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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仙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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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一旁的御天涯，眼中又散发出了光彩：“御庄主好！”
“不太好，”御天涯抱着手臂，站在叶念尘身侧，“我开山庄还行，开医馆不是我特长。”
叶念尘都懒得再理会他，挎着小包包，拉起御天涯往外走，回头对沈川绍芜道：“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处于游离状态的两人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好就匆忙回屋收拾行李。
摩尔纳斯俊秀的脸上露出些急切的神情，慌忙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却拦不住走远的两人，“哎！哎！你们听一下小生的宏伟计划嘛！跟着小生做医馆保证不会吃亏的！哎！留下一个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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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含神传小则）
离忧大地形成初期，众帝神关于纪年法的讨论：
墨佚（凤目淡淡）：身为次女，为妹妹做出良好的表率，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况且赤幽建国早蓝渊墨川三百七十八年、早紫瑶一千四百二十五年，这纪年法么，就由我来定好了。
禹慧（擦一把冷汗）：二姊也说赤幽早于我等建国，如果按照姊姊纪年法，那蓝渊墨川和紫瑶就无法清楚计算各自建国的年限。所以照我来说，不如二姊和小妹各自单独规定本国纪年法，我和冥悦建国时间相似，就统一纪年法，如此，怎样？
冥悦（扇子扣在手心，微微点头）：甚好，如此最为公正！
墨佚（不满）：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是朝着一个调调。如果真照妹妹所说，那我离忧大地岂不是再次分崩离析、土崩瓦解的征兆？还是要统一四州纪年法的为好。
冥悦（含笑）：只不过是纪年法不同而已，无谓什么离忧大地，晓得姊姊生怕历史重现、离忧不保，但只要我等姊妹同心，离忧便可享日月安康。
墨佚（说不过姊妹二人，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风宁身上，期待）：小妹怎么看？
风宁：唔……（抱着手中的人偶娃娃，勉强睁开迷离的睡眼），啊？
众帝神：……
…
摩尔纳斯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最基本原因，就在于他的坚持不懈！从早晨追到傍晚，从吃饭追到上茅房，只要叶念尘不答应，他就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叶念尘愈发欣赏他这种顽强坚持的意志品质，感叹这样的人在世上真是越来越少了，为了摩尔纳斯继续保持他这种可贵的品质，叶念尘慎重决定，她坚决不会答应摩尔纳斯的任何要求！
摩尔纳斯累得倒地不起，一头趴在桌子上再也不想起来，对面的叶念尘贴心地到了一杯茶，怜悯道：“娃儿，还追么？”
摩尔纳斯咬牙：“追！除非小生死了，否则决不罢休！”说完，将叶念尘递来的茶一口闷掉。
“啧啧……”叶念尘同情地看着他，“那你就去死好了，刚那杯茶里我下了毒药。”
一口茶水猛然喷出来！茶星溅到了无辜受害的绍芜……沈川递着帕子，深切感受到叶念尘传来的深深恶意！
“诓你的，这么不经骗。”叶念尘摇头，有些鄙夷，看着摩尔纳斯平下一口气，又道，“只是加了点泻药而已，这回是真的，一会儿你就可以验证了。”
摩尔纳斯闻言，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捂着肚子脸色就苍白起来，叶念尘见状微露惊喜：“咦？药效竟然这么快么？这是我刚治好的新药，没想到这样管用！”
“你、你……哎呦……”摩尔纳斯捂着肚子，只能吐出个“你”字，脸色一白，飞快地跑去茅房。
叶念尘望着他跑去的背影：“天涯，”转头看看一整天都很悠闲的御天涯，“有个妖孽在你的地盘上为虎作伥，你都不管管么？”
御天涯研着酒具，细细闻闻，道：“我只看到有个无赖在我的地盘上耍狐狸。”
“你的地盘？”绍芜不禁好奇，昨天就听这里是什么御天涯的地盘，虽然她不太喜欢御天涯，即便她救过自己的命。所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御天涯要和他们同行，但看起来沈川很高兴。
“半个墨川都是我们家天涯的，怎么不叫‘她的地盘’？”叶念尘一手揽过御天涯，自豪道。
御天涯一把扯下她的手，不满道：“谁是你们家天涯！”
叶念尘惊诧反驳：“我说我们家天涯，关你什么事？”
“我不就是你们家天涯么！”御天涯似乎反应过来说了什么，沉默地懊恼着。
叶念尘终于在吵嘴中胜过一把御天涯，叉着腰笑着：“对啊！”再次揽过她们家天涯，“我们家天涯！”
此时，沈川、绍芜、御天涯心中都默默升起两个字：无赖！
虽然说半个墨川有点夸张，但确实墨川许多地方都归属御苑山庄管辖，这一点，是朝廷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加之此地近御苑山庄，说是御天涯的地盘一点儿也不过分。虽然朝廷对这里无可奈何，但因为有着御天涯的管理，御苑山庄附近的风气更胜于外界。所以墨川有个说法：半个墨川依靠柳明月，半个墨川依靠御天涯。
然而飛衡城，却是个例外。
叶念尘和御天涯手拉着手走在月下无人的街道上，或许她们心中，都在想着曾经或者未来的同一件事。良辰美景，墨川已进冬日，却没有瑟瑟的寒风，大约还是初冬，所以没有怎样的冷人。
御天涯虽然常穿白色的衣服，却其实不怎样喜欢白色，若依照她的话来讲，就是唯有白色才能衬出她的整洁和高雅……此时叶念尘仔细端详她，默默思量着还有怎样的颜色可以称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色以外的颜色，御天涯，似乎真的很适合白色，但说白也不是普通的白，是一种如月般的清冷和唯我的高贵，因为天上，只有一轮明月。
叶长青也喜欢穿白，却似乎是不同的韵味，叶长青的白，取自于白梅花和香茶，冷寂而沉静。
两人的身影左右晃晃，却原来是御天涯手中的白色冥灯晃动，映着从远而来的一个身影，叶念尘定睛看过去，顿时感叹良好的风情却总要被打断。
由远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花月影。银色面具下，御天涯看着叶念尘，透过一双玩味。
“叶叶！”花月影一上来欢喜地拉起叶念尘的手，转眼似乎才注意到她身旁的御天涯，微顿，“御姑娘。”
御天涯有些诧异：“公子认得我？”
“是啊，”花月影一手揽过叶念尘，“我们家叶叶常和我提起你。”
对于他这个“我们家”，叶念尘竟无言以对！
御天涯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不要再说了！”叶念尘抚着额头，天杀的让她生命中遇到花月影！
“那是自然，”花月影全然不顾“他们家叶叶”的感受，自顾自道，“姑娘是我们家叶叶最好的朋友，届时一定请你来做我们婚宴的主客！”
“婚宴？”御天涯看着叶念尘闷然、痛苦的表情，心底从没有这般开心痛快过，爽口道，“自然，一定会去，不然现在我就为你们主个婚罢！”
叶念尘：“滚边呆着去……”
“啊！是了，”御天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懊恼道，“我竟然忘了要给你们留个私人空间了，真是罪过！”说完，很识相的立刻闪人，她走之前还非常愉快地看到叶念尘抖着眉角，黑着脸的想杀人的痛苦表情，顿时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叶叶，”花月影看着御天涯走远，“你的朋友比你善解人意多了，你应该向她学习一下。”
“学习……”叶念尘“呵呵”一声，“如果你会送我情书，我就要向她学习……”想起楚凉那一封连拆都没有拆开的信，现在已经化为一团灰烬，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在某种地方上来说，楚凉和花月影，也是蛮像似的。
叶念尘看着天涯走去的方向，想着如果她们俩散步的时候遇到楚凉，她会怎样做，想来想去，大概和天涯现在的做法一样罢，毕竟看着对方的苦恼就是自己的快乐。
花月影一手扳过她，正对着自己，背着月光，正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容貌，刚刚那股开心无耻似乎全然不见，神色肃然端详着她，对着叶念尘疑惑的目光，“你昨天是不是险些被人暗害。”
“不是，”对着花月影凌厉审视的目光，叶念尘正色道，“是明害。”
花月影缓口气，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她长发随之飘起，掀了淡淡的药草香，“对不起，”叶念尘伏在他的胸口，似乎听见他的心率异于常人得快，一只手搭在上面，“以后我会好好看住你，”低头吻吻她头顶的黑发，“没有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以为只要……”话哽在喉咙，双手更紧的抱住她。
叶念尘自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本来就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道歉？”她迎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如果你连这些事情都要道歉的话，那你现在干脆一头撞死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月影按着发痛的额头，“有些时候我还真挺想掐死你的。”
叶念尘点头：“那你要趁早，原本天涯也说过要掐死我的，迟了就被别人抢去了。”
花月影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穿过侧边的发丝捧起她的脸，“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再理会这些是非恩怨，不要再顾及那些世间病患，就依照你自己所想要的，随心所欲，没有伤痛、没有无奈、没有每天的提心吊胆，做自己想做的。”
叶念尘笑笑，同样捧着他的脸，对着一双迷离梦幻的桃花眼：“我想做的，就是每天为病患治病，每天都这样随心所欲，每天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样，才是我想要的有趣人生。”
花月影无奈苦笑：“你的有趣，正是我避不开的烦恼，”再次揽进怀中抱紧，“叶念尘，你真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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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叶念尘对他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拼脸皮这种事情上，总有些人要比她还要强悍！
摩尔纳斯摇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双爪子搭在桌架上，水汪汪的狐狸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赤幽人多是妖娆的美丽，他却少有的不是，而是一种给人舒适的俊秀。看着俊秀的摩尔纳斯，叶念尘只叹了口气。比意志力，终归没有人比得过他！
从御苑山庄一路跟到飛衡，不管这途中叶念尘在他身上试验过研发的多少种新药，他竟硬是攥着拳头，鼓着腮帮子，一路挺了下来！他的顽强和意志力虽然没有打动叶念尘，但却被其他的几个人看在眼里，到最后竟然连天涯都帮他说起话来……
“摩尔纳斯，”叶念尘手撑着头，咬着牙关，“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摩尔纳斯吸吸鼻涕：“小生、小生只是想正经做生意……”
叶念尘忍着没有爆出一句粗话：“我觉得你这都可以算得上是强买强卖了……”摩尔纳斯极为委屈地低下了头，叶念尘本着从仁从德的理念耐着性子规劝他，“天下医者多的是，你看，虽然没有我这个天下第一医者，仍然有天下第二、天下第三医者嘛，我觉得你不能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或许在其他树上也可以吊死呢？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摩尔纳斯抹着快要流出来的泪儿，抽噎着：“第、第二是御、御天涯，她和你一个脾气，宁可看着我死都不肯帮我。”
御天涯为摩尔纳斯出头的原话是：叶念尘，原本我也并不打算说你，但这几天你不要太过分了，隔几个时辰就试一次新药，你难道不知道药品试验的间隔太短会有误差的吗！起码也要间隔十几个时辰罢……顺便抽空也给我的药试一试。
叶念尘想起天涯的话，不禁怜悯地看着他：“那你还是放弃罢，”看着他泪花闪闪却很坚定的目光，话语顿下，想到了最后的一个人，“或许你可以找宁凝试一试，他可是道医宴的季位呢。”
不知为何，提到“宁凝”这两个字的时候，摩尔纳斯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叶念尘仔细观察下他的神情，想起当初百里赫连提到丝蕊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嘴角颤抖几下，心中有了个恐怖的猜测……
叶念尘咽咽口水，小心翼翼，“你……莫、莫不成……”看着摩尔纳斯羞涩地捂住脸，手中的捣药锤一下子砸在她的脚上！震惊使她感受不到疼痛。叶念尘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宁凝长成那个样子，难怪个公狐狸精也会看上他，“可是……”叶念尘捡起脚边的捣药锤，“宁凝……他好像只爱自己的人偶。”叶念尘慎重地说出事实，看着俊秀的脸沉了下来。
摩尔纳斯愤然甩下衣袖，不顾依旧涨红的脸，丝毫无力地辩解：“小、小生，才、才不喜欢他呢！”
“是么？”叶念尘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继续捣手中的药，“那就好了，宁凝不是一直都有一个把人偶做成活人的梦想么，最近听闻好像他真的做出来了，那人偶长得……啧啧，简直和宁凝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夫妻相啊？”
“你、你……”摩尔纳斯扁着嘴，指着叶念尘，“小生就喜欢宁凝了怎么样！你莫要拿这种事来气我！”狐狸眼又是红红的，却强忍着不流眼泪，“人和人偶怎么可能在一起！”
叶念尘镇定地为他鼓鼓掌，“说得太好了！人和人偶怎么可能在一起。那人和狐狸怎么可能在一起？而且还是只公狐狸。”
看着摩尔纳斯沉默不语、令人心疼的神情，叶念尘觉得她此刻有可能见识到了有史以来最奇葩的三角恋：（公）狐狸——（男）人——（不知性别的）人偶。
这是怎样的世界才能让这三个物种对彼此产生感情？
天呐！
这个世界太凌乱，她需要理一下思维方式，可能触及到了摩尔纳斯最心中的伤痛……叶念尘只看着他愤然离走的背影，说了句：不送。
爱情，她见得多了：奇葩的爱情，她也见了不少：但是像摩尔纳斯、宁凝和人偶之间的爱情……恕她少见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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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初冬便下了薄雪，也是难得。单薄的丧服早已经不能御寒，可叶念尘还是固执地穿着。摩尔纳斯大约已经回了赤幽，他们在墨川的行程也即将结束，或许是墨川的雪让他想起了家乡，又或许是叶念尘一通没心没肺的话语，让摩尔想起了其他，总之，看他这一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凄凉……
萧索与繁华仅一墙之隔，这大概就是来形容飛衡与御苑。冷清的街道称着冷清的雪，若是下得大一些，那还很有意思，可惜，这里只有薄薄的一层。细腻的雪花落在地上，冷得，没有了声音。
绍芜披着厚厚的绒夹，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口赏雪，蓝渊人没有见过雪，所以哪怕只是一层薄薄的银白，也足以令小姑娘着迷。
人烟寂寥，只有漫漫苍白，飛衡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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