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MSS]一半的真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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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Neville和他奶奶那么恨Bellatrix　Lestrange，那怎么可能呢？”Ron还是不信。
　　Hermione盯着报纸，道：“Ron，根据那本巫师家谱上的内容，纯血之间都是姻亲。——不过，说真的，Neville也全凭他是个纯血贵族才能活到现在。Carrow兄妹两个食死徒不就多次因为他是纯血才没有杀他吗？Ron，你说，会不会纯血们从本质上说，都是差不多的呢？”
　　Ron马上抗议道：“Hermione，我也是纯血！”
　　Hermione看了一眼男友，又想到了Black家两位老家长对于Black家的归属所做的两手准备，似乎有些明白Weasley家虽然直到不久之前一直只与纯血婚配，但却被称为“纯血叛徒”的原因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与其他的纯血完全不同。
　　突然之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击中了Hermione：Potter家也是有声望的世家，Harry会不会……不，Harry不是那群人养大的，他不会的！
　　想到这里，Hermione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Dumbledore对Harry的安排也有一些道理。
　　但紧接着，最聪明的女巫又想到了自己一直不敢深想的关于一年级的魔法石事件中的重重疑点，另一个想法又让棕发女巫寒颤起来：如果Harry是被Black家的两位老家长养大的，那么，他还会那么崇拜Dumbledore吗？他还会自觉自愿地走向自己的死亡吗？——或者说，如果我是个纯血世家出身的，那么我一年级遇到巨怪、二年级被石化、三年级遇到狼人的事件会那么轻描淡写地被放过去吗？我……
　　Hermione的头脑里乱成了一团。
　　在接下来的飞行中，Ron惊恐地发现Hermione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在Hermione强颜欢笑地与父母一同回到了阔别多时的家中之后，Granger夫妇终于看不下去了。
　　“Mione，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Granger夫人关心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没什么，妈妈。”Hermione摇了摇头。
　　拿着若干份《预言家日报》恶补了几天巫师界时事的Granger先生在下飞机前也看了最新一份《预言家日报》，一针见血地问道：“Hermione，是因为你的朋友们参加了那个Malfoy家的生日宴会感到不舒服了吗？”
　　Hermione惊讶地看着父亲，有些惊奇于父亲的准确判断。
　　能生出Hermione这样的女儿的Granger先生的头脑也不是白给的：“Mione，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是……这在麻瓜世界发生过很多次，不过是战后的利益分割罢了。——Weasley家，Ron，你那个叫做Percy的哥哥不也去了吗？”
　　被提及了Percy，Ron有些不自在起来：“Percy，他……和我们家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比较……”
　　Granger先生听到Ron的话反而皱起了眉头，又为难地看了自己尚还有些天真的女儿一眼：“其实，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去参加战后的分肥行动的理由。”
　　Hermione被父亲这样的话吓了一跳：“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与之前的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
　　Granger先生安慰着Hermione：“如果《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有一小点儿是真的的话，那么至少麻瓜出生的男巫和女巫没有生命危险了。”
　　最聪明的女巫摇晃了一下身体，接受了父亲的解释：虽然现在很多跟我们在战争中跟我们站在一起的人正在变得和以前的那群人差不多，虽然我、Harry和Ron可能受到了无情的利用，但至少麻瓜出生的男巫和女巫没有生命危险了。——战争，没有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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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Septima　Victor教授和Aurora　Sinister教授两个人的一致的魔法阵计算结果，Severus头疼欲裂：她们两个的计算结果与自己和Filius的计算结果不一样。
　　在接下来与满墙的校长画像们的讨论中，三分之一原来支持自己和Filius的计算结果的校长们转而认为Septima和Aurora的计算结果更有道理，于是现在整个校长室里充满了校长画像们的吵架声。
　　Severus恶狠狠地盯着墙上一半陷入吵架中、一半兴致勃勃地看热闹的画像们，干脆一挥魔杖变出了一个魔法罩子，将所有的画像都罩了起来——世界终于清静了。
　　Severus又想到了那个铂金发的男人：难道真的要去求Lucius帮忙计算？
　　Severus知道，只要他开口，Lucius不会不帮忙，但是自己现在凭什么去求他呢？
　　——请Lucius为Hogwarts帮忙当然会付他顾问费，但Hogwarts能付的那点儿顾问费根本就不够入Lucius的眼睛的。
　　——如果是若干年后两个人重新成为了朋友还好，可现在……
　　——我放下了Lucius了吗？
　　——没有，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真的放下他，可能我在剩下的岁月中都一直爱他。
　　想到了这一点，Severus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单恋一辈子，这还真是我的风格啊！
　　——外边多说我单恋Lily了半辈子，他们说的也是实话。Lily，她单纯、美好，她是我阴沉沉的人生中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没有保留的阳光。对她，我有纯粹的向善的爱，却没有任何欲念。
　　——而Lucius，他本身几乎就是诱惑、黑暗和权谋的同义词。他是高贵美好的六翼炽天使Lucifer，也是引人心甘情愿地犯罪的堕天使Satan＇1＇；他是将黑暗君主扶上王座的基石，也是掀翻黑魔王统治的中坚力量；他是光明一方最狡诈的敌人，也是正义阵营最好的同盟；他做恶，他魅惑勾引，他笼络收买，他敲诈威胁，他下毒诅咒，他视他人如草芥，他杀人无算；他行善，他用他华丽的词句、迷人的外表、灵活的手腕和叮咚作响的金加隆向所有人的脑子里以灌进毒液同样的效率灌进新的思想，Dumbledore都没有推行成功的魔法界的真正改革就在眼前……
　　——Lucius他将我的尊严扔到泥地里踩，他将我的尊严捧在心头；他对我弃如敝履，他将我视为珍宝；他对我无情利用，他对我用情至深；他是我的禁忌，他是我的肉………欲，他是我从前理应、在今后只会属于单恋的爱情……
　　——Lucius的爱情不会、也不该属于我，但我的确珍视他的友情。
　　——也许，我现在该写信给他求他帮忙，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尽快地恢复成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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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ius看着Lestrange家的家养小精灵从Voldemort庄园拿出来的几摞笔记本心情激动到手都颤抖起来了的程度：Merlin，从前Severus从黑魔王手里搞到了三本笔记就让我们两个在成为当今最强大的黑巫师之一的道路上帮了大忙，现在……
　　当然，Lucius还没激动到直接去碰黑魔王的笔记本的程度——主要是黑魔王的某本日记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Lucius定了定心神，用魔杖对着放在最上边的黑皮笔记本用了一个复制咒，对着复制品用了他知道的所有检查魔咒之后，命令一度属于黑魔王的家养小精灵Shady为自己翻开复制出来的笔记本。
　　Lucius远远地看着笔记本上黑魔王那熟悉无比的瘦长有力的字体，很快被黑魔王关于魔力的产生和引导的论述迷住了。
　　——虽然能想法还相当粗糙，跳跃大得我有些看不懂，但那中间闪烁的思想绝对可能是革命性的，Merlin，下一页……
　　Lucius示意Shady翻了一页。
　　——他妈的，怎么这就转到阿尔巴尼亚黑森林中的神奇生物上去了？蛇怪与普通蛇类的杂交后裔的特性研究，操！我真后悔没有把天杀的Nagini亲手剥皮拆骨！
　　——再下一页，黑森林中特有植物的魔药学应用初探。嗯，跳跃性太大，我没怎么看懂，可以拿给更熟悉他的思维方式和学术记录方式的Severus看看去。
　　……
　　花了一个晚上，Lucius只看了十多页黑魔王的笔记，心情由最初的激动和贪婪渐渐平复下来，真心地替黑魔王和整个魔法界惋惜起来：一个一无所有的混血孤儿，将魔法推进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上，白手起家成为魔法界的王者，这是何等的良材美质！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缺乏常识到了分裂灵魂的地步……
　　长叹了一声，Lucius真心地惋惜起黑魔王没有继承人来了：Salazar　Slytherin的血脉断绝，黑魔王一生所学也无人继承……
　　——不，有一个人有资格继承黑魔王的学术成果：Severus。
　　——Severus能理解黑魔王的笔记，Severus能将黑魔王的学术成果发扬光大，Severus……也没有血脉或是学术上的继承人。
　　——如果Draco自己愿意的话，让他继续当Severus的学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成为黑魔王这么伟大的巫师的再传弟子，这是什么样的光荣！至于Malfoy家，我还不到44岁呢，Draco也不用那么急着接班。
　　——至于魔法研究院，Malfoy家会提供金钱支持的，Draco负责研究院的组建和日常运行练练手也不错。
　　——至于Severus的血脉继承人……他妈的，我知道让一个伟大的血统断绝是一种巨大的犯罪，但Severus最好能让他的约会对象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如果Severus真的有了孩子的话……操，Severus的孩子，不是我的！！
　　——Severus，你以前说过如果我成了黑魔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可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成白魔王了，可我还是个Malfoy，可我还是得不到你，可我还是不能和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想到这里，Lucius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水色。
　　——算了，我还是写信把黑魔王的笔记的事告诉Severus一声吧。我刚才自己翻这些笔记本的行为也的确有些太不谨慎了，还是旁边有另一个强大的巫师比较好。
　　——Merlin，但愿我们两个还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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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cissa复杂地看着把生意往来文件扔到一边，埋首在复杂的魔法阵计算中的丈夫，摆出完美的微笑：“Lucius，你要的小甜品。”
　　Lucius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了羽毛笔：“亲爱的，谢谢你。”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看着妻子完美的姿态，温柔地道：“亲爱的，你想问什么吗？”
　　“也许是我听错了，但我听说Draco要继续当Severus的学徒。”Narcissa看着Lucius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出愧疚来。
　　Lucius沉吟了一下，道：“亲爱的，我可以详细地向你解释一下魔法研究院的意义。”
　　Narcissa尽可能地面无表情地道：“我想我明白你们男人的‘为了魔法的发展’的大道理，但为什么是Draco？”
　　Lucius实事求是地回答道：“亲爱的，魔法科学院的主意是Draco对我提出的，我承认我帮他进行了一些完善。另外，我也承认，我现在觉得当黑魔王的再传弟子也是一种很大的光荣，所以我也没有反对他继续当Severus的学徒。——至于你看见的魔法阵计算，是的，这是我在向Severus道歉，但我请求的也只是他的友谊。”
　　“谢谢。”Narcissa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Draco提出的，Draco提出的！
　　——我知道我不该为难这孩子，我知道我不该逼着Draco在他的母亲和对他视如己出的教父之间选择，但是……
　　——Merlin，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我在和Severus离婚的感觉！
　　——Lucius不打算跟Severus重新成为情人，算是好消息吧？
　　——我也太沉不住气了，Lucius刚刚一定恼了我了……
　　带着一头纷乱的思路，Narcissa翻起了最新一期的《女巫周刊》：我得帮Draco选个好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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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要弥补自Voldemort在魔法部公开露面之后两年来所欠下的一切欢乐似的，战争结束之后，大家好像疯了一样抓紧一切机会聚在一起作乐。
　　Percy一下班就应邀赶往贝壳小屋参加Fleur的21岁生日聚会。
　　Percy今天来贝壳小屋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向Bill打听一下新房的装修经验，但同时，他也想跟Bill讨论一下他们最小的兄弟Ron的事情。
　　Percy一边从壁炉里跌跌撞撞地出来，一边暗自祈祷Bill不要像父亲那样听见自己建议的任何事情都能归结到Slytherin的阴谋上去。
　　Percy虽然来得比较早，但他到达的时候Bill和Charlie已经在小客厅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争论Quidditch的最新战术了。
　　“Hi，Percy！终于舍得离开办公室或者是亲爱的Penny了？”　扎着马尾辫的Charlie举着黄油啤酒对着自己的兄弟挤眉弄眼。
　　Percy的脸有些红了起来：“Penny去量婚纱的尺寸了，我当然不能跟着去了。”
　　Bill也加入了打趣Percy的行列：“看来我们的小Percy还是很想早一点看见他的新娘——的床的嘛，要不要哥哥教你几招怎么让亲爱的Penny神魂颠倒？”
　　Percy的脸变得更红了，连忙转换话题道：“别嘲笑我了。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下Ron的事情的。”
　　Bill停止了取笑Percy，关心地问道：“Ron怎么了？对了，他去澳大利亚见Hermione的父母怎么样？他回来之后我怎么还没听到消息呢？”
　　Percy皱着眉头回答道：“Ron——正在家里生Hermione的父母的闷气呢。”
　　唯一一个已婚男人Bill问道：“毛脚女婿上门被丈人丈母为难了？要我帮忙吗？——还是，Percy你在转着弯问怎么和丈人相处？”
　　Charlie身子向椅子的后背一靠，翻了一个白眼道：“哦，Merlin啊，你们这些要结婚的人太勇敢了！我一定当一辈子快乐的单身汉！”
　　Percy瞪了Bill一眼，道：“不是这样的。Hermione的父亲看了《预言家日报》之后说参加战后分肥没有什么不对的，Ron就觉得Hermione的父母太庸俗了。”
　　Bill放下了啤酒，想了一会儿道：“顺便，他和爸爸也在生你去参加小Malfoy的生日宴会的气，我猜？”
　　Percy被说中了事实，有些僵硬起来：他妈的，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但是，你们如果要吵的话，就吵吧！
　　Charlie看着Percy炸毛的样子，反而大笑起来：“哦，哦，哦，我亲爱的小Percy，别像个准备好战斗的小公鸡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和Bill会反对你的？另外，Bill，我们要不要告诉他我们俩个什么时候觉得我们的小Percy特别Gryffindor？”
　　Bill翻了一个白眼，接口道：“——当我们的小Percy决定进入魔法部的时候！”
　　Percy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两个哥哥，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Charlie有些严肃起来，放下了啤酒道：“Percy，Bill一毕业就去了埃及，我一毕业就去了罗马尼亚，而你居然还留在了家里，每天跟爸爸一起上班，我们俩个当时都觉得你特别Gryffindor。”
　　Percy有些结巴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也想……离开家？”
　　Bill盯着眼前的啤酒回答道：“……差不多吧。我知道我是长子，振兴家业之类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完成，但是……哦，我还是一毕业就跑去了埃及。”
　　“我也步了Bill的后尘，跑去了罗马尼亚。”Charlie有些愧疚地说。
　　Percy特理解自己的两个哥哥急于想离开家的冲动，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想法。”
　　Bill又承认道：“我们两个，其实也不是特别赞同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