,同样修长的掌背、还有他总是用护腕严密地遮住的腕骨。朱烈斯太瘦了,腕骨总是显得很突出。克莱维斯的舌尖轻轻扫过朱烈斯越来越快的腕脉,到达他肌肉匀称的小臂。
在他们已算是很水火不容的二十四岁时,为了寻觅新任女王候补的人选,曾一同到斯摩莉学园去办事。在繁忙公事的空余间隙里,他百无聊赖地在礼拜堂庭院散步,无意中发现朱烈斯独自一人坐在礼拜堂里,孤独地弹奏着那架大键琴。克莱维斯站在礼拜堂的窗外,只见到他的侧脸与不断地移动着的那双手臂。如此汹涌澎湃的热爱却被深深埋藏住的压抑感,听起来孤寂得使人心碎。克莱维斯听得入神,直到泪水刺痛了眼睛。
从那时开始,他由衷地相信……能够奏出这样的旋律,朱烈斯不会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平时被他隐藏起来了……
小臂过后,是衣袖。
克莱维斯很果断地跳过那一截衣袖,将自己的嘴唇印在朱烈斯敞开的领口里。他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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