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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角早就看穿了一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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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鼾男用脚挑了挑地上昏死过去少年的脸:“就这种货色?和箱子里那几个小鬼一样,瘦的皮包骨,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下面水都不会出,跟女人怎么比?”

    “贵族老爷们好的口味,你要懂还不是要造反了?”络腮胡嘲讽道,“这个加上另一个是浅金色头发,凑合凑合的挣吧。塞进箱子里,明天给罂合欢送去。给箱子里的几个喂点东西,捆严实点,要被里城区的看门犬发现了你跟我都没好果子吃。”

    打鼾男嘟囔两句,拖着小少年就往他的方向走过来。他慌张将脑袋放下去,用力过大撞出了一声闷响。外界的脚步声停了一停,片刻后传来打鼾男的声音:“哎呀,看样子有小鬼醒过来了。”

    “迷药的作用也差不多了。甭管他,干你的活。”络腮胡道,“听到了自己的命运好歹有个心理准备,别等着面对上老爷们下身的物什还傻着什么也不知道。”

    打鼾男猥琐的笑起来。脚步声逐渐的近了,一边的箱子被拖开再被盖上盖子,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周身一轻,像是装着自己的箱子被放到了地上,大致是捆着箱子的麻绳被解开,箱子的顶盖被抽开,他眨了眨眼,在视野顿时开阔的时候一张暗黄肮脏的中年男人脸也凑了过来。

    “这个小鬼醒了——长得还真丑,嘿贵族老爷们会喜欢这样的?”打鼾男用淫秽的视线打量货物一般打量着他,他无法说话。打鼾男打量够了就撕下蒙在他嘴上的胶布拿出布团,掰下半个面包粗暴的塞进他嘴里,一股霉涩味顿时充满了他的口腔,还没等咀嚼咽下去;甚至他还来不及对嘴里的味道有所反应,打鼾男直接提着水壶就灌了下去,根本来不及咽下的水和面包残渣一起流出来,洇湿了他的衣服。而在他费力的处理着这一切,顺带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打鼾男一直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大概是他的反应太有趣,打鼾男没有发现这个小鬼的腿没有被捆住。

    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个地窖,一边堆满了箱子;络腮胡在桌边喝酒,长斧在络腮胡对面的桌边靠着;地窖的门则在络腮胡身后。

    打鼾男又给他灌了一口水,这次没有流出来,但他险些呛着。打鼾男回过头去,对络腮胡笑道:“还真有趣,这小鬼的眼睛倒挺漂亮——”

    他猛的跨步站起就往桌边以被手腕被绑着的姿势去提那把长斧,大概是因为拼着命腺上激素到达一个峰值,他居然在打鼾男在抓住他之前提起了斧头,他抡起斧头就往打鼾男的方向砍,打鼾男伸出来的一条手臂就被直直的削断掉在地上,打鼾男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络腮胡从身后操着凳子砸过来,他一个回身,斧子再将凳子砍了个粉碎后收力不支砍上了桌子,斧刃陷在了桌上,他立刻松手转身跑去拉门,但络腮胡没让他跑出去,他只来得回头鼓着腮帮喷络腮胡一口含着的水,就被劈下来的手刀砸晕了。

    但诡异的是,他还看得见。

    并非出窍,也并非切换视角,就像在晕厥之后地窖中的景象直接透射进了脑海一般。他晕晕沉沉的看着自己被络腮胡拖进箱子,打鼾男还算英勇,没有直接被疼晕,他只是挥着不断淌血的断肢,血已经粘稠的淌了一小潭了,他的残肢躺在血泊中,端口切面齐整。

    “我的手!!大哥!”他疼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拿斧头给我!我要亲手砍了这个小畜生!”

    “砍?”络腮胡转过头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明天就可以到手的二十个奈金,杀了这个银发的畜生再到哪里找一个来?”

    “……就这么饶过他?!就这么放过他?!他砍掉了我的胳膊啊!!”

    “那也是你的错,你之前怎么没捆住他的腿就将他扔进了箱子?他手上的绳结怎么这么轻易就松了?丢条胳膊当教训吧——更何况,你没了胳膊,我们到罂合欢处刚好可以讨价还价,多要几个金币甚至是奈金。一条胳膊几个奈金,你值了。”

    打鼾男还想不满,络腮胡阴沉沉的瞥他一样,打鼾男咬牙了半刻,捡了自己的断肢,萎在一边给自己包扎伤口。络腮胡将银发少年的手和腿重新捆好,塞进狭小的箱中,牢牢的将箱子捆了好几道麻绳,还不放心的拿出钉子给箱子加固了一遍。至于其他箱子中的少年,络腮胡理都没理,只检查加固了一遍箱子,就坐一边喝酒去了。

    ·

    他是被寒冷和颠簸给冻清醒的。

    应该是在马车上,听得到马匹的嘶叫;街上要比地窖中寒冷和嘈杂的多,他挪挪眼珠去寻找之前透光的那道缝隙,但遗憾的是,在他所在的箱子上又垒了箱子,那道缝隙已经被堵住了。

    他将自己蜷缩回去,不太丨安稳的继续寻找头附近的漏光源。片刻后,他似乎听到右耳边有节奏的轻声敲击声,他听了片刻验证并不是幻听或错觉后,用肘关节对应的敲了敲箱壁。

    敲击声停了下来。他不太死心,继续往木板处轻敲着,对方也以同样的频率回复他。可单调的敲击是无法传递任何话语的,他开始回想夜晚从络腮胡处听来的消息,他们进的是内城区,而从外城进内城是有“看门犬”检查的,如果“看门犬”指代的是门卫或是骑士之类的人物,那么只要将堵住嘴巴的布团想方法吐掉就大可以发出喊叫引起注意。

    但是箱子太狭小了,绑住手腕的绳结不比夜晚随便,反手束缚的非常紧,能稍微活动的只有手肘。咬了半天绳结无果,他寻思能不能撞击箱子发出比较大的声音。可不管是头还是肘关节,无论如何撞击箱壁发出的声音都是轻而钝的,根本不可能被外界察觉。

    马车正在从闹市区穿行而过,能够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呦呵;马车停了几次,似乎在让行更尊贵的车辆,在此期间他把想到的引起注意力的方法一一试了一遍,可是得到的只是右边少年的回应;甚至连运送他们的络腮胡都没有发觉一点点不对。

    车还是载着他们一如往常的缓缓的向前行驶,闹市区的声响逐渐消退;周围逐渐安静下来,他够听到只有车厢内的震动和滚动的车轱辘声。
第9章 梦·零零九
    从忽然响起的一声哨声开始——

    如同鸟雀鸣叫一般的哨声,但现在是冬季,寒冷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这片土地上的鸟早已死去或已南飞。右侧少年如同呼吸一样坚持着的敲击停了下来,车轱辘像是卡上了什么东西,车体震了一震停下来。他在声音都暂停了的下一刻听见了络腮胡的声音,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指示打鼾男下车查看,打鼾男嘟囔着,不满归不满还是跳下了车。

    “轮轴断了!车身都歪了一大半!没办法动了啊!”

    “什么他娘的晦气东西!”络腮胡骂了一句,也跳下了车去。空气凝了一凝,马忽然长嘶起来,他被困在箱中,只感觉天翻地覆般的一阵颠簸,不知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车中的货物大约是箱子垒箱子叠在一起,藏有人的箱子不会放在底层承重也不会扔在最外层,在忽如其然的晃动下,他隐约听到了上层的箱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没跟着箱子摔下去,但也被晃动磕的膝盖手肘发青。马匹安稳下来车身也不再震荡时,他才察觉到不对。

    太安静了。无论是络腮胡还是打鼾男,都没再说一句话出一声。周围仿若在一瞬间堕入极静的冰窟。

    有人跳上了车。上来的人动作轻巧,车只轻微的晃了一晃。那人似乎在一一将箱子提起来掂量。右边箱子中的少年又开始撞箱子了,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发现。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一个清脆的少年声色舒了一口气:“憋死爷爷了,真没想到吃了这帮畜生的亏。”

    另一个较低沉的声音道:“快走。”

    “等等,借我把刀,我得把这边的家伙放出来。”

    “怎么?”

    “你别不理啊,看到那个缺了条胳膊的家伙么,那条手臂就是被他砍掉的。”

    片刻的安静。他所在的箱子盖被人撬了开来,那人的脸逆光,看不大清晰。匕首灵巧的挑开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结,他揉了揉手腕,将贴在嘴上的胶布和布团撕下来。他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还有些不稳,天气太冷了,他几乎要冻僵。

    这里是一个拐道的街区,人际稀少,覆盖在道路两旁雪上平滑无脚印;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扫去,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倒在车轮边,猩红色的血铺在石砖地上,车轮和几个箱子上都留有溅开的血迹。是一击毙命,在两个壮硕的大汉都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刻头颅就已经落了下来。他从马车上跳下来,避开尸体和血迹,看向在场其他的两个人。

    拿着把小刀正在割地上尸体衣服布料的是一个白银发色的少年,身材纤细,光着踩在地上的脚被冻成青紫,他粗略的将络腮胡破旧的羊毛披风裁成两块布包脚上当做暂时的鞋子。而另外一个——他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正在打量着他。

    这个人的年龄不会比银发少年更大,他在对上对方比天气还要冷冽的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和手上提着的匕首就明白,悄无声息的杀死人贩子的就是这个人。那把匕首在迅捷的要去了两条生命后又将束缚他的绳结给切断了。但奇怪的是,他觉得这个人出奇的熟悉,甚至在对上他的第一眼就险些将一个称呼脱口而出。

    ……是什么呢?

    “喂,接着。”银发少年已经将络腮胡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他,他手忙脚乱的抱住了这团被切割掉一部分,并不柔软甚至有些刺的布料。少年咧着嘴,“我是银六,你有名字没?”

    他将披风裹在身上,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只隐约觉得这应该是梦,可这是否真的是梦境呢?他有些迷茫,只如同盯着黑发少年可以寻求答案般的看着他。

    银六说:“果然没有名字。”他指指黑发少年,“他叫殷绝,我们当中唯一有名字的。喂,十一,等他入伙了你就有十二了。”

    “十一”这个称呼叫的是殷绝。他还来不及深思“殷绝”这个名字底下的熟悉感及其莫名而来的轻微抵触感,殷绝就开口了:“再不走的话,巡逻卫兵就要到这片区域来了。”

    银六利落的应了一声。

    他跟在殷绝和银六身后,回头望了望马车和上面的箱子:“还有人在里面。”

    银六说:“哎,没关系,把你一个扯回来就够呛,我可养不活所有的同族小鬼。再说了,卫兵发现尸体会检查货物的。”

    他说:“他们听的见。你刚才说了你们的称呼。”

    银六愣了愣,道:“没事,知道爷爷我名号的人多了去了,奔原城可不是光凭一个名字就能逮到人的地方。更何况我们都是‘贫贱者’,下水道中的老鼠尚且成群结队,他们也不可能想不屑调查这类龌蹉案件的卫兵交代间接救了他们的凶手吧。”他转过头对着马车喊道,“坚持到卫兵来时你们就自由啦,对吧,兄弟?”

    银六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应。只走在最前面的殷绝向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凉薄的勾了勾嘴角。

    他们穿过横跨了两边尖顶房屋的桥道,这条大道一向人迹稀少,它位于外城和内城交界处,外城的居民不会到这处来,内城的贵族更不会在雪天出行。只有巡逻的卫兵和扫雪工会造访这里,不过现在明显不是他们经过的时辰。银六自诩自己将整座奔原城掌握的清清楚楚,他促狭的介绍道,贵族们乐衷于在这条安静的街道边的房屋中度过夏天的假期,因为那安静且无人打扰,适合极了偷奸,外城区粗蛮但娇俏的姑娘一向很对内城贵族老爷想要尝鲜的胃口。

    小巷中是无人扫雪的,但因为白天穿行的人过多,雪被踩的泥泞万分。他光着脚,又冻又脏,但是毫无办法。他们走捷径绕过外城区,一条河从外至内贯穿过奔原城,他们前往的就是河边。冬季河上已经结冰了,几艘破烂的渔船停靠在岸边,隐隐约约能看到坐在渔船上抽烟的渔夫。银六说现在冰还很薄,到隆冬时候才能放心的踩上去。沿着河走到桥洞口,里面有人在,正守着一堆燃烧的篝火。

    银六喊他:“胖七!”

    里面的人抬了抬眼皮:“被十一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卖屁股了呢。”

    银六道:“滚吧你,三哥呢?”

    胖七懒懒的指了指桥洞的另一侧。有三个人影提着几条鱼走过来,一个高壮的棕发少年,穿着羊毛袄子,踏着一双皮里高筒靴,看上去并不像银六所说的“贫贱者”;另外两个小少年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都矮他一个头,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小斗篷的金发姑娘,另一个更加瘦小,皮肤黄的如同得了黄疸病,鼻翼和眼下全都是雀斑。小姑娘远远的看到了殷绝,喊着“十一”就眉飞色舞的跑了过来,殷绝侧了侧身,没搭理。

    银六咳了两声,道:“我捡了个新成员过来,威猛的不行。手被绑着就把一个壮汉的胳膊给砍了,那血滴的忒可怕,这家伙面色变都没变。”

    女孩子扯着殷绝的胳膊好奇的打量了他几眼,插嘴道:“那算什么,有十一匕首用的好吗?十一说要把你救出来,应该把绑你的家伙给干掉了吧?”

    银六干笑两声。胖七靠在墙边烤着火,懒洋洋的说:“杀人算什么本事,我们可是小偷。收人就收呗,反正老十死后我们人手也不够了。三哥,你看呢?”

    被叫到的高大少年将手中的鱼递给雀斑,转过身问他:“你有父母有住所吗?”

    银六道:“别问了,银头发,没姓没名,肯定是流民。”

    胖七阴阳怪气:“哟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带人入伙了,果然是看在是银发遗族的分上啊。”

    三哥道:“我们是盗贼团伙,偷东西的,你愿意加入吗?”

    他转头看看殷绝,殷绝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点了点头,说好。

    三哥于是说:“行。我们这按入团顺序为名,不按年龄。你排十二,银字有小六了,你就叫白十二吧。”

    烤鱼的时候,银六凑过来给白十二指认人。唯一的女孩子称呼是妹九,雀斑的那个称呼是雀四;年龄最大的是三哥,有十六了。其他人年龄都相差不大,在十二三岁上下徘徊。占着其他数字为名却未出现的人大多已经死了。

    银六说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殷绝,银六发现后一乐:“你总看十一做什么?”

    白十二眨眨眼,他自己说不太清。只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在一片混沌中,但偏偏周围的事物都很真实,火会烫,雪是冷的,气温也低,咬在嘴里的鱼撒了盐和孜然,还蛮好吃;这一切都并不像梦境。

    银六说:“哦,你是看他杀了那两个人,挺威风的是吧?你不知道,他加入我们是半年前,妹九在巷口捡来的,那时候他一身都是血,可吓人了,当初还是我给他找的医师。三哥说他是从地下武斗场逃出来的,那个地方打的好得了贵族老爷欢心就会赏赐姓氏,可单单是武力高还不是危险,还有敌人;要我说,最了不起的还是魔法师,那才是凌驾在贵族之上的强大呢。”

    听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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