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MSS]一半的真相-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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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地这样想着，双足飞龙远胜人类的杰出听力和嗅觉告诉他似乎有人来了，那人身上还有他极为熟悉的魔药香味。又是一声人类的耳朵听不见的轻响，魔药香味消失了。
　　等到昏昏沉沉的Lucius被儿子叫醒，他几乎无法判断刚刚出现的魔药香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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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Lucius的全力施为之下，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北线的前进边缘已经可以隐约看见禁林的边缘了，而西线、北线、东线和东南线也正式合并，全力将仍试图逃匿的八眼蜘蛛赶入Kingsley的口袋阵或者是杀死。
　　Lucius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在Severus的身边，去恐吓Severus的远古巨龙守护神了——当然，Lucius后来的解释是“我是去帮你的守护神恐吓蜘蛛的”。
　　Severus咬牙切齿地看着故意跟一只被召唤出来的无实体的动物做对的双足飞龙，觉得十分无力：Merlin啊，就好像我的守护神被议论得还不够多似的！变成双足飞龙就特别弱智的Lucius又来添什么乱？
　　胡思乱想着，疲惫的Severus一时没有察觉一只藏在树上的半吨重的八眼蜘蛛吐着丝从空中荡下来、试图从后边偷袭自己的情况。
　　等到Severus听见风声的时候，对八眼蜘蛛施咒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是石化咒、除你武器、神锋无影乃至死咒击中了八眼蜘蛛，巨大的惯性也能让它击中自己。
　　Severus希望自己幻影移形的速度足够快，能够及时躲开八眼蜘蛛以自身体重为武器的物理攻击。
　　就在Severus幻影移形出现在了离自己原来站的地方只有二十米的地方时，他惊讶地在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看见了全身再次挂满树枝的划伤的双足飞龙——Lucius口中居然还叼着那只试图袭击自己的八眼蜘蛛。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双足飞龙把还在挣扎、嚎叫中的八眼蜘蛛直接吃下了肚子。
　　Severus僵硬地看着Lucius进食的场面：哦，好吧，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八眼蜘蛛确实在双足飞龙的食谱上。不知道，等到Lucius恢复人形之后会不会有将在场所有的人杀人灭口的冲动？
　　心中的某个角落里，Severus却为了这样为自己报仇、宁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吃掉对手的Lucius稍稍柔软了一下。
　　几分钟之后，大家惊讶地发现，其实Lucius的口水加上八眼蜘蛛的体……液才是恐吓八眼蜘蛛们最好的武器。
　　吃完了八眼蜘蛛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进食场景实在有碍人类的观瞻的Lucius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黑湖里漱一下口。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双足飞龙本能地打了一个饱嗝。
　　结果，Lucius的这一个饱嗝引得下风处的八眼蜘蛛们纷纷不要命地疯狂逃窜，大部分表现得似乎宁愿向人类投降也不愿接近Lucius。
　　Severus是第一个反应过来Lucius的口水的作用的。虽然他本能地想让Lucius张着嘴去恐吓剩余的蜘蛛们，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了——Lucius那么注重形象的男人，让他对着八眼蜘蛛们淌口水……
　　正这么想着，双足飞龙似乎有些脸红地看了看Severus，又从自己刚刚飞进来的时候挤出来的树林间隙飞走了：啊，啊，啊！太丢人了！居然被Severus看到了这么丢人的场景！我今天怎么看见那些大蜘蛛就觉得特有食欲，早知道今天中午多吃一只小牛就好了！
　　这么想着，Lucius不自觉地又打了一个饱嗝。
　　接下来，不知道那只八眼蜘蛛惊恐大叫一声：“双足飞龙真的是吃我们的！”
　　不一会儿，一片一片的八眼蜘蛛都这样惊叫了起来。
　　“天啊，蛇怪都没有真的吃过我们呢！”
　　“Slog和Lorag那两个老混蛋把我们骗了！他们说双足飞龙其实不吃我们的！”
　　“母亲，我不想被吃！”
　　……
　　十多分钟之后，剩余的五六百只八眼蜘蛛们……投降了，条件是不要让它们成为双足飞龙的食物。
　　双足飞龙努力保持着威胁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投降是八眼蜘蛛们：他妈的，居然连你们在双足飞龙的食谱上这点都不知道！这些没常识的东西，看我不把你们吃了……咦？不对，是杀了！八眼蜘蛛一点儿都不可口，不可口，不可口……
　　一边自我催眠着，Lucius却觉得自己圆滚滚的胃似乎又空出了一小块地方——嗯，可以装一只不太大的八眼蜘蛛吧？
　　Severus囧囧有神地看着八眼蜘蛛们争先恐后地投降的样子，又看了看天上似乎眼冒绿光的Lucius，心道：这些八眼蜘蛛不怕战死，为什么要怕被双足飞龙吃掉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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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ius看着下面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巫师们，知道自己已经如Severus所愿，成功地转移了巫师们对于他的远古巨龙守护神的注意力。
　　Lucius心中哀嚎：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干的啊！对Kingsley、McGonagall和Slughorn三个人施记忆咒的难度太高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必需得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顾不上我吃蜘蛛这件事才行！这个……
　　双足飞龙灰色的眼睛一亮：就这么干！
　　待下边的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Lucius振翅飞向了Hogwarts城堡上校长办公室的阳台。
　　Severus看着Lucius飞走的样子，心中暗道：Lucius老孔雀，这个时候都不忘换一身衣服，有你换衣服的精神头就别当众吃八眼蜘蛛啊！我看今天谁都记不住你穿了什么衣服，倒是人人都能记住你的食谱了！
　　数分钟后，在众人古怪的目光的注视下，双足飞龙又飞了回来。迎着众人的目光，Lucius镇定地落地，然后变成了头发一丝不乱、袍子上连个褶皱都找不出来的黑衣巫师。保持着唇边完美的假笑弧度，Lucius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众人的面部表情一样，对Kingsley说道：“部长先生，在刚刚的行动中，我发现了几处地点，需要傲罗们进行鉴定工作。”
　　Kingsley决定假装自己完全没有看见Lucius吃八眼蜘蛛的一幕，冷静地回答道：“什么样的地方？”
　　“八眼蜘蛛抛弃食物遗骸的地方。”Lucius平静地回答道。
　　众人的思路马上由Lucius的食谱转移到了八眼蜘蛛的食谱上边，纷纷暗中打了个冷战。
　　Kingsley想到了“需要傲罗们进行鉴定工作”的“八眼蜘蛛抛弃食物遗骸的地方”，心中也不由得一寒：Merlin，但愿不要有人类的遗骸……
　　这样想着，魔法部长分配了几名魔法生物管理司的工作人员开始打扫战场，就带着傲罗们跟着Lucius和Hogwarts的教授们和学生们一起上了飞毯。
　　飞毯很快带着众巫师到达了原来Slog的巢穴所在的那片林间空地。
　　Lucius跳下飞毯，在空中变形为双足飞龙。双足飞龙敏锐的嗅觉让他很快找到了他几个小时之前闻到了奇怪的味道的地点——林间空地边缘的一片有新土的地方。双足飞龙变回人形，用魔杖指着那片新土，念道：“Defodio（掘进三尺）。”
　　半米多厚的新土应声翻了起来。
　　从飞毯上下来的巫师们顿时闻道了一股他们这些人都不能说陌生的气味：尸体腐烂的气味。
　　心中往下一沉，Kingsley带领着傲罗们来到了Lucius掘开的大坑边缘，看见下边几百只各种生物的尸体都被小心翼翼地用半透明的蛛丝封得严严实实，而且奇迹一般地腐烂程度普遍不高。
　　傲罗们彼此看了一眼，开始用切割咒和漂浮咒将各式尸体掘出了大坑。
　　Severus看着那些看上去顶多在这里被封存了三天的死去的生物们，心道：想不到，蛛丝竟然还有防腐的作用。看来，那些八眼蜘蛛真的值得好好研究啊！
　　Lucius自己先是被坑中生物的数量吓了一跳，然后很快想到：想不到，蛛丝还有防腐的作用。看来，我得管婆罗洲的那些巫师多要一些钱才是！
　　在黄金三人组几欲作呕的表现中，两名前食死徒平静地看着不断被掘出的松鼠、兔子、野猪的尸体，直到一名傲罗一声惊呼，两名前食死徒才同时以同一个角度抬起了眉毛。
　　不一会儿，一具只剩下上半身的狼人的尸体被傲罗们漂浮了上来。
　　Lucius看了一眼那被蛛丝裹得严严实实的狼人，微微皱了一下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Jeremy　Curenton＇①＇。”
　　此言一出，Hogwarts校长和Hufflepuff院长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两个还都记得这个曾经胆小的Hufflepuff。那是1981年暑假的时候，因为他的母亲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的左倾文章，这个当时四年级的小巫师的家被Greyback袭击了。他刚刚上Hogwarts一年级的妹妹Erin当场死亡，他自己勉强活了下来，却成为了狼人。到了1981年9月，Hogwarts重新开学的时候，他没有能够重新来上学。
　　“Merlin，我还记得这孩子写过几本争取狼人权力的书呢，他怎么会……”Sprout教授的眼睛湿润了。
　　Severus转身挑眉看着Lucius：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Lucius给了Severus一个苦笑，示意回去再跟他解释。Lucius难得地决定稍微厚道一点，不当场说出Jeremy　Curenton在决战之前不到一个月，衣衫褴褛的他犹犹豫豫地出现在了Malfoy庄园，加入了Greyback的狼人群的事情。
　　前双面间谍心如电转，马上猜出了大体的情形：他妈的，对于狼人来说，黑魔王倒真的是一个比凤凰社或者魔法部更好的选择。魔法部的政策……差不多是逼狼人犯罪啊！
　　Kingsley沉着脸看着Jeremy　Curenton的尸体，微微眯上了眼睛：决战那天，自己是多么惊讶地看见这个消声匿迹了很久的曾经的狼人权力活动分子出现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就算自己愣住的时候一不小心给了这名狼人一个攻击机会，犹豫着没有攻击的却反而是这名狼人。结果，当时自己只给了他一个石化咒。想不到，那个石化咒可能给了八眼蜘蛛们拖走他的机会……
　　稳定了一下情绪，Kingsley说道：“将Curenton先生的遗体好好保存，然后交还给Curenton老夫人吧。”
　　傲罗们沉默着继续挖掘起来。
　　不一会儿，地上就又多了若干疑似巨人的身体的零件，和一条……疑似来源于人类的手臂。
　　好像要躲着什么似的，傲罗们先是将巨人的身体的零件们拼凑了一下，然后Williamson傲罗说道：“这些……大概来自于两只巨人，也有可能是三只。”
　　Lucius讽刺地心道：很好，在最终之战之后消失的巨人群体的去向确定了，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Hagrid那个半巨人的亲戚。
　　魔法部长更加关心的其实是那条疑似人类的手臂。祈祷着那手臂来源于什么类人生物，Kingsley小心翼翼地用切割咒移开了手臂上缠着的蛛丝。结果，在那条手臂上，魔法部长发现了给无数人带来恐慌的黑魔标志。
　　Kingsley犹豫地看着站在一起的两名前食死徒，说道：“Lucius，Severus，你们过来看一下。”
　　双面间谍鹰一样的眼睛其实早就看到了那个黑魔标志　。下意识地转了一下左臂，Severus微皱着眉头打量着地上半腐败的肿胀的左臂：上边的毛发是黑色的，很浓密，附和这个条件的“在逃”食死徒恐怕只有那一个人了……
　　Severus面无表情地说道：“可能是Augustus　Rookwood。”——他妈的，想不到这个害Lucius不得不策划把自己送进Azkaban的家伙竟然是这个下场！
　　听到这条手臂来自于食死徒，不知怎的，“正义人士”们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两名前食死徒……好吧，也没什么太多的物伤其类的感觉。
　　但是，继续向旁边似乎露出森森白骨的方向掘进下去的结果可让“正义人士”们没有那么镇定了：一具陈旧的来自于儿童的头骨被挖了出来。看着那头骨的大小，似乎都没有到上Hogwarts的年龄。
　　傲罗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去确定这将给哪个家庭带来让那个家庭伤心不已的消息。
　　Kingsley无奈地看了一眼傲罗们，顿时感觉到了Percy的好处：如果这是Percy能干的活，他一定会抢着替我完成这项工作的！这帮傲罗，还当我是冲锋在前的傲罗办公室主任么？
　　心里这样想着，Kingsley瞪了傲罗们一眼，自己对着那头骨施用起了年代和性别鉴定魔咒。几个魔咒下去，Kingsley黑着脸用双面镜呼唤着在禁林外进行着文书工作的Percy：“Percy，帮我查一下，十到十五年前，有没有什么七八岁的小巫师被狼人咬了，然后那名小巫师从家里失踪了的事情。”
　　听到自己掘出的儿童头骨可能来自于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在禁林的幼年狼人，不少傲罗再次多少暗中松了一口气。
　　观察着傲罗们的表情变幻，Hermione暗中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怎么好像都不把狼人当成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呢？那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啊！Merlin，我简直难以想象有父母竟然把自己七八岁的孩子抛弃到了禁林这样的地方……
　　Hermione一转头，发现Harry的脸色苍白，好像要吐出来的样子。——天，Harry一定是想起了他在他的姨妈家的经历了。
　　Hermione正忙着小声安慰Harry的时候，Severus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讽刺地一笑：看来，Tobias　Snape对我还不算太坏，不是吗？他至少还没把我扔到禁林里去任我自生自灭。——倒不是说他知道禁林这样的地方，要是他知道的话……
　　正这样想着，Severus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极快地握了一下。他一转头，就看见了身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Lucius。只有手心上残留的温凉的触觉还在告诉Severus，Lucius曾经拉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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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ius利用双足飞龙的嗅觉优势帮助傲罗们又找出了十余个八眼蜘蛛的贮存食物以及食物遗骸的地点之后，就将场面交给头大不已的Kingsley，自己和情绪不太好的Severus一同回到了Hogwarts校长室。
　　进校长室之后，Severus没有像Lucius预想的那样马上嘲笑他的食谱，反倒默默地为自己召唤了一杯酒，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Lucius同样召唤了一杯酒，坐到了Severus身边，喝了一口道：“Severus，你见过我所有的家人了，我还没被正式引荐给Pius　Prince＇①＇老先生呢。”
　　正想到自己在圣芒戈的长期病床上躺了三十九年的外祖父最近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的Severus尖锐地看了Lucius一眼，道：“我也从来没有被正式引荐给他呢。——另外，我完全记得你也是圣芒戈的董事。”
　　Lucius轻轻地向Severus靠了过去，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Severus，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好吗？要我陪你去看看他么？”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Severus闻着Lucius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阵心烦意乱，道：“我已经去看过他了。”
　　Lucius一挑眉，问道：“什么时候？”
　　Severus憋了半天，道：“复活节。”
　　Lucius想到了复活节假期和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心情也有些低落起来。勉强打着精神，Lucius问道：“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能叫上我么？”
　　Severus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不，Lucius，我从前去看他的时候从来也没叫上过你。那都是什么时候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