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春去春又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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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好奇地接过来，咬了一口，果肉入口就化，“美味。”
　　阿美好笑地推他进浴室：“快泡澡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等半小时，真田从浴室出来后做了个伸展动作，“太轻松了。好象卸掉负重一样，很舒服。”
　　真田兴奋的样子感染到阿美，她也很开心，“明天你就知道了，力量会变得很大，你要适应一段时间。”
　　“我现在就想知道。”真田一把将阿美抱起来，还故意掂量：“虽然以前没抱过，但是可以感觉很轻。”
　　阿美攀住真田脖颈，“等我伤好后我们再比过，不过这下恐怕要赢你很难了。”
　　真田想想道：“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请求。”
　　“难道你确定会赢我。”
　　真田坚决道：“我一定要赢。”
　　“那这个请求不许难为人。”
　　真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我不会难为你。”
　　真田感觉一点都不困，精神饱满，他现在起来跑二十圈也没问题。
　　“我好象有些兴奋过头。”真田道。
　　“很正常，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跟你一样，连着几天不需要休息。”
　　“这是什么水果？”
　　“仙人用的。”
　　真田不相信：“但是也没听说哪里有新技术可以培育出这样的产品。”
　　阿美打个呵欠，“这是秘密，等我哪天心情好再告诉你。”
　　“你现在心情不好？”不过看到阿美犯困的样子，真田又道：“你睡吧，我陪你。”
　　阿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真田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涨满温柔。很想给幸村打个电话，想把幸福的感觉传递给朋友。怕吵醒阿美又忍住了，不过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时间打电话也会吵醒幸村。
　　半晌后，真田终于忍不住轻吻了一下阿美的睫毛。真像小刷子，真田这样想。
　　阿美咕哝一声，又沉沉睡过去。
　　阿美睡了很美的一觉，心情舒畅，早上醒来的一刹那她还以为是憨炮躺在身边，迷蒙中推推身边的人：“快起来，别让大队长逮到你。”
　　这话是用中文说的。
　　真田疑惑地看着她。
　　阿美清醒了。
　　她不愿意跟家人住在一起就是怕精神放松下来，会露出什么马脚。没想到第一天跟真田躺床上，就出了漏子。
　　不过也阿美也没有惊慌失措，她打个呵欠，静静地道：“好象说梦话了。”
　　真田的眼神探究地看着她，已经具有真田爷爷的雏形了。
　　别以为只有女人有直觉，男人有时也很敏锐。真田下意识觉得那个人跟她关系不寻常。
　　阿美没有解释的意思。
　　真田虽然有着稳重的性格，但是少年人对于这种事很在乎，所以他忍不住问了：“他是谁？”
　　他用的是他？不是她？
　　阿美想要撒个谎的话简直太容易，但是这一刻她犹豫了。她不想用谎言来欺骗这个少年，如果有幸活到年老，这个少年就是她的新开始，她不想感情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但是她也拿不准是否要坦白，是否要把心底最私密的事告诉真田，她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能走到最后。
　　阿美沉默。
　　真田执着地盯着她。
　　如果是再过十多年的年纪，没准我们会想就这么凑和着过下去吧，好多事太较真没意义。但是少年时期，真是情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对感情的要求近乎洁癖。稍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捕风捉影，怀疑对方不忠。那时还不会爱，却轻易投入爱，到最后筋疲力尽只好分手。等到学会宽容时却发现彼此早已错过。
　　真田倒是没有犯这种错误，但是他也是个普通少年，是同学们崇拜的眼神把他神化了。对于感情，他首先要求就是忠诚。可以想见，如果阿美给不出解释，而任由真田自由猜测时，他们只会走向岔路。毕竟阿美用那么亲昵的语气叫身边的人起来，而且阿美的沉默也等于默认了对方是男性。
　　“如果你有心上人，就不该同意跟我交往。”
　　阿美捂住眼睛，叹息一声：“以后再说好不好？”
　　真田也沉默。
　　“他不在这个世界。”阿美突兀的开口。
　　真田甚至没听明白，阿美开口的瞬间他只有一个想法：她承认了？有心上人！受打击的真田不能思想，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在另一个世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想到阿美的答案更惊悚，“现在应该还在吧，虽然像我们这样的牺牲很多。”
　　就像是打开了闸门，阿美立意压在心底的往事，统统跳了出来。说吧说吧，说出来吧，心里的苦，活着的累，想要回去的心愿，告诉这个人，让他陪你一起难受。
　　但是阿美还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已经争先恐后掉出来，喉咙堵得发痛。
　　真田发现不对，立即拉开她的手，阿美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不停地淌，来不及擦掉。
　　真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阿美在为了别的男人哭，哭得这么伤心。而他还会心疼这个女人。
　　阿美的话语焉不清，真田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美哭得太厉害，说不出话来。真田只得压住心底的焦灼，哄孩子一样耐心地拍着阿美的背，小声道：“不哭，不哭。”
　　




第　21　章

　　阿美痛快哭了一场，也许有人陪着，哭起来才痛快。
　　眼睛已经肿了，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来。真田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起来打电话请假。
　　阿美现在不能讲太多话，想了想，她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她唯一存留的相片，是放在原来的钱包里的。出任务那天她把钱包扔到空间里了，因而也就带到了这个世界。
　　真田接过一看，上面有两个中国军官。女军人调皮地跳到男军人的背上，两人肆意笑着，神采飞扬。
　　“他们是谁？”
　　“女的是我，男的是他。”
　　真田不能置信地看着阿美，想要找出她在开玩笑的迹像。
　　阿美点点头：“女的是我，我牺牲了，死了后又重生在现在这个世界。”
　　真田顾不得吃惊，细细打量起照片中的女军人，是，神情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只是阿美现在没有这种笑容，多数都是沉静的样子，没有这么的朝气蓬勃。真田觉得原来的她比现在还要好，穿着军装很英气。
　　真田有许多话要问，可是太急切一时不知道问什么，“你能讲给我听吗？”
　　阿美点头，看着憨炮嬉笑的相片，眼睛又红了：“他是我的恋人，我们还没来得及交恋爱报告，我就在任务中牺牲了。然后重生在这里，很想家，很想他，回不去。再后来，遇到你，就这样。”
　　真田呼出一口气，压下想要问的话，拥住她。如果他遇到这样的情况想来不会比她做得更好，她没有消沉，一直想努力变强，仍坚持自己要走的路，她，很好。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真田开口问道：“你到底多大？”
　　阿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脸上泪痕还没干就笑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真田轻轻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泪，“看着很年轻。”
　　“牺牲时二十六岁，就是照片上的年纪。”
　　真田看她不再那么沉闷，有心多话让她开解情绪：“看着好象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阿美也点头：“一直这样，将来你要有思想准备，我老得比别人慢。”
　　真田听到这话，心情也轻松起来，她这样讲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做好跟他度过一生的准备了？只是想到她心里还住着一个人，又有些闷闷的。
　　“你喜欢我不会比别人少，对吗？”
　　阿美知道，他在确定这份感情。想了想，郑重点头。经过这一场，她确实感觉两人亲近许多，也许，真田就是她在这里的根。
　　真田高兴了，把照片还给她：“收起来吧，尽量少看。可以回忆，但沉迷过往没意义。”
　　阿美在他脸上啄一下：“我会的。”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生活在书世界。我在上高中时就看过你们的故事，在书里见过你们。”
　　真田很惊讶，意外地看着阿美。
　　“是的，这本书叫网球王子，就是写你们打网球的事。”
　　真田认真地问：“你是说我们生活在书世界？”
　　阿美也认真地答：“是的，我想我以前生活的世界没准也是书世界，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书。宇宙应该有无数空间，我们只是存在其中的一间。”
　　“网球王子是什么样的故事？”
　　阿美想了想：“时间太久，记得不太多。主角是个叫越前龙马的小鬼，我也是前两年才听到他的名字，然后跟忍足侑士核对，才知道我来到书世界。内容记不清了，只是我们那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们。像我同宿舍的舍友就最喜欢切原。”
　　“切原赤也？”真田不可思议，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阿美忍笑：“我俩斗嘴，她总是说‘我要染红你’，我会跟她说‘你华丽的仆街去吧’。”
　　真田笑道，“很有意思。”真是想不到，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在关注他们。
　　“恩，你们的口头禅都变成我们的口头禅了。你总说‘不能松懈’，每次考试前老师总要讲不能松懈，我们就会对他喊‘你以为你是真田弦一郎啊’。”
　　真田无语了，搂住阿美：“你为什么不在那时喜欢我？”
　　阿美沉默了，看来他还是很介意憨炮的事。
　　真田也觉得自己的小心眼被发现了，脸有些红：“我不会怪你。”
　　阿美想想道：“当时还在念书，可以有幻想。后来进部队后根本没时间再看漫画书，如果知道能遇到你，我一定把你的情节记下来，早早就来找你了。”
　　真田抱紧她，“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牺牲的吗？”
　　阿美的声音从他胸膛传上来，有些发闷：“牺牲的一刹那我就想明白了。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解救一位化学生物工程博士，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带了一名医疗兵。我猜医疗兵没有杀过人，所以枪射偏了，她不知道，说打死了。我跟她一组，继续往前走时罪犯突然举起枪，我来不及射击，只能先推开她，然后我就挂了。”
　　阿美有些懊恼，当时她要是再检查一次好了，她信任战友，所以没去验尸。没想到派来的是个菜鸟。
　　“你前两次失踪也是做这样的事吗？”
　　“第一次是跟毒枭交火，第二次是从德国黑帮手里抢人。”阿美想想又补充道：“第二次没见血。”
　　真田摸摸她的肩：“那这是什么？”
　　阿美笑道：“没见血就是没杀人。至于这点伤，真的不要紧。以前出任务我有过被炮弹冲晕得事，五腑六脏都移位了，后来还是长回来了。”
　　真田声音发紧：“以后还要做这样的事吗？”
　　“我是军人，不能畏难怕险。”
　　“我知道。”真田想，我知道，所以不想让你去的话就不说了。
　　“你知道幸村他们将来的事么？”
　　“不知道，那时还没写完，我连高中的事都没看过。”
　　“那写的是初中时的事？”
　　阿美故意逗他：“还有你尿床的事！”
　　“不可能！”
　　阿美仔细想了想，倒还真让她想起一件事：“据说你坐姿拔刀巨帅，是不是？”
　　真田有些不自然：“会问这样的事，精神真是……”
　　“太松懈了！”阿美笑嘻嘻地接口。
　　真田无奈地看她一眼，真是没办法。“我去准备早餐。”
　　真田一边做早餐，一边在心里翻江倒海。
　　也只有这样，阿美神秘的地方才可以解释。她是异时空的来客，真让人想不通，会有这样异于常理的存在。
　　对于阿美的来处，真田心里有一种亲切感。一来那里是她的故乡，二来那里的人们对这里很熟悉，她的舍友喜欢他的队友，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对于有更多人关注，真田的感觉就是以后要更努力了。
　　一时间真田对宇宙间存在的这两个空间有些感慨，如果有一条纽带连接起来就好了，对了？那个世界的东西怎么能带到这里？真田心头升起一个疑问。还是改天再问她吧，今天她的情绪太激动。
　　还有水果，难道她们那里的科技已经领先这么多吗？
　　竟然会有书世界，不知道阿美原来的空间会是什么书，说不好是写中国军人的书呢。
　　不得不说，这位忙活早餐的真田少年，此时他的波长与小金无限接近了。
　　早餐好了后，两人坐下来，真田心里仍在翻着好多念头，不过木头人的好处就是心理活动再频繁，外表也不显露半分。
　　阿美尝到真田的手艺后，眯了眯眼，竖起拇指：“好吃。下次我给你做中餐吧，其实我自己在时更喜欢做中餐吃。”
　　“我们结婚吧。”
　　“啊？”阿美差点噎住。
　　“毕业后就结，我想跟你结婚。”
　　阿美小心地措辞：“你不觉得你太年轻吗？”
　　真田淡淡地道：“这个年纪结婚很正常。你不想嫁给我？”
　　阿美有压力，如果她说不想，她保证真田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心里有憨炮，所以不想嫁给他。
　　“可是我想嫁给成熟的你。”
　　“别人都以为我很早就成年。”
　　真田的这句话差点让阿美笑出来，“这样吧，等我伤好后我们比试吧，谁赢就听谁的，实力说话！”
　　真田想想点头同意，不过他补充道：“不管比多少场，只要我赢就可以。”知道阿美的过去后，他猜测以前阿美有没有给他放水？为了保证结婚的人生大事顺利举办，他耍了个心眼。
　　阿美失意地想，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枚原生果就不该给他吃。像真田这样的阿美可以在全神贯注下打倒他，但是他要是提出天天比，真是说不好哪天就阴沟里翻船呢，再加上等他适应新的力量后，攻击力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要不我们比射击吧？”
　　真田毫不掩饰眼里的鄙视：“要不要比网球？”
　　阿美一点也不羞愧：“如果可以请外援，我们就比网球。”
　　“你要请谁？”
　　“幸村精市。”
　　“他肯定站在我这边。”
　　“那我请越前龙马，请迹部景吾，请手冢国光，实在不行还有小金，只要我赢一场就要听我的。我们车轮战放倒你。”
　　“你要相信，就算你请来这几位，最后也会是我赢，因为，我有必胜的信念。”
　　阿美承认，听到这话她心里甜滋滋的。
　　“现在是高三，还是不要那么麻烦了，我们就比手脚功夫吧。”
　　真田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吃完早餐，两人翻出课本看功课，真田突然想起一事：“你大学毕业？”
　　阿美抬起头：“我研究生都通过了，你以为二十六岁的少校很常见吗？”
　　真田古怪地看着她，阿美奇怪地问：“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还要从头来读，你现在大学毕业应该不难吧？”
　　“难道我要早早就大学毕业，头上顶着天才的光环，受到世人的瞩目？”
　　“你不是很喜欢那种感觉吗？”
　　“谁喜欢了？”
　　“那你为什么要拍广告？”
　　“啊？”
　　“广告，你拍广告的想法。”
　　阿美恼羞地把书摔在桌上：“我那是体验！想要体验一下从没做过的事！”
　　阿美在别人面前会很自然地说自己爱幕虚荣，但是对真田，她还是希望在他心里，自己的形象是完美的。
　　“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你完全可以站在一个新的高度。”
　　阿美有些低落地道：“我不想太出色，那样家人会对我报以重望，他们越看重我，将来我出事他们就会越难过。现在这样很好，他们对姐姐看得更重。”
　　真田心下一阵恻然，不过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