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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同人桃之夭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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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自己认识对方?
  
  令他想不透的还有一点,父亲双腿残疾,常年在家,而初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他们有什么机会可以认识对方?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又一个的迷团接踵而来,叫他打从心里觉得不安。
  
  他看向在一旁正无聊地玩水的女子。
  
  初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
  
  把安若初送到归云庄后,陆冠英就消失无踪了。
  
  八成又是去打家劫舍了,安若初暗暗地想。算了,这四年来,归云庄她已经混得很熟,不怕迷路。
  
  走进归云庄,她悠哉悠哉地穿梭於玄机暗藏的亭台楼阁之间。
  
  归云庄仿桃花岛的设计,然而庄子布置虽奇,卻不及桃花岛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之妙。在这方面,陆乘风只学了黃药师的半成不到。所以对於走惯桃花岛那复杂的地理环境的安若初来說,这些雕虫小技根本就不算什么。
  
  說起来,在桃花岛的短短时日,她还真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呢。
  
  以前老是跟在黃药师身边混,学再多东西也老是有一种忘尘莫及的感觉。怎知出岛后与正常人一比较,才发现她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奇才。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啊,还是跟比自己差的人比较好一点,至少这样还能发现一些值得自我安慰的东西。
  
  走著走著,听到前方传来些许谈笑声。
  
  归云庄有客?
  
  她下意识停下腳步。  
  
  陆乘风性格孤高自立,对於看不顺眼的人更是不屑一顾,少有人得到他的青睐。所以,归云庄少有客人,就算有,也是由少主陆冠英招呼应对,陆乘风几乎不管事。对此,安若初只能說,有其师必有其徒。
  
  是什么人,必须由陆乘风亲自出面招待?
  
  夕阳的余暉照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白发女子身上,一阵风吹过,她才发觉手心早已汗湿。
  
  四年了。
  
  算一算,黃蓉也该有十五歲了吧。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她抬头凝视著西边半沉入山的斜阳,深深地疲惫感涌上来。
  
  拖着这副身体,这一次,她又可以逃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等这么久,我实在是罪该万死啊~~~请大家用花砸死我吧!




第十四回

  夜色慢慢地降临。
  
  安若初躲在假山里,忍受著比平时难耐数倍的痛楚。
  
  今晚的太湖似乎不太平靜,海螺声呜呜地鸣了整个晚上。她无意识地数著一声声的螺声,在心里计算著还这该死的疼痛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平息。
  
  今天是月圆之夜,陆乘风上次给她的药已吃完,今天本来是要来拿下个月的药的,谁知道他跟黃蓉郭靖相见欢,完全把她这个路人甲给遗忘了。为了避免跟黃蓉面碰面,她洠в薪邢氯送ūㄋ约阂桓鋈硕懔似鹄础
  
  桃花岛到处可见冯蘅的画像,黃蓉肯定是认得她老妈的模样的。凭她这张冯蘅脸,要是跟黃蓉碰面,事情就麻烦了。
  
  而且现在这个情形,她也不敢去见陆乘风。
  
  作为东邪黃药师的徒弟,她相信陆乘风也絕非什么良善之辈。要不是看在她跟冯蘅那么相似的份上,他压根不会救她。事实上,她也利用了他这个心理,厚脸皮地赖在归云庄,要他帮自己医治。对於她的身份,她故意只字不提,只說黃药师洠в辛⒖躺绷怂欢运赂焦钦耄匀挥兴簧钡牡览怼B匠朔缱肺仕埔┦Σ簧钡脑颍Σ挥铩U庖徽锌衫骱玻牧讲ηЫ穑寐匠朔缱约喝ツ擅疲擅谱拍擅谱啪突嶙约鹤芙岢鲆桓龊侠淼拇鸢噶恕
  
  果然,虽然陆乘风对她的說法将信将疑,但一时之间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她还夸下海口說她有办法让黃药师原谅他,将他重新纳入门下。她知道陆乘风收集了很多名贵书画,目的不过是想拿来讨黃药师开心,进而取得他的原谅。这是他被逐出师门十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若是明日黃药师到来,他拉著她要他帮他說情,大家就尴尬了。
  
  安若初苦笑了下,现在她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要是她有点神经,就该发现陆冠英今天的异常。难怪他今天神色匆匆,原来是打算是去劫大金国使团的船只了。
  
  大概是小日子过得太过安逸,竟然把归云庄的这件大事给忘记了。前两年抱著得过且过的心理,想著就算是跟归云庄扯上关系,她也未必有命活到黃蓉郭靖到来的那一天。谁知道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竟苟活了这么久。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她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咬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就算早知道他们会来又怎样?逃也是死路一条,不逃也是死路一条,她根本就洠в醒≡竦娜ɡ桑
  
  螺声渐渐地平息,她的意识也渐来渐模糊。
  
  不甘心啊!她好不甘心!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这世界上会有人因为她的死去而掉眼淚吗?会有人把她念念不忘地记在心上吗?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会有人去帮她扫墓吗……
  
  她好恨……真的好恨……
  
  额角的汗大滴大滴地流下来,从嘴角渗了进去,唇舌之间满是咸涩的味道。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
  
  归云庄的前厅人人神色各异。
  
  话說陆冠英昨晚劫了大金国使团的船,並将作为使者的大金皇子完顏康给绑了回来。穆念慈为救杨康,引来了梅超风。江南六怪也闻风而至。大家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再加上一个搅局的假裘千仞,一番唇枪舌战后,正想开打,箭在弦上,谁知超梅风忽而奇道:“谁陪我来著?我单身闯庄,用得著谁陪?”
  
  黃蓉出声问道:“你身后那位是谁?”
  
  梅超风反手捞出,快如闪电,眾人也不见那穿青布长袍的人如何闪躲,她这一抓竟没抓着。那人行动有如鬼魅,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梅超风自到江南以后,这些时日以来一直觉得身后有点古怪,似乎有人跟随,但不论如何出言试探,如何擒拿抓打,始终摸不着半点影子,还道是自己心神恍惚,疑心生暗鬼,但那晚有人吹箫驱蛇,为自己解围,明明是有一位高人窥伺在旁,她当时曾望空拜谢,却又无人搭腔。她在松树下等了几个时辰,更无半点声息,不知这位高人於何时离去。这时听黄蓉这般问起,不禁大惊,颤声道:“你是谁?一路跟着我干甚么?”
  
  那人恍若未闻,毫不理会。
  
  梅超风向前疾扑,那人似乎身子未动,梅超风这一扑却扑了个空。眾人大惊,均觉这人功夫高得出奇,真是生平从所未见。
  
  陆乘风道:“阁下远道来此,小可未克迎接,请坐下共饮一杯如何?”那人转过身来,飘然出厅。
  
  过了片刻,梅超风又问:“那晚吹箫的前辈高人,便是阁下么?梅超风好生感激。”
  
  眾人不禁骇然,梅超风用耳代目,以她听力之佳,竟未听到这人出去的声音。
  
  黄蓉道:“梅师姊,那人已经走了。”
  
  梅超风惊道:“他出去了?我……我怎么会不听见?”
  
  黄蓉催促道:“你快去找他罢,別在这里发威了。”最好忘记她刚刚說要跟靖哥哥決斗的话。
  
  梅超风呆了半晌,脸上又现凄厉之色,喝道:“姓郭的小子!接招罢!”
  
  黃蓉囧了,怎么还洠钦饧掳。
  
  见梅超风逼近,郭靖洠в邪旆ǎ缓檬钩龊槠吖痰哪墙盗逭聘烦缍哉小A饺瞬鹆怂奈迨校烦缇共荒鼙平氩健V豢吹命S蓉笑顏逐开,六怪挢舌不下,陆氏父子目眩神弛。
  
  然而郭靖毕竟並未学全降龙十八掌,一番激战下来,渐显劣势。又拆数招,只见那青衣怪客嗤嗤嗤接连弹出三颗石子,黃蓉见他有意提示眼盲的梅超风,气不打一处来,弯腰拾起一把瓦烁碎片,对准那青衣怪客投出的石子,一来扰乱声响,二来打歪准头。
  
  不料怪客指上加劲,小石子弹出去的力道劲急之极,破空之声异常响亮,黄蓉所掷的瓦片固然打不到石子,而小石子发出的响声也决计扰乱不了。陆氏父子及江南六怪都极惊异:“此人单凭手指之力,怎么能把石子弹得如此劲急?就是铁胎弹弓,也不能弹出这般大声。谁要是中了一弹,岂不是脑破胸穿?”
  
  这时黄蓉已然住手,呆呆望着那个怪客。此时郭靖已觉力不从心,正想投降,不料黃蓉突然向那青衣怪客奔去,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爹爹!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变了这样?”
  
  郭靖见机不可失,当即伸掌慢慢拍向一旁呆立的梅超风的肩头,这一次却是用了十成力,右掌力拍,左掌跟着一下,力道尤其沉猛。梅超风被这连续两掌打得翻了个筋斗,半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身。
  
  陆乘风听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去,也是一跤摔倒。
  
  那青衣怪客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抢过了面具罩在自己脸上,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跟原著剧情接上了。省去了很多打斗场面,有兴趣知道详情的自己去看射雕第八回。




第十五回

  黃蓉笑道:“爹,你怎么来了?”。
  
  黃药师沉著脸道:“我怎么来啦!来找你来著!”
  
  “爹,那你的心愿……”黃蓉想起爹爹曾說过若不练成研究成《九阴真经》上卷決不出岛,如今为了自己顽皮,竟害他违愿破誓,心下顿时觉得难过。
  
  黃药师不置可否。事实上,这几年来他陆陆续续地出过几次岛,只是神不知鬼不觉而已。那个誓言,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被打破了……只是那个真正让他违愿出岛的人,四年来卻了无影踪。
  
  黃蓉不知其中內情,满心愧疚,不禁软下声来:“爹,我以后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这句话对黄药师见颇为受用,只见他心情大好,說道:“扶你师姊起来。”黄蓉过去将梅超风扶起,陆冠英也将父亲扶来,双双拜倒。
  
  黄药师叹了口气,說道:“乘风,你很好,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
  
  陆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好?”黄药师道:“总算还没给人气死。”黄蓉嬉皮笑脸地道:“爹,你不是說我吧?”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你也有份。”黄蓉伸了伸舌头,道:“爹,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这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六怪,是靖哥哥的师父。”
  
  黄药师眼睛一翻,对六怪毫不理睬,說道:“我不见外人。”六怪见他如此傲慢无礼,无不勃然大怒,但震於他的威名与适才所显的武功神通,一时倒也不便发作。
  
  黄药师向陆冠英一指,朝陆乘风问道:“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点头称是。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說道:“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并不俯身相扶,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一提,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陆乘风大惊,叫道:“恩师,我就只这个儿子……”
  
  黄药师这一掌劲道不小,陆冠英肩头被擊后站立不住,退后七八步,再是仰天一跤跌倒,但没受丝毫损伤,怔怔的站起身来。黄药师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把功夫传他。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才知师父这一提一推,是试他儿子的武功家数,忙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恩师允准,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旁人。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什么大师?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给咱们提鞋子也不配。”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了四个头。黄药师昂起了头,不加理睬。
  
  陆乘风在桃花岛上学得一身武功,虽然双腿残废,但手上功夫未废,心中又深知武学义,眼见自己独子虽然练武甚勤,总以未得明师指点,成就有限,自己明明有满肚子的武功诀窍可以教他,但格於门规,未敢泄露,为了怕儿子痴缠,索性一直不让他知道自己会武,这时自己重得列於恩师门墙,又得师父允可教子,爱子武功指日可以大进,心中如何不喜?
  
  要想說几句感激的话,喉头却哽住了說不出来。黄药师白了他一眼,說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他与陆乘风相距一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眾人无不钦服。
  
  陆乘风一瞥之下,见两张纸上写的都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却是黄药师的亲笔,多年不见,师父的字迹更加遒劲挺拔,第一叶上右首写着题目,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
  
  陆乘风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俱是师父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六个弟子无一得传,如果昔日得着,不知道有多欢喜,现下自己虽已不能再练,但可转授儿子,仍是师父厚恩,当下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伏地拜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他突然闭口,转声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又悲又喜,百感交集。黄药师又道:“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的了,下盘功夫也不能再练,不过照着我这功诀去做,和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你把三个师弟都去找来,把这功诀传给他们罢。”
  
  陆乘风答应一声:“是。”又道:“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心里一痛,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风身上,她瞧不见倒也罢了,旁人无不心中惴惴。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万料不到师父会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自己,喜出望外,拜倒在地。
  
  黃药师本想再說什么,眼睛蓦然被超梅风跪著不远处的地上的一个银亮物体给吸引住,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說什么,只是瞪著那个物体。站在他旁边的黃蓉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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