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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LMSS]一半的真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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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ley又想起了Lucius所说的“黑魔王的成功之路第一步”，无奈地问道：“你对这样的黑魔王也有计划？”
Lucius一挑眉：“魔法界总是要有领导人的。如果他们打算用和平方式竞争魔法部长或者Wizengamot首席大法官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阻止的必要。但是，就像我刚刚说过的那样，其实魔法部是个从根子上就有问题的机构，不幸的是，Wizengamot也是这样的。无代表，不纳税（No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我们的巫师们纳税却没有代表去决定我们的税金如何开销，就更不用提贵族们每年给魔法部捐的大量的钱了。造成的另一个后果就是，巫师们，尤其是贵族们，没有更好地表达他们对社会的不满的方式，很多人也就选择暴力相向了。”
Lucius接着就开始苦笑：“为什么当年欧洲大陆上的贵族会支持Gellert Grindlewald呢？最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政治斗争的一个棋子罢了。后来的时候，棋子成了旗帜，旗帜又成为了领袖，领袖——成了黑魔王。Grindlewald被Dumbledore打败后自愿进牢房，我猜原因之一也是他的支持者们大多在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失去了大部分财产，他的战争也打不下去了。”
“你们也是这么开始支持Lord Voldemort的？”Kingsley讽刺地一笑。
Lucius无奈地说：“差不多吧。你知道，麻瓜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打到英国本土上来，英国本土的巫师贵族受的影响也就不太大，但还是一步步衰落下去了。”
看见Kingsley有些诧异的眼神，Lucius长叹：“别那么看着我，愿赌服输、实事求是的精神我还是有的。Tom Marvolo Riddle，——Lord Voldemort……”
说到这里，Lucius打了个冷战，才继续道：“黑魔王，最开始也不过是贵族们政治游戏的棋子罢了。谁能想到，棋子反过来控制了棋手，也脱离了棋手的初衷。更糟糕的是，曾经那么睿智强大的巫师后来竟然变成一个疯子。”
“那么，你也承认现在你们的处境是自作自受了？”Kingsley终于有些得意起来。
“我承认某些认不清形势的家伙的处境是自作自受。而另外一些人，”Lucius假笑，“还是很能把握形势的。我建议我们实行三权分立。”
Kingsley点头同意Lucius的这一建议，说道：“其实，我也想到过要民选Wizengamot的成员和魔法部长，还有实行三权分立。”
Lucius真的诧异了——他没想到一个从来就没当过大官的Gryffindor居然也能想到这些。但转念间，他又想到了Dumbledore，只好默默承认Gryffindor们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聪明。
Kingsley看着Lucius诧异的眼神，笑道：“哦，我给麻瓜首相当保镖的那一年，没少看着他和议会扯皮。”
Lucius长叹了一声，道：“普选民主吗？我也想过，——这个至少能够解决魔法部税收的合法性问题。但是，普选也不一定能够解决黑魔王的问题——当年的Grindlewald如果参加德国的魔法部长竞选，绝对会以压倒性优势获胜＇①＇。还有那个麻瓜黑魔王希特勒，也是得到了德国大多数麻瓜的狂热支持的。”
Kingsley苦笑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Lucius道：“我目前想到的，共和制下的三权分立是一个比较好的主意＇②＇。如果说麻瓜英国有什么值得学习的，首先就是它的司法独立了。我们的Wizengamot大法官，说句老实话，产生和罢免得太随意了＇③＇，从而，法官很难具有独立性。我建议实行终身大法官制度。”
“这一点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Kingsley苦笑：“如果我们按照麻瓜的高标准选择大法官的话，我估计整个巫师界就没几个合格的。”
Lucius也苦笑：“是啊，我们的人才太少了。不过，麻瓜美国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也只有九个，我们想来能凑上五个——或者七个？具体问题我们可以以后讨论。第二，我建议实行上下议院制度作为立法机关。上议院有批准重要人事任命的权力和对下议院的制衡权，而下议院具有财政权和弹劾权。下议院的议员由选举产生，上议院的议员由德高望重的人士终身任职。举例说，比如Wizengamot的首席大法官、Hogwarts校长、St Mungo’s的院长、退休的魔法部长，等等＇④＇。”
Kingsley讽刺地一笑：“你忘了一个人吧？比如说，Lucius Malfoy。”
Lucius假笑：“哎呀，我本来是想谦虚一下的，但我的确不反对这个邀请。”
Kingsley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不是邀请。为什么要有上议院？据我所知，麻瓜英国的上议院已经沦为橡皮图章了。”
“麻瓜美国的可没有呢。而且，自从麻瓜英国的上院的权力越来越小之后，麻瓜英国就被麻瓜美国渐渐赶上了呢。＇⑤＇”
没有认真研究过麻瓜政治学和历史学的Kingsley已经在Lucius刚刚的旁征博引下建立了“Lucius Malfoy非常了解历史”这样一个观念，这时也就稀里糊涂地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第三，我建议建立一个强有力的魔法部，魔法部长具有行政权、法官任命权、大赦权和立法复决权。魔法部长由间接选举产生，任期六年，一生最多就任十八年。＇⑥＇”Lucius接着说道。
“我希望，你不是为了讨好我才提出的这条。”Kingsley有些警惕的说道。
Lucius假笑道：“您放心，那不是我的目的。我始终觉得，一个强有力的政府的效率比较高。您看看现在英国麻瓜政府的效率——跟它比起来，备受诟病的魔法部简直就是高效的典范。实行总统制的美国的效率反而比较高。”
Kingsley沉吟了半天，才说道：“你所说的，太过重大了。我想，需要更多的人仔细讨论才行。”
Lucius笑道：“我当然不是让您今天就同意我的建议。我只是——给您个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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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运动司主任、前Montrose Magpies球队队长、Hamish “老好人” MacFarlan自从Draco Malfoy取保候审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他太了解Lucius Malfoy了。那个狡猾的铂金发男人不可能不利用他儿子的在战争中的立场来逃避Azkaban的命运。
——Merlin啊，自己曾经在Quidditch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的组织上中饱私囊，这些事情都被Lucius Malfoy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三强争霸赛还导致了黑魔王的复活！如果Lucius Malfoy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咬出来的话，就魔法部现在的气氛而言，Azkaban一游就将是自己的命运了。
——但是，他能做些什么呢？他在黑魔王控制了魔法部的时候，虽说没有去拍Yaxley的马屁，但是他也没有像现在春风得意的那些人那样走上逃亡之路。现在，他们这批在Yaxley的手下工作过的魔法部工作人员都是被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的。
当Draco Malfoy终于写信邀他面谈的时候，MacFarlan反倒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要知道Malfoy家打算让他做什么了，总好过每天提心吊胆。如果他们的要求不太过分的话，MacFarlan不介意帮Malfoy家一二，更何况，Malfoy家在金加隆上总是颇为大方的。
“MacFarlan先生，我是想向您表达我的敬意的。像您这样默默地为反抗黑魔王做出贡献的人，理应得到公众的认可。”Draco拖着不亚于乃父的长腔假笑道。
“小Malfoy先生，恕我驽钝，您能够说得更清楚一点儿吗？”MacFarlan有些糊涂了。
Draco拿过了一打羊皮纸，指着上边的数字说：“MacFarlan先生，您在组织Quidditch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的时候，默默地为傲罗指挥部和凤凰社提供了不少资金支持。正是有了这些钱，傲罗指挥部才能在战前招收到大量优秀的傲罗，凤凰社也才能够向部分愿意接受的狼人提供狼毒药剂。”
MacFarlan有些颤抖地接过了那打羊皮纸，仔细地看着上边的数据。渐渐地，他看出门道来了：在一笔笔看似无关的开支下边，金加隆悄悄地流向了傲罗指挥部和Hogwarts，又消失在了傲罗指挥部和Hogwarts的账面上。当然，这些纸上看不出自己中饱私囊的痕迹，但是，他相信，如果需要的话，Draco Malfoy马上就能把帐做成自己为了个人利益，克扣该给傲罗指挥部和Hogwarts的钱的样子。
看着MacFarlan顿悟的样子，Draco假笑道：“我相信，魔法部里像您这样默默无闻的英雄一定有不少。作为对魔法部无限敬仰的守法公民，我希望能够重建魔法部的声誉。”
MacFarlan心中苦笑：将魔法部一贯的低效率解释成对Fudge和黑魔王的默默反抗，将在Lucius Malfoy的两面下注的指挥棒下消失的金钱解释成对傲罗指挥部和凤凰社的支持，这样的英雄，有谁不想做呢？又有谁，愿意或者能够去阻挡其他人去争着当这样的英雄呢？
在成为英雄和身败名裂之间，MacFarlan果断地选择了前者。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18岁的Malfoy，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希望您做的，只不过是严格遵循法律上规定的程序正义而已。”Draco看着高大的前Quidditch明星。
“小Malfoy先生，我只是魔法运动司主任。”MacFarlan有些不解地道。
“但现在法律执行司还有很多空位，不是吗？”Draco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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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魔法部长、现任门钥匙管理办公室主任Cornelius Fudge猛然间发现就算在黑魔王掌控魔法部期间也跟自己保持着紧密联系的一些老朋友似乎突然不太好用了。
从七十年代末当上魔法事故与灾难司的主任到1990年当上魔法部长，再到1995年的被迫辞职，Fudge在魔法部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给他留下的最大的财富就是一批老朋友了。他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坐在蛛网中间，小心翼翼地牵动着蛛丝，指挥着老朋友们的行动。后来，这些老朋友们虽然随着他的下台而纷纷失势，但他们现有的职位的影响力却都还在。他的蛛网虽然出现了破口，可他对那些人的影响力却也还在。即使是把他踢下台的Rufus Scrimgeour，也要对他和他的老朋友们表示出适当的尊敬，才能在魔法部做成事情。
Fudge长叹了一口气，想到了黑魔王走上前台之后的恐怖岁月。出身麻种的妖精联络办公室主任Dirk Cresswell＇1＇，少数没有因为他的下台而受到太大影响的人之一，被Yaxley发现了伪造的家谱，而在逃亡的途中被杀。这也给他的蛛网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缺。幸好，他的其他老朋友们都至少是混血。Yaxley那个家伙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政治智慧，他的一些纯种的老朋友反而得到了提升。
等到黑魔王被Harry Potter杀死之后，Fudge觉得自己和自己的老朋友们的机会来了：Rufus Scrimgeour在魔法部的死忠们如Gawain Robards和Alastor Gumboil等人都在战斗中死得差不多了，而Kingsley Shacklebolt算是凤凰社里唯一有政治头脑的人——还只当过傲罗办公室副主任。至于Percy Weasley，Fudge觉得一旦自己重新掌权，那个红头发一定会像哈巴狗一样跑到自己面前。
Fudge有信心，通过自己和自己的老朋友们的巧妙经营，重新在幕后控制魔法部不是一个梦想。
为了这个，Fudge迫不及待地在战争结束之后没多久就悄悄展开了抹黑凤凰社的行动。事实证明，他在《预言家日报》的多年经营还是卓有成效的。
但是，在魔法部里，Fudge的行动可没那么顺利。他先是想把自己在魔法事故与灾难司的老部下Arnold Peasegood＇2＇安排到空额很多的法律执行司去当副司长，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个在魔法维护办公室负责修天花板的Reginald Cattermole捡了便宜——不就是他娶了个麻种、被救世三人组假扮了一回吗？幻影移形认证办公室的Wilkie Twycross＇3＇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竟然说什么“在战争之后觉得还是躲在魔法交通司教人幻影移形安心”，拒绝了我让他去法律执行司当司长助理的要求！Hamish “老好人” MacFarlan也他妈的成了惊弓之鸟，——你不知道现在正是我们这些失势的人重获权力的好机会吗？
幸而，Fudge的耳目还是灵通的。当他知道Kingsley Shacklebolt单独提审了Draco Malfoy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新的机会来了：Malfoy一家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或者是欺骗了Shacklebolt那个没头脑的家伙，想把自己捞出去。想到Shacklebolt那个一脑袋“正义”的白痴在这个过程中损失了多少可能捞到的金加隆，Fudge都替他心疼。Draco Malfoy那个小崽子也就罢了，Lucius Malfoy也想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摘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他Cornelius Fudge也不是吃干饭的！
Fudge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们，想到了Hamish MacFarlan和Ludovic Bagman：这两个前Quidditch明星虽说目前的职位不太重要，但好在他们作为运动明星时广受欢迎的影响力还在，他们应该可以阻上一阻铂金贵族的行动。另外，不知道让Arnold Peasegood去当个高级傲罗，他愿不愿意呢？
可是现在，一个巨大的变数突然出现了：Hamish MacFarlan突然成了法律执行司的另外一个代理副司长＇4＇。
如果是几天前，Fudge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多年混迹魔法部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发生了。
今天早上，Fudge特地试图向MacFarlan打探关于Lucius Malfoy的消息，可那个曾经的胆小鬼竟然说什么“案件还在审讯阶段需要保密”——就好像魔法部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可言似的。
Fudge一边盘算着要不要暗示一下MacFarlan关于Quidditch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中的资金流向问题，一边顺手翻开了《预言家日报》，结果气得他差点儿把《预言家日报》扔进壁炉：那上边他今天早上没有仔细看的第10版居然登着MacFarlan和Bagman的照片，说他们是什么反抗黑魔王、为凤凰社提供资金的幕后英雄！他们都能算是幕后英雄了，那我是什么？我就堪比Albus Dumbledore了！
Fudge强忍着自己撕碎报纸的冲动，仔细地再次看起了那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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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Ron和Hermione瞠目结舌地听着Percy以炫耀“我知道很多秘密”的口气讲着“Lucius Malfoy其实是Wizards’ Council的同盟”的事。
Ron第一个跳了起来：“老Malfoy是Wizards’什么的同盟？怎么可能？那他害了Ginny算怎么回事？”
Percy有些尴尬地说：“Lucius Malfoy先生没有给出解释。”
“你叫他Malfoy‘先生’？说，你收了老Malfoy多少好处！”Ron气得满脸通红。
“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收过！我不许你侮辱我的人格！”Percy被自己最小的弟弟的指控气得面红耳赤。
Hermione在这对兄弟打起来之前拉住了Ron，说了一句公道话：“我想，Lucius Malfoy不过是两边下注罢了。或者，他看出来黑魔王没前途，于是就倒戈了。”
Percy有些敬佩地喃喃说道：“老Malfoy先生的同盟协议是在1980年10月签订的，他得多有远见啊！”
“1980年10月”这个时间雷倒了Hermione：“他那么早就看出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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