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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仙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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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她再发问什么,月华连忙指了指火堆中的地瓜:“快吃罢,要糊了。”
女孩乖乖地将地瓜翻出来,默默地啃完。直到这一天结束,两个人都合上了眼睛休息,他也不曾晓得女孩的姓名。转一天清晨的日光照进来,暖暖的,很舒服,他不太想睁眼睛,奈何身侧总有个人在推搡他,月华闭着眼念着定是那个小女孩,带着鼻音哼道:“小姑娘家家一大早不睡觉,来烦我这个大男人是不对的……”
来人抖抖嘴角:“君上几日不见,竟然学起人家做chun梦了,”又一个恍神激灵,“要是传给了皮奇他们听,那定然……啧啧……魔殿又有新鲜事了!”
月华听这声,猛然睁开了眼,瞪眼瞧着来人。总以为做领导人很好、很强大,但若是做这一群乌合之众的领导人……他已经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了……
他按着青筋,沉着嗓:“你倒是敢……”
“君上快些洗洗脸罢,您可不知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您辨认出来!”几桑捧着前几日还俊俏得忍不住扑上去的脸,“瞧瞧这小摸样,哎呦呦,可心疼死下属了!”
月华抖着嘴角,抚着一颗满是沧桑的心窝窝,当初若是晓得魔殿中传闻不可救药的大魔头都是这个模样……他死也不会去给那些混混当什么魔君的!
他环视着四周,问几桑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没有,”几桑摇摇头,忽然发现什么,激动地捧起脸来,“君上大人莫不是真的……哎呀呀,是哪家的姑娘?需要下属备几份嫁妆?”
月华无力抚头:“男方备的应该是聘礼。”
几桑含着小泪儿,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帕子,激动的神情颇像嫁了姑娘一般:“我们家的魔君不光晓得老牛吃嫩草,竟还晓得吃得如此干净,好!好!”不顾月华黑下来的脸,抹着泪儿,“终于!魔殿盼到这一天了!”
月华懒得再和他废话,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回头看一眼小女孩躺过的地方,起身离开了。打那时候起,魔殿再不得什么清净,八卦传得越来越甚,从他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妄图老牛吃嫩草,到俩人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最后甚至到他们两个竟然有了一个会打酱油的娃娃!月华捧着一颗心窝窝,终于觉得这魔殿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愤然留了一封书信离家出走!
他不可知,这一举动,更让魔殿中的人浮想联翩,八卦直接上升到魔君月华冲冠一怒为红颜,携爱妻执手相伴到天涯……
这是月华以后才晓得的,不过那时候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那个小女孩说得没错,她的名声越传越响,但世人依旧不晓得她的姓名。月华偶然路过一处山涧,竟发现丛林中躺着个血迹斑斑的姑娘,他本不想理会什么闲事,但不知为何却停下了步子,仿佛有什么牵引着他一定要过去看看。
叹气念着自己一颗还算善良的心,走近时却越发觉得这个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恍然一个激灵,想起她不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么?本着自己被她就过一次,大发慈悲地将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背到一处无人居住的茅屋。待她醒转时,又问出了那个时隔两年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念着自己是被人家救起来的,好心地告诉他道:“叶念尘。”
他心里默默哦了一声,又听得她询问自己的姓名,他一个闪念,胡诌道:“花月影。”
见女孩默默低头思量一阵,又抬头很认真地对他道:“真是个风流下贱的名字!”
月华:“……”
他默默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没礼貌的小女孩!
然而,女孩的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厉害程度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自己唯一可以占得上风的,就是在自己比她还无耻的时候,看一看她那种闷然又无奈的神情,顿时心情可以好很多!
叶念尘的身子不是很好,月满的时候还会发病,自己没缘由地担心忧虑,想尽办法跟在她身后变着戏法哄她开心,但看起来她好像都不是很开心……
不晓得为什么,陪在这个女孩的身边,日子一天天的觉得很快,她的身子好得差不多,忐忑之下,自己随意问一句:“你要怎么报答我?”
她思量片刻,似乎很认真道:“以身相许罢。”
“……”月华诚然没有想到,时隔两年,她依旧没有搞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契纸上按下了她的小手印,心中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满心欢喜地又开始逗她开心。
……
门扉微掩,心中默默嘀咕她的粗心大意,然而,看到一地的碎纸屑,他的心,沉下去了……他在小屋中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等到女孩回来的身影,就好像第一次与她相遇的早上,她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心好像纠起来了一样,似乎一切变得明朗开来,哦,他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
月华回到了魔殿,围绕在耳边的流言听得越来越顺耳,他悄悄去寻找过那个小姑娘,却没有丝毫的线索,直到……医仙念尘的名声传遍了离忧大地。
那个小女孩自信满满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会遍布整个离忧大地!
她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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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月华轻轻掩上了房门走出来,见了一旁的秋慕客,心中,怕是都念着一个问题。
“她睡了么?”声音低沉,茶褐色的眼眸不见波澜。
月华点头:“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这一次回天术的失控,许是件好事。”
秋慕客缄默,依照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怎样都称不上好,但在他私心底,或许认为只要她醒来,什么都是可以容许的。
叶念尘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让人不敢想象,若太阳升起得迟了一刻,月华,恐怕就没得命在了,秋慕客声音发沉:“若是她再度失控,不要说你我,就是叶长座,怕是也难以应对。”
“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是有意要赶尽杀绝,之前甚至还放了你我一马,”月华低头思索,“她似乎,有些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秋慕客掀起袖子,手臂上,露出深红的印记:“那些藤蔓,应该不是凡间的植木,”他抬起眼眸,对上月华,“回天术,是阴司冥界的上修之法。”他着重“阴司冥界”这四个字。
桃花眼露出一丝惊愕,叶念尘,许是与阴司冥界有关!秋慕客心思细腻,罔月华都没有想到。
秋慕客深望一眼紧闭的门扉:“你晓得她的身世么?”
月华摇头:“我与叶长青断绝关系之时,大约她还没出世呢,更何况,”他叹口气,“她自己恐怕都稀里糊涂的。”
“那恐怕只有一个人晓得内情。”心照不宣,秋慕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月华仍皱着眉头,秋慕客晓得他在忧虑些什么:“我不会将这件事与仙宫说的,也不会去询问谁,这件事,就让它这样石沉大海罢。”月圆的那一晚,仙宫的精力,应都放在了另两个人的身上罢。
他们长久不再有这样的默契,月华倚着墙壁,默然不语。
“我大略也晓得你当年只是无心之举,”手轻轻抚上了眼睛,“不过你这样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留在仙宫。”
月华轻笑着:“被你们赶了出来之时,赌着一口气进了魔殿,也是太年轻气盛。”
秋慕客看着他,淡道:“几十岁的人也算年轻气盛?”心情舒爽地看着他憋一口气,又道,“现在大约也有百十来岁了罢?”
月华咬牙瞪着他:“你年轻?”
秋慕客轻笑出声,他们有很久,不曾这样吵过嘴了,缘生池旁,他看到了叶念尘与御天涯,恍然,那一种久违的友谊,就好像当年的他和月华。
月华轻哼一声,想起了几桑给他的那个词:“反正不管是你还是我,对上她,”指指门里面那一位,“都算老牛嫩草!”他吹吹眼前的发丝,“不过我自认还是一个俊俏潇洒的老牛!”
秋慕客此时除了无耻这个词,真的再想不出来别的字眼来形容他……
月华理着额前的发丝,想着再说些什么气一气秋慕客,却听得由远及近沉重的脚步声:“那个小鬼回来了,”又细一听,“不过那个小丫头怎么没跟回来?”
秋慕客心中一惊,却道自己或许太过多虑,直到看着沈川沉得发青的脸色,暗道了一声不妙,池寂,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很难逾越的一道鸿沟,但,也只有这样的逼上绝境,才能真正地了解一个人。
沈川未曾多言,指甲钳进了肉里,眼睛似乎哭红过,见了这幅模样,任何人,也都能猜出个源头结尾罢。
绍芜,唯一一个仙宫长座的孩子。
月华低咳一声,留了一句你们慢聊,转身又进了房间。他不太会劝慰人,也不太想劝慰。
沈川没有哭出来,也没有说些什么,只向秋慕客道了句安,便把自己关在一间房里不出来。他不晓得自己对绍芜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现在也不晓得,只晓得的是,绍芜没有了,他很难过,非常难过,那一种难过,比听到御天涯的死讯还要心痛。绍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罢。
夜沉了,夜又走了。叶念尘死而复生,五行令箭也都集齐了,秋慕客早早回了仙宫,他想在那里等她。
月华摇着扇子靠在窗前看她,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韵味。
叶念尘如往日坐在窗台上,绍芜的事情她已经听月华讲过了,那样的女孩……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她犹记得那一天晚上,单纯的姑娘扭捏地问她要不要和她做朋友,却被自己一口回绝。绍芜这一生……都不曾得到过自己想要的。
自己比起她,似乎幸运不少,叶念尘有梦想、有朋友、有爱的人……她早也该知足了,就如她那一天对天涯说的话: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快乐过、悲伤过,衰颓半生,繁华半生,总只有十六七年的年华,也不枉此生。
绍芜,在她死的那一刻,可也有自己的执着?
“花花,”她轻轻念着,做了一个决定,“你帮我从我的包中找一件碧绿色的衣裳罢,我不想再穿丧服了。”
月华怔了一怔,笑道:“好。”
她的乾坤袋一直被自己保管,从也不曾动过,此刻他一边找,一边听着叶念尘的低喃:“天涯,她也没有了……”他的动作一顿,柳明月饮毒自尽的消息传遍了离忧,纵使他不曾告诉过叶念尘,也无法阻绝插着翅膀的流言,“天涯没有了,”她低低呢喃着,轻笑一声,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好天气,“我不想再行医了。”
月华拿着衣服的手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叶念尘轻轻重复一遍:“我不想再行医了,”不及月华开口,她摘下腰间的铃铛,“十年前,我十六岁,在蓝渊的沉望城,望着那满城的尸骨,我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她细细回忆着,不肯落下一个细节,“你知道么,当时,我也染上了瘟疫,”这一句话,打在了月华的心上,“隐约之间,我听到有一个人问我,你是要自己活,还是要这一城的人活,”她笑得苍白,手抚上心口,“我答:我要自己活!”
月华凝着她,他能感受得到她的愧悔,
“你当时……也不过是个女孩罢了……”
“是啊,小女孩,”她笑出了声,“任何人都可以以自己是个孩子为由犯下错误么?”铜铃被紧紧攥在手心里,“当我醒来之后,身侧有一株凋零的花藤和这个铃铛,还有,”她的眼睛穿过时空,到达十年前的沉望,“那一城的尸骨。”
她咽下一口气,墨色的眸中闪着决然:“可我不后悔,绝不后悔!我为着那一城的亡灵守了十年的丧、吃了十年的苦、救了十年的人,我已经……很累了。”
追逐梦想,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更何况这个梦,是被迫赋予的。
月华凝着那个曾坚强过的姑娘,手上的衣裳被紧紧攥着,她寻梦的脚步,停滞在一个月前的巫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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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茶馆中说书的人说的火热,叶念尘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底下的人手舞足蹈。她也不晓得自己对于重生一次是什么样的心情,若是庆幸,却没有多少分的喜悦;若是无所谓,却又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总归,上天让她活,她便活了;上天让她死,她便死了。她不是一个由天信命的人,但这样的事,她也奈何不得。
堂下拍了醒木,惊得众人提起了神。
“哪里的宵小,竟敢找上医仙念尘的茬子!几十个蒙面大汉将客栈团团围住,以那客栈中人的性命,威逼医仙大人喝下毒酒!”
一片哗然。
“医仙念尘哪里肯屈服,却存着天大的善心……酒杯刚沾了唇边,就见一道银光闪过,刺穿了杯子!众客官抬眼望去,四四方方的白轿子立在门口,上面还挂着白色的冥灯,一个白衣姑娘戴着银色面具翩然而至!”醒木再拍下,“好一个,风华绝代,御天涯!”
众人拍手叫好。
她的神思,却不在了这里,天涯,那样的姑娘,一定,不会有事的对罢?
一定,不会有事的……
“御姑娘不会死的。”
耳畔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闻声看去,却是沈川。
“御姑娘那样的人,会同你一样,绝处逢生的!”
叶念尘未曾多言,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他的神情很是颓唐,绍芜的死,似乎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
台下讲得很是火热,按照惯例,颇添油加醋几分。但御天涯那样的姑娘,是怎样的言辞都无法形容的。沈川坐在她的对面,他忆起自己初时见到御天涯的景象,大概那时候,他就被那如月一般的气质,吸引了罢。
“我大约看得出来,”叶念尘捏着小杯,凝着那其中的茶水,“阿芜,是喜欢你的。”
沈川苦笑一声:“竟只有我一个,做糊涂人么?”
她曾对绍芜说过,人是不可以用来比较的,但是……绍芜和天涯,怎样看,都会选后者罢。
“你对天涯,我也隐约看得明白,但她,不会是你的良人。”她了解御天涯,明白御天涯,她并不是那么完美,甚至有很多的瑕疵,但只有一块有瑕疵的玉,才是令人值得珍惜的,因为那样的,才是独一无二。
天涯毒舌腹黑自恋无比。
天涯时不时脑子抽筋又很无辜。
天涯在睡醒之后自动降低自己的智商让她来嘲笑。
……
这样的御天涯,上天,怎么忍心让她死呢?
耳边的喧嚣渐渐消散,他听不到一切的声音,甚至听不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我也不晓得对御姑娘和阿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阿芜死的时候,我会很痛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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