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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等等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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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他的小跟班一个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潜台词呢,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我不准离开啊!可恨的是我还不能有异议,谁叫我人懒不肯烧热水,脑门发热带他去吃冷气火锅,为了省一角几毛还撺掇着人家买冰激凌吃呢?现在报应来了……
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某部著名美剧,越来越去还在监狱,没想到我也光荣地当了一回囚徒,而且更杯具的是我自愿的。
伺候腹黑BOSS
等尧烨睡死挺尸以后,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其实蝶飞说得很对,这个男人祸国殃民的容颜足以勾引全天下的女人,那犀利的剑眉,高挺的鼻子,优雅的嘴唇组合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即使在病中也无损他半分的美色。当然,被引诱的前提是得忽略他那恶劣到极点玩死人不偿命的个性。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美色误人,如果珍爱生命,千万得远离尧烨。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呆着,本想窝在客厅看看电视打发时间的,谁知道那四十二寸的高清等离子背投完全是个摆设,因为尧烨根本没交电视使用费!我对着茫茫一片雪花咬牙切齿,再一次将这个抠门的资本家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接着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金戈铁马,硝烟弥漫,满目疮痍。
我是背负着国恨家仇坚强不屈的亡国公主,而穿着一身铁盔盛气凌人的尧烨则是破我山河的残暴君王。
我仰起头望着居高临下的他,横眉冷对,宁死不从。
他在马背上优雅地弯下腰,掐着我的脸狞笑着:“只要你肯投降从了寡人,一切好说!”
“你做梦!”我愤然地拒绝了他。
他笑得不可一世,似乎在嘲讽我的自不量力。
画面一转。
我温顺地偎依在尧烨的怀里,趁他举杯饮酒时,我从袖子滑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无情地往他的心窝狠狠一刺。
瞬间,漫天的血染红了我的白衣,如盛世妖艳的光华。
他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死死地钳着我的下巴,依然笑得狂狷:“即使我死了,你还是我的人,而且生生世世永不休!”
然后,他在我怀里缓缓地合上那双惑世的黑眸……
我猛地惊醒,被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腥红吓出一身冷汗。
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尧烨那张放大的勾人俊脸,竟与梦里那残暴的君王一模一样,我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方才是在做梦啊。我忽然觉得下巴有点疼,这才迟钝地发现他正捏着我的脸,也许因为发烧的关系,他的手温度很高,一阵滚烫的触感像过了电似的直直烫到我的心里。
我浑身哆嗦,连忙坐起身避开他的手,尴尬地说:“尧、尧老师,您醒啦?”其实我还沉浸在那个虚虚实实的梦里,突然见了真人,竟有种今是而昨非的感觉。
这时,空气四周充斥着名为“暧昧”的因子。
沉默了一阵,尧烨轻轻地笑出声,万般无奈地感慨:“小呆子,我平日里就觉得你挺傻的,只是没想到你连睡觉也这么傻。张嘴说梦话就算了,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流口水?”他垂下眼,目光所及之处,雪白的沙发上印上了几抹痕迹,是打击我的罪证。
“天下第一毒舌”这个称号舍他其谁也?亏我还在为梦里那一刀有些小愧疚,现在想来,我肯定是因为现实里被他压迫得太久,所以梦里才那么激烈的反抗的,他活该!
也许沾了公主那高洁的气度,我像喝高了似的胆子大了起来,不怕死的朝他吆喝:“不就是蹭了点渍吗?我赔你就是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会选这么白的一组沙发,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漂白他腹黑到骨子里的恶劣个性?伪善的男人,做你的白日梦吧!
“你赔?”他的调子吊得高高的,很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也行,这个是国外空运过来的顶级埃及棉沙发套品,我想想看啊,这一套的价格是一……”
“尧老师,您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点吃的去!”我立马舔着脸谄媚地讨好着,就怕他那个“一”后面会冷不丁吐出几个零来,我这个穷光蛋不怄死了也得吓死。梦归梦,现实还是现实,我一直以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为目标,从不敢忘。
尧烨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眉目含春带笑:“嗯,看来你的思想觉悟挺高的,那就快去吧。”我如蒙大赦,正要松口气,他又如撒旦般弯开妖艳的唇角:“难得你这么乖,就不用赔钱了,改天我会把干洗费的票据拿给你的,不用太感激我。”
我的脸颊抽搐了一下,赶紧加快脚步到厨房去,不然我怕自己会行为失控先果结了他!
他的厨房一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那些厨房用具都亮得可以照出我如花似玉的脸蛋。不过这厨房光有脸面,内涵全无,除了一排鸡蛋,一包银丝面和几斗米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巧妇难为贫瘠之炊,虽然我离巧妇这个头衔着实有点远。暑假相亲之前我妈曾经给我恶补了好几天厨艺,最后在勉强保存厨房的情况下,我妈放弃了我走“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男人的心”这条驭夫的康庄大道。我捋起袖子煞有介事的动起手来,先抓了把米洗了洗放到电饭锅里熬粥,然后又煎了一个荷包蛋下面条。其实我美好的设想是这样的:尧烨就喝那见底的“饭特稀”,谁叫他病了,要清肠胃嘛,至于我呢,当然是吃我最拿手的荷包蛋面。
尧烨头上还覆着冰袋,全身包得像颗粽子窝在沙发里,不过现在的我再不会傻到小瞧他的杀伤力,腹黑妖孽病昏了头也是个打不死的终极大BOSS。
他像皇帝老爷般不耐烦地催促:“怎么还没好?我饿了。”
最好饿死你,一了百了!
我恶毒地诅咒着,不过脸上还是笑靥如花,狗腿地摆好碗筷请他入座,伺候得他舒舒服服:“您先坐好咯,我这就给您端来!”哎哎,长此以往我都可以去客串当店小二了,要多称职有多称职,而且无须培训。
我把稀粥端给他后也跟着坐下来,正准备对眼前这碗我精心制作的面大快朵颐,只不过……一个隔空取物,斗转星移,我的面成了尧烨的,他的粥成了我的。
他不顾我喷火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见我一动不动,他又一脸仁慈地说:“快吃吧,顶多我不收你这粥钱了,别瞪大眼像个贞子似的,怪吓人。”
我小心肝怒得一抽一抽的,眼睁睁地盯着他优雅的将本属于我的荷包蛋拆骨入腹,又舀了舀稀得见底的“粥”,真真明白到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我还不死心地垂死挣扎着:“尧老师,您还在发烧,不能吃煎蛋这么油腻的食物,还是喝粥比较健康。”
尧烨缓缓地抬起头,语气很是无奈:“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学生呢,不对你好对谁好?这种煎炸的东西你少吃点,多喝点粥调理一下身体,整天流口水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是不是?”
我无语了,谁能告诉我煎蛋跟流口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根本是瞎扯蛋!尧烨奴役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看着别人替他卖命,不但不能有怨言,而且最后还得谢谢他的慷慨,看看,这还有没有天理可言了?
最后我败下阵来,万分哀怨地认命点头:“是,老师你说得都对。”
蝶飞跟我说过有个做人诀窍一定要学会,当你觉得忍无可忍的时候,请千万再忍一下。在权势面前,一切错的都能扭曲成正的。为了能够顺利毕业,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又过了一会儿,尧烨迟疑地开口:“这面……”
我冒着星星眼瞅着他,一脸希冀地邀功:“这面您觉得怎么样?味道是不是特棒?我可是尽得名师真传的。”
他没肯定也没否定,再尝了一口,又接着问我:“你那名师到底是谁?”
听他这模棱两可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我小心翼翼地措辞:“怎、怎么了?”
“我觉得他该换了。”他不疾不徐的下了结论。
虾米?换了?
我默,娘亲,女儿对不起您老人家……
等伺候尧烨面足茶饱以后,我又一次认命地刷碗洗筷,心里暗暗寻思着要该找个什么理由撤退。还没想好,歪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尧烨倒先开了口:“今天早上我的人打电话给你了吧?你是怎么回的?”
我一脸无知地瞪大眼,不解地挠着头:“你的人?什么人?”我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了一下,印象中似乎真是有那么几通未接来电。可惜我难得一天可以睡到昏天暗地,自然没那闲工夫接电话,我默默地垂下卑微的头颅——等着挨训。
果然,尧烨脸一黑,犀利的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勾唇冷笑:“好啊,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出息!好得很!”
他一说“有出息”这几个字我的脸就热了,那时候我的想法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得了好评总要跟大家分享的嘛,于是,认识林黛黛的人都知道她曾经被校长称赞过……
我绞着手指头,敛起眉不让他看到我的脸,呐呐说道:“尧老师,我知错了,我不该睡懒觉,让你的人找不到我!”我属于嘴上说一套心里念一套的人,我认错不代表我屈服了!这妖孽每天奴役我还不够,居然还不厌其烦地找了帮手折磨我,真不想让我活了不是?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忽然平静了下来,不过声音依旧深沉得可怕,“既然是你主动放弃这个实习机会,我也不好勉强你,我这个人可是一直很崇尚民主的。”
“实习机会?”我扯开嗓子高喊着,忐忑的讶异的追问,“老师,您说的是我们大四的实习吗?您给我找好单位了?”
他抬眼看了我半晌,这才点头说:“嗯,本来是给你安排了一个。”
“我可以问下是哪里的吗?”我兴奋得冒了泡,如坐云端。本来我还正愁着这事儿呢,他就一声不吭的给我办好了,真是没话说。
“尧氏科技。”他淡淡的说。
我瞠目结舌,OH MY GOD!尧氏科技!是那个只有博士后才能脱颖而出的“明科”上头的总公司吗?尧烨,尧氏……我迟钝的大脑终于将这两个彪悍的关键词联系在了一起,没想到我这等六级都没过的小菜鸟竟然能有踏入尧氏的一天,裙带关系的力量之强大我今日终于见识到了。
我立马泪眼汪汪铭感五内感激涕零地瞅着尧烨:“谢谢老师的鼎力栽培,我一定用心好好工作来回报您的大恩大德的!”我就差抱他大腿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车子,房子,白骨精,我来了!
“不用谢我。”他侧着脸没看我,平静地翻了一页报纸,然后慢条斯理地解释,“反正你放弃了,我也就当没这回事,省心。”
我从云端跌了下来,不由得抬高声音嚷嚷:“不要啊!老师,是我错了,你千万要原谅我这一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睡懒觉了,这还不行么?”老天爷,后面这句您老人家就当听不到吧。
他又换了一个坐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不行,你给我个理由。”
理由?唔,这容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着妖孽多了更是可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微微想了想,很快脸不红心不跳的进行史上最强的自我吹嘘:“我三岁能文,五岁能武,七岁行走天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洗衣做饭无所不能,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完全符合二十一世纪的用人标准,请我一个可以抵上十个,尧老师,请给我个出人头地为您效力的机会吧。”
他嘴角微搐,半晌儿才挑起眉反问:“为我效力?不勉强吗?”
“不勉强,绝对的不勉强!”我飞快地甩头,字字肺腑恨不得以死明志。为了能进尧氏我是豁出去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能把博士后比下去的机会啊!
“很好。”他满意地点头,接着慢慢的欺近我,清澈黑亮的眼睛里映出我的傻样儿。
阿米豆腐啊,这双眼绝对能发十万伏电力。吃过饭发了汗,他只穿了件开襟的居家休闲服,那优雅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肌……真的性感到爆,我立马被他勾了魂了,心跳得贼快贼快,不过英明的大脑防御系统告诉我,每次他笑得这么温柔的时候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他悠悠地说:“既然你这么忠心耿耿,那在我的病还没好的时候,你每天都过来这里报道,顺便……负责三餐和打扫。”
听了这为富不仁的话,我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心里悲鸣着,果然无商不奸,轻易一句话就让我跳下了自己挖的坑。
见我一直傻愣着不回答,他又说:“怎么?你不愿意?”
捏着命运咽喉的人总是这么的理直气壮无所不能,我一咬牙:“徒儿当然义不容辞!”见他满意地笑了,我才松了口气。
与妖孽斗争的结果我不用尝试都可以预见,肯定是死无全尸,我才不那么无知呢。
等妖孽终于开恩放我回去,我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一回到宿舍,胡蝶飞就巴上来,双目闪着兴奋的绿光:“怎么样怎么样?这趟去尧老师的皇宫有什么感受?”
和尧烨一番斗智斗勇,弄得我心力交瘁,哪有什么感受?我有气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虚弱地回答:“不怎么样,感觉小死了一回。”
“啊,啊,啊……”胡蝶飞忽然以破百分贝的高音在寝室嘶吼着,还浑身颤抖地指着我,“你,你,你……”
我赶紧跳起来捂着她的嘴:“你干什么呢?今天吃了激素?”
“呸!”她乌溜溜的眼珠子在我身上巡礼了一遍,恨不得扒开我的衣服严明真身似的,“校长说得没错,你这丫头真是有出息啊!”她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腰一扭匆匆跑出了阳台。
我觉得莫名其妙,有这样神经的室友真的很无力,扶着楼梯打算换拖鞋歇一会,却无意中看到我对面亮着的电脑屏幕,停留的那页面上大大的写着:最后他猛烈的大动了几十下,激烈的嘶吼一声释放以后趴在他身上,感觉小死了一回……
我华丽丽地囧了。
这时阳台上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个女人不切实际的猜测:“嗯……对,对……我没蒙你,真的!她都亲口承认了……嗯,肯定本垒了……”
我仰天抚额,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胡蝶飞,你快给我滚进来!”
北风那个吹啊
如果李太白还在的话肯定会情不自禁地为我吟上一曲: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清誉;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尧烨。
因为无论我怎么解释,在她们的眼里我俨然已是跟尧烨“有一腿”的人了,真是何其冤枉……我默默无闻地活了二十一年,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窦娥她祖奶奶。而且尧烨这一病不止病走了我的闺誉,还拖累了我的胃,逼着我连续三天一日N餐都跟他一起喝粥,他还美其名曰:既为师徒,理当同甘共苦。
我还沾沾自喜地问他:“尧老师,难道我做的粥味道真这么的好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轻缓说道:“不是你说的么,喝粥更健康,而且……除了粥你还会做别的吗?老师我这是在体谅你的难处。”我表情立马僵得可以跟化石媲美。
口胡!什么狗屁体谅?明明是对我赤果果的耻笑!我面如死灰,毒舌是他的独门绝技,我要挑战他简直是自取其辱,更不可能占上风。久不闻肉味的后遗症就是我现在看到一头牛都能眼红激动得要把它整个儿吞下去,简直比难民还像难民。
天可怜见,我都被欺榨成菜干样儿了,胡蝶飞这死没良心的女人还很没同情心,振振有词地鞭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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