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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仙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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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该离开的,她不该离开沉望城的!她总是说自己不会后悔,但实际上,这十年以来,她时时刻刻都在愧悔中度过!她行医救人,不过是念着那一城的亡灵,祈求他们可以得到安息,祈求自己,可以得到宽恕……

    她后悔自己当初的懦弱、后悔自己当初的自私,但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以为十年已经很长,但这一城亡灵的安息,岂是十年就可以换回来的……

    自己那一句:不再行医。又与当初那一句:我要自己活。有什么区别呢?

    “我……”手渐渐放了下来,目光凝着那一城的白骨,喃喃,“我不想再退缩了,我真的不想,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地,眼前的景象再次开始扭曲,再睁眼时,阳光明媚,她站在小庭院的门口处。月华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漠然无波澜的面色。

    “我会再行医的,”叶念尘转眸看向他,“你是为了这个原因罢。”

    月华递上她的黑色小布包,“你始终无法真正放下自己的梦,我只是帮你做一个决定。”

    叶念尘盯着他,半晌,接过他手中的小布包:“我要回一趟巫荒。”

    月华想想,道:“扼断医仙念尘已死的谣言?”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她轻轻点头,“他们还欠一个牌匾没给我。”

    叶念尘始终还惦记着那一块木质的匾额。

    月华轻笑一声,俯下身:“上来罢,我背你。”

    叶念尘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别开脸:“造出那么过分的幻象,别想我轻易原谅你!”

    “过分?”月华细细回忆一下,“‘逆溯’这种术法,都是根据实施对象的亲身经历,还原出来的影像,所以不会对本人的心理产生太大影响

    ,”他再回忆着刚刚看到的景象,“瘟疫、病人……我怎么没觉得哪里过分?”

    叶念尘瞪他一眼:“你这种无耻之徒,难道都不会觉得活人突然变成白骨,这种悚人的景象过分么?”她不见月华的脸色变了一下,继续怒道,“你亲眼看着一只白骨抓着曾经自己的脚踝,都不会害怕?还有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亲身经历?我可都不曾记得我经历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她料定那些令人心颤的恐怖幻影是月华后期加工的。

    月华脸色又变了几分,轻咳两声,勉强勾起个笑,顺顺她的头发:“我错了好不好?我们先去巫荒罢,不要理会这种事了。”

    叶念尘瞧一瞧他,终是瞧出了几分不样,怒气减了许多,倒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心凉……月华虽然口上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但依他的面色来看,似乎他也不晓得有这样的事,若那些景象不是月华所为,又会是谁呢……她伏上月华的背,手不知不觉中将他揽紧,一阵后怕又有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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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去巫荒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叶念尘给沈川留了个字条让他先回仙宫,说明自己随后便到。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叶念尘若是逾期不归,指不定叶长青会怎样罚她。

    她伏在月华的背上,念着他刚说的“逆溯”,好奇道:“花花,你刚说的那个‘逆溯’,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较为高深的术法,”月华直了直身子,“可以看到他人的过去,但只是一种幻象。”

    叶念尘把玩着他飘起来的头发:“怎样个高深法?”

    月华在她的手心里蹭蹭,解释道:“没有几十年的法力是修不来的,有了几十年的法力也未必修得来,而且一旦使用,会耗费很大的精力。”

    叶念尘向上蹭了两蹭,趴在他的脸旁瞅瞅:“那你现在不累么?”

    月华露出一种骄傲而自豪道:“作为你的未来夫婿,若是连这一点点的小小术法用起来都觉得累,那也太不给你长脸了!”

    然后,叶念尘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我的包包里有很多张脸,用不着你给我长……”

    她念着逆溯,若是可以用它来调查那一件事,说不定会比她这样盲目地在仙宫找,更有收获。

    “花花,”她讨好地蹭蹭他的头发,“你教教我怎么用那个术法好不好?我很好奇啊!”

    终是到了巫荒城下,月华将她从背上拽下来,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轻咳一声道:“逆溯需要很大的修为,放在仙宫中也只有那五位长座才用得,连莫须老头都无法使用,你……”月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连武功都没学过罢?”

    叶念尘麻溜地掏出她的弓箭,比划给他看:“我会射箭啊!而且射得相当的好!”月华抖着嘴角,安抚她放下弓箭,叶念尘继续不甘示弱道:“我还会点穴洒迷药,滚地耍无赖我都可以的!”

    月华按按额头,声音带着颤:“叶长青就是这样教你的?”

    若是说起来,叶长青一生收过两个徒弟,一个赌着气去做了魔殿的魔君;另一个耍着无赖跟上一个徒弟厮混在一起……叶长青这一生,也算是栽在他们两个手上了!

    “当然不是,”叶念尘很郑重地摇头,“师父教过我用纸鹤给别人传口信。”

    月华挑眉:“然后呢?”

    叶念尘托着下巴想想:“我郑重的告诉他,一双腿和一张嘴的重要作用,不可以这样用法术来投机取巧。”

    月华干笑两声,拍拍她的头:“很好,按咱师父的脾气,他也许会感动到派你去业离宫传个口信。”

    墨玉似的眼睛微微睁大,叶念尘惊奇道:“你怎这样清楚?他真的让我去传信了!”

    月华仰天长叹,竟也亏得叶长青那个性子可以忍耐他们两个这么多年!

    城中似是传来了哭声,还有几个人的低声细语,隐约中听得不是很分明,却也大约晓得他们在哭医仙念尘去世一整月纪念日……

    听着城中人一边哭还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叶念尘的脸色黑了两黑……这亏的是月华和秋慕客封住了消息,要不然再等过些时日,指不定自己的牌位连同坟墓都给建好了……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痛心,叶念尘实在听得忍不下去了,一脚蹬在大开的城门上,霸气地一挥袖,吼道:“谁在哭姑奶奶!都给我滚出来!”

    ……

    顿时,鸦雀无声。

    月华托不起下巴,愣眼看着他们家小未婚妻的霸气外露,顿觉自己往后的日子堪忧……

    街上撒着冥钱的人们僵住了手臂,年轻的小兵僵着手指着她,口中含糊不清:“活、活了……活了!”

    “叶姐姐!”

    小柯荣穿着小黑色丧服,惊喜地看着美如天仙的漂亮姐姐,伸着小爪跑到她面前:“叶姐姐又醒了!姐姐又醒了!”

    叶念尘亲昵地捏捏她的小脸:“姐姐不是醒了,姐姐根本就没有睡觉。”作为一个专业的大夫,自然不能传播死而复活这种荒谬的无稽之谈,虽然她就是靠着这种无稽之谈活过来的。

    小城的丧礼变成了隆重的喜礼,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叶念尘是死还是活,总之,救过巫荒一命的希望还在,她好好地站在这里,也不枉费他们一直以来为这个女孩祈求的福愿。

    叶念尘喜滋滋地抱着木质的大牌匾,一点一点地努力塞进小包包里面。她叶念尘从来不注重名利,这次是个例外……

    面对着一群又一群扑上来的热心大婶大叔,叶念尘耐着性子一家又一户地“婉拒”他们的热忱,这若是放在多年以前,月华肯定对那焦点人物嗤之以鼻,但此刻心中唯有满满的激动和自豪,看看!这就是他家的未婚妻!

    叶念尘硬是从人海中抽身,也不做个告别,慌忙出城而去,然而未走几步就听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喊姐姐。她无奈回身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小柯荣举着一张信封冲她喊:“姐姐,有个叔叔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叔叔……叶念尘从脑海中抽出一些人的剪影,发现和她有些交情又可以称为叔叔的……宁凝?楚凉?摩尔纳斯?……莫不是她们家天涯又是女扮男装?月华瞧着她这个样子,摇着头接过信道:“与其在那里想这么久,还不如直接来看看。”

    小柯荣几步到她面前:“之前有个好看的叔叔来过这里,他曾告诉过我们你会醒过来,我也希望是这样呢,”小柯荣抱着她腿,声中带着哭音,“可是我当时怎么叫姐姐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会像我的爹娘奶奶一样永远沉睡。”

    叶念尘捏着信,暗叹口气揉揉她的小脑袋。

    “那个叔叔还说姐姐醒过来之后会再回到这里,那时候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姐姐。”

    这么神通广大?叶念尘作别了依依不舍的小柯荣,揣着一颗好奇的心将信拆了开来,上面只有短短八个字:莫要贪玩,及早回家。

    叶念尘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看字体,瞧这语气也能晓得是谁了。

    月华伸过头来瞅瞅,不知藏着什么心情,道:“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脾气,明明挂心着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偏要这般装模作样。”

    这种情形也该知晓了,叶长青晓得身怀回天术的月华在叶念尘的身边,所以并不怎样急心,只是怕叶念尘逾期未回,惹他担心。不过,他是如何知晓这回天术一定会被月华所用,而且不会将叶念尘变成个活死人呢……

    月华抿抿嘴,不及他多想,又一道声音传来,不禁由衷感叹他家叶叶的魅力无边!

    “叶大夫!”

    摩尔纳斯小跑着赶来,喜于这位月华公子如此牢靠,不过没想到他只是随便支个招就能成功,也是自己一颗狐狸脑子太过聪明!

    “叶大夫好!”他摇着尾巴,窜到叶念尘的面前。

    叶念尘扯扯嘴角:“摩尔纳斯……你……真执着!”

    倒是忘记了,他是个妖精来着,虽不及月华的御风之行,但起码也比常人多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不及摩尔纳斯说什么,叶念尘耸肩道:“我师父急着让我回去呢,迟了可是要挨骂的,只能改天再与你详谈开药坊的细节了。”

    摩尔纳斯早料到她会出尔反尔,临来的路上就想着个两方都不亏的法子,此刻斟酌道:“叶大夫辛苦小生也晓得,小生自是不愿给叶大夫添惹烦扰,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

    叶念尘瞧着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怎个各退一步?”

    摩尔纳斯转转眼珠,早念着御天涯曾透露给他的话,道:“叶大夫将您书好的医书赠与小生,如此,便算两清,可好?”

    叶念尘想着他是怎样知晓自己完成了医书,一个恍然,天涯是被他救下的,说不定在哪一天的清晨脑子还糊涂之时,恍着梦气就将她编写医书的事透露了出来!其实,她猜得一点也没错……

    叶念尘无奈又懊恼、懊恼又无奈,不过为着摆脱眼前这只执着的狐狸,也唯有将医书赠与他,她咬着后槽牙从包包中掏出她的血汗,刚要交到摩尔纳斯的手中,又一下子弹了回来,想起什么道:“这些医书中有一本不能给你,我要收回来的。”

    摩尔纳斯晓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医仙念尘的医书有一本就足以名动天下,忙点头抱着宝贝似的欢欢喜喜地回了赤幽。

    月华望着他的背影,挑眉道:“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罢?”摩尔纳斯原和他商量的是在街边找几个路人给他们下药,若是叶念尘不肯出手救人就让他们死在那里……想着这样即便叶念尘救了人估计也恨不能掐死自己,寻了个正经又不会出人命的法子,果然比那样暴力的要好很多。

    叶念尘死死攥着唯一留下的血汗,咬牙痛心道:“只要他敢!”

    华丽的乘轿缓缓行过,遮住了摩尔纳斯的身影,一阵清风拂过,轿边的侧帘微微飘起,长发青丝,令摩尔纳斯都不禁回头望望,他的狐狸鼻子,似乎嗅到了赤幽的味道。

    叶念尘,也在风吹起轿帘的那一刹,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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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少女打着哈欠,双手撑腮趴在白色的雪地上,乖滑灵秀的墨眼中噙着睡气,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抚琴的红衣姑娘。

    纤细的手指抹下最后一根琴弦,红衣的姑娘转过头来,深邃的五官刻画着秀美,举手投足间,带着高贵和优雅,“小尘,你又贪懒了。”话是责备,语气却含着慈爱。

    叶念尘吐吐舌头,趴在地上耍赖道:“抚琴什么的风月之事,真真不合适我,晓得姐姐弹得好、声音妙,可我是个粗鄙之人,确真是听不出个一二分。”

    红衣姑娘掩嘴轻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哪里像什么粗鄙的人呢?无非就晓得你贪懒,愣把这抚琴,说成是风月的事,”她将叶念尘从雪地上拖起,拍打她身上的白雪,“来,与我学一曲。”

    叶念尘无奈被她按到琴台前,**岁的小女孩,手还没有长开,却也不似同龄人的手那般圆滚滚的,手搭在琴弦上,却不知哪根对哪根,“青依姐姐……”她眨着眼睛,愣是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红衣的姑娘。

    白雪中的红梅,犹如这个姑娘,那尔萨青依,她噙着笑,瞧着小姑娘这幅装出来的可怜模样:“若是今儿个学不成,晚上的膳食,我就命厨子多放一些生姜。”

    闻言,叶念尘的脸顿时苦了下来,她最讨厌生姜的味道,偏偏这赤幽的人们竟还爱极了那玩意,她忙点头道:“我学,我学还不成么?”眼珠一转,想起什么笑道,“若是我学成了,姐姐可要跳舞给我看,姐姐跳舞可美了,像天仙一样!”

    “莫要说些好话来哄我,”她轻笑着,爱抚地拍下她的头,“待你学会抚琴,我再教你跳舞。”

    叶念尘懊恼又痛苦地抱起了脑袋:“姐姐干脆拿了我的命去好了!”

    女儿家的东西,她可是一样都不会、一样都不爱,但奈何眼前的人,却生生要把她往大家闺秀里面培养。

    青依拍一下她的脑门,轻声责道:“去,说什么混话。”

    叶念尘无奈,只得依着隐隐约约的记性,摸索着琴上的弦,呕哑嘲哳的琴声断断续续,歇息在门墙上的雪融鸟也实在听不下去,捂着耳朵从墙上掉了下来。

    青依含着笑,立在那一丛梅花下……

    白雪、红梅,还有青依……

    ……

    “青依姐姐……”

    她抚着琴弦,一双纤细的手比之前见了几分圆润,那天富丽的马车上,是否,故人犹在呢?她神思不在此,指尖的乐曲缓缓流出,奏出八年前救她一命的乐章,曾几时,她便是寻着这样的乐曲,在茫茫的雪中,遇上了那个回眸浅笑的红衣姑娘。

    叶念尘垂头弹琴,心中念着些事,竟连有人走近身侧也未曾察觉。

    “从也不晓得你会这些许东西。”

    清冷沉静的声音传入耳中,叶念尘一个激灵,手上的弦一紧,猛然在指上绷出一道红痕,惊一声,不及将手伸回,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抱歉,不知会惊到你。”

    叶念尘抿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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