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错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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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教书什么的，但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如果他要来这里，暑假根本就不够用。

　　　　——总不能跟米勒娃说，我能把暑假攒起来吗？我三年不放假，你让我一次放够半年吧？

　　　　下一次来，这个问题是不得不解决的事情。不过现下，距离他离开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一个月左右。

　　　　哈利把这问题抛在脑后，而把重点放在完成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上。

　　　　青年每天进入霍格沃茨，又怎么会不知道霍格沃茨的事情。

　　　　其实小斯内普与莉莉还有詹姆斯小天狼星等人的表现，哈利都心中有数，他这些天一直穿着的就是他的隐形衣来来回回的潜入霍格沃茨，所以对于这几个人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都知道。

　　　　——好在邓布利多似乎还没有发现他这样大问题。

　　　　比如卢平与小矮星彼得已经被收编进了詹姆斯与小天狼星的小队伍里，比如莉莉与小天狼星各种相看两厌，比如这些天小斯内普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寻找着什么。

　　　　而哈利，却从来不出现他们的面前。

　　　　但后来青年发现，完全销声匿迹的行为似乎不答好，所以他用了猫头鹰给小斯内普送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及其简单，只是让他好好学习，其他的基本就没有提到一句。

　　　　哈利打算在他离开以前给莉莉与小斯内普分别发一封信，这样至少就算他不见几年的时间，两个小孩也不至于因为失去了他的消息而难过。

　　　　☆　　☆　　☆

　　　　“我们非得要这样见面吗？”

　　　　小斯内普与莉莉这天约好在了城堡外的一个隐蔽的角落，此刻莉莉的脸上满是不理解。因为两人不同学院，她想与小斯内普说话的时候，不是被他摇头拒绝就是被自己同学拉着不让去，所以这些天他们真的疏远了不少。

　　　　不不不，应该这么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单独说过话，做多的时候，还是在魔药课上做交流的时候。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哈利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就完全断了交流。

　　　　小斯内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语气也很平淡。“我们学院的气氛很紧张，他们不喜欢格兰芬多的人。”

　　　　莉莉一听就火了，“所以你也不喜欢我咯？”

　　　　小斯内普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只是那个地方……”他抿着唇瓣“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地方。”

　　　　“怎么会？”莉莉不大理解的说道，这些天她在格兰芬多的确过得很好，有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会很乐意积极的帮助低年级的学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容易相处，难道斯莱特林真的有这么让人痛苦？

　　　　小斯内普晃了晃脑袋，不愿意多说，“哈利有给你来信吗？”

　　　　“你有给他信嘛？”莉莉反问道。

　　　　小斯内普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他并没有回……只回了一封。”说到最后，他那一句话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也是。”莉莉说道，“或许他真的比较忙。”她倒是很常收到自家父母的来信。

　　　　“我们好像与他断了消息，”小斯内普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他不会走了吧？”

　　　　莉莉想了想：“他说过离开会与我道别的，他也一定会跟你说再见的。”

　　　　小斯内普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个，他不想哈利离开。

　　　　某人唯一关心的是，青年会不会还潜入霍格沃茨，又或者根本留在霍格沃茨了。

　　　　可是这一次，他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看见。

　　　　偌大的城堡总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是火车包厢就好了。

　　　　小斯内普明知道闯进霍格沃茨是不对的，但却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那天哈利顺利进来了，但看起来校长并没有发现，因为那天以后，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这就说明，他要进来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斯内普的确抱着这样的希望，直到他拿到了哈利写给他的道别信。

　　　　这一回，莉莉几乎是不管不顾的就跑到了小斯内普面前，好在这时候，男孩的身旁没有其他的斯莱特林。

　　　　“你看到了吗？”莉莉气喘吁吁的晃了晃手中的信件，“哈利说因为工作关系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小斯内普正拿着信件愣神，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莉莉喊了好几遍，他才好像回过神来。

　　　　“你说我们还能与他见一面吗？”小斯内普小声说道。

　　　　莉莉呆了呆，“你别犯傻，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他可以进来。”小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小。

　　　　莉莉还是听到了这一句话，她拍了拍小斯内普的肩膀，“怎么可能，没有人能够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霍格沃茨。我知道你想见他，我也想见他，可是他也说得很清楚了，以后……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小斯内普没有说话，莉莉却觉得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想哭。

　　　　莉莉也觉得自己的眼眶在发热。

　　　　“他还是会回来的，”莉莉最终还是这么对小斯内普说道，这不是在说服对方，而是在说服自己，因为小斯内普的表情，让她觉得他们可能永远见不到青年了，“你别这样。”

　　　　这天，小斯内普在课堂上的表现前所未有的失常，而过后的几天，他的情绪也是一如既往的低落了好久，这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斯莱特林之前蹭蹭蹭不断上涨的宝石尽管并没有减少，但加分也开始缓慢了下来。

　　　　尽管斯莱特林都是一些高傲的人，但这里还是一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小斯内普之前的可以称得上耀眼的表现让其他人所忌惮，他给人留下一种“这人出身不算太好，可绝对不能小觑”的印象，所以也没有人对他说三道四。

　　　　只是，一直萦绕在黑发男孩身上的低气压挥之不去。

　　　　哈利其实也注意到了，那封信是他见到沙漏几乎见底的时候写给两人的，可是他一连留在这个世界好几天，还没有离开，当然也看到了小斯内普看起来不大好的表现。

　　　　看到这样的情形，哈利其实不太好受，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狠下心来。

　　　　其实这样的离别，本来就是小斯内普所要经历的，因为他不可能永远的留在这里，一走好几年，就应该是他给小斯内普的影响。

　　　　甚至是慢慢的疏远，会不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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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哈利一直在霍格沃茨徘徊，对于知道霍格沃茨几乎所有密道的他来说；他可以轻易的自由出入；之前他也有点担心会被邓布利多发现；但显然连城堡里的画像与幽灵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就更别说日理万机的校长了。

　　　　只不过这个事实莉莉与小斯内普都不知道而已。

　　　　通过这些天的努力，哈利已经整理了有书单上大概四分之三的最主要的书籍；至于剩余的四分之一；现在来说还对他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他可以下一次来的时候顺带整理好就成了。

　　　　当然哈利并不是总是在图书馆里出入；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哈利有不少的机会去偷窥；哦不，是因为放心不下莉莉与小斯内普；所以他偶尔会去看看两人。

　　　　不想在两人面前出现是青年早就给自己做好的设定，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不露出任何的马脚。

　　　　其实两人在入学后的情况倒也在哈利的意料之中，没有想象中坏，但也绝对称不上好。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情况比起他读书的那几年要糟糕多了——至少那时候黑魔王已经销声匿迹了，而这个时代，还是黑魔王肆虐的年代。这么一来，这些天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全无交集的陌生人，有时候莉莉忍不住想要去与小斯内普说话，总会被她的同学给扯着，至于小斯内普，偶尔也会在没有看见的时候，偷偷找莉莉说说话。

　　　　尽管大部分时候，说的都是关于哈利的话题。

　　　　就好比今天拿到了哈利寄给两人的道别信，如果不是莉莉先找到了他，小斯内普也会去找莉莉说说这事儿，莉莉会把哈利的信给他看。

　　　　其实两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哈利就一直站在小斯内普的身后的不远处，他甚至比莉莉来得更早一些。因为要准备离开，所以他这两天就一直等着，有时候会来看一下两个小孩，穿着隐形衣他也不是特别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小斯内普出现这样表情的时候，之前一直觉得要狠下心来并且一直贯彻执行得还不错的念头，在这一刻开始有点解体甚至分崩离析……

　　　　哈利咬咬牙，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不让自己拉开身上的隐形衣。

　　　　天色渐渐昏暗，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夜空中飘着一朵厚厚的暗色云层，空气中的湿气也相当的严重，秋天已经来临，这几天已经慢慢冷了下来，早晚温差有点大，如果这时候再下雨，恐怕温度会再降下一些。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但这天晚上莉莉还有天文课，她劝不动小斯内普离开，最后在快要迟到的时候不得不先走，留下小斯内普一个人坐在依旧茂密的树下吹着冷风。

　　　　一阵清劲的凉风吹过，就连哈利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很小心的忍住了声响，而小斯内普则压根就好像感受不到风的吹袭。在城堡那头传来的来近乎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哈利勉强看清楚了男孩沉寂萧飒的表情，他整个人都像湮没在幽暗的空间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这大概是哈利第一次看到这样独处时候的小斯内普，你能感受到他的忧伤，却不能完全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男孩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空洞洞的。

　　　　哈利感觉到自己胸口那个脆弱的脏器正被狠狠的揪了起来，疼得让他喘不过气儿来。

　　　　——他还要坐到什么时候？不用做作业吗？不冷吗？这样会感冒的啊。

　　　　就在哈利暗自担心的同时，天空像是与他开玩笑一般，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最初的时候雨势并不大，细碎如毫毛，但很快，不远处又飘来了一朵乌云，与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那块乌云相会合，雨也逐渐变成了豆大一点，躲在隐形衣里的哈利能听见那雨点砸落在隐形衣上的声音。

　　　　隐形衣防水，所以雨水都顺着流了下去，但不远处的小斯内普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的坐在这里。

　　　　又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有些按捺不住了。尽管青年站得离小斯内普有一段距离，但他已经能看见男孩那披着的半长发纠结成一缕一缕，在一丝光线下，他的脸色也冻得有些苍白，十分难看。

　　　　为什么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难道以为他生病了，他就会来吗？他不是已经写过了道别信了吗？信里还让两人不用回信，因为这时候他也已经“离开”了。

　　　　小斯内普还是一动不动。

　　　　雨势渐大，哈利悄悄的抖了抖隐形衣身上的水，至于小斯内普身上早就已经半湿了，坐在树下的他虽然被挡了不少的雨，但却总是被更大的雨滴砸到。

　　　　好在今天没有达打雷，只有看起来越来越大的雨滴。

　　　　如果他现在出去，然后跟他亲自道别，之后那几年，小斯内普会不会更难熬？

　　　　让他自己过了这个坎儿，会更好吧。

　　　　是的是的，他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呢？

　　　　青年这么拼命的告诉自己，可最后意识却再一次把理智击退到了安全线后。

　　　　他把隐形衣收了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件衣服。

　　　　“你……”小斯内普看见哈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

　　　　青年半跪在草地上，双手举着一件衣服罩在男孩的脑袋上方，那具瘦削的身体看起来去格外的□。

　　　　“你来了……”小斯内普轻声说道。

　　　　雨点落在了小斯内普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眼泪一般滑落。

　　　　“为什么在这里淋雨？”哈利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你这时候应该早些回去做作业，发什么呆。”

　　　　“你不是走了吗？”小斯内普的声音里有些喑哑，可也似乎藏着几分高兴。

　　　　“我是来……”哈利顿了顿，“我走以前，来看看你。”

　　　　“你真的要走了吗？”小斯内普垂下了眸子，声音里又一次听不出情绪。

　　　　“嗯，”哈利道，“明天我就得离开了，所以偷偷来看看你们，没想到就发现你在这里淋雨，为什么？是被人欺负了吗？”他故意这么说道。

　　　　“没有。”小斯内普很快的否认了，“我只是……”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亏待自己。”哈利单手顶着雨衣，另一只手伸到小斯内普脸上给他擦了擦那上头残留着的雨珠，“不要坐在这里吹着冷风，这样会感冒的，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也会这么做吗？”小斯内普无厘头的反问道。

　　　　“当然。”哈利轻声说道，他说这话其实很是艰难，也很勉强，他以前的确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有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小斯内普抿着唇不说话。

　　　　哈利倒也不是害怕他看出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些心虚。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了。”哈利说道，“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莉莉，你们虽然在不同的学院，但是你们永远是好朋友。”

　　　　小斯内普默默的点了点头，可他明显不想说这个问题。

　　　　他更关心这样的问题：“你在信里说归期不定，是真的吗？”

　　　　“可能要几年，”哈利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要几年的时间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请你去吃好吃的香草雪糕。”

　　　　小斯内普又不说话了，哈利觉得自己大概又说了蠢话，明明他只是想让气氛更活跃一些。

　　　　“你要赶紧回去了。作业都做完了吗？”哈利明知故问的说道，他一直在这里看着小斯内普，这人肯定什么都没做。

　　　　好半晌小斯内普才说道，“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是周末，所以留着明天做也没有关系。”

　　　　哈利：“……”

　　　　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所以青年基本上已经忘了到底是星期几，不是小斯内普这么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淋雨，万一要是闪电打雷了呢？你坐在树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以后不会了。”小斯内普承诺道。

　　　　哈利又跟他说了一些话，比如他有没有被学院里的人欺负什么的，装作自己根本就对小斯内普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小斯内普回答了一些，也隐瞒了一些。他的出身不好，可因为表现得很出众，所以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有人对他怎么样。只不过总是有些闲得蛋疼的人，给他吃了好几个暗亏——其实有一些哈利亲眼看见了，他当时有些气愤，想要去偷偷给人使坏，但他还没出手。小斯内普却用自己的方法报复回去了，自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