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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情深深可云的幸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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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云不知汪一鸣所想,但却松了口气。被人强/暴,和无媒苟合是根本上的区别:一个可能会惹人怜惜,一个却只能遭人鄙夷。
那些过错,本就不是她做的,但她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体,便不得不承担起来。如今时间已久,陆家人四散,过往的真相已经无处可循,可云自然不会傻到主动说出其实当初的可云是自愿的之类的话来。
恋人之间的确应该坦诚,但也需要有所保留。
前身犯下的错,本就不该成为现在的她追求幸福的阻碍。而既然汪一鸣已经把那些阻碍抛开,她也当然不会非得再捡回来闹得谁都不愉快了。所以,就让他误会下去吧。
想通了的可云继续问:“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不介意吗?我毕竟是……的女人了,他们能接受吗?”
“家人?”汪一鸣抱着她,冷笑两声,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意:“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家人。”
可云惊讶的看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明明人尽皆知,汪一鸣的爷爷在法国,颇有声望地位,就因为他爷爷的身份,在法租界他才能横着走,无人敢惹啊!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中国?那是因为我在那边的十几年,一直在闹,在惹是生非,在游戏人间,为那个老头惹了无数的麻烦,他才终于忍无可忍放我离开的。”汪一鸣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你……”可云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居然对骨肉亲人有这样深的恨意,只能回手抱住了他,聊作安慰。
“没什么的,”感受到她的担心,他眼中的寒冷稍融,声音却还是冷峻:“我妈妈和爸爸相爱了,也在法国结婚了。但是,爸爸担心妈妈的身份不会被家里接受,便只是私自结婚了,当然引起了家族震怒。爸爸担心妈妈在法国会受到伤害,便让妈妈带着我先回国躲避,他将事情处理好了便来接我们。”
可云听到这里眨眨眼,觉得这么像家庭伦理狗血剧?不过本来她就身处琼瑶剧中,狗血点也不奇怪吧?
“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爷爷拿到了一张鉴定书,我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便连见都没见我一面,就逼迫着爸爸和妈妈离婚了,爸爸没多久也在意外中丧生了。妈妈得知这个消息,一病不起,之后汪家也渐渐没落了。”汪一鸣的手臂紧了紧,表情却很平淡。
可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心疼,他一个孩子要怎么活下去的呢?
“然后多亏了离叔照顾我,直到我那个爷爷查清楚了当时是有人做了手脚,我的确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于是他后悔了,愧疚了,便将我接到了法国。可是他没考虑过我是不是稀罕他的那个家族,什么贵族礼仪什么上流社会,虚假的只有利益的交往,我不屑理会。”汪一鸣的语气中难掩的厌恶。
“恩,我理解。”可云点头,前世那么多欧洲上流社会的小说、电影之类的没少看,自然知道那里的确没法让人喜欢。
“所以我一边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底线,一边与几个大学好友自己创业,多年的积累下来,我也算有了经济能力之后,便在法国为妈妈和爸爸报了仇,枪杀了那个混蛋。可是对方也不是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爷爷为了家族,只好放弃了我,推我出去认罪。”
可云惊讶的张大嘴,他爷爷不是愧疚吗?怎么这就放弃了孙子了?
“呵呵,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汪一鸣看她的样子,笑出了声,耸耸肩继续道:“但还是低估了我,我既然敢动手杀人,就有能脱身的筹码。后来我到了上海,与法国断了关系。当然,老头子还是有些良心的,特别嘱咐这边法租界的人照顾我。可惜我不需要了,我的羽翼已丰,即使没有他,在上海也没什么人敢找我的麻烦。”眉宇间,是一种可云从未见过的桀骜不驯,却不让人觉得他就本该是这样自信强大。
“恩,我相信。”可云相信他,能够在那种大家族的争斗中存活,能够手刃仇人而又顺利脱身,又能在乱世中创出自己的天地,其中的危险哪里会是他轻描淡写的叙述能勾勒出来的呢?不知身边这个人,在她没有认识他的时候,经历过多少苦楚。
“所以,除了离叔,我没有什么家人了。子默和子璇自然是接受你的,离叔也不会对我的选择有异议,所以,和你在一起的事情,我的决定就足够了。”汪一鸣抚摸着她的发顶,轻松的说。
“汪一鸣,我有没有说过:遇到你,我何其幸运?”可云只觉得心口满满的酸胀,浅笑着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似乎又开始变得模糊。
“恩,我也觉得你挺幸运的。”汪一鸣煞有其事的点头,顿时让可云无语的将感动的眼泪全部收回。
“你给我配合一下气氛会死啊!”可云几乎要抓狂!
“,好吧,重来。”汪一鸣从善如流的调整好表情,换上一副感动的姿态,肉麻兮兮的说:“亲爱的,我也好幸运……”
“你还是不用配合了……”
第54章
梅若鸿痛苦的蜷缩在水云间简陋的木床之上,冷风从木质的墙壁缝隙中钻入,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被,也几乎凉到了骨头里。
他紧紧的闭上眼,回忆着这段日子来的一幕幕,他不知道不明白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他的绘画才能被彻底的否定,他的“前世”突然出现,他与芊芊再不能相见,他从一个大有前途的画家沦落为千夫所指的懦夫。他想不通,这是怎么了……
“爸爸,吃饭了。”画儿从门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轻声的叫着。
是,还有这个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女儿,居然已经十岁了。梅若鸿睁开眼看着瘦小的还不如七八岁的孩童长得健壮的女儿,有些无奈有些烦躁,却尽量平静的只是“嗯”了一声,便翻身坐起。
坐到餐桌旁,画儿已经做好了两个简单的菜,盛好了米饭。梅若鸿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咀嚼着,望着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回忆起的是与芊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芊芊是个富家小姐,在与他一起之前哪里做过什么家务呢?他记得芊芊第一次煮饭的时候,以为吃四碗饭就放四碗米,结果做了好大一锅;记得她做菜的时候,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却两人一起吃的那么开心……
而现在呢?他守在芊芊的病房外整整两天,却没能见到她一面。他明白,既然翠屏母女来了,他哪里还有资格得到芊芊的爱呢?面对旁人的鄙视和杜世全的唾骂,他只是哀求着再见芊芊一面,亲口道歉。
但最终,无功而返。
他很快便没有了心力再去考虑芊芊,因为在舆论的巨大压力下,不他得不背负起他的责任,供养这一对母女。
“爸爸,是饭菜做的不好吃吗?”画儿见他呆滞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的。挺好吃的。”梅若鸿挤出一个笑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孩子。这是他的女儿,骨肉相连的女儿。对于这个孩子,他先是震惊、抗拒、妥协、到一点点的怜惜。
他也不是石头心肠,画儿的懂事听话他也看在眼里。但是,这样的懂事乖巧只会衬托出他的无能和懦弱,让他更添压力。他不得不振作起来,找一份工作来供养这么好的女儿,和那个重病的妻子。
翠屏还在住院,医疗费都由好心人帮忙垫付了。但是,这又能维持多久?翠屏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画儿还要上学,这其中需要的钱梅若鸿已经无法想象。
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收起清高的姿态,向金钱低头。
他想过像那些游散画家一样去帮人画肖像,但在权威人士的否定和鄙弃后,他没有了在美术界立足的资本。梅若鸿这三个字在杭州几乎已经家喻户晓,他还哪里有脸面拿着画板去西湖边作画?况且,他已经对自己的才华没有了半点的信心。但是,除此之外他能做什么呢?梅若鸿很茫然。
画儿见他有心事,便只是低头吃饭,不再询问。很快吃完之后,便站起了身子收拾自己的碗筷,然后将预留出的饭菜装到饭盒里,说道:“爸爸,你先吃吧,碗筷你放着就好,等我回来洗。^我去给妈妈送饭。”
梅若鸿放下没有吃上几口的碗,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跟你一起出去。”他虽然不愿意面对那些记者,那些舆论,但他不能不出去工作。
“好!”画儿一听这话就笑开了,高兴地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她本来很高兴能找到爸爸,但却很快敏锐的发现爸爸对于她和妈妈的到来一点也不高兴,所以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不敢多动,生怕惹了爸爸的不开心。现在突然看到爸爸振作起来的样子,画儿心情也跟着好了。
梅若鸿打开房门,便立刻有两个记者凑了过来。
“爸爸……”画儿有些害怕,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她和妈妈已经把老家的事情都说了,这些人还是缠着不放,甚至围在她家的周围不肯离开。
梅若鸿见她好像受惊的小兔一样可怜,不由心里一软,将女儿揽在怀里,第一次对着记者大声训斥起来:“你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我知道!但是你们难道没看到画儿只是个孩子吗?你们要把她吓到吗?我梅若鸿随便你们怎么写,但是别伤害画儿!”
突然显现的男子气概不但没有威慑到两位记者,反而引得对方嗤笑连连:装什么慈父?伤害到画儿?你这个抛弃她们母女十年不闻不问的,才是伤害她们的罪魁祸首吧!
但终究这两个记者也还是不忍心见小小的孩子受到惊吓,便没有再做什么,放任他们二人离开了。
将画儿送到医院门口,梅若鸿转身离开。
他不想去见翠屏,对画儿也许会有怜惜有亲情,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是真的不能接受。明明都已经是“前世”了,为什么还要出现来打扰他平静的生活?若是没有她,若是她没出现,他现在还是和芊芊在一起吧……
胡斯乱想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日展厅的门口。
惊觉自己竟然走到了这里,梅若鸿唯恐别人认出一样的低下头,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却看到了一则招工广告。招聘装裱书画的工人,工资按工作量计算,装裱一张一元钱。
对于装裱字画,梅若鸿并不陌生。但是曾经的他,只是负责绘画的那个,旁观着工人为他的画进行加工,展览,何时亲自动手过呢?但是流程他却是清楚的。
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被丰厚的待遇所吸引,他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得到了这份工作。
但是他不能立刻就开始工作,而是需要为期两个月的学徒生涯。梅若鸿是不服气的,他并不相信装裱而已能有多么复杂,直到他亲眼看到了其他工人托裱画心、镶覆、砑装的繁复步骤,种类繁多的工具和材料,才知道这看起来简单的工作,是多么的需要技巧和经验。而且,装裱一副书画,即便是手艺纯熟的,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更何况是生手的他呢?
可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梅若鸿不得不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他将所有的怨恨与不甘都压在了心底,几乎是自虐一样的辛劳,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认命。
直到在新年的前几天,他终于勉强算是学会了,然后接受了他的第一幅装裱作品,落款是:汪子默。
他的手一抖,几乎将浆糊甩到了这幅画上。
“你干什么!这么不小心?”一旁的他的师傅皱眉道,装裱的工作一定要千小心万小心,若是不小心将画毁了,可不是他们能赔得起的。
“这是……要举办画展了吗?”梅若鸿目光飘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自己曾经的那些光辉的时光,恍若隔世。
“是啊。”师傅在这里工作久了,自然也知道美术界的一些事情,说起来也是侃侃而谈:“这回是汪子默先生举办的画展呢。哎,听说可是很得徐暮生老先生青睐呢。我看啊,这次画展一定成功!”
徐暮生……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脑海中徘徊。梅若鸿突然想起,一切的根源都是这个人。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在画展,以一面之词否定了他,他不会受到那样的贬低;若不是他的批评引起了记者的注意,他的过往也不会暴露于世!
为什么,同样是画家,他要为难自己,却帮助子默!
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为什么?!
压抑许久的愤慨和怨恨终于爆发,梅若鸿瞪大了双眼,腾地站起,将手中的画狠狠地掼在地上,夺门而出。
“哎?还真是暴躁……”老师傅忙捡起画作小心的抖掉尘土,笑盈盈的望着梅若鸿狂奔而去的背影。
*
醉马画会的画展第一天。
此次画展是由汪家与谷家联合出资举办,醉马画会全体成员参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子默的画作,毕竟他是被徐暮生当众夸奖过的。
只是,在这个时候,在梅若鸿的画展失败不过半个多月后,醉马画会在同一个展厅举办画展的举动,让人们不得不有了种种猜测。
“喂,你说他会不会来?”可云看着人来人往的参观者,问身边的人。
“怎么可能不来?”汪一鸣百无聊赖的向门口张望着,十分期待:“我特意让人将子默他们办画展的事情透露给他呢,他要是不来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可云有些同情梅若鸿了,瞪了汪一鸣一眼:“人家都老老实实去工作了,你还不放过他。”
汪一鸣无辜的摊手:“他老实工作?若不是我让人照顾他,就凭他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谁会收他做学徒?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彻底的无可救药了。结果呢?学徒当了不到半个月,就开始对师傅指手画脚起来,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他以为他是谁?这种人,没才还敢傲物,谁受的了。”
“你把子默带坏了。”可云看着站在画展门口,西装革履迎接来宾的子默,惋惜的感慨,“他居然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非要在这里办一个画展,给梅若鸿一个鲜明的对比,一个沉重的打击……”原著里那个先是烂好人、后是没头脑的汪子默哪去了?为什么突然无耻的这么有格调?
汪一鸣无辜眨眼:“这关我什么事?而且要把这事透露给梅若鸿的还是子璇呢,我只是按吩咐办事。要是那个梅仙人深深受到伤害,也不是我的错。”
“你们也不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可云瞪他。
“梅若鸿而已,他能怎么样?”汪一鸣不屑的笑,“杜世全彻底恨死他了,也让杜芊芊与他断绝了往来。就他一个人,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我们可是都指望着他过来好好闹一场,给这次的画展多增加些噱头呢。”
真是恶劣!
可云扭过头不睬他,但视线不自觉地也开始向门口飘。
汪一鸣也不管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伸手将可云的肩揽在怀里,笑嘻嘻道:“没办法嘛,有时候天才也是需要庸才和蠢材来衬托的。”
果不其然,画展开始不过半个多小时,梅若鸿出现了。
一如既往的邋遢模样,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胡渣,不修边幅的衣着,就那么直冲冲的闯到了展厅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为何守在门口的保安没有拦住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他。
他在第一幅画的前面站下。
那是子默的画作,画中是一个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一架钢琴的前面十指跳跃,面容娴静温婉。梅若鸿认得,这是子默的女友。
闭上眼,他的眼前浮现的是他为芊芊做的那幅画,那副胸口刺着红梅的画作。那副充满了感动和爱意的作品,丝毫不会比眼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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