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MSS]一半的真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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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贷款买房，妖精也开始有了贷款业务吗？”跟着穿上西装是移民律师，穿上传统长袍就是Odinani祭司的父亲长大的Ani马上感兴趣起来。
　　“是啊，初步计划是可以贷款50％，利率根据个人的信誉而定……”在古灵阁工作的Penelope解释了起来。
　　（通货膨胀和房地产泡沫就是这样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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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Percy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关于战争中魔法部牺牲人员抚恤金、给反抗黑魔王统治的魔法部雇员补发战争期间工资及奖金的提案，Kingsley头疼欲裂。
　　想到Arthur这几天看着自己的眼巴巴的眼神，Kingsley苦笑：这恐怕是这对父子第一次对某个议案有了共同认识吧？
　　该发抚恤金吗？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当然该发，而且应该从厚。
　　该补发因反抗黑魔王的统治而离开魔法部的工作人员的工资和奖金吗？当然该发。
　　更何况，从个人角度讲，Kingsley也挺需要自己这大半年的工资的。他也知道，自己手下包括Arthur　Weasley在内的很多人，都非常需要这笔钱。
　　但现在的问题是，魔法部能不能在月底发出这个月的工资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Kingsley不由得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幸亏最终之战发生在5月2日，而Thickness已经在4月30日给当时还在魔法部工作的人发过工资了。现在，自己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可以用来筹集魔法部上下二百七十多名工作人员——这还是减去了被扔进监狱的五十多人的结果，和二百二十多名退休人员——多亏了巫师的长寿——的工资，共计约十万金加隆。＇④＇
　　如果要补发五十多名因反抗黑魔王的统治或因血统问题离开魔法部的雇员的四到十个月不等的工资，Kingsley还需要约十万金加隆——这他还没把去年年底的奖金算进去。
　　如果要发放在战争中丧生的三十多名魔法部雇员的抚恤金，——想到相当于每人两年工资的一次性抚恤金，这里边还有不少Scrimgeour和Robards这样的高级雇员，Kingsley都没法相信那个数字：五十万金加隆！相比之下，每人每年1500金加隆的后续抚恤金就暂时不在Kingsley的考虑范围之内了。＇⑤＇
　　Kingsley现在根本就不愿去想放在桌子上的第二份文件：St　Mungo’s因刚刚收治了一百多名伤员，急需约八万金加隆补充魔药和医疗器械。
　　第三份文件：关于对凤凰社及其他牺牲人员的抚恤的提案。
　　第四份文件：Hogwarts战争损失初步评估。
　　第五份文件：对角巷战争损失初步评估。
　　……
　　让Kingsley想都不敢去想的是魔法部的古灵阁金库：那里边只剩下三万多金加隆了，——黑魔王是按月给魔法部拨钱的。
　　Kingsley也知道，想靠没收食死徒的古灵阁里的财产来补充魔法部的财源不足是行不通的——古灵阁的妖精根本就不配合。如果这样做行得通的话，Millicent　Bagnold部长早就把Lestrange家的金库给清空了，Harry他们也就不用闯进古灵阁里去偷Hufflepuff的金杯了。
　　如果靠收税的话——魔法界根本就没有个人所得税、销售税和房地产税这码事，商业税的平均税率只有5％，进口税税率也只有10％。
　　Kingsley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像自己当过保镖的麻瓜首相那样，收取10％…40％的个人所得税、30％的公司所得税和18％的进口税的结果——大概是自己马上就会变成第二个黑魔王。
　　正在Kingsley的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Percy走了进来：“部长先生，Draco　Malfoy先生的口供已经录得差不多了。现在，他提出要见您，希望能够释放Narcissa　Malfoy夫人。另外，您看Draco　Malfoy先生取保候审的保释金是多少合适？”
　　Kingsley现在张口就像说出自己心中所急需的那笔钱中的最大的数字：五十万金加隆。
　　当然，稍微恢复了一下理智，Kingsley问道：“根据规定大概是多少钱？”
　　“如果是按照谋杀Dumbledore校长未遂来指控的话，大概是十五万金加隆。如果再加上使用不可饶恕咒，可能还要再加上十到十五万金加隆。＇⑥＇”Percy回答道。
　　“那就收二十五万吧。我去见见Draco　Malfoy。”Kingsley疲惫地回答道。
　　一边向审讯室走去，Kingsley一边想起了一个好消息：Narcissa　Malfoy的手臂上没有食死徒标记，她还救了Harry，这……又是二十五万金加隆？
　　想到这里，Kingsley突然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这样想的话，我又跟放过Lucius　Malfoy等人的Bagnold和那个掩盖黑魔王重生事实的Fudge有什么区别！
　　几分钟后，当Draco在审讯室里看到Kingsley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Kingsley的脸色比他都差。
　　（革命干部就是这样变得满脑袋铜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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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Geogios　Selwyn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黑魔王其实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混血，而且居然是用魂器的方法复生的时候，他差点儿给了自己一个Avada　Kedavra：我怎么能追随这么愚蠢、没常识的一个家伙！他妈的果然就不应该让那些在麻瓜中间长大的人学习魔法！看来，Snape那个杂种一定是早就从Dumbledore那里猜到了黑魔王的底细，要不然一个那么典型的Slytherin怎么会玩什么为爱无间？我这个蠢货怎么就被黑魔王表面上的聪明和强大迷住了眼，放过了那么多的线索！
　　想到自己大半生奋斗的目标成空，Selwyn不禁有些迷茫起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放下了对黑魔王的忠诚，Selwyn渐渐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14岁的儿子——魔法部那些混蛋现在一定在为难他们吧？我得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想到了还躲在四处漏风的破木屋的Tucanus　Yaxley，Selwyn的脸上有了一丝假笑：Yaxley那个白痴，什么事情都冲在前边。专门把泥巴种扔进Azkaban的法律执行司主任，这怎么可能是聪明人干的活？——哪个泥巴种没几个堕落的纯血朋友或者姻亲，就算是黑魔王赢了，这些人的仇恨是那么好承受的吗？现在，他可能是那些刚刚被放出来的泥巴种们和他们自甘下贱的亲戚朋友们最恨的人了吧？这样一个人，如果被我送给魔法部，就算我自己仍然要进Azkaban——运气好的话也许不用，想来Shacklebolt也不至于要继续为难我的妻子和儿子了。
　　闭着眼睛策划了一下，Selwyn随手一个火焰熊熊烧掉了《预言家日报》：当然不能被Yaxley那个白痴知道了黑魔王的底细，就让他继续做梦黑魔王还会回来吧。只有这样，这个礼物才更有价值。
　　暗自冷笑着，Selwyn走进了木屋。他一进屋，就被Yaxley的魔杖指住了胸口。
　　心中有鬼的Selwyn马上想到：Merlin，Yaxley该不会也在动同样的念头吧？
　　Yaxley警惕地问道：“Umbridge和你是什么关系？”
　　Selwyn马上放心下来：“她的母亲曾经想当我叔祖父的情妇而不成。我给你起的外号叫什么？”
　　Yaxley啐了一口：“操，你个混蛋管我叫花样蜡枪头（Wax…lei）＇1＇。”
　　两个食死徒彼此放下魔杖，坐在了地上。
　　“你找到吃的了吗？”Yaxley疲惫地问道。
　　“给。”Selwyn扔给Yaxley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
　　Yaxley接过面包，继续伸手：“还有呢？”
　　“操，下次自己找。”说着，Selwyn又扔给Yaxley一根火腿肠，也给自己拿出了一盒午餐肉。
　　看了一眼午餐肉，Yaxley接过火腿肠，边吃边说：“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我在这个鬼地方的麻瓜杂货店能听到什么？”Selwyn翻着白眼说。
　　“连个飞过的猫头鹰都没看到？我上次还找到一份《预言家日报》呢。”Yaxley不满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你魔法部的老同事们。难道是你爱听Snape那个杂种为了一个泥巴种女人无间的故事不成？”Selwyn一边吃着午餐肉，一边模模糊糊地说。
　　“他妈的，我就说黑魔王不应该这么信任一个混血！如果不是那个混蛋……”Yaxley咬牙切齿起来。
　　混血？恐怕黑魔王就是因为Severus　Snape是个混血才相信他的！Selwyn心中冷笑，但嘴上还是继续说道：“是啊，我们落到这个地步，全是那个肮脏的混血的错！”
　　“他妈的，我不能让Snape就这么踩在我们这些纯血的尸体上成为大英雄！我一定得让他为此付出代价！”Yaxley的眼中冒着复仇的火焰。
　　“小心点儿，Snape可跟救世主住在一起呢，周围恐怕也少不了傲罗。”Selwyn假意劝道。
　　“Potter也跟他一起？太好了，那就让我把他们两个和那些傲罗一起送去见Dumbledore吧！”Yaxley兴奋了起来。
　　“所有人一起？你打算怎么做？”Selwyn这才真正惊讶起来。
　　“这是只有黑魔王最信任的仆人才知道的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Yaxley傲然地说。
　　Selwyn心中暗骂：这个时候还以黑魔王的信任为荣吗？这人脑袋里真的灌的都是蜡！
　　Selwyn嘴上假装不信地说道：“你就吹牛吧，Snape那个被迫害妄想狂怎么可能不把他住的地方用忠心赤胆咒保护起来？”
　　“忠心赤胆咒？如果他住的地方是纯血的老宅我的办法也就没用了，但一栋麻瓜破房子吗？哼哼，我要让那个下贱的混血自食其果！”Yaxley得意地冷笑起来。
　　接下来，Selwyn旁敲侧击了半天，Yaxley却一个字也没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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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小Malfoy先生，我爱死你忧郁的眼神了！”
　　Rita　Skeeter一手按着自己起伏不停的胸膛，一手指挥着摄影记者：“快快，这个角度再照几张！哦，注意要把袍子上的破损照进去！”
　　“Skeeter小姐……”Draco假意抗议道。
　　“哦，当然，题目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拯救那个孩子的灵魂》。最深情的双面间谍的一项新的善举，女读者们一定爱死这样的内容了！当然，小Malfoy先生，我相信您才是真正吸引她们的原因，但您不打算真的这么写，不是吗？”Skeeter狡猾地说。
　　Draco假笑：把绯闻集中在教父身上，而不敢来碰我，看来Rita　Skeeter可不是真傻呢。
　　又想到他得知没几天的关于他的教父的风流韵事，Draco自我安慰道：这一定是Skeeter为了吸引读者搞出来的噱头，教父才不会真的看上泥巴种呢，……是吧？
　　这时，Percy敲了敲门，走了进来：“Skeeter小姐，Malfoy先生，采访的时间已经到了。Malfoy先生该去签他的取保候审文件了。”
　　“当然，Malfoy先生，您请吧。另外，Weasley先生，我能记录这样历史性的时刻吗？”Skeeter向Percy飞了一个媚眼。
　　“这恐怕不符合规定。实际上……”Percy一板一眼地说道。
　　Skeeter笑着打断了Percy的话：“Weasley先生，我认为，在您这样新一代的官员的领导下，魔法部应该更加公开才符合公众的利益。对了，我一直想策划一篇对于新一代魔法部官员的报道。”
　　听懂了Skeeter的暗示，看着Draco似乎也没有真的要反对的意思，Percy犹豫起来了。
　　发现了Percy立场的转变，Skeeter又向他飞了一个媚眼，就招呼着摄影记者，跟在Draco后边走向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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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Draco假笑着向一本正经的Percy点了点头，拿起了自己的魔杖，就走向了魔法部特别幻影移形区，消失在了幻影移形的轻响中。
　　随着“啪”的一声，Draco出现在了Severus家的客厅里。
　　欢迎Draco的，是Sweety惊喜的声音……和从楼上匆匆跑下的Harry的魔杖。
　　“Malfoy？——证明你的身份。”Harry的魔杖指着Draco的胸口。
　　“从疤头（Potty）变成媒体的宠物小亲亲（Petty）的感觉怎么样，Potter？”Draco假笑着说。
　　Harry差点条件反射地将一个石化咒扔给眼前这个可恶的雪貂，不过倒是就此相信了Draco的身份。
　　Draco暗中握着魔杖，脸上懒洋洋地假笑着说：“证明你的身份，救世主。你决战之前在猪头酒吧喝的是什么饮料？”
　　“蜂蜜酒。”Harry郁闷地发现自己和Draco　Malfoy之间的命债扯平了——每人救了对方两次。
　　“教父呢？”Draco微微放下魔杖问道。
　　“Snape教授在楼上的卧室里。”Harry闷闷地回答道。
　　Harry看着Draco三步两步跑上楼时兴奋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到了Severus的卧室门口，Draco深吸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敲门道：“教父，我来了。”
　　Sweety马上将门打开，兴奋地叫着：“Snape校长一直在等着小Malfoy先生！”
　　顾不上怒视Sweety，Severus黑色的眼睛盯着门口的瘦高的年轻人：几天不见，Draco……瘦了好多，却也长大了好多。
　　“教父。”Draco关上了身后的门，激动地看着床上脸色蜡白的男人。
　　一个微笑不可抑制地出现在了Severus的唇边。
　　将Severus的微笑当成同意的表现，Draco轻轻地抱住了瘦得只生下了一把骨头的魔药大师，将头埋进了Severus散发着魔药的气味的胸前。
　　Severus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感受到了从胸前的睡衣那里透过来的微湿的感觉。心中微叹了一口气，Severus颤抖着双臂将这个孩子环抱起来：现在，就让Malfoy不哭这个信条暂时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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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aco恋恋不舍地在自己教父胸前的睡衣上蹭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有些奇怪为什么教父这么久都没命令自己起来。他一抬头，才发现Severus……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背上的教父的双臂放在床上，轻轻拉上被子，Draco悄悄地打量着Severus：黑色的浓眉轻轻地舒展着，长长的睫毛掩不住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惨白的肤色，干燥龟裂的薄唇，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的脖子，和被子下边瘦得不像话的身躯。
　　感觉到手下的温度有些不对劲，Draco拿起魔杖，轻声念起了检查身体的咒语，眉头皱了起来：教父身上除了残余的蛇毒，还有不少说不清的东西。现在，教父的肝脏和肾脏已经出现了被侵蚀的症状。难道，教父还中了其他什么毒？
　　心中暗骂Pomfrey夫人学艺不精，Draco将更多的检查魔咒用到了Severus身上，铂金色的眉毛越皱越紧，心也提了起来——他根本就分不清被蛇毒掩盖下的毒素是什么！
　　Draco现在开始骂自己学艺不精了。
　　想到黑魔王本人可能是当代最杰出的魔药大师，Draco虽然不觉得黑魔王会在用了Nagini之后再多此一举地给教父下慢性毒药，——但如果黑魔王早就想杀教父了呢？毕竟，就算是黑魔王赢了，他也早晚需要有一个人为Dumbledore的死负责。而教父是如此强大的巫师，如果教父一心想跑的话，就算黑魔王本人也不一定拦得住他。如果用慢性毒药的话……
　　Draco的脸彻底白了。
　　Draco轻声在Severus身边下了几个警戒咒，就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