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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谋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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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带的人多,又是训练有素的,很快,一片帐篷便搭好了。刘叔和子余住的是云怀瑾帐篷旁的两个隔间。
子余带的东西不多,不过是一些衣裳,简单收拾过后,便去了云怀瑾的帐篷。
刚进去,便瞧见刘叔正指挥着人将一柜子搬过去,旁边儿还有几大箱的东西,怕是还要一会儿时间。
毕竟是一年一次的狩猎,大多数人还是兴致好的,圣上便也是手一挥,定了晚膳时拿了捕获来的猎物制成烤肉。
一会儿的狩猎自然是官家少爷和小姐的游乐时间,子余便打算着将帐篷好好打理一番。今儿的狩猎,圣上自然是不参与的,祭祀定下的吉日是五日后,圣上便借着这由头在营帐中休整。
“少爷,云老爷在皇上那儿,像是要叫您过去。”刘叔得了太监的知会,进了帐篷,向云怀瑾通报。
“这便去。”云怀瑾起身。
“可要奴才跟着?”刘叔将炉子点上,安息香清浅的味道便弥漫在帐篷里。
“你且忙着,让子余同我去。”云怀瑾见刘叔忙前忙后,实在抽不出身,倒是子余空了出来,打理琐事。
云怀瑾一出帐篷,刺眼的阳光便照进他的眼睛里,不免蹙眉,抬手掩去了写阳光,见子余正巧出了帐篷,便唤她过来。
“你随着我去面见圣上。”云怀瑾向着明黄色的帐篷走过去。
“啊?”子余一惊,下意识地作揖,“子余胆小。。。。。。没见过世面,莫要给少爷丢脸了,子余去叫刘叔。”说着便要转身回去。
“你若是胆小,那这世上怕是没什么胆儿大的女子了。走吧。”云怀瑾笑了笑,却将子余的不对劲收入眼中。
“是。”子余见实在推脱不了,便硬着头皮应下了。
云怀瑾进去的时候,云伯庸已经离开了,见皇帝正坐在龙座上,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盖碗。“这便是云爱卿的嫡子吧。”
“参见皇上。”云怀瑾俯身作揖,“正是臣。”
子余跟着云怀瑾行礼,一点不敢正面看她的“叔叔”,一张脸都快贴到胸前了,实在是引人注目。
皇帝和云怀瑾客套了几句,便瞧见缩在云怀瑾后边的子余,低着头,却也不像是害怕。
“你这丫鬟倒是与众不同。”子余听着皇帝说话,差点就要跪下来了,倒不是子余怕她“叔叔”,是实在不想与他在此时相认。
“这丫鬟是刚进府的,不懂事,皇上莫要迁怒于她。”云怀瑾不着痕迹帮着子余解围。
子余也是僵着实在不敢动,听了云怀瑾的话,配合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刻意压低声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瞧着她倒是像朕的一个故人。”皇帝意外的不放过子余,微眯着眼,像是看出了什么,“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云怀瑾侧了脸,实在是不能说话。子余紧攥住拳头,心下一横,想着反正早晚都是要认的,便故作矜持地慢慢抬头,“方才奴婢是被皇上的光华所摄,一时晃了眼,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果真,皇帝看到子余的脸,瞳孔猛的收缩,但须臾便舒展了眉眼,“倒是个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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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落定
“怀瑾你且先出去吧,这丫鬟先留下。”皇帝慢悠悠的开口,倒是意外地把云怀瑾惊得脸色发白。
“皇上,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云怀瑾听着皇帝的口气,像是对子余有意思,惊慌中也是有疑惑的,这眼高于顶的皇帝怎会看上一个丫鬟身份的女人?慌乱中的云怀瑾倒是没看到皇帝与子余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怎的,朕还会把这丫鬟吃了?”皇帝一个瞥眼,已然有了些不悦。
“那,臣告退。”云怀瑾迟疑地看了眼子余,见她看过来,递了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营帐中只剩子余和皇帝两人,有些诡谲的静谧。“当真是许久不见了,皇侄女。”到底是皇帝开口。
既然话都放到台面上说了,子余也是耐住性子,等着皇帝说话。“子余也是惊喜呢,父亲母亲将子余和弟弟子谦弃置于街口,皇叔可是子余唯一的亲人了。”子余说的话当真是大不敬,可她是料定了皇帝不会对她怎样。
“果真是朕的好弟弟,他竟能作出这等事来,这是将皇嗣置于何地了!”皇帝也是大概能猜得出来,自然是有些气愤,更何况,子余和子谦日后是皇帝的亲生孩子。
“若不是皇叔逼得厉害,他们怎会弃亲生子不顾,到底,子余还是最恨他们的!”子余将真心话告诉皇帝,是试探。
“你为何不带着子谦进宫?”皇帝是何等人?见了子余的第一眼,便能肯定子余不是简单的孩子。
“进宫?”子余像是讥讽地反问,“我只盼子谦莫要与我饿死街头便好!”
“你倒是好本事,竟能进得了云府,那云怀瑾并非常人。”皇帝的语气像是对着一个乞丐,竟没了方才的怜惜。
“子余只盼子谦日后的日子能好些。”子余深呼一口气,拿了自己最大的筹码去赌——皇家子嗣!“皇叔能做到不是吗?”
静默了许久,子余的冷汗沿着鬓发流进了脖颈,这才听到皇帝发话,“子余,你很聪慧。”又是顿了顿,“也很有胆识。四月,朕迎六王爷、六王妃入宫,再将其因残害皇嗣诛杀。七月,朕派人寻回皇子皇女。”
子余几乎瘫软在地上,面上勾勒出一个笑容。皇帝这是答应了。四月时有皇家家宴,皇帝可以借着手足名义,招了两人进宫,查明事情来龙去脉不过是走个过场。七月正是有个习俗,要与家人团聚,皇帝可以照理子余和秋子谦招回皇宫。
皇帝安排得可真是好。子余向皇帝作揖,退出了营帐,心思却不停,说到底,方才她听了皇帝说要诛杀她所谓的父母时,子余并未有太多的伤感。是她所谓的父母在她最脆弱时,将她抛弃,她与他们还要什么亲情!
子余打算着,回云府后,将这个消息告诉秋子谦,大抵秋子谦还是会为他们伤心。这就是秋子谦的心软之处,但日后的帝王并不需要这种感情!
子余抬头时便瞧见云怀瑾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子余也不知是为何,竟是有些心疼了,急冲冲的跑过去,想他行了一礼,“少爷。方才让少爷担心了。”
“圣上留你做什么,呆了那么久?”云怀瑾蹙着眉看着子余。子余的额上还挂着汗珠,面上却泛起红晕。
“圣上说子余的面容像曾经故友,说了会儿话。并非要事。”子余的心头大事落定,整个人也就放松了,面上挂着笑容,倒是与往日不同。
“日后莫要。。。。。。”云怀瑾抿了抿唇,忽的顿住了,“罢了,你自己小心便是。”说罢,转身朝着马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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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计划
子余目送着云怀瑾,却也没跟上去,心下有些犯起了嘀咕,自是因为担心云怀瑾看出了些许眉目。
云怀瑾的性子,子余也算了解了七八分,他方才做出那样的神情,分明是晓得了些什么,莫不然怎会让她小心!若是换了旁人,想的定是些龌龊的东西。而云怀瑾。。。。。。她倒是看不懂了。
子余站在那儿蹉跎了许久,直至耳边响起人的说话声,这才抬头,瞧着不少小姐少爷都换了身骑马装,倒是英姿飒爽。
云怀瑾也骑着马出来了。那马当真漂亮,通体雪白,但四只蹄子却是乌黑,柔软地毛发顺从地帖服,不时用前蹄蹬蹬地。
云怀瑾一身白色骑马装,腰间系着玉做的蹀躞带,单手勒住缰绳,很是轻松地控制了马匹。
刘叔松了那马的绳子,同子余并排站着,“那马名为乌云踏雪,脚程快得很,毛色也是好,是御品。”
“当真是好看。”子余瞧着那马站在马群中,真真是出类拔萃,一眼便注意到了。
皇帝一声令下,众人便进了林子,一时间场地上也是空荡荡的。皇帝背着手也不知看着哪里,忽的侧过脸,看向子余,微眯了眼,递了个眼神。
子余当然看懂了这意思,转身向刘叔道,“刘叔,我那儿还有些东西没理,先回去了。”
刘叔也是打算回营帐的,向子余颔首,不疑有他。
子余跟着刘叔走了一段,便分开了,皇帝也是与守门的太监知会过了,见子余过来,尽管是疑惑,却也没拦着。“皇叔,寻了子余来有何事?”
“朕想见见子谦。”皇帝站在高台,察觉子余进来,稍稍侧了身。
“皇叔这是要验货?”子余极尽讽刺的笑了笑,“也恕子余无礼,如今子余与子谦在云府当差,自是云府的人,皇叔可见过那个丫鬟小厮随意出府,不向主子禀报?”
“朕不是这个意思。”皇帝暗暗腹诽,当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娘,“子谦毕竟是唯一的皇子。”
子余听着这话,就觉着不舒服,皇帝这是把子谦当做什么了,要的时候便是皇子,不要的时候便是随笔抛弃的棋子了!嘴上也是越发刻薄尖锐起来了,“皇叔这话可就错了,子余与子谦的父亲可是六王爷呢。皇叔若是觉得子谦并不能让您满意,那便招了熙亲世子进宫便是了,怎的还要在此与子余一个小丫头计较!”
“你心里明白,熙亲并非能胜任储君之人!”皇帝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同时更是对子余不能小看了,她能轻易挑起人的怒气,便于达到自己目的。“朕不过是同你商量罢了,你若是不愿便算了。”
子余也是暗恼自己太过鲁莽。见好就收,“怎的会不愿意?子余想子谦会愿意见他未来的父皇。”
皇帝定定的看了子余许久,子余也是毫不畏惧的仍由他打量。皇帝忽然笑出了声,方才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子余,你当真是像极了朕的母后。”
子余一惊,顿时不知该说什么。皇帝的母后,亦是先帝的皇后,如今已是驾鹤西去。她当年可是帮助先帝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落魄皇子成为人人敬畏的太子,最终登上皇位,贵为皇后。先帝驾崩后,她也是当仁不让的孝懿皇太后,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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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宁锦瑟
皇帝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按着辈分,子余该称那位孝懿皇太后皇祖母。即便是世人看来孝懿皇太后一生养尊处优,但其为人所不知的艰辛,同为皇家出身的子余也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先帝落魄时,被几位皇子世子欺辱,日子定是不好过,身为王妃的孝懿皇太后怎会好到哪里去?也是被同辈的诰命夫人极尽侮辱,不受娘家待见,所谓的父皇也是置之不理。尽管子余不能亲眼目睹,却也大概能够猜到一二。
孝懿皇太后得到的一切皆是自己争来的,一点点的蜕变,当真像极了。。。。。。子余。皇帝这是警告,还是赞赏?子余的心思千回百转,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接上了皇帝的话,“子余万万不能与孝懿皇太后同日而语的,皇叔谬赞了。”
“你知道朕的意思。”皇帝高深莫测的阖上眼,“朕累了,你且出去吧,朕会寻个好时机接你和子谦入宫。”
“子余告退。”子余作揖,弯着腰退出了帐篷。
瞧着时间,大抵还有一会儿。子余想着,便见刘叔站在不远处,倒是没看见她。子余走了过去,同刘叔候着云怀瑾。
子余一心揣测皇帝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好了,不好了!”子余猛地抬头便瞧见一个少爷打扮的男人从树林中奔了出来,满头大汗,衣衫也是凌乱,“宁小姐被林子里出没的熊伤着腿了!”
又是一群骑着马的小姐少爷随着出来,最后的是云怀瑾,额上亦是出了些许汗。
刘叔惊异的看过去,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子余,子余也是惊讶,但惊讶中却也夹杂着些别的,像是担心?
云怀瑾怀中横抱着一个女子,腿上血迹斑斑,像是昏迷了,乖顺地躺在云怀瑾。皇帝被这动静扰了,也出了帐篷,见有人出了血,便让身旁的太监宣召太医医治。
云怀瑾抱着那女子径直进了帐篷,旁的少爷小姐也在丫鬟小厮的安慰下回了自个儿的营帐,几个平日与女子交好的小姐也颇为担心地随着太医进去。
“子余,你随我进去瞧瞧吧。”刘叔见子余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
两人一进帐篷,就嗅着股浓重的血腥味,太监请来的是个医女,正忙活着帮那女子解开腿上缠着的布料,已是血肉模糊,那女子在昏睡中怕也是觉得疼了,冷汗一点点冒了出来。
旁边立着的小姐也是被这场景吓着了,只好哭哭啼啼地出去,帐篷中霎时变得空荡荡的。
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子余见那女子伤的实在重,腿上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有些皮肉都被掏去,不仅是腿上,小臂上也是伤痕累累,便是连脸上都有伤口。
好一会儿,那血才止住,女子的腿上、小臂上都被缠上了绷带。脸上早已惨白一片,旁边的丫鬟赶快拿了些水喂下。
“锦瑟可有何大碍?”云怀瑾抬手将女子额上被汗水粘着的碎发捋在一旁。
“无碍了。”医女收拾了药匣子,“只须养上两月便可恢复,若是宁小姐怕留下疤痕,便每日敷上膏药,只是,脸上的伤怕是祛除不了。”
子余这才想起来,榻上的女子名为宁锦瑟,是军机章京的女儿,今年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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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伤
宁锦瑟的丫鬟随着医女出去抓药。云怀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未开口说话。刘叔见他也是脸色发白。“少爷,您可是伤着了?”
“未曾。”云怀瑾抬手端了盖碗,子余这才瞧见他的小腹处渗出了些许红色。
“少爷真真是大意了,这伤若是处理不好,染了破伤风,那可怎么办!”刘叔自然也看见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拉着云怀瑾便回了帐篷。
子余看着榻上躺着的宁锦瑟,转身招了一个丫鬟伺候着,自己也跟着刘叔回了营帐。“这点小伤,莫要劳烦医女了,让她给锦瑟瞧着便好。”子余刚要进去,便在外头听着云怀瑾忍着痛说话,声音也是哑了许多。
“宁小姐就是再好,少爷怎的还要为了她,不要身子!”刘叔拔高了声音,边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抵是取药匣子,“莫要任性了!”
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子余挑开帘子,便瞧见刘叔拿了金疮药和绷带,他见子余进来,便把东西交给了她,“你且照看着少爷,我去打盆热水。”
子余颔首,拿着东西便在一旁站着,也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思,子余一直低着头,仔细盯着自己的指尖,直到听着云怀瑾的声音这才抬了头,“若不是我叫你,你是不是要一直这么低着了?”
故意作出一副未曾听懂的模样,甚至是挂上了一个笑,“少爷这是说什么?子余可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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