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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壮哉我大霍格沃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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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沙姆哈特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眼神暧昧，一双冰凉纤长的手抚摸上他健壮的身躯：“严格说来；我们已经有数千年没有见了。你的身体更胜往昔，这具身体就算是真正的神祇也会为之心动吧。”
“……”恩奇都脸有点红，讷讷道：“怎么你还是这样……”
沙姆哈特收回了手，目光有点复杂。空旷的大殿中一时间寂静下来。许久之后，沙姆哈特才道：“王上有跟你说我的死因吗？”
恩奇都摇摇头，犹豫道：“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细说……但是我也听说过，是我连累了你吧……”
沙姆哈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露出了微笑，看起来一如从前的妩媚：“王上让我来服侍您入浴。”
恩奇都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沙姆哈特以公主抱的姿势从床上抱了起来。恩奇都禁不住吃了一惊，但沙姆哈特身量颇高，现在又是魔俑之身，所以抱起恩奇都一个成年男子居然毫不费力。从大殿出来后转个小弯就是装饰奢华的浴池，里面的泉水微微沸腾。沙姆哈特弯腰放下恩奇都，而后半跪下来服侍他洗浴：“几千年不见了，你还是这样没有保留地相信每一个人吗？”
“你是吉尔信任的人啊！”恩奇都不假思索地道。事实上虽然是时隔多年以后的首次谈话，他们两个却并非真的是这次才见到面，之前他也是问过吉尔伽美什的，当然知道现在这位神妓的底细。沙姆哈特早已在五千年前死亡，身体也早就化成了尘土，只有灵魂和意识被吉尔伽美什私自扣留下来，和其他被千挑万选出来的神妓和仆从们一起灌入魔俑，成为伴随吉尔伽美什终生的私有财产。
沙姆哈特五千年前的死因成迷。恩奇都就听说过两种说法，一种说是沙姆哈特触怒了神明，所以被处死；另一种说法则是沙姆哈特触怒了身为王者的吉尔伽美什，所以被处死。恩奇都当然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吉尔伽美什，而在当他从吉尔伽美什身边再次看到了沙姆哈特之后，后一种说法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殿下，您还能保持着这种心态，真好。”沙姆哈特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一边动作轻柔而迅速地为恩奇都洗头发，一边微笑着道，“本以为过了五千年，我将在王的身边看到一位满腹阴谋的王后，没想到您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的纯洁。”
“……你在说什么……”恩奇都有些尴尬。
“事实上我这次并不是主动请缨过来见您的，而是王的授意。王觉得有些事情需要您知道，而我也这么认为。”沙姆哈特微微叹气，低声说道。
吉尔伽美什宝库中用来洗浴的泉水自然并非凡品，虽然并没有传说中的神泉那样厉害，能够返老还童，却也拥有能够洗去疲惫、使人容光焕发的能效。恩奇都在浴池里泡了一会儿，已经感觉到了精力的迅速回升，不由得有些吃惊。沙姆哈特察言观色，解说道：“这是王在为您寻找不老之药的过程中发现的一眼泉水。”
吉尔伽美什在找到灵药之后，于回程时路过了一汪泉水。当时的他精疲力竭，在看到这汪泉水的时候生出了沐浴的想法，于是将灵药放在岸边跳进水中，而灵药就在此时被蛇偷吃了。这是世人所知的说法。而实际上后来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母亲宁孙女神那里得知，这些都是诸神为了对付他而使用的阴谋，为的就是让恩奇都和他顺利死去。不过为了顺利令吉尔伽美什上当，诸神还是费了一番心思来寻找这种泉水的，本身就带着一丝神性。所以为了泄愤，吉尔伽美什最终把泉水挖了出来，放置在自己的宝库之中。
恩奇都犹豫了一下，道：“我并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吉尔不自己来向我说呢？”
“身为王者自然有驱使臣下的权利，而我们的王又独有他的傲然和自高自大……所以，由我来向您说就是这个原因。”沙姆哈特忍笑道。
恩奇都：“……”你的意思其实是吉尔傲娇了傲娇了吧……不过，这种事情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除非……是关系到他自己？？
沙姆哈特褪下衣衫走进水中，为恩奇都擦背：“您……”
“别用您或者殿下这种称呼了，沙姆哈特。听得好不习惯啊。”
“你现在毕竟已经是王的妻子了，再用之前的称呼来对你就不太合适了。只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所以偶尔说说还可以。作为王后殿下，您可要习惯这些称呼啊。”沙姆哈特调笑道。恩奇都窘得满脸通红，顾左右而言他：“接着说吧，沙姆哈特，当年发生过什么？”
“想来你也一定听说过有关王上和诸神不合的事情吧。”沙姆哈特轻声问道。
“是的。”自从他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的挚友，所闻所见的有关神明与吉尔伽美什的矛盾已经不止一次……他也疑惑过，吉尔伽美什毕竟是拥有三分之二高神格的半神祇，母亲更是全知的女神宁孙，他和诸神之间的矛盾又怎么会那么大？后来他隐隐察觉了一些原因，却直到近来从赫敏带来的麻瓜书籍中才发现了原因——天上的神权和世俗的王权，本来就是两不相容的。
“王和神祇的纷争由来已久。神祇想要在世俗安插势力，建立神庙，广收信徒。而他们往往有两种做法，一种就是只是传播神的光辉，收取供奉，贪图享乐，一种则是传播自己的信仰，要求信徒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无论是哪一种，都无疑是动摇了王的统治。因此在很久以前，王的职位刚刚被设立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不可避免的纷争。”
“我们的王，吉尔伽美什，他是天生的王者。他建立了乌鲁克王国，却并不仅仅是称霸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王者，而是世界的王者。他被称作万象之王、英雄的王者，更是有唯一王者的美称。这并不是说他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王，而是源自于一个预言……一个来自神祇的预言。”
“王的母亲宁孙女神，是一位全知的女神。她擅长预言，通晓世间的一切，就算是神王也不得不为之忌惮。她生下了王上，并在同时做出预言——这将是世间唯一的王者。随后又有神祇为吉尔伽美什而预言，证明他将统领世界。神祇惧怕王上的存在，因为他将动摇神祇的统治。假如他只是人间的帝王，那么直到寿命终止，中间的时间也仅仅是百年，对神祇影响不大。但，‘世界’这个词，包括了天人冥三界。如果世界都将被王所统治，那么神祇又将如何自处？”
恩奇都静静听着，此刻忽然出言打断了她的话：“这就是吉尔和神祇无法和平共处的真相？但是当年神祇并没有对吉尔做出什么抹杀的事情啊……”对于宁孙的选择，恩奇都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神祇和子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极其淡泊，而宁孙无论再怎么在意自己的儿子，她都毕竟是一位神祇。恩奇都甚至想象得到，当初自己被诸神造出牵制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就有宁孙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力量。
“那是因为王上的寿数已定，诸神当然不需要担忧。而到了后来，王逐渐成长起来，诸神因为担忧而造出了你，作为锁链束缚住吉尔伽美什。后来加速了你的消亡，又命蛇偷走了吉尔伽美什的灵药，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让王自然地从世界上消失，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可惜的是，谁也没能想到，王竟然会因为身体中的高神格和诸神无意识间配合法则的疏忽而成为英灵，从而有了再次降临世间的可能性。”沙姆哈特解释道。
“沙姆哈特……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死因，是不是也和这有关系？”恩奇都犹豫了一下，问道。
沙姆哈特微笑起来：“是的。我的身份是巫女，又被称之为神妓。本身是诸神的仆人，又成为了王忠实的臣民。一方面我忠于吉尔伽美什王上，一方面我又不得不听从神明的号令。因此在诸神发现未曾将你的灵智开启时，就降下神谕派遣我来为你启智。因为不能泄露神明的真实目的，所以才要在之后将我抹杀——可惜的是，虽然当时我诸般将王抹黑，但因为我仍然忠心于王，所以教导你的战斗手段也都是……他们的目的因此而被王上看透，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沙姆哈特站在你面前。”
在她连灵魂都即将消散的时候，是吉尔伽美什……这位尊贵的王者风尘仆仆地赶来，想尽办法将她的神智保留。即使今后只能被禁锢在这具和人体迥异的魔俑身体当中，只要能侍奉在王的身边，她也甘之如饴。
“吉尔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些么？”恩奇都低声喃喃着，有些茫然。这些都是他早就有所察觉的东西，就算要说也可以由吉尔伽美什自己来说，完全不必要让沙姆哈特来讲啊！
“王想由我来告诉您的，说实话我也并不清楚呢。”沙姆哈特语调婉转，神色严肃：“但是我大胆猜测，王大概也就是想让我来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吧……别的事情，我是不敢擅自猜度的。不过，恩奇都，我有两件事情想说。”
“什么事？”
“第一就是，王对你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身为我们的王后，你是不是也该夫唱妇随一下？”沙姆哈特促狭地道，为恩奇都披上衣服。
恩奇都脸红了。他一直都在夫唱妇随好不好啊！！“第二件呢？”
“第二就是……在王生气的时候，当年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就不要保留地用上吧！”沙姆哈特小声说道，然后忍着笑后退两步，高声道：“王上！王后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恩奇都看着一身乌鲁克服饰举步走来的吉尔伽美什，一脸木然……为什么他感觉现在他们不是要出去的样子，而是他自己被洗刷干净准备送给吉尔伽美什再吃一遍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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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到了星期天的晚上宿舍里就变得格外热闹……热闹……热闹……
键盘膜坏掉了，n字被我生生用指甲刮烂了……新的还没到……
摔啊！！！！
气郁地码完这三千字……
89
重获了自己曾经的身体之后；吉尔伽美什的心情并没有随之而变得更加轻松。他并没有将这种心情在情事中加以发泄，而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由沙姆哈特去见恩奇都；让他对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
吉尔伽美什和诸神的不合由来已久，却并非完全是王权和神权的冲突和矛盾。假如真的如此，身为神族又有预知能力的宁孙也不会选择将吉尔伽美什诞下。作为宁孙的儿子；吉尔伽美什也遗传了她神格的一部分特质；拥有洞悉万物本质的能力。因而他从出生开始便明白自己被降临世间的真正原因——作为世界上唯一的王；君临天下！
吉尔伽美什原本是诸神寄托其成为“楔”的存在，为的是延续诸神的黄昏。早在五千年前他未曾诞生的时候，就有神祇预言到神系的没落。世俗的王权和神权的矛盾由来已久；已经逐渐发展到可以说是恶化的地步了。为了天界不至于没落，延续神祇的荣光；神祇的授意将吉尔伽美什降临。但他选择了与神明作对的道路，几乎可以说是亲手结束了远古神祇的统治，令天界与人界的联系更加摇摇欲坠，法则也因他发生改变。
他的王道孤高而不被人理解。哪怕是同为王者的伊斯坎达尔，对他的作为也是有所微词。而人间流传的史诗当中，对他更是毁誉参半——甚至连赞誉也不多。假如不是恩奇都，这个被诸神看做“锁”的男子降临到吉尔伽美什的身边，吉尔伽美什大概连赞誉也不会有。暴政贯彻着他的王者生涯，却没人能理解他背后的苦心……不过，对于蝼蚁而言，只需要认可自己的命运、接受强者的安排也就够了。背后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并不是以他们的角度可以考虑的事情。
恩奇都虽然是诸神准备来对付吉尔伽美什的枷锁，但“天之锁”和“天之楔”本就是一对，所以当他们相遇之后所产生的那些奇妙的变化，就算是诸神也未曾预料到。他们并肩打败了世上所存的怪物，平定战端，为人类的自由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他开始才产生了由人而被人尊崇为英雄和神明的历史，也只有他，身为宁孙女神之子、负担着人神血脉的王者，才看得到人类必将发展成为的未来。因而在他再次降临人世的时候才会对这变化颇多的世间产生如此浓厚而持久的兴趣，因为这结果是他一手种下的“因”。
对世上的善与恶、美与丑，一切的一切，吉尔伽美什都全盘接受。因为他是王，无论这世界变化如何，都毫无疑问地是属于他的财产——天下属于王，因而王背负天下。这样的他不需要有人来理解来赞同，自矜和坚硬的内心使他始终能够坚定不移地贯彻着自己的王道。人类口中的殉道者，本质上和他有一部分的相似。但与之不同的是，吉尔伽美什是永恒的王者，而他的道也将永远贯彻下去。
因为和神祇的不合，所以即使如今知道天界已经完全地与人界和冥界分离，吉尔伽美什也未曾放下过猜疑。从不老药到圣杯，多次的阴谋已经令万象之王完全地失去了耐心。但有意无意地设立了这些局的神祇都已经远离这个世界，唯一看似保持局外的死神又接二连三地触及到他的底线……即使预知的能力告诉吉尔伽美什，死神并不会对他造成不利的事情，但始终讨厌阴谋诡计的吉尔伽美什还是对死神始终隐瞒的东西感到怀疑。
结束了短暂的思索，吉尔伽美什微微抬起眼睛，扫了站在面前的两个魂片一眼，轻飘飘地抛出了一句话：“你们想得到肉体吗？”
这句话并非是随口而发的。死神拥有利用法则的能力，因此能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二人的肉身恢复到他们全盛时期的样子；而吉尔伽美什虽然没有肉白骨的能力，宝库里意识空白的魔俑还是数量不少的。
以吉尔伽美什的角度，他并不在乎自己会有多少隐藏的敌人，也不在乎所谓的阴谋——阴谋于强者而言，只是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的存在而已。因此他并不介意在心血来潮之下赐予这两个魂片些许恩典。
残魂断魄而已，连理智也未必能勉强保存，又何必在乎它所能造成的影响呢？
冠冕君和戒指君感觉很惶恐。
曾经也是上位者的伏地魔也曾被人称作王。“黑魔王”的称呼，他曾自认为当之无愧。但是当他的两个魂片来到吉尔伽美什手下之后，曾经一切的骄傲和自矜都被击的粉碎——在真正的王者面前，伏地魔这样的存在就如毫无光彩的泡沫一样，用不着去击破他，他就会自己在阳光下破碎。
在所有的骄傲都被强大的实力所折服之后，冠冕君和戒指君也认真思考过自己的地位。冠冕君由于那份模模糊糊的异世记忆而对吉尔伽美什诚惶诚恐、百依百顺，戒指君却是在被狠狠调｜教了一番之后，才从兄弟幸灾乐祸的嘲笑当中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严格说来，他们二人的处境并不比宝库中的魔俑好上多少，同样是奴隶般的存在。甚至他们的价值还比不上那些魔俑。在清楚了吉尔伽美什翻手云覆手雨的能力之后，两个魂器很识相地做出了选择：“很荣幸能为您效一臂之力，陛下。”
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地托起腮，坐在宝座上懒洋洋地道：“虽然只是些杂种，不过在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倒是没有犹豫的样子，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冠冕君和戒指君默默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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