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只待无花来折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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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了，大概是我时间混乱了吧。”不追究的话就让它过去吧……
　　“放学后请你去吃饺子吧，在横滨的中华街。”
　　“你这么好？”
　　“其实是上次和藤原太太说好了，去学包饺子。”
　　“果然。我就是个陪衬。”
　　“至少给你吃的了，你就开心吧。”
　　“这倒是。”
　　“其实下个星期要去林太太店里，下下个星期去伊藤太太那里，还有顺便去九十九太太那里帮我妈看一身旗袍，上次我带回家的她很喜欢。”
　　以上的对话发生在星期一的早上离立海的校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顺便告诉我们片桐织音有着近乎疯狂的中国情结。
　　“诶，今天是真田君和柳生君执勤吗？为什么柳君也在旁边？一起执勤么？”华子看着校门口的华丽阵容。
　　“……”织音耸耸肩，看了眼手表，“其实我觉得你今天会迟到，现在已经6：27了，你还有三分钟到剑道部上静坐早课。”
　　“混蛋你不早说。”华子把书包推给好友向剑道部狂奔。
　　织音看着好友狂奔而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到底谁是笨蛋啊，像个小孩子似的莽莽撞撞。”
　　“等等。”中气十足的声音，只是突兀出现有些吓人，正准备进校门的XX君被吓得停滞在门口，进退不得。
　　“不是你。”柳生挥手表示他可以通过了。
　　“请等一下。”柳走近几步。
　　织音努力将突然停滞的心跳恢复正常，然后转过身问：“请问是在叫我吗？”
　　“是的。”回答的是柳生。
　　三年E组，片桐织音。柳快速地瞄了一眼织音左胸前的铭牌。
　　“现在离上课还有1个小时33分钟37秒，我没有迟到，柳生君。”织音奇怪地看一眼柳生，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我们没有说你迟到了，片桐桑。”真田也走过来。
　　“请问有何贵干？其实我想说你们现在看起来像来打架挑场子的。”织音提了提手中的两个包。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一片尴尬的沉默弥漫开。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织音在心里做了一个汗的表情，美人们的思维都是这么神奇么？不好意思看来她水平太低了……
　　早上那算怎么回事啊？织音还是搞不懂早上那三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撒，谁知道呢？随他去吧。织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接下来去横滨吧。”华子打起精神，“今天打得很high，好饿啊。”
　　“恩，走吧。”织音的眼睛开始闪烁着绿光。
　　“真是太好了，织音你愿意来帮忙。”藤原太太看着眼前正在认真包着饺子的女孩。
　　“没什么，我很早就想学了，能帮上忙我很开心。”织音微笑着。
　　“你学得很快，包起来也很精致，以后有空多来帮忙哦！”藤原太太很是喜欢这个女孩。
　　“当然，我还很想来这里多学几道中国菜解馋呢！”织音调皮地眨眼。
　　“老板娘结账。”
　　“就来。”
　　“织音啊，帮我看一下前台哦！”
　　“好的，没问题。”织音看看旁边猛吃的华子，轻轻地提醒：“有客人来了，注意下形象，万一是认识的……”
　　“请问还有座位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还不只听过一遍看来真的是认识的，这是织音现在的内心活动。
　　你个乌鸦嘴竟然说中了被看到这种样子很丢脸诶虽然我大大咧咧的但不表示我愿意丢脸啊，以上是华子正在大口吞饺子时的内心想法。
　　“呵呵，有的，7号桌没人我带你们过去。”织音不动声色的挡住华子，提醒她回神然后转移客人的注意力带人去7号桌。
　　还真是有缘啊，毕竟早上遇到下午又碰到的人不多见啊。织音撇嘴。
　　来的都是网球部的人，丸井文太，杰克桑原，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切原赤也和柳莲二。
　　柳有些惊讶，又遇见她了，有缘么？
　　织音拉过藤原太太，告诉她7号桌有客人，然后继续包饺。
　　“是、是、是网球部正选啊，织音，又遇见他们了。”华子沉浸在见到帅哥的喜悦中。
　　“恩恩……”织音沉醉在包饺的欢乐中。
　　“你好。”柳莲二站在柜台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华子高兴的问。
　　“帮我打包一份水饺。”想起自家姐姐是个中国迷，柳还是很好心的打包一份回家。
　　“好的，请稍等。”
　　“藤原太太再见，我们回家了。”织音向主人家道别。
　　“那路上小心。”藤原太太把她们送出店门。
　　“织音，看到没，我和柳君说话了。”华子兴奋的抓住织音的手。
　　“谁？”织音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过来要打包的男生啊。”华子瞪大眼睛。
　　“过来要打包的男生多了，我哪知道那个是他？”
　　“额，你连他都不认识立海大三年你白读了吧！！！”
　　“……”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前面那抹修长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但看起来又很熟悉的样子，手上提着的不是藤原太太家的免费赠送的小食盒吗？
　　“柳莲二……”脱口而出都还来不及收音，前面的男生就转过身来。
　　耳朵未免也太好使了吧，隔了十几步呐，我声音有这么小，竟然还听见了。织音腹诽道。
　　“……”看起来对方也很惊讶。
　　一天内遇见三次真是太有缘了。
　　“对不起，喊错人了。”织音装作不认识准备跑路。
　　“片桐桑，我们可以谈谈吗？”柳决定不管什么原因，先说了再打算。
　　“额，可以问是关于什么的吗？”织音犹豫。
　　“我们的部长幸村……的病情。”柳略微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前面有家咖啡店，去那里聊吧。”织音向前走，既然是关于哥哥的，就有必要听一下了。
　　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上。
　　刚坐下，帅气的侍应生就端上一杯粉红色的饮品，杯子上还装饰着可爱的小熊和两根吸管，微笑：“两位，今天是本店开张10周年店庆，两位刚好是第99对情侣，这杯饮品是免费赠送的，另外还有一对手机链送给二位，祝两位甜甜蜜蜜。”然后便退下。
　　“……”柳看着这杯饮品，很无语很黑线。
　　“……”
　　“片桐桑和幸村关系很好吧？”柳顿了一下，终于开了腔。
　　“恩，我们从小认识。”青梅竹马啊，柳默默记下。
　　“我想请片桐桑说服幸村接受手术。”柳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织音眨眨眼。
　　“幸村的病需要手术，但是成功率不高。”柳斟酌了一下，用了“不高”这样的词，“如果不成功的话幸村可能会瘫痪，但是你知道网球对他很重要，今年的王者三连霸不能少了他，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是……你懂么？”柳又是一阵沉默。
　　“这样啊，但是为什么找我呢？”织音还是不解。
　　“片桐桑和幸村的关系很好，昨天的时候也看到了，幸村比平时要精神很多，都是因为你在的缘故，所以才跟真田和柳生商量了一下，才有了今天早上在校门口堵你。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成功率不高是吗？”织音反问。
　　“不，应该是极低，但也说不清楚，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柳补充道。
　　“可以啊，”织音撇了撇嘴，“我可以去劝他，可是接不接受手术完全在他，我不能向你保证百分百让他答应，同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不需要百分百，只要稍稍能让他有决心……”我们连让他下决心的希望都没有啊，柳握着的拳紧了又紧。
　　“有希望总没没希望好，呐？”织音看了一眼对方，阳光从一边照过来形成明暗对比极强的立体感，脸部轮廓透出淡淡的坚毅的味道，紧抿的唇拉成一条直线，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大概是被美□□惑，织音对这位美人立时有了好感，感觉有点热啊。
　　“时候不早了，柳君再见。”织音拿起一边的包起身。
　　“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柳也站了起来。
　　“哈，天还是亮的，柳君不要客气了。”女孩子走得潇洒，柳盯着女孩子的背影，勾起了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笑容——今天天气不错啊~~~
　　少年盯着桌上的手机链，沉默许久，最终将其收入囊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许久，大修，略显青涩……

　　☆、前进？退缩？

　　“阿拉，下雨了？”织音打开窗户，却看见不断飘下的雨滴。
　　“织音，可以吃早饭了，还没起床吗？”织音妈妈在楼下喊道。
　　“就来。”织音应了一声，关上窗户，开始洗漱。
　　片桐家的早餐向来简单，都是西式的。
　　织音咬了一口三明治，动作顿了下来，转向厨房：“妈，精市的病是不是一定要手术？”
　　“是啊。”妈妈应道，手上丝毫不停顿。
　　“那手术的成功率是不是很低？”
　　“……”妈妈手上的盘子掉了下来，然后后知后觉地手忙脚乱一阵才把盘子拿稳。
　　“精市那孩子认定自己好不了，一直拒绝手术……姐姐和姐夫怎么劝也没用，你从小和他最亲，去劝劝他吧。”妈妈叹气，是在心疼精市吗？
　　“那孩子，挺不容易的。”
　　但是劝了，他就会接受？决定权从来不在我手上吧……
　　答应去劝精市接受手术，但是……怎么劝？织音撑着伞站在校门前，踌躇着进退不得。
　　向前一步，退后一步。
　　前进？退缩？
　　前进还是后退？
　　织音猛地抬起头来，难道精市也是和现在的我一样的心情？
　　接受，怕手术失败，不能再站在球场上，握住网球拍：拒绝，但是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也会因此离心爱的网球越来越远。
　　站在球场上，挥动球拍，倾听网球与球拍相撞击的声音，从而享受那份快/感。
　　是这样的吗，精市？
　　真的如此令人入迷吗，网球？
　　织音轻轻叹气。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织音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了真田和柳。
　　“有事吗？”织音淡淡道。
　　“抱歉，刚才喊了你很多次都没反应，所以……失礼了。”柳有点尴尬。
　　“没什么，是我自己太……”织音笑，“你们不进学校吗？没记错的话，网球部还有晨训吧。”
　　“啊。”
　　“那个，请问你们周六有训练么？”
　　“有的，XX球场。”
　　“那我来观摩一下你们不介意吧？”
　　“啊，只是，幸村的事拜托你了。”真田接口，末了还来个大幅度鞠躬。
　　“啊，那个啊，我只能说我尽力，决定权不在我，不是吗？”织音走进校门，不意外的听见背后的“太松懈了。”
　　织音顿住脚步，没有转身：“你们想过精市现在的心情么，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对他来说都是深渊，一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真田不语，压了压帽檐，向网球部走去，柳紧跟上。
　　虽然春天到了，但是淅淅沥沥的春雨夹着风打过，还是会冷的。
　　周六还是下雨，织音认命地打上雨伞，走向XX球场。
　　织音讨厌这种雨，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下起来没完没了，下得织音本来不好的心情更糟。
　　询问前台，找到了柳和真田他们。
　　织音走进球场，少年们挥拍，击球，个个好不认真！
　　外面下着春雨有点冷，里面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织音不懂网球，但是似乎也能感受到场上少年们的飞扬激、情。
　　精市，原来，你们是在用这样的心情挥拍的啊！织音不觉入了迷，每个人脸上露出的淡淡的微笑，真是温暖啊！
　　似乎是一轮训练结束，场上的几人都走到休息椅上开始交谈起来。
　　织音也开始无聊，于是拿起雨伞，转身走出了球场。
　　柳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不由得皱眉，片桐织音……吗？
　　于是又逛到横滨中华街上去了，织音微汗，那好吧，顺便帮精市买个象征健康的中国结吧！
　　走进一家手工艺品店：“老板，有中国结卖吗？”织音饶有兴趣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各色手工艺品。
　　“有。”一位和蔼的老奶奶走了出来，“小姑娘要买什么？”
　　“象征身体健康的中国结，我要送给哥哥，最近他身体不好。”织音说出想要的东西，想到精市不由得皱眉。
　　“小姑娘，要送亲人？不如自己动手做更有意义吧，也算是一份心意呢！”老奶奶建议道。
　　“可以吗？”织音睁大了眼睛，又惊讶又期待，自己对这些中国特色的小玩意最有兴趣了。
　　“当然可以啊。”老奶奶拿出一些绳子，“先选颜色吧！我再教你。”
　　知音拿出一些水蓝的绳子，开始按照老人说的做。
　　等到织音编完最后的花边，已经很晚了。
　　“谢谢您，今天麻烦您了。”织音躬身。
　　“欢迎下次光临哦，小姑娘。”老人走到店外。
　　“一定会再来的。”织音微笑颔首。
　　先去医院看看精市吧！织音拿着中国结很High。
　　走过转角，发现精市的病房外立海网球部的成员都到齐了，气氛很是凝重。
　　织音退回转角处，听见一声叹息，然后不知是谁低低的说了一声：“走吧！”然后是一阵不一的脚步声。
　　织音再探头时，病房外已经没人了，轻轻走到病房门口，看见精市坐在病床上，脸埋在被子里，肩膀微微颤抖。
　　默默地把中国结挂在门把手上，织音看了精市一会儿，发现他不曾变过姿势，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手上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终是选择了离开。
　　精市，我竟如此无力，面对这样的你，却什么都做不了，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
　　周末
　　织音再次站在精市的病房门口，旋开把手，推门进入。
　　满地狼藉，只能这样形容这个病房。
　　地上满是花瓶的碎片，魏尔伦诗集，参考书，连最爱的雷诺瓦画集也被扫落在地上。
　　精市站在窗户前，只是望着前方。
　　“精市。”织音唤了他一声。
　　“门上的中国结是你送的吧！”精市用了一种很平淡的口气，可不知为什么，织音觉得自己心里生疼。
　　“恩。”
　　“……精市，为什么不接受手术？”织音顿了顿，还是觉得开门见山。
　　“……”精市还是沉默。
　　“我再也打不了网球了……”在织音以为精市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异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就为了这个？精市，手术代表着希望啊你不是不懂，还是说，你怕了？”
　　“你不懂，织音，你不懂……”精市摇头。
　　“我昨天去看了网球部的训练，我不懂网球，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传递给旁人的快乐，我看到了他们每个人脸上的微笑，你打网球时不是这样的吗？难道你连拼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就直接就此放弃吗？反正前后都是深渊，接受手术之后的光明会更多啊。”
　　“网球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精市。”
　　“……”
　　“网球就是我自己。”精市转过身，面对织音，眼中充满坚定又带了满满的痛苦，“所以，织音，如果没有了网球，我就一无所有了。”
　　“那你现在做出了对你和你的网球最正确的决定了吗？精市。”
　　“现在的你如果选择了退缩，那你永远只能是一个败者，从此以后都会是，什么王者都是过去，没有人会记得那些，只知道你幸村精市是个胆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