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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信仰(网王+樱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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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颐撇撇嘴,只好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色,由着他去了。
  凤镜夜看着她嘟着嘴闹别扭的样子,摇头轻笑,也不在意她小小的任性,反而很引以为乐。
  目光移到景颐圆滚滚的肚子上,夜幕般的眸子中更放柔了几分。离预产期只有一个半月了,本来是想让景颐直接在医院待产的,可是景颐死活不肯,耍赖撒娇无所不用其极。无奈之下,凤镜夜只好遂了她的心愿,陪着她呆在家里,定期去进行产检。
  所幸,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呆在家里也有益于景颐心情的放松,凤镜夜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景颐越来越粘他,几乎是尽可能地呆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景颐才19岁,这样年轻的妈妈在即将生产的时候肯定会有焦虑、紧张的情况发生,对于这种情况医生也没办法,只得嘱咐凤镜夜多陪陪她,尽量呆在她身边让她安心,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当他呆在景颐身边的时候还好,景颐最多也就是小小的任性一下,撒撒娇之类的。可是一旦他不在身边,景颐就会极度缺乏安全感,焦虑,担忧,完全陷入负面情绪。
  有一次他不得不到公司去处理事务,回家的时间有些迟了。打开家门的一瞬间,正好看到景颐窝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圆滚滚的肚子和依旧娇小的身子在昏黄灯光下的对比那样明显。晶莹的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下来,轻轻的啜泣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那样孱弱。
  凤镜夜一瞬间心痛到极点,连忙过去抱起她,细细呵哄,耐心安抚,总算把她从害怕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里带了出来。从那以后,凤镜夜很少离开她身边,就算再紧急的事务也要尽可能地在家里解决,实在不行的话就带着景颐一起去公司。景颐在总裁办公室附带的套房里睡觉,他在一门之隔的办公区域尽快处理公务。
  景颐会时不时的发发小脾气,任性的要求他陪在她身边哪也不许去,等到心情恢复的时候又开始内疚自责,觉得自己很过分。
  这样反复无常的景颐凤镜夜真是第一次看到,景颐一直都乖巧的让人心疼,长大以后更是愈发的自信张扬,在他面前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婉乖顺。如今这样的景颐却让他更加的心疼怜惜,又哪里谈得上不满。
  只是,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凤镜夜不愿再被其他事情分去精力,学校早已请了三个月的假,公司里的事务也更多的交给迹部景吾。
  车子平稳地停进停车位,凤镜夜弯□轻巧地帮身边行动不便的妻子解开安全带,小心地扶着她下车,朝妇产科走去。
  “凤先生,您夫人的情况很好,胎儿的成长也一切正常,请您放心。”
  “谢谢,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得到一切正常的产检报告,凤镜夜放下心,扶着景颐正要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袖子。
  “呐呐,镜夜,我们在花园里走走再回去好不好?”景颐银灰色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小心扶着她的丈夫。
  凤镜夜将视线从那只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折断的手腕移开,掩下眼中的心疼,温柔地点头答允:“好啊,难得想走动一下,我陪你。”
  这么久了,无论景颐怎么吃都没有办法胖起来,纤细的身子配上圆滚滚的肚子看上去实在让人担心。凤镜夜一度觉得这个孩子是在拿景颐的精气去养的,如果不是医生说一切正常,他简直要放弃这个孩子了。
  景颐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走快,凤镜夜小心地护着她慢慢往前挪,没有半分的不耐,深沉的眸子里只有无尽的体贴和爱意。
  走累了,景颐被凤镜夜扶到花椅上坐下。怕椅面太凉,年轻的准爸爸毫不犹豫地脱下昂贵的手工外套,铺在椅子上,这才让他心爱的妻子慢慢坐下,自己则蹲跪在她面前,伸手搂抱着她的腰,将景颐和孩子尽数揽在怀里。
  “呀,”一声惊呼,凤镜夜紧张的抬头,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景颐摇了摇头,纤白的手缓缓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勾起唇角,脸上是母亲特有的神圣和满足:“镜夜,宝宝动了。”
  这个孩子一直都格外乖巧,很少动来动去折腾妈妈。凤镜夜一愣,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景颐的肚子上,果然,真的动了。
  “真的!”一向深沉难测的男人像是一个发现奇妙事情的孩子,感动地将双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轻轻摩挲,那样深的爱意,柔软的不可思议。
  花园里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心的勾起唇角,这样一对漂亮出众的夫妻,在满庭花树的映衬下相互依偎。年轻的丈夫单膝跪在妻子身前,以那样虔诚的姿态去聆听新生命的存在,两个人脸上同样的感动、欣喜和期待,如此纯净无暇。
  “景颐,今天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快到家的时候,凤镜夜握住景颐的手温声说道。
  景颐还在抚着肚子,温婉的笑意一直没有从唇角褪去,听到他这样说,好奇地抬起头看他,亮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满满的都是期待。
  凤镜夜抬手揉揉她的发,温柔地在她唇角上轻吻:“宝贝,不要急,等会就知道了。”
  景颐乖乖点头。
  等到真的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景颐才意识到,这真的是一个太大的惊喜。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暖意融融,银灰发色的男子站在客厅中央笑着望向她,眼角的泪痣平添一份华丽魅惑,周身尊贵张扬的气息彰显着这人的高傲华丽。
  “景颐,我来看你了,在我的外甥出生之前,哥哥会一直陪着你。”华丽的声音因为温馨和自幼未变的宠溺而显得格外温情柔和。
  “哥哥……”景颐现在根本经不起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眼泪止不住就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凤镜夜无奈上前,将景颐搂进怀里,轻轻拍哄:“别哭啊,宝贝,这时候不是应该笑么?”
  迹部景吾也凑过来抹掉宝贝妹妹的眼泪,调侃地逗她笑:“果然,有宝宝的人就是情绪脆弱,我可从没想过自己的出现有一天也会让景颐掉眼泪啊!”
  景颐嘟嘟嘴,问他:“哥哥,你就这么离开不要紧么?日本公司那边……”
  修长的食指抵住唇瓣,止住了她下面的话,迹部景吾垂眸温柔地看她:“不用操心那些,景颐,这种时候,身为哥哥当然要陪在妹妹身边。公司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K&K这边也需要我帮忙,镜夜分不出精力再去处理除你以外的任何事了。”
  景颐点点头,回头看向一直安静看着他们的凤镜夜,嫣然一笑:“镜夜,哥哥,我们开饭,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呢!”
  两个年轻的天之骄子看着他们此生最重要的人,同时笑着点头。
  只要你开心,无论怎样,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快生了啊~~~~快来投票啊孩纸们,到底要儿子还是女儿?





☆、突变

  究竟……是怎么到了眼前这个境况呢?
  握紧手中的手机,须王环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
  蒙蒙细雨密密地撒向土地,已经好几天了,这种阴湿的天气。并没有倾盆大雨的豪爽,这种细细密密的雨丝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一样,给东京的每一个人的心里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回过身,那个单薄的身影依旧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审阅着,脸上是这些天常见的苍白,漂亮的眼睛下面已经有了一层暗色的黑影,昭示着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情况。
  宝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抿了抿唇,须王环张了张口,劝解的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最终归为沉默。
  多久了,景颐这种状态?
  是从景吾遇刺至今未醒?还是和镜夜争执,独自一人回到东京?
  须王环想起那个早上,像是预兆一般,本来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景颐忽然破了羊水,凤镜夜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紧急呼叫铃,将景颐送进了手术室。他自己也换上了防护服,寸步不离地陪着景颐,拉着景颐的手怎样也不肯松开。
  等在外面的须王环抖着手拨通了迹部景吾的电话,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通知他赶来医院。但是,直到景颐平安生产,那个像极了镜夜的男婴被护士抱进了暖箱,景颐浑身被汗打湿,疲惫虚弱地被推出手术室,本应第一时间赶到的迹部景吾也并未出现在医院。
  迹部财阀年轻的掌舵人在赶来医院的途中遇刺,身中四弹,经过医生极力抢救,昏迷不醒。
  本来因为妻子提前生产而焦头烂额的凤镜夜得到回报的第一时间全力封锁消息,赶在消息传出之前尽可能多做准备,几乎连虚弱的景颐和幼子都不得不暂时托付给须王环照顾,同时还要瞒住景颐,不想影响她的康复。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景颐终于还是知道了。
  那天,景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看着加护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哥哥泪流满面,须王环安静地离开病房,将空间让给这对年轻的夫妻。可是紧闭的房门里,却始终是一片沉寂,没有半分声响。
  “我要回东京。”
  眼角还泛着红,刚刚流下眼泪的眼睛却已经不见了悲伤惊痛,景颐银灰色的瞳仁寂静如同窗外无垠的天空,因为坚定而有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美丽的光芒。
  那样的语气,尾音还带着哭泣的余颤,却坚韧如斯,仿佛最利的剑,已然出鞘,再无法掩住那夺目的厉芒。
  “不行。”几乎和景颐的尾音同时落下,凤镜夜想也不想地回绝。黑发的男子倚在窗边,吞吐的烟雾从半开的窗子里飘出窗外。细碎的黑发遮住了那双沉沉的眼,看不清神色。
  “我没有在征询你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们,我要回东京。”
  “我要替哥哥还有爸爸,撑起迹部家。”
  须王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颐。
  这个一直都漂亮的像是精灵一样的女孩子,即使嫁了人也依旧光华灼灼,银灰色的眼睛和同色微卷的长发,微笑起来会让人想起清华的明月。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仿佛出鞘的利剑,不若平日里出尘的净朗,犀利的无以复加。
  那是真正的迹部,代代传下的血脉里,无人敢拭其锋的凛冽。在镜夜和兄长的保护下,那血液沉睡了十九年,可在这一刻,迹部家从未有过的危机无可避免的唤醒了那血里潜藏着的战意。
  那双眼睛里再不是皎皎清冷的月色,被那燎原的烈火灼烧着,是一片令人心惊的,美得动人心魄的焰色。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虚弱吗?还有那些暗杀的人,说不定下一次,枪口对准的就是你。”凤镜夜掐灭闪着微弱红光的烟头,缓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孩儿,“这些,你都想到过么?你想过一个不慎,你就有可能丢了性命么?想过就算回东京,以你现在的情况可能根本没办法处理接踵而来的事务么?!想过一个如此庞大的财阀,在陷入这种危机的时候,足以拖死你么!”
  他猛地将女孩儿推倒在床上,双手支在她两侧,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手臂间,平光镜下的那双沉黑如夜的眸子,闪烁着狼王一般被逼到极致的光,几乎刺痛了她的眼。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诘问却忽然缓了下来,仿佛无尽的疲惫正包裹着这个强大得让人只能仰视的年轻男人,他轻轻的问:“最后,你想过我么?”
  “如果失去了你,我要怎么办?”
  景颐一直直视着他,毫不退让的眼睛闪烁着,强自压抑下忽然而起的泪意,依旧那样直直地看着他,本就苍白的唇被自己咬得完全失去了血色。
  “我要回东京。”许久,景颐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并不响亮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里回响,“我要在哥哥醒过来之前,守好迹部家。”
  “我要去做这件事,无论有多难。”
  须王环听得到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强自压抑的哽咽,凤镜夜也听得到。
  黑发的年轻男人收回手,缓步向房门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格外稳毅而沉重:“好,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就回去。”
  修长的手按上门把手,凤镜夜头也不回的扔下最后一句话:“景颐,最后一个问题,你想过我们的孩子吗?”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凤镜夜微微垂下头,“我曾经在心里发誓,一定会是一个比迹部谦曜好一万倍的父亲,至少不会像他一样将年幼的孩子寄养别家。现在看来……”
  凤镜夜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开门离去:“我比他还混账啊!他至少没有在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让他寄人篱下……”
  锥心刺骨。
  景颐抱着自己的双臂蜷缩在床上,剧烈的颤抖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湿了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瞳孔,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颤抖得那么厉害,贝齿咬破了唇,血滴在洁白的被单上,猩红刺目。
  凤镜夜那几句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狠狠地伤害到她最柔软的地方,至今未愈合的伤处。
  为了帮助景颐,凤镜夜必定倾尽全力。
  这种时候,把孩子留在身边,才会带给他最大的伤害。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知道被父母亲手抛开,离得远远是怎样的痛苦,可是宝贝,妈妈必须回去,必须支起迹部家。
  原谅我,我的宝宝,我保证,会在你叫第一声“妈妈”之前把你接回身边,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须王环站在角落里,看着仿佛不胜疼痛的女孩儿,那个不得不亲手和骨肉分离的年轻母亲,同样看到了被单上,那一抹几乎刺伤了他的猩红血色。
  宝蓝色的眼睛里一片疼痛,为了她的伤,为了她的痛。
  可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痛楚也必须由她自己承担,谁都帮不了她。
  他能做的,不过是给她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清净而已。
  转过身,轻轻地走出房间关上门,毫不意外黑发的年轻男人靠着墙站在门口,静静地听房间里的声响,捕捉着哪怕是一丝属于她的气息。
  “honey前辈和崇前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宝宝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们,植之冢和銛之冢,足以护他一身周全。”
  须王环点点头,没有说话。
  凤镜夜也不理会,兀自垂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再次开口:“环。”
  “恩。”
  “我就不和景颐一起回东京了,还有些事情要做,她……就拜托你了。”
  须王环忽地回头去看他,一直以来万事尽在掌握的年轻男人眼底深深的疲惫印入他的眼,隐藏的忧虑和难过,隐约可见。
  “这是最难的时候,无论是景颐还是景吾,只要撑过了这一段,只要景吾能醒过来,就都好了。”
  微蹙起眉头,须王环知道他的担心。
  他怕他们撑不住。
  刚刚生产完的景颐身体还很虚弱,根本经不住繁重的事务,她自己也并没有真正掌控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经验。因为兴趣并不在此,所学所思也不过是镜夜教她的那些东西,而她尚且十九岁的年纪也很难服众,更何况,她现在已为人妇。
  迹部景颐,早已成为凤景颐。
  正像凤镜夜说的那样,只要迹部景吾醒过来,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可是,身中四弹,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描淡写掀过去的伤势,什么时候醒,完全是个未知数。
  更何况,还有暗杀的不轨之徒……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在万事好转之前,在你没有办法在她身边的时候,守护她,用尽一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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